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瑤一絲的猶豫都沒有,猛地點頭,回答說,“算數算數,還算數。”
墨然聽到姝瑤說還算數,心裡可算是樂開了花。
“你放心,不會讓你等很久的。”
“好。”
姝瑤離開北王府後,北然就回來了。
南宮傾蒅正準備出去找靖遠,就看見北然回來了。
南宮傾蒅看見北然的臉色好像不太好,就上前,問,“怎麽?父皇為難你們了?因為沒有跟父皇商量,就求助沁洲部落?”
北然點了點頭。
“那父皇又為難你們嗎?”南宮傾蒅擔心的問。
因為是她極力的勸說北然,讓北然寫信送到沁洲部落洲君的手上,請沁洲部落洲君派人來支援他們。如果陛下責備他們,她心裡還是挺不好受的。
“沒有。”
“沒有就好。你去休息吧!”說完,南宮傾蒅正要擦肩而過。
“你去幹什麽?”北然突然問。
南宮傾蒅轉過身來,看著北然,回答說,“蓮心不在了,現在也只能找靖遠來做我的貼身婢女了。”
“要我幫你找嗎?”
“不用不用,就靖遠就可以了。你去休息吧!”說完,南宮傾蒅衝北然笑了笑,轉身就走了。
北然也回扶苑閣休息了。
“靖遠。”
靖遠猛的轉身,看見活生生的南宮傾蒅站在她面前。
眼中含淚,笑著回應南宮傾蒅,“王妃,你回來了。”
“嗯。你應該也聽說了,蓮心,不在了。”
靖遠點了點頭,“我知道。”
“所以,你要來做我的貼身婢女嗎?”
靖遠聽到以後,以為自己在做夢,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南宮傾蒅看見靖遠抽了自己一巴掌,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幹什麽?”
只見靖遠笑了笑,說,“沒事,我以為我在做夢,所以,我就抽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知道這不是在做夢。”
“所以,你願意嗎?”
靖遠猛的點了點頭,“當然願意。”說著,靖遠哭了。
南宮傾蒅看見靖遠哭了,上前,輕輕撫去她臉頰上的眼淚,“好啦~”
靖遠也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笑著說,“好,我知道。”
“今晚你就過來我這邊。”
靖遠點了點頭,南宮傾蒅就出去了。
南宮傾蒅出去以後,就把蓮心的房間收拾了一下。
在給蓮心收拾房間的時候,在蓮心的床的枕頭下面發現了一封信。
南宮傾蒅拿起信,看了看,信封上寫著:陸蒅收。
南宮傾蒅看見“陸蒅”兩個字,就趕緊把門關上 ,把窗戶關上,確保只有自己在。
南宮傾蒅小心翼翼的將信打開,信裡寫著:
你好,南宮傾蒅。你好,陸蒅。
救靖遠的人,帶著南宮傾蒅的臉,有著陸蒅靈魂的南宮傾蒅,對吧?
你應該很好奇,我是怎麽知道的吧?
其實,因為一次緣故,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會突然松了一口氣。為了知道為什麽,有一個我在後院的那個石塊後面躲著,聽你跟胥明公主的對話。
就這樣,我以外的知道了,你不是那個南宮府的南宮傾蒅,而是來自一個另一個世界,名叫現代二十一世紀的一個世界。
在這裡,應該是只有蓮心,跟我知道吧?
你放心,我沒有跟任何人說。我會帶著這個秘密,一直到死。
你應該也會覺得很奇怪吧?我為什麽要給你一封信,還要留一封信在這裡。
那一封信,只是我假死的內容。而這一封信,是關於你的。
我也調查了一下南宮傾蒅在嫁進北王府之前的事情,那個南宮傾蒅跟現在,一點也不像。
所以,請你,好好的活著。
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了。
對不起,當初我說要護你一世周全,我食言了。
對不起,再見。
看完以後,南宮傾蒅不僅的回想起之前跟蓮心的回憶。
這一次,南宮傾蒅沒有淚流滿面,只有一臉的笑容。
南宮傾蒅拿著信,點燃了油燈,看著那封信,一點一點的燒毀。
南宮傾蒅看著正在被燒毀的信,笑著說,“蓮心,謝謝你。你沒有食言,謝謝你護我周全。現在,你的任務完成了,就安心的走吧!我會好好活著的。”
這裡,不屬於她,所以,她會好好的活著。等到她可以回去的那一天。
雖然她不知道怎麽回去,但是她會一直等著。
“陛下,這一次與阿克伺圖部落跟阿爾塞部落一戰,我們損失了五十萬士兵。若是短時間內,突然又要開戰,北涼就頂不住了。”壬督說道。
陛下聽後,同意的點了點頭。
“娘娘,今日早朝上,壬督大人說,涼克塞之戰,北涼損失了五十萬士兵。”蘇姑姑臉上抑製不住的笑意。
“嗯。”婉皇貴妃雖只是冷淡的“嗯”了一聲,心裡卻十分的高興。
計劃的第一步,終於結束了。
至於第二步,也快開始了。
北然他們的人離開靈洲以後,阿軻禮櫟將軍也會到沁洲部落以後,阿軻禮櫟將軍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
“怎麽了?魂不守舍的。”沁洲部落洲君站在阿軻禮櫟將軍面前問。
“沒什麽。”阿軻禮櫟將軍回答說。
沁洲部落洲君從阿軻禮櫟將軍的眼裡看得出來,他有些想念北王妃。
沁洲部落洲君坐到阿軻禮櫟將軍面前,說,“北王妃已經是北王妃了,已經是一個有夫之婦,就把她忘了吧!”
