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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不是下雨天》你曾答應過我的
  窗外的微風拂進這間空曠的病房,原本披散在肩膀處的頭髮隨風輕微的蕩漾著。陽光灑向潔白的地面,經過反射的陽光折射在頭頂的天花板上。

  在那陣隻屬於那道光的通道,途徑過她的臉頰,淚痕是那樣的清晰。

  眼淚不斷地滑落眼角,她就這樣抿著嘴唇委屈的看著我,顫抖著身體握緊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掌。

  任憑那淚珠滑落,不甘心、想要得到什麽的情緒不斷地抨擊著我的內心。

  “我”

  要回應她的期待嗎,可是、卻根本不明白她想要得到的是何物。她想要聽到的答案,那絕不是我能夠回應的,明明不想要去維持他的一切,說好了這是隻屬於我人生。可是、為什麽、內心卻有著一種悸動。

  如同取回遺忘之物一般,細細拂去將回憶覆蓋的塵埃。這種情緒在我的心中不斷的重複著,如同海浪那般不斷的衝擊著沙灘。

  只是發出了輕微的聲音,她的眼中便閃著亮光看向我,繞過床腳走向了左邊的位置,將椅子拉到床邊坐了過來。

  “前輩.”

  在她朝著我這邊走來的時候,櫻雪輕聲的呼喚著我。小心意義的放下妹妹的手,從她的身邊起身看向我。

  踏出一步卻又退回,右手捏著胸口的衣服擔心著什麽事情的發生。

  她和那個時候一樣,用手指擦拭掉了眼眶的淚水後微笑著坐在那裡,挺直著脊背雙手放在膝蓋上,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她在抽泣著。

  站在床腳的格雷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撇開了視線,說了一句我去叫醫生後走了出去。

  他走後房間的氣氛再次變得陰沉了起來,即使從一開始就是如此,就算他不在也依舊如此。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有一個和事佬存在比較好。不、應該說有一個能夠阻止她們的人存在比較好,既然是足球社的成員,身體素質應該沒有問題。

  萬一再次發生爭執波及到我的話,出院的日子就會延後了吧。所以.
  “抱歉、可以讓我稍微休息一下嗎”

  用唯一能夠看清物體的右眼看向右邊的兩人,妹妹他低著頭將臉瞥向一邊,發紅的右手緊緊捏著自己的左手,冷汗順著臉頰滑落到脖頸,沾濕了鎖骨旁的衣襟。

  她很痛,但還是緊緊握著拳頭一臉不服輸卻又沒有任何辦法的樣子。

  櫻雪則是欲前又止的狀態,想要靠近我卻又顧忌著身後的妹妹,忌憚的瞟了一眼那個女人後像是一隻被凶了的貓咪那樣回到了妹妹身旁,站在她的身邊將她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手掌上。

  “身體剛剛恢復.想要多休息一會兒”

  說出了如同逐客令的話語,但是、她們只是微微的怔了一瞬間,然後再次看向對方。憤怒、害怕、失神。這是她們三人眼中的情緒。

  這一刻、我看向她的臉,不只是我,櫻雪她們也一並看過來。

  將視線再次轉移到她的身上時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她往前移動了些許位置,絲毫沒有受到我現在的這副狀態說出的這句話。反而將膝蓋頂在床沿的被褥處解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裡面的露肚臍的裝扮。

  我與他不一樣,我不是看到女孩子流淚就想要遞上紙巾的家夥,所以,現在隻想要她們消失在我的眼前。

  她不可置信的盯著我的眼睛,通紅的眼眶中的眼珠顫抖著,抬起頭掃視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櫻雪她們,最後沮喪的移開了視線看向自己的膝蓋。

  “是是嘛 你已經不要我了嗎已經不需要我了嗎”

  她再一次留下了眼淚,雙手攥緊了膝蓋褲子的布料,被淚水打濕的地方顏色變得更加深沉。說出的這句話然後我不明白該如何回應,這一瞬間我更加確定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認識鶴軒的人。

  剛剛蘇醒大腦頭疼不已,根本沒有辦法去探尋關於她的記憶。但是、卻有一種不得不去回應她的情緒堵在心中。

  “抱歉.我想不起來了”

  只能夠給出這樣的回應。

  她咬著下嘴唇顫抖著身子看著我,緩緩抬起右手靠近我的臉頰,動作溫柔的如同觸碰對她而言的重要之物一般小心翼翼。

  想要製止她此刻的動作,她的手指順著臉頰滑倒我的鎖骨位置。

  “是是嘛這樣啊,忘記了我與你的過去了嗎。”

  像是惋惜,又像是松了一口氣那樣露出了心安的表情,輕吐出一口氣後右手順著鎖骨一路向下繼續延伸。

  “抱歉。我想不起來你的名字了.你所說的那些事情,我想不起來了.”

