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沒有醉意。熱酒能溫暖我的身體,卻驅散不了內心的寒冷。後來、一個人在房間的我又喝了幾杯,可情緒仍高漲不起來。
明明是這樣的節日,家中的氣溫卻低到了極點。
真是恐怖、從內心油然而生的寒冷。
翻開了許久未閱讀的書本,可一頁也沒反動,書簽仍停留在原來的位置。明明反覆讀了無數次,早已隻曉得結局。
正因為固執地尋求終止副好地真正結局,才總是無法結束。
一道煙花爆炸、突然,玻璃裡竄出一個人影。
是誰呢?我放下了酒杯緩緩掀起。看到了坐在了白天父親與客人交談時位置的妹妹。
她懷中抱著那隻白色的貓,似乎在給誰打電話。
數次撥通、數次未能開口,最後有些落寞的抬起頭看向遠處的煙花盛景。
最後、撥通了視頻電話,還未來的及看清是誰,媽媽她就未經過我允許進入了房間中。
“莉秋,辛苦了。”
同時端來的還有咖啡與切成塊狀的蘋果,上面還插著兩根牙簽。
我有些反感這樣的母親,未經允許進入她人的私人領地,那個時候也是、未經過彩加同意,甚至沒有提前通知,擅自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而那個時候、妹妹她正在與他打電話。
當著我的面質問那個人是誰,明明不是什麽大事的,一開始我也是這麽想的。
只要認清了彼此的差距後,無論是我還是母親,只要任何一個人處手置之,對方都會放棄。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但、那個人卻偏偏是他。
“嗯,還好明天是新年的第一天,終於有了自己的時間。”
“明天我會帶上彩加一起到寺廟祈福,你在家休息就好。”
依舊是沒有事先通知的擅自決定,彩加她總是被擅自決定,從小到大、一直追在我的身後,按照我所走的腳步按部就班的前進著。
是母親造就了這樣可憐的她。
歎了口氣、彩加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即使想要製止也已經沒有辦法了,母親她站在窗邊皺了眉頭後離開了這裡。
——
“你很在意他嗎。”
酒杯中的金色液體不斷地搖晃著,在燈光地照射下反射出熟悉地身影,轉換角度,席位上空無一人,唯有一個性格惡劣地美女在自嘲地笑著。
妹妹她坐在床邊背對著我,她的長發披在身後,黑色地毛衣與她的秀發十分般配。
母親將她帶到了我的房間後就離開了,雖然什麽也沒有說、但還是明白了她的用意。
但這次、我想要背叛。
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後,我終於明白,這條路是走不通的,彩加就是彩加,我喜歡她孩童時的模樣而不是現在這樣忍受著痛苦。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所以我無法回答。”
果然、她在抗拒著我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又能改變什麽呢?
把毯子遞了過去,她老實的轉過身來。我用手支撐著下巴遞去‘真的如此嗎’的視線。
她緊緊地捏住膝蓋上地毛毯,下定決心似地開口。
“那個.慶功宴上姐姐所說的‘一無所有’,與那次車站口中所說的‘誰都沒有告訴的事情’究竟是什麽。”
突入起來的話語讓我驚訝地睜圓了眼睛。即使被媽媽用不客氣地手段與語氣將她帶了回來,也依舊如此嗎。
是佔有欲在作祟嗎,如果只是如此,甚至有點可愛呢,但更像是一種保護欲。我繼續保持著微笑。
我很想坦誠地告訴她,但那是不被允許的,可既然她從正面發起質問,我就必須要好好回應。
“我只能告訴你其中的一項,你來選擇想要知道的事情。剩下的、由你自己去尋找。”
其實我不想說這些。畢竟很煩,那個人,雖然還不到成年人的年齡,但他所經歷的一切,或許是大部分人這輩子都不會經歷的事情。
但是,如果一直任由她錯下去,我會更難過。
我明知道這樣會讓自己更惡心,可還是再次倒上了那些素未謀面的客人們送來的好酒。
如血液般鮮紅的波紋濺起飛沫。泡沫散開,緩緩地搖曳著,如同我的心臟般。
面前地她輕歎了一口氣。
“我想要知道”
她突然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終於、下定了決心。
“一無所有.”
她的眼中堅定著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