“洲君,你這是什麽意思?”
明明就是被沁洲部落洲君說中了,卻要裝作不知道。
沁洲部落洲君喝了一杯茶,不緊不慢的說,“你可以騙所有人,但是你騙不了你自己的心。你知道她已經嫁人了,而且她的丈夫還是北涼第一王爵北王北然。但是你還是惦記著她。雖然沒有見過北王妃,但是也在別人口中聽說過,她長得很豔。也是一個美女。”
阿軻禮櫟將軍聽了以後,隻笑了笑,拿起酒杯,吃了一杯酒。
“無論北王妃她再怎麽好,她已經是為人妻了。忘了她。”說完,沁洲部落洲君起身離開了。
沁洲部落洲君離開以後,阿軻禮櫟將軍冷笑了一聲,說,“忘了她?怎麽會說忘就忘。可笑。”
阿軻禮櫟將軍是沁洲部落洲君的四弟弟,也是跟沁洲部落洲君最合得來的。
阿軻禮櫟將軍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沁洲部落洲君都能夠準確的猜到阿軻禮櫟將軍的心思。
沁洲部落洲君看得出來,阿軻禮櫟將軍很喜歡很喜歡南宮傾蒅。但是南宮傾蒅已經嫁給了北然,無論阿軻禮櫟將軍多麽的喜歡南宮傾蒅,都必須要放棄。
有時候得不到的,才會更加的珍惜。
許多時候,往往得到了,輕易得到的,都不珍惜。
別說阿軻禮櫟將軍看得出來南宮傾蒅會是一個很好的妻子,就連沁洲部落洲君也能夠看得出來,南宮傾蒅會是一個很好的妻子。
她嫁給了北然,無論北然珍不珍惜她,對她好不好,這都是北然的事情。這都跟阿軻禮櫟將軍無關。
沁洲部落洲君走到門口,轉身看了一眼阿軻禮櫟將軍。
那一夜,阿軻禮櫟將軍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就算是喝了很多很多的酒,都未能麻痹他。
他的腦子清醒得很,沒有任何一個時候比現在更清醒。
阿軻禮櫟將軍拿著一小壇酒,踉踉蹌蹌的走到外面,一路上遇到阿軻禮櫟將軍的侍衛,看他有些小醉,都避之不及。
走到後花園,坐到桌子上。
阿軻禮櫟將軍正要喝的時候,卻發現酒壇裡沒有酒了。
醉著酒的阿軻禮櫟將軍顯得有些不耐煩,將空酒壇狠狠地砸在地上,“嘭”的一聲,酒壇碎的四分五裂。
周圍也沒有酒,阿軻禮櫟將軍索性直接平躺在桌子上,就這麽睡著了。
靖遠到了晚上,到蒅溪殿服侍南宮傾蒅的洗漱更衣。
在靖遠來到蒅溪殿之前,南宮傾蒅就已經洗完澡了。靖遠一進去,就看見南宮傾蒅坐在梳妝桌前,梳著頭髮。
“王妃。”靖遠小聲的喊著。
南宮傾蒅轉頭看了過去,“來了。”
靖遠隻“嗯”了一聲。
“給我梳一下頭髮吧!”南宮傾蒅遞給靖遠一把梳子。
靖遠走到南宮傾蒅面前,接過梳子,給她梳頭髮。
“靖遠,你很怕我嗎?”南宮傾蒅看著鏡子裡的靖遠問。
靖遠停下手中的事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嗯?”
“怕,也不怕。”靖遠小聲的說。
靖遠的回答,惹得南宮傾蒅笑了笑。
“你說說,為什麽怕我,又不怕我。”
南宮傾蒅說話的語氣十分的輕松,絲毫沒有王妃的架子。
靖遠猶豫了一會兒,回答說,“怕是因為您是王妃,不怕,是因為您是我的救命恩人。”
“就因為我是北王妃,所以你怕我?”
靖遠點了點頭。
“我,很凶嗎?”南宮傾蒅自我懷疑。
靖遠搖了搖頭,“不凶。我怕,確實是因為您是北王妃,是因為這個身份。但是您不凶,我怕不是因為您凶。”
南宮傾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回答靖遠什麽。
南宮傾蒅沉默了一會兒,說,“靖遠,以後,你就會代替蓮心留在我的身邊。無論是貼身婢女時的胥明公主,還是遇險墜崖身亡的蓮心,她們都不畏懼我。我希望,靖遠你也一樣。我不喜歡距離感。”
靖遠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我也知道你一時之間會難以改變,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慢慢的改變。”
“好。”
梳好頭髮以後,靖遠就給南宮傾蒅整理床鋪。
緊接著南宮傾蒅就躺了下去,靖遠給她蓋好被子。
靖遠轉身正準備出去的時候,折回來,轉身看著南宮傾蒅,笑著對她說,“王妃,希望往後我可以代替蓮心,保護你。”
說完,靖遠就出去了。
南宮傾蒅聽後,笑著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