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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漸漸的,櫻雪選擇了自己的道路 (5)
  集合之後已經是接近太陽落山地時間,原本應該還有一段時間落下山頭地太陽被厚重地雲彩所遮擋,空氣不再像上午那樣沉悶到無法呼吸的地步。相反則以浪濤奔湧之勢從群山的間隔中襲來。

  手機也不斷的顯示該地區即將迎來雷陣雨轉中雨天氣的消息。

  頭頂上空的烏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鋪天蓋地的襲來、遊客們丟在森林中的垃圾被吹拂到空中,樹葉伴隨著紅色的可降解塑料袋飄向遠方。

  剛剛還在鳴叫的蟬聲消散在空中,耳邊能聽到的只有理子老師維持秩序的聲音。

  紛紛確認起小組的成員數量,還好沒有丟下任何一個人。

  只不過身上穿的這件衣服還未乾透,半乾的短袖只有上半部分成功被蒸發掉了水分,濕漉漉的下半部分總是會不自然的貼近肌膚。

  原本決定兩個小時就集合往回走的原因是因為天氣吧,果然還是剛剛耽誤了太多時間。

  初二的學生們大部分還稚氣未脫,小學時的集體遊戲依舊能夠帶動氣氛。雖說規定不能離開這片區域,但還是有少數的幾個學生跑向了遠處。

  原本迷失再森林中的那兩個學生正好在我回去的路上碰見了她們。將她們帶回到集合地點後老師才終於吐了口氣,放下了懸著著那顆心。

  沒有選擇大部隊的方式、理子老師讓我們帶著自己的小組成員按照潦草的地圖路線往營地的方向前進。她則是跟在隊伍的最後方。

  面前的那四個女生一邊兩兩牽手著走在前方,現在的櫻雪不在我的身邊,扭頭看向老師的位置,她對著我點了點頭示意不用擔心。

  得到了她傳遞的信息後我吐了一口氣輕微的點了點頭。

  就在集合之前,彩加與我的拌嘴以她敗北為結局結束了。意識到說錯了什麽的我被老師禁止靠近、我一個人走到了河對岸拿下了半乾的衣服。

  彩加雙腳放入水中坐在河邊平靜的注視著遠處的水平面,像是在回以什麽似的垂下了眼簾,理子老師站在她的身後和她保持了一段距離。

  內心有些許愧疚、不管怎麽說對方都是一個女孩子,即使她個性極強、爭強好勝、但也不是無懈可擊。

  想到這一點後便想要一個人到其他的地方逛逛,拿起了半乾不乾的衣服搭在肩膀上走進了來時的森林中。沒有再去在意是否會有蟲子之類的東西掉落在身上。

  走出不遠後身後傳來了踩斷樹枝穿過灌木叢樹葉的剮蹭的聲音。

  櫻雪小心翼翼地跟在我的身後沒有說話,原本以為她會陪在彩加身邊,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在森林中閑逛著。

  就在即將走到老師空中所說的涼亭的位置時。

  “你的右眼是怎麽回事。”

  直戳了當的發起了提問,原本不該觸及這個話題的,但內心卻還是很在意。明明在這樣的心情下不該去說些什麽的。

  原本微微張開的嘴唇緊閉上露出了尷尬的微笑,那副樣子仿佛在說‘果然還是很在意啊’。

  櫻雪閉上眼鏡後又睜開,這次她沒有說些什麽而是緩慢的摘下了眼罩。

  白色的針織眼罩離開俏臉的那一瞬間,我終於看清了櫻雪的整張面孔。

  乍看之下沒有任何不妥或者是受過傷的痕跡,瞳孔也和左眼一樣沒有任何差別。或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慮,櫻雪將眼罩疊好後塞進了口袋中。

  接著她像是想要從眼睛中取下什麽似地左手撐大眼眶低下了頭,右手捂住了右眼的位置。

  再次抬起頭後我看到了灰白色的瞳孔,右手的手掌中放著裝飾瞳孔顏色的裝飾品。

  “學長很在意我的右眼嗎。”

