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好,她是胥明公主,也好幫南宮傾蒅。”
墨然輕聲的“嗯”了一聲,“不過,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是那個殺害傅太卿的凶手?”
“我懷疑的是.”
“蓮心!”墨然脫口而出。
北然肯定的點了點頭,“但是,上次蓮心都沒有想要殺南宮傾蒅,可為何這一次要做這樣的事情?”
這個問題,墨然也摸不著頭腦。
“王爺,陛下曾問過傅太卿,您,六王爺,十一王爺,誰更適合太子之位。而傅太卿間接的答案是,您更適合太子之位。”
就在他們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吳席查到了傅太卿跟婉皇貴妃的事。
這樣也就可以解釋的過去,“如果凶手真的是蓮心,那麽陷害南宮傾蒅不是蓮心的計劃,替婉皇貴妃殺死傅太卿,才是她真正的計劃。蓮心在蒅溪殿做事,殿外沒有侍衛巡邏,想要偷到那支箭,輕而易舉。”
通過吳席查到的,北然很快就分析出這一切。
在北然的分析裡,墨然有一點覺得很不符合邏輯。
墨然搖了搖頭,“不對。既然南宮傾蒅不是蓮心的計劃,那為什麽要用她的箭殺死傅太卿?既然要殺死傅太卿,有很多種方式,為什麽她一定要用南宮傾蒅那支箭?而且她在蒅溪殿做事,她不可能不知道那支箭是獨一無二的。”
墨然說出的這個問題,北然仔細想了想,也對。
北然突然想到,“胥明公主不是一直在蒅溪殿嗎?可以問問她知不知道一些什麽。”
“走吧!去拎沁閣。”墨然跟北然立刻去拎沁閣找胥明公主。
拎沁閣不是北涼的裝修,整個拎沁閣充滿著異域風情的味道。
“胥明公主,北王、十一王爺求見。”胥明的貼身女婢,茆茹說。
胥明聽到是他們來了,就趕緊讓人請進來。
自從姝瑤恢復胥明公主後,陛下就給她找了很多師傅,教她琴棋書畫,教她認字讀書,教她皇室以及沁洲部落的基本禮儀。完全沒有空余的時間玩,整日都在後院學習。
茆茹帶北然跟墨然來到後院,看見後院全都是書籍,還有一些琴棋,甚至還有一些嬤嬤在。
因為胥明公主是沁洲部落的孫系公主,所以北然跟墨然需向胥明公主行禮。
“臣,參見胥明公主。”北然與墨然異口同聲的說。
胥明見他們行禮,趕緊讓他們起來。
胥明讓下人們先退下。
“無人時,還是喊我姝瑤好了。雖然胥明是我的母親取得,但是總還是有些不習慣。”姝瑤說。
“好。”北然說。
“你們怎麽回來拎沁閣?你們不是在調查誰是殺死傅太卿的凶手嗎?”姝瑤疑惑的問。
墨然把他們分析的那些,都告訴姝瑤。
“你仔細想一想,蓮心那些時候有沒有一些什麽異常的地方。”墨然說。
姝瑤仔細的想了想,確實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就搖了搖頭。
——
姝瑤恢復沁洲部落阿惹季濔·胥明公主的身份,這件事情也已經傳到婉皇貴妃的耳朵裡了。
婉皇貴妃心想:一個小小的婢女,竟然是沁洲部落阿惹季濔·胥明公主!
既然南宮傾蒅是姝瑤目前最在乎的那人,那就讓她感到心痛吧!
南宮傾蒅在大牢裡,每日都會被帶出去審問。
距離南宮傾蒅被斬首還剩下三日,她一個人在大牢已經五日了。
今天被帶出去審問格外早,早了兩個時辰。
以往她都是站著被審問,沒有任何東西綁住她。
唯獨今天,她被帶出去後,被侍衛用鐵鏈緊捆在木架上。
“參見婉皇貴妃。”侍衛們行禮。
婉皇貴妃揮了揮手,侍衛們就退下了,隻留下審問的李大人跟行刑的侍衛。
南宮傾蒅看見婉皇貴妃來大牢,而且今天審問的方式跟前五天都不一樣,就感覺都大事不好。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南宮傾蒅大聲的說。
婉皇貴妃瞟了她一眼,冷笑一聲,說,“這裡是大牢,不是你家,本宮想來,自然就來。”
“你也知道這裡是大牢,想你這麽尊貴的人,會來這裡?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南宮傾蒅嘲諷著。
婉皇貴妃聽得出來南宮傾蒅在嘲諷她,她也無需理會她。
“說吧!你都要被斬首了,還是不認罪嗎?”
