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些?”
南宮傾蒅點了點頭,回答說,“嗯,之前看過一些這方面的書,所以知道。至於怎麽看出來的,那是我的本事,不能說。”
北然轉過身,看見一個人影,北然猜想,應該就是陛下派的人。
那人看見北然跟南宮傾蒅在一起,就離開了這裡,回到旭養殿跟陛下匯報。
雖然被那個人發現了這個地方,但是,北然會想盡辦法將這裡隱藏起來。
“你怎麽會突然對這些感興趣?”北然突然看著南宮傾蒅問。
南宮傾蒅笑了笑,回答說,“什麽叫我突然對這些感興趣?我一直都很喜歡學習各種東西。只是因為父親的原因,喜歡的東西一直都很受限制,所以才沒有機會學習。如今離開了父親的監視,當然抓住機會啦。”
說完,南宮傾蒅就出了屋子,走到一棵桃樹前。
北然在屋子的門口看著南宮傾蒅。
過了一會兒,南宮傾蒅還是站在那棵桃樹的面前。
北然不知道南宮傾蒅為什麽要一直站在那棵樹前,北然就上前,走到南宮傾蒅的身後,看了看那棵樹。
又看了看別的桃樹,那棵樹跟別的樹沒有什麽不一樣。
“這棵桃樹有什麽不一樣嗎?”北然突然問。
南宮傾蒅看著那棵桃樹,回答說,“沒什麽不一樣,只是特別喜歡它。”
“為什麽?”
“你看那裡,”南宮傾蒅指了指那棵桃樹的樹乾,說,“那裡有一朵很小的桃花印記。”
北然順著南宮傾蒅指的方面看了過去,仔細的看了看,真的有一朵很小的桃花印記。
可是,那也太小了吧?只有大拇指的指甲蓋那麽大。
而且那個桃花印記的位置還挺上的。
“這麽小,你怎麽看見的?”北然真的很好奇她為什麽會注意到這個小小的桃花印記。
“剛好看見,剛好。”
南宮傾蒅的這個回答讓北然無話可說,瞬間語塞。
“這個地方真好看。如果可以,真想一直住在這裡。偶爾釀一些桃花釀,做一些桃花羹。這樣的日子,真美好。”南宮傾蒅看著眼前那棵桃樹說。
北然站在南宮傾蒅的身後,聽見她說的這番話,心中確實有了一些波瀾。
確實這樣的生活,是每個人都向往的,要想要的。
如果他北然不是皇子,不是北涼第一王爵北王,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北然,那麽,他理想的生活的樣子,理想的住的地方也會像這個地方這樣。
突然風起,吹得樹上的桃花花瓣處處飄。
南宮傾蒅隨著眼前這一瓣花瓣,一轉身,便在北然的懷中。
北然手不自覺的抱住了南宮傾蒅。
南宮傾蒅撞到北然的懷中,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北然。
北然正低著頭,看著她。
她知道北然在她身後站著,卻沒有想到,北然離她這麽近。
更想不到,一轉身,便在北然的懷中。
南宮傾蒅看了北然的眼睛很久很久,她以為她很擅長通過看別人的眼睛去看他的故事。
可她看了北然的眼睛很久,很久,卻絲毫看不出來。
北然不知南宮傾蒅一直看著他幹什麽。
“唰”
突然數十名身穿黑色衣服的蒙面人出現在南宮傾蒅的身後,數兩百米處。
手拿長劍,頭戴黑色頭巾,眼神凶狠。
北然將南宮傾蒅拉到自己的身後。
南宮傾蒅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回過神,看見眼前的數十名蒙面人。
“這怎麽回事?”南宮傾蒅站在北然的身後問。
北然沒有回答南宮傾蒅,隻瞪著眼前的數十名蒙面人。
北然突然拉著南宮傾蒅上了他的那匹馬,馬鞍上放著一把長劍。
南宮傾蒅被北然一下子幾拉上了馬,一臉懵,都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在馬上了。
“駕~”
北然駕著馬,一下子就與那數十名蒙面人隔了好一段距離。
那數十名蒙面人看見北然上了馬,就趕緊追了上去。
他們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那個地方放著數十匹馬。
那數十名蒙面人上了馬,很快就追上了北然。
那數十名蒙面人不僅手拿長劍,而且背後還背了一個箭筒,放滿了箭。
與此同時,他們身上也都背著弓。
北然在南宮傾蒅的後面,若是那蒙面人朝他們射箭,若是北然不倒,南宮傾蒅便絕不會受傷。
南宮傾蒅時不時往後看,看著後面的蒙面人離自己越開越近。
南宮傾蒅一轉頭,就看見北然。
北然認真騎馬的樣子,拉著她上馬的那一瞬間,她就覺得自己就是偶像劇的女主角。
很快,就要出了這陰森森的森林。
卻萬萬沒有想到,就在森林的出口,竟然還有數二十名黑衣蒙面人正在進來。
“怎麽辦?”南宮傾蒅擔心的問。
北然停了下來,猶豫了一會兒,便調頭走了。
可是調頭了也沒有用啊,只有這一條路。
“你調頭沒用,前面不是還有十個多蒙面人嗎?”南宮傾蒅轉頭看著北然問。
“還有一條路,只是,不知道這條路通往哪裡。”北然回答說。
在北然二十歲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第二條路。
只是這條路,他從來沒有進去過,只是知道有這條路。