  轉過身來看著她的眼睛,她沒有露出怎樣的情緒,閉上了雙眼後通紅的眼眶也有所緩解。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她緩緩開口,睜開了拿一雙明亮的雙眸。右手劃過鎖骨的位置朝著左手臂的位置移動著。

  也就是在這一刻,我感覺到自己的前鋸肌被她的指甲劃過。她的表情突然凝固、露出詫異之情,我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想要伸出右手去撫摸自己的左臂,但卻連一點力氣都無法使出。

  而且、很痛,只是稍微的發出指令,就會導致肌肉酸痛不已。但是、這痛感卻又是那樣的熟悉,這具身體仿佛早已習慣了這種程度的疼痛。

  不、不對,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我就是在那個時候誕生出來的意識。

  白色房屋
  “你的左臂、果然沒能夠保存下來嗎.”

  右手從被褥中緩緩抽出,微微張開的櫻色嘴唇在陽光的照射下是那樣的顯眼。瞪大了眼睛看向櫻雪。

  原本還有著些許怒氣的沐梓曦在這一瞬間仿佛停止了呼吸般的安靜,低著頭看向自己的腳尖,披散下來的頭髮擋住她的視線,一道閃光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淚珠拍落地面濺起地面的灰塵。

  咬緊著牙齦握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拳頭。

  “為了救她導致的嗎。”

  這一句話仿佛擊穿了櫻雪的內心,她不參雜任何的情緒,表情上也沒有展現出任何的不悅,輕飄飄的仿佛沒有任何重量,但卻讓詞句中的人物無法呼吸。

  爆炸性的消息衝擊著櫻雪的頭腦,只是眼角的余光所看到的她的模樣,驚慌失措,雙目失神。雙腿顫抖著扶著一旁的桌子勉強維持著站立的姿勢。

  “學長.我. 我.”

  她哽咽著、斷斷續續得說出了這些,櫻雪痛苦得捏緊胸口前得一副,低著頭不斷遊弋著視線,不知該看向何處。這種大腦一片空白得場景,我也曾經歷過。

  內心被一瞬間洞穿,什麽都消失不見。

  “你這家夥真讓人羨慕呢~能夠感受到本應該隻屬於我的溫柔。”手指敲擊著手機屏幕發出‘噠噠噠’的聲音,頻率越來越快,靠在椅背上仰著頭眯著眼睛看著背光的櫻雪。

  “不、不是的,我”

  “你們認識嗎?嗯?一定是認識的吧,畢竟、老公他不會對素未謀面的人伸出援手,也不會對認識的人見死不救。”

  她不斷地展開語言攻擊,戲虐地看著不知所措捂著胸口連漣後退的櫻雪,直至她靠在牆壁處再也無法後退為止,蹭著牆壁緩緩滑落身體坐向地面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我。

  “那麽、被老公他拯救的你,活下來的你.”

  敲擊屏幕的聲音戛然而止,水杯滾落地面碎裂的聲音清脆刺耳。

  “要如何償還他失去手臂的代價!要如何去承擔他所受到的痛苦!”

  門把手旋轉的聲音傳入耳中,伴隨著襲來的春風吹踏進了這間病房。格雷推開了房門,出現在她身後的是一名護士。

  或許是聽到了剛剛的碎裂聲,手中捏著筆本快步走到了我的床邊找尋著什麽。

  “病人剛醒還需要安靜的環境休息。”

  這名護士穿著的似乎是室內鞋,移開了左腳後看到了滾落到那一邊的玻璃碎片。

  “水杯碎裂後要第一時間打掃,雖說這裡是醫院但還是希望能夠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

  護士的出現極大的緩解了目前的氛圍,這樣說有些牽強了,只是因為出現了一個和這件事情沒有關聯的外人而已,但這個卻又能夠事情的中心點罷了。

  臨走前她又詢問了我的身體狀況,我如實回答後她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麽,看了一眼體溫計和儀器上的數據後稍微點了點頭。

  她代替我們收拾了剛剛碎裂在地面的碎片,讓我注意休息後卻又說出了這句話:

  ‘雖然和我的本職工作毫無關聯,但我還是想要說一下,你昏迷的這段時間,從海邊到醫院,一路上的跟隨著的,手術後的照顧、輸血,都是由坐在窗邊的那個小姑娘完成的。’