南宮傾蒅聽到這話以後,大笑,“哈哈哈哈~~~~~~~~”
“都死到臨頭了,你還笑得出來。”這笑聲讓婉皇貴妃甚是不爽。
“婉皇貴妃您不是說了嗎?我都死到臨頭了,我為什麽還要認罪呢?”南宮傾蒅一招反問。
婉皇貴妃搖了搖頭,說,“不不不,認罪了,起碼讓陛下知道,他沒有弄錯。”
“我都快死了,就算父皇弄錯了又如何?”
婉皇貴妃原來不緊不慢的,一瞬間就變臉。
“你到底認不認罪?”婉皇貴妃大吼。
南宮傾蒅笑了笑,“我沒做過的事情,我為什麽要認罪?”
婉皇貴妃使了一個眼色,那侍衛便拿起鞭子抽南宮傾蒅,一鞭一鞭的抽在她的身上。
只聽見一聲聲的慘叫聲。
婉皇貴妃做了一個手勢,侍衛便停了下來。
“你還是不認嗎?”婉皇貴妃冷漠的問。
南宮傾蒅沒有回答她,隻對著她,邪魅的笑了笑。
“既然你不怕鞭打,那就換一個。”
侍衛將鐵鏈松開,將南宮傾蒅拖到地上,用拶子套在南宮傾蒅的手上。
當拶子套在她手上時,她是真的慌了。
之前在現代的時候,每次看古裝劇的時候,偶爾會出現這個刑具,看著都覺得疼。
侍衛將拶子套在她手上後,就開始拉緊繩子收縮,竹子夾在她的手指之間,疼痛不已。
她疼得已經喊不出聲了,只能咬緊嘴唇。
她咬的過於用力,以至於嘴唇都咬破了,有一絲血跡遺留在嘴邊。
婉皇貴妃做了一個手勢,讓侍衛們停了下來。
“拶刑有多痛苦,現在你也已經感受到了,你認罪嗎?”
她已痛的有氣無力,只能靠近她,才能聽到她說什麽。
婉皇貴妃靠近她,聽她說些什麽。
“我都快死了,我想知道些什麽,你都會告訴我吧!”她用氣說。
因為古裝劇裡都是這樣,在死到臨頭的時候,都會知道真相。
婉皇貴妃讓他們都退下,她笑了笑,說,“當然,你都快要死了,你想知道什麽,本宮都可以告訴你。”她得意的說。
“傅太卿是誰殺的?”
“蓮心。”
“她為什麽要殺傅太卿?”
“因為那是她的任務。”
“給她任務的人是誰?”
“本宮。”
“蓮心為何如此聽你的?”
“因為她的爹娘在本宮手上。”
“你將她的爹娘藏在何處?”
“綿娉殿後院的一個隱秘的地方。”
她沒有想到,婉皇貴妃竟然就這麽毫無防備的說了出來。
南宮傾蒅心想:看來她真的要死了,婉皇貴妃都已經將威脅蓮心的把柄都告訴她。
南宮傾蒅邪魅的笑了笑,“看來,我果真是要死了。不然,娘娘怎麽會把這些都告訴我。”
婉皇貴妃貼近南宮傾蒅,說了這麽一句話,“本宮等著你死,已經等了很久了。”
說完,婉皇貴妃便離開了大牢,南宮傾蒅也被拖回牢房裡。
——
在大牢裡,有姝瑤安插的人在裡面。南宮傾蒅每天在大牢裡發生了什麽事情,都會有人跟她稟告。
“胥明公主,婉皇貴妃對北王妃用了鞭刑跟拶刑。”那侍衛稟告。
姝瑤此時正在練字,她以為會像前五天那樣,只是審問。竟沒有想到婉皇貴妃會到大牢對她動刑。
她聽到侍衛的匯報後,讓茆茹準備了一些藥,就前往大牢看南宮傾蒅。
她去到南宮傾蒅的牢房後,看見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滿身是鞭痕,還有她的手指,紅腫紅腫的。
她流著眼淚跑了過去,將她扶了起來,“小姐,小姐。”她輕聲喊著。
南宮傾蒅聽到有人喊她,她緩緩的睜開眼睛,是姝瑤。
她勉強的朝姝瑤擠出一抹微笑,說,“你怎麽來了?”