  櫻雪從隨身的挎包中掏出了一個白色瓶子,將手中的那個東西放倒了裝滿液體的瓶子中。緩緩的靠近了我、走到了我的面前抬起頭注視我的眼睛,睜大了眼睛讓我觀察。

  她雙手背後用略帶疲憊的語氣說了起來。

  “從小的時候開始、右眼的視力就一直在下降,一直到小升初考試的那一天。”櫻雪一邊回憶著一邊講解了自己右眼的過去。

  “這隻眼睛就什麽都看不見了,變成了灰白色的瞳孔,只要閉上左眼我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的景象,連光感都消失了。”

  櫻雪毫不在意地說著,絲毫沒有因為談起自己地過去而表現出難以啟齒。相反說出這些的時候她十分平靜,偶爾還會對著我露出微笑。

  “因為這隻眼睛的緣故時常會有嚇到他人的時候,所以帶上了眼罩,黑色的瞳片是第二重保險。如果被眼罩的線繃斷或者被他人撤下來後也不會嚇到她們。”

  後面的這句話的後半段話說出口的聲音十分的微小,如果沒有集中注意力的話很容易就會被風聲拂過森林發出的‘莎莎’聲所掩蓋。

  “經常會有人這樣做嗎。”

  櫻雪後面的話語之所以會變得模糊不清是因為不想說出這些吧。

  即使被他人排斥也不願意將一切過錯歸到他人身上,哪怕是素不相識或者是毫無關系得外人也不願意在背後說出他人對自己得所作所為。這種性格可不是內向、太溫柔的人總是會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從而讓自己受到更多的傷害。

  一味的忍讓只會讓施暴者更加的變本加厲,但這種類似開玩笑的方式卻又不是肢體上的暴力。

  只需要摘下眼罩的那個人說著‘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了、至於嗎。’“我錯了還不行嗎。”這樣類似的話語。周圍人的風向大部分會倒向那個人。這個年齡的孩子心中根本就沒有標度他人對錯的標尺,也沒有衡量一件事對與錯的標準。

  這種事情的後續發展無非就兩種:

  一種是對方說出了這句話後喋喋不休的說著這類的屁話引導風向到自己身上,然後櫻雪被他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人們會說‘不就是個玩笑嘛、至於這樣嗎。’這樣不負責任的話語。當然、說出這句話的人大多是與施暴者本人有著不錯的關系或者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確保自己不會受到傷害。

  其實當施暴者以玩笑為理由的時候,只要當事人沒有受傷,接下來無論怎樣發展最後會受到更大傷害的也是當事人,施暴者往往不會被人所詬病。

  不管怎麽思考受傷的也只有一個人而已,這種事情會發酵成為日後與他人之間的導火索。

  看著她有些為難的樣子我決定還是放棄等待她的回答,在同學之間不善言辭的她卻能夠與我們交談,再加上之前她說出的那句話,

  ‘我不需要回憶’

  已經放棄了這段關系的她做出了這個決定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吧。

  “太過於溫柔了,櫻雪。”

  歎了口氣後轉過身背對著她的我繼續向前走著,腳下的枯樹葉碎裂的聲音不間斷的在耳邊回響。

  我討厭溫柔的人,對自己也是,無法容忍自己的溫柔,也不想看到滿身傷痕的人溫柔的樣子。犧牲自己保全他人什麽的,太過於痛苦了。

  明明心中很想去抱怨、內心非常的不甘心、但該死的溫柔總是阻攔著自己所作出的下一步動作。

  總是擔心自己會傷害到他人,所以事事小心、所說的每一句話所作出的每一個動作都要思考是否會對他人帶來不便。

  這種溫柔是致命的錯誤,終有一天會讓自己陷入困境。逆來順受的性格絕不是現在的她所需要的。

  身後的腳步聲接著響起,櫻雪快步跟上了我的步伐與我保持同樣的行進速度。

  側臉看向她的時候、正好被頭戴的那頂草帽所遮擋她的視線,我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掛在脖子上的數碼相機此刻被她拿在手中。

  “明明學長你才是太過於溫柔了。”

  她輕聲說出了這句話,視線一直注視著前方,我沒能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這條林間小道過於悠長了,走了這麽長時間都未曾見到主路的位置。而且、氣氛也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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