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然看著現在這個自信的南宮傾蒅,從未見過她如此的自信。
一直被南宮闕控制的南宮傾蒅,原來,離開了南宮闕,也可以這麽自信。
這樣的自信的南宮傾蒅,會一直這樣的吧?
吳席派了一個士兵將信送到沁洲部落。
就像婉皇貴妃安排的那樣,如約而至的有人在路上守著。
那士兵也不敢耽誤,騎著快馬前往沁洲部落。
卻死在了路上。
那人一箭命中心臟,拿走了那封要送往沁洲部落的信。
那人搶走了那封信以後,就將信送到綿娉殿,交到婉皇貴妃的手中。
“終於求助了。”婉皇貴妃得意的笑了笑。
“明明還有二十多萬兵,為何這麽快就求助?”蘇姑姑問。
婉皇貴妃將信打開,一邊看,一邊回答蘇姑姑,“雖然有二十多萬,但是要等到打不了的時候再求助,就來不及了。”
蘇姑姑明白的點了點頭。
“但是,他們下一次送信會是在什麽時候?”
“不會很久,也許半個月,也許一個月後。”
一個月後
這一個月裡,北涼與阿克伺圖,阿爾塞整整打了五場戰。
就好像阿克伺圖跟阿爾塞的兵源源不盡,再怎麽開戰,也還是會有很多士兵。
一個月裡開了五場戰,北涼再次損失了十多萬人。
“為什麽沁洲部落還不派人過來支援?”南宮傾蒅看著北然跟墨然問。
北然跟墨染都搖了搖頭。
南宮傾蒅二話不說拿起紙筆,寫了一封求助信,讓人送到沁洲部落。
“你寫了什麽?”北然問。
“求支援信。”
“他們都不理會,我們再送信,有意思嗎?”墨然質疑問。
南宮傾蒅眼神凶狠的看著墨然,“姝瑤在北涼,沁洲部落的洲君敢不派兵嗎?”
“如果派兵,早就派人過來了。為什麽都一個月了,一點訊息都沒有?”
這個問題,南宮傾蒅還真的沒有想過。為什麽都一個月了,沁洲部落洲君還不派人過來。
南宮傾蒅再一次拿起筆,連寫了十封求支援信。
北然看著南宮傾蒅寫了十封信,問,“你寫這麽多幹什麽?”
南宮傾蒅一邊將信放進信封裡,一邊回答北然說,“一個月了,沁洲部落洲君沒有給任何的回復,更沒有任何的動作。姝瑤在北涼,我就不信了,沁洲部落的洲君敢看著北涼就這麽被奪了去了。”
“如果別人無心支援我們,就算寫再多的信,也是沒用的。”
“還有一個可能,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什麽意思?”北然追問。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去跟守著的那人說,若是送信的人是北王身邊的吳席,就讓他將信送到沁洲部落,不用再阻攔了。”婉皇貴妃說道。
“是,娘娘。”
南宮傾蒅每天派人送一封信到沁洲部落,已經連續送了九天了,仍然一點回信都沒有。
“吳席,進來一下。”南宮傾蒅大喊。
吳席聽到南宮傾蒅喊,就趕緊進來了。
“你親自將這封信送到沁洲部落,這封信必須送到沁洲部落洲君的手上。”
“是,王妃。”
南宮傾蒅這一舉動,北然跟墨然瞬間知道南宮傾蒅為什麽要連續送十天的信了。
“你是懷疑信根本沒送到沁洲部落,人就已經死了?”墨然問。
南宮傾蒅點了點頭,“如果信送到沁洲部落洲君的手上了,那麽,那個士兵肯定也回來了。可是沒有。所以,我就懷疑信根本就沒有送到沁洲部落,士兵就死了。”
“這最後一封信你讓吳席送到沁洲部落,是因為只有吳席才可以送到沁洲部落洲君的手裡?”北然突然發問。
南宮傾蒅點了點頭。
在這九天裡,阿克伺圖跟阿爾塞又打了北涼兩次,現在所剩的兵,已經只剩七萬了。
若是沁洲部落洲君還沒收到信,北涼就真的完了。
“陛下,北王與十一王爺三個多月,已經連輸多場,一場勝戰都沒有。請陛下將馮裡大將軍召回。”壬督請求道。
陛下想了很久,始終沒有同意壬督的建議。
吳席順利的將信送到沁洲部落洲君的手裡,吳席看著沁洲部落洲君看完那封信。
沁洲部落洲君看完信以後,立刻派了五十萬士兵,讓沁洲部落阿軻禮櫟將軍隨著吳席一同前往靈洲支援北涼。
吳席帶著阿軻禮櫟將軍與五十萬士兵,回到靈洲。
吳席帶著這麽多人回到靈洲,阿克伺圖洲君跟阿爾塞洲君都收到消息。
“王爺,沁洲部落洲君派了阿軻禮櫟將軍與五十萬士兵來到靈洲支援。”吳席趕緊跑進帳篷裡向北然稟報。
北然,墨然跟南宮傾蒅聽後,趕緊跑了出去。
他們一出去,就看見五十萬士兵與阿軻禮櫟將軍整整齊齊的站在他們面前。
阿軻禮櫟將軍看了看眼前的北然跟墨然,打量了他們,說道,“你就是北涼唯一的王爵北王吧?”
阿軻禮櫟將軍看著北然問。
“正是。久聞大名,沒想到沁洲部落洲君讓將軍來。”北然客氣的說。
“這位是十一王爺?”阿軻禮櫟將軍看著墨然問。
北涼與阿克伺圖跟阿爾塞開戰的事情,沁洲部落早就聽說了。
遲遲不出手,是因為他們沒有請求支援,所以不好出手。
“正是,見過阿軻禮櫟將軍。”
南宮傾蒅打量一下阿軻禮櫟將軍,沒想到是個美男子呢!