姝瑤哭著說,“在大牢裡有我的人,他每天都會跟我匯報你的狀況。我萬萬沒有想到婉皇貴妃竟然對你動私刑。”
南宮傾蒅聽後,搖了搖頭,“雖然我受了這些刑,但是,我知道了蓮心的事情。你把我跟你說的,你必須要一字不差的告訴北然跟墨然。”
姝瑤點了點頭,湊到南宮傾蒅的嘴旁,聽她說。
“殺死傅太卿的凶手是蓮心,蓮心的爹娘在婉皇貴妃的綿娉殿後院的一處隱秘地方。讓北然務必小心,並且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蓮心的爹娘救出來,並且好生照顧。”
姝瑤點了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茆茹,拿藥過來。”
茆茹立刻拿出藥,遞給姝瑤。
姝瑤接過茆茹的藥,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
“這是上好的藥膏,是陛下賜給我的,雖是疼了些,但是好的快。”姝瑤哭著說。
南宮傾蒅笑了笑,“你都是公主了,就不要叫我小姐了。”
姝瑤搖了搖頭,“不管我是姝瑤,還是胥明公主,你都是我的小姐。”
“傻丫頭。”
“你都受了這麽重得傷,你還逗我。”
姝瑤不斷的流著眼淚給南宮傾蒅上藥,南宮傾蒅艱難的舉起手,擦去姝瑤臉上的眼淚。
“你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姝瑤了,你是沁洲部落阿惹婧蘭·阿惹季濔的女兒,阿惹季濔·胥明。你有一個了不起的母族,有一個能夠護你一生安好的母族。你的眼淚不能再輕易的落下來了。”
“我知道。”
“好了,你快去把我剛剛說的,去告訴北然。”南宮傾蒅推開姝瑤。
“好,茆茹,你留在這裡給北王妃上藥,每日都要來,懂了嗎?”
姝瑤離開還不忘囑咐茆茹,要每日給她上藥。
“是,公主。”
姝瑤不舍得離開了大牢,快馬加鞭的到默錦殿。
“王爺,胥明公主來了。”吳席說。
“快請進來。”北然說。
姝瑤進來後,仍舊帶著一些哭腔,說,“王爺,你快想辦法,到婉皇貴妃的後院,找到蓮心的爹娘。蓮心會殺傅太卿,都是婉皇貴妃給她的任務。因為蓮心的爹娘在婉皇貴妃的手上,她不得不聽婉皇貴妃的話。”
“什麽!”墨然驚了。
“快,你們快想辦法將蓮心的爹娘救出來,不僅要救出來,而且還要照顧好他們。這都是小姐用痛換來的。”姝瑤不禁有想起剛剛在大牢裡的畫面。
北然跟墨然都有注意到姝瑤的眼睛紅腫,像是剛剛才哭過,“什麽叫這是南宮傾蒅用痛換來的?”北然問。
“婉皇貴妃對小姐動了鞭刑跟拶刑,婉皇貴妃自信小姐會被斬首,所以將這些都說給小姐聽。”說著說著,姝瑤又流下眼淚。
“拶刑!”墨然大聲的說。
“別再說了,快想辦法把蓮心的爹娘救出來。還有,只要說服蓮心認罪,小姐就不會有事。”姝瑤哭著說。
北然讓墨然留下來,他想辦法把蓮心的爹娘救出來。
姝瑤想起南宮傾蒅受傷的樣子,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哭得很傷心。
墨然也不會哄人,現在姝瑤哭得那麽傷心,他只能給擦去她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