  伴隨著房門的關閉,房屋內再次只剩下了我們四人。稍微閉上了乾澀的右眼緩解著疲勞感,數次想要睜開,數次因為乾澀不得不閉上,被淚水洗刷了眼球後終於能夠緩緩地適應。

  空氣不在流通,窗簾也不在擺動,經過剛剛的事件後坐在左邊的這個女人情緒也穩定了下來。

  “謝謝你對我老公的照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起身道謝,對著沐梓曦地方向微微彎下身子。

  “他是我的哥哥。我是他唯一的親人,照顧他是我的義務。”

  無論如何都不會將我交出去的意思嗎。

  護士的那句話成為了她們兩人再一次接觸的導火索,只是這一次不在是肢體接觸罷了。

  “不管怎樣,他能夠活下來多虧了你。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可以稍微休息一陣子了。”

  她們兩人的交談在我眼前如同被刻意製作的遠距離鏡頭,不斷地延伸到遠處,耳邊響起地蜂鳴聲掩蓋了她們兩人地交談,我如同看默劇一般欣賞著她們兩人爭吵時地樣子。

  這一次誰都沒有先出手,格雷早已站在她們兩人中間地邊緣地帶。

  最後、在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麽的時候,兩人同時停下了想要說出的話語,不約而同地將視線看向我這邊。

  我知道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已經快要看不清她們的模樣。

  “不管怎樣都不會把哥哥交給你的!你究竟是什麽意思,突然出現,擅自對病人做出那樣的事情,你說你和哥哥他結婚,開什麽玩笑!為什麽我從未見到過你陪伴在他的身邊,從未看到過你們兩人的結婚照。還有!如果你在的話,哥哥他就不會出現在!.”

  說到這猛然想起了什麽,瞪大著眼睛僵硬的轉身看向身後牆邊的櫻雪。一瞬間沒有了底氣。

  看著她們兩人的方向,她帶著一絲遺憾的語氣解釋著,我不知道她們剛剛說了些什麽,不過現在看來她們之間的關系也許有所緩解。

  “就算我在也沒有任何辦法的吧。”

  她毫不在意地敘述著事實,說著既定的結局,無奈的苦笑著。

  “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就沒有人能夠勸阻。這一點和兩年前一樣一點都沒有改變,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總是會受傷。畢竟.”

  她說著我不知道的過往,找尋不到的記憶。不明白她口中說的曾經是怎樣。

  “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失去了可以依靠的人了。背負著壓力,承受著一切,為沒有任何關聯的人承擔著多余的痛苦。但即使是做到了這種程度,不斷的超出身體的負荷痙攣在冰冷的地面抽搐著。他也沒能夠得到他想要的那微不足道的存在。”
——
  喂、你還活著吧,在這具身體的內部,還留有你的意識吧。

  剛剛那句話絕不是我的指令。

  無人回應,漆黑的世界依舊一片寂靜,連一絲光亮都未曾出現過。無邊的黑暗給人顧忌的觸感。真的如他所說,將一切都給了我,獨自一人走向黑暗。

    但他卻留下了屬於他的重要之物,對於他而言的重要之物,拜托我不要將其破壞,因為:

  ‘那是我最後的理想了’

  “櫻雪.”

  不知道我的聲音是否傳達了過去,但從她身體輕微的顫抖來看,一定是傳遞到了吧。

  “雪學長!”

  她顫抖著身子一瘸一拐的前進著,就在即將抵達床邊時失去力氣般的跪坐在剛剛清理過後的地面,殘留的渣子劃破了她的皮膚,血絲順著大腿表面逐漸湧出。

  “你在害怕嗎?”

  她大口喘著氣想要說出些什麽,話語卻始終被堵在了喉嚨中無法吐出。看著她這副模樣我便明白了。

  那個女人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櫻雪,絲毫沒有要管理這件事情的意圖,欣賞著眼前的這一幕。格雷撇開了視線咬著下嘴唇看向別處。

  低著頭不敢看向我,雙臂無力的垂放在身體的兩側。

  “真是的,這不就和那個夏天一樣了嗎。”

  輕吐出一口氣後思考著如果是鶴軒的話會如何做,事實上也根本不用去想,願意為了救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獻出生命的家夥。

  “聽好了櫻雪,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她的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一下,空洞的眼神恢復了些許光亮,余光中她緩緩抬起頭看向我。

  嘁!
  那個女人不耐煩的走向窗邊靠在一旁環抱著雙臂。

  “這副身體在十二年前的那場爆炸中就已經留下了數不清的隱疾,被老爹拯救的我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四個月前左臂就已經失去了觸覺,這樣的結果早就已經在意料之中了。而且、區區一條左臂而已,不要放在心上,這不是你的責任、是早已注定的結果,失去作用的左臂還能夠成為最後拯救人的工具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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