唐年朝著幾個方位輕輕地嗅了嗅,想來顧臨這個時候離她倒應該有了一點距離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在此時此刻她在仔細找著顧臨所在位置的時候,總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阻擋著她。
女人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頭,一旁的小二見著她的鼻子不停地嗅著,用一臉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她。
或許感受到了一旁小二熾熱的目光,唐年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了,尷尬的對著他揮了揮手說道:“沒……沒……”
想來自己方才的那個舉動,確實挺像是一條憨憨的狗。
她尷尬地腳趾抓地,想要快速的找一個洞給鑽進去。
一旁的小二倒也不敢說些什麽,只是輕輕地搖搖頭,隨後便朝著另外一邊走去了。
唐年原本想要今夜好好的睡一睡,明天再去找找顧臨到底在何地。
但是仔細想想,如果是顧臨今夜便離開了這裡,她的工作量不由得又會增多,而且眼下她又一點睡意也沒有,倒不如就在現在開始行動。
隨後她便直接把剩下的錢付給了小二,說道:“這間屋子我暫時不租了。”
小二剛接過了錢,看著手裡白花花的銀錢,驚訝的張了張嘴巴,可是當他剛抬起手來,朝著前方的唐年揮了揮時,唐年卻早已沒了蹤影。
“誒誒誒……錢多……多了。”
說完以後,小二才把錢放進了盒子裡,滿眸的驚訝,覺得唐年會不會是什麽傻子。
唐年一人漫步在這空無一人的街道之上,清冷的月光灑在地上,整個街道都顯得有些冷清無比。
才開始的時候還哼著小歌,後來又怕擾民便閉上了嘴巴,不再哼歌了。
說實話,這裡確實比他們的鎮上要好多許多,單單是憑周圍人的這些房子也看得出來。
可是這裡具體是哪裡,她心中卻仍舊不清楚,根本就一頭霧水。
唐年盡量嗅著味道,循著味道方向朝前走去,殊不知此時此刻自己卻已然被人給盯上了。
在不遠處的小巷子裡,有幾個衣衫襤褸的男人正色眯眯地盯著唐年。
“嘖嘖,你看她像是外來的,不如……”其中一個男人壓低自己的嗓音,說出了這句話以後,旁邊的幾個男人紛紛點起了頭來。
“等下找個時機我們一起上去吧,反正現在周圍也沒人。”一旁一個男人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剩下那幾個男人想了片刻,覺得這個方法確實行得通,加之眼下周圍確實沒什麽人。
原本有的時候這個點兒街道上也是有人的,可是直到後來盜賊開始到處作祟,所以只要天一黑,百姓們就紛紛躲進了自己的屋中,不再出來了。
這樣就更加加劇了那些壞人作案的心理。
唐年正憑著自己所嗅到的味道朝前走著,突然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她總覺得自己的身後好像有什麽人在跟著。
女人一下子提高了自己的警惕心,小心翼翼地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我倒要看看是什麽妖魔鬼怪……”她把自己的聲音壓的很低很低,盡量只有自己聽得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年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情況下,突然加速朝前跑去。
原本一直按著緩慢的腳步跟著唐年的那群人,見著唐年突然跑了起來,心頭倏然覺得不妙,連連加快了腳步,跟著唐年一起跑了起來。
當唐年仔細豎起耳朵聽到自己身後的那群奔跑聲,以後心中便知自己肯定是被跟蹤了。
雖然此刻她的心頭確實有一些慌亂,但是想到自己兜中有方歌姐姐給她留下的毒藥以後,就安心了不少。
“兄弟們給我追!”
看著唐年這樣跑了起來,他們心中大概也曉得唐年應該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存在,所以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光明正大的追起來。
就算這些動靜可能驚動到周圍的百姓,可是眼下盜賊如此猖狂,那些百姓即使看到了,也不一定會挺身而出。
興許還會怕的,直接把門窗給死死鎖住,一個人也不敢出來。
“你個小兔崽子,給老子站住!”其中一個男人跑得累得喘氣噓噓,可還是停不下來。
唐年身子本就輕巧靈敏,而且跑步對於她來說,雖然確實也算得上是非常累人的事情。
可不知為何吃了方歌姐姐給她這藥丸以後,她覺得自己的精力和體力也變好了許多。
這一跑竟然停不下來,而且還不是感覺得到特別累。
她自然是不可以就在此時此刻用處方歌姐姐給她的藥。
畢竟這裡可是在街道上,周圍肯定有各色各樣的百姓們。
而且她也不太清楚,若是因為別人想要迫害於她,而她加以反抗,把別人毒害死了以後自己會不會受到什麽處罰?
“真是太糟心了。”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要一個人晚上出來尋找顧臨的蹤跡了,眼下還真是有點慌張。
若是在山野之中遇到這群歹人,她肯定會不假思索地直接用出自己的毒藥。
可此時此刻在街上卻讓她有些手足無措,只能朝著前方不停的奔跑。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終於感受到了一些勞累以後,卻發現自己竟然連這一條街都還沒跑完。
沒有辦法,女人隻好停在了原地,微微彎著腰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見著前面的女人停了下來,後面的幾個男人紛紛露出了猥瑣的微笑,也隨即停了下來。
“你就乖乖從了我們吧,或許我們還給能給你吃好喝好也不用說什麽折磨。”其中一個男人一邊不停地喘氣,一邊嘴角掛著猥瑣的微笑說道。
唐年望著他那滿目汙穢的樣子,狠狠的咂了一口。
“想得美,像你們這種社會垃圾也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成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女人的語氣帶著絲絲怒火。
若是放在以往的話,她或許還會淤泥回轉,用一些巧妙的方法離開他們。
不過現在她可是有方歌姐姐的毒藥在手,還怕什麽呢?
說完以後,她還不由得再次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