眉眼間透露一股樸素,並沒有魁梧的身材,而是高高瘦瘦的。
這完全跟部落將軍不一樣。
“這位是?”阿軻禮櫟將軍看著南宮傾蒅問。
“她是.”
“我只是這的一個做飯的。”
北然只看了南宮傾蒅一眼。
南宮傾蒅搶先北然一步。
阿軻禮櫟將軍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南宮傾蒅。
雖然南宮傾蒅帶著面具,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阿軻禮櫟將軍透過面具,看到了她的樣貌。
“一個做飯的可以與北王,十一王爺同進同出,不簡單。”
阿軻禮櫟將軍很輕松的說著這句話。
可北然,墨然跟南宮傾蒅卻聽得出阿軻禮櫟將軍的話裡有話。
“先進去吧!”墨然說道。
“請。”
北然,墨然跟阿軻禮櫟將軍進了帳篷,南宮傾蒅站在外面 看著他們進去的背影。
“你們一場勝戰都沒有,是如何商議的?”阿軻禮櫟將軍問道。
北然跟墨然輪流給阿軻禮櫟將軍說。
阿軻禮櫟將軍聽了他們說的,臉色並不太好。
從午後就來到靈洲,一直到下午,他們三個都沒有出過帳篷。
等到了晚上,阿軻禮櫟將軍從帳篷裡出來,南宮傾蒅這才進去。
“你們商議了這麽久,商議出了什麽?還有,這個阿軻禮櫟將軍是誰?很厲害嗎?”南宮傾蒅問。
墨然出去了,隻留他們兩個人在帳篷裡。
“阿軻禮櫟將軍在沁洲部落,是大將軍。年紀雖小,只有二十五。但是他的戰績閱歷,是很多人都羨慕不已的。”
“他真的是沁洲部落出生的嗎?為什麽他的身材跟別人不一樣?高高瘦瘦的,很像京城的人。”
“他的母親是北涼的人,是北涼的殄綿公主。”
“原來是這樣。”
“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說完,南宮傾蒅就出去了。
南宮傾蒅一出去,在回自己帳篷的路上,看見阿軻禮櫟將軍。
“一個做飯的還可以隨意進入北王的帳篷?”阿軻禮櫟將軍充滿了諷刺。
天有些黑,看不太清楚人臉。但能問這個問題的,好像暫時也只有阿軻禮櫟將軍了。
“只是有一些話需要跟王爺說。”南宮傾蒅不慌不忙的解釋著。
阿軻禮櫟將軍突然將南宮傾蒅的面具摘了下來,南宮傾蒅措手不及。
“將軍這是幹什麽!”南宮傾蒅大罵。
阿軻禮櫟將軍沒有回答南宮傾蒅,隻借著一點點的問光,看著她。
南宮傾蒅見阿軻禮櫟將軍沒有回答他,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面具。
“可有婚配?”阿軻禮櫟將軍突然問。
“這與將軍無關。”南宮傾蒅沒好聲好氣的回答。
說完,南宮傾蒅就走了。
阿軻禮櫟將軍看著南宮傾蒅的背影,嘴角上揚的笑了笑。
天有些黑,他的笑容,真的很乾淨。
南宮傾蒅回到自己的帳篷以後,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茶喝。
她喝了一口茶,說,“神經病啊!還問我有沒有婚配。還拆了我的面具,神經病!長得是挺好看的,怎麽人就這樣呢?”
南宮傾蒅又喝了一杯茶,冷靜下來,突然想到阿軻禮櫟將軍問她有沒有婚配!
“他該不會是想.”
想到這個,南宮傾蒅心驚膽戰的。
等到了第二天,只要看見阿軻禮櫟將軍,南宮傾蒅就躲著走。
“北然,吃飯啦!”南宮傾蒅一手端著飯菜,一手掀開帳篷的門。
沒想到的是,阿軻禮櫟將軍也在裡面!
南宮傾蒅看見阿軻禮櫟將軍之後,默默地將飯菜放好,就出去了。
南宮傾蒅大喊北然的時候,不僅北然轉身看,就連阿軻禮櫟將軍也轉身看著她。
南宮傾蒅出去了,北然就沒再看了。
可北然卻看見阿軻禮櫟將軍看著門那。
這一刻,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詞語來形容北然的心情。
明明還沒有得到,卻患得患失。
南宮傾蒅出去了以後,阿軻禮櫟將軍盯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問北然,“那女子叫什麽?”
“南宮傾蒅。”
阿軻禮櫟將軍小聲的念了一遍,北然雖聽不見,但讀出了阿軻禮櫟將軍的唇語,他說的就是“南宮傾蒅”四個字。
“阿軻禮櫟將軍問這個做什麽?”北然問道。
說道她,阿軻禮櫟將軍面上的神情少了些嚴肅,卻多了些溫柔。
“沒什麽。就是很喜歡她。”
阿軻禮櫟將軍也沒有避諱,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嘭嘭~嘭嘭~”
北然的心臟突然加快了跳躍的速度。
“鬥膽問一句,阿軻禮櫟將軍喜歡她什麽?”
阿軻禮櫟將軍很認真的在思考,回答道,“雖只是昨日相見,互不了解。說不上喜歡她什麽,但看見她心跳會加速,這倒是真的。”
北然沉默了幾秒,說,“要讓阿軻禮櫟將軍失望了。南宮傾蒅已有婚配。”
“那正真是太可惜了。若是她沒有婚配,我願娶她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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