隻想著等到以後再到這第二條路一探究竟,卻萬萬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
南宮傾蒅聽到北然說還有一條路的時候,很開心。但是北然後半句說,不知道這條路通往哪裡。南宮傾蒅聽到的時候,不知道該絕望,還是該開心。
那數十名蒙面人與那二十多名蒙面人相撞,兩邊都很驚訝,但是,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那就是除掉北然跟南宮傾蒅。
兩邊的蒙面人緊追北然。
其中一個蒙面人射了一箭,南宮傾蒅正好轉頭,看見了那支箭朝他們過來。
隻待那箭過來,南宮傾蒅伸手抓住了那支箭,卻被箭頭擦傷。
南宮傾蒅手拿一支箭,將箭掰成兩半,隻留下有箭頭的那一半,拽在手中。
北然看見南宮傾蒅手拿一支箭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嚇到了。
南宮傾蒅竟然直接用手抓著那支要射中他的箭。
北然看見南宮傾蒅的手掌心有一絲血跡,猜到她應該是被箭頭所傷。
南宮傾蒅在將箭掰成兩半時,便看見了自己手掌心上的傷。
但是她一點感覺都沒有,絲毫感受不到痛。
那射箭的蒙面人看見南宮傾蒅手抓箭的時候,雖驚訝,但是卻沒有擔心。
因為,他們早就在箭頭上摸了毒。
只要被箭頭所傷,中了毒,便難以解毒。
其實這條路沿途的風景,真的跟另一條路的風景不一樣。
來不及好好的看一眼這裡的景色,匆匆離去。
這一條路,一路上,都是桃樹。
地上鋪滿了粉嫩粉嫩的桃花花瓣。
北然騎得很快,南宮傾蒅根本來不及好好的欣賞一番。
那三十多名蒙面人就好像提前知道什麽一樣,一路上,除了那個蒙面人射了一箭,便那也沒有攻擊,只有一路追趕。
到了這條路得盡頭,什麽都沒有,只有懸崖。
“快停下來!前面是懸崖!”南宮傾蒅很大聲的喊了出來。
可是,已經來不及停了。
北然很快的想了一會兒,便抓著南宮傾蒅從馬上跳了下來。
“啊”
北然拉著南宮傾蒅一起從馬上跳了下來,那匹馬直衝懸崖,從懸崖上掉了下去。
北然護著南宮傾蒅,卻還是躲不過受傷。
南宮傾蒅從馬上跳下來的那一刻,膝蓋磕到了一塊大石頭,引來一陣慘叫。
那三十多名蒙面人看見北然跟南宮傾蒅從馬上跳了下來,便抓住機會,將北然跟南宮傾蒅圍了起來。
北然扶著南宮傾蒅站了起來,她一拐一拐的走到北然的後面。
長劍拔出,直指蒙面人。
“你們到底是誰!”北然大喊。
那蒙面人慢慢的將圓圈縮小,其中一個蒙面人回答北然說,“來殺的人。”
北然看了看那些蒙面人,他們雖然都穿著黑色的衣服,但是,唯一的不一樣,就是手上拿的長劍不一樣。
“你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那蒙面人笑了笑,雖黑紗蒙住了臉,只看得見眼睛。但是可以感覺得到,那蒙面人冷笑了一聲。
“但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那就是來殺你們的。”
“到底是誰派來的問!”北然再一次大喊。
蒙面人圍成的圓圈越來越小,他們手拿長劍,一點點的逼近,“這不重要!”
南宮傾蒅緊抓著北然的衣袖。
“你跟在我的身後,抓緊我了。”北然緊貼南宮傾蒅的耳朵說。
南宮傾蒅看了北然一下,點了點頭。
蒙面人分散著,“咣”,兩刀相抵,北然一腳踹開那蒙面人。
又見一蒙面人衝上前,欲刺北然腹部,卻被北然一劍封喉。
上前對付北然的人越來越多了,護不住南宮傾蒅。
一蒙面人看見北然一直努力的護住南宮傾蒅,便衝上前,一劍劃爛北然的衣袖。
南宮傾蒅後退幾步,與北然分開。
那蒙面人將北然與南宮傾蒅分開以後,便衝向北然。
“北然,後面!”南宮傾蒅大喊。
北然聽到了南宮傾蒅同她說的話,長劍在手臂與腰間相穿,背著那蒙面人,一劍刺中那蒙面人的腹部,吐血倒地。
“左邊!”
“右邊!”
那蒙面人將南宮傾蒅跟北然分開,萬萬沒有想到南宮傾蒅竟然成為北然的第二雙眼睛。
領袖的見此情景,想著刺穿南宮傾蒅的身體,正要上前,猶豫了一下,便衝向北然。
北然正在與五名蒙面人相爭,就算南宮傾蒅大喊,北然也反應不過來。
領袖從衣袖裡拿出一瓶藥,撒在長劍上,直徑衝向北然。
南宮傾蒅看見那領袖在長劍上撒了東西,猜想那東西應該是什麽致命的東西。
“噗”
北然轉過身,瞧見那長劍上滿是紅色的鮮血。
長劍穿過南宮傾蒅的腹部。
南宮傾蒅想都沒想,衝到北然的面前,用身體擋住了那領袖的劍。
“噗”
北然一劍劃破那領袖喉嚨,血濺在南宮傾蒅與北然的臉上。
領袖手松長劍,倒地。
剩余的十多名蒙面人劍領袖死了,就撤了。
“南宮傾蒅!”
南宮傾蒅撐不住,倒在了北然的懷裡。
“你幹什麽!你不知道危險嗎!”北然朝著南宮傾蒅大吼。
南宮傾蒅的牙齒都被鮮血染紅。
“我,我,我看見那人在長劍上,撒了東西。”南宮傾蒅吞吞吐吐的說,“你是北涼的第一王爵,是父皇最看中的皇子。我可以出事,但你不能。”
北然緊握南宮傾蒅的手,“你別說話了!”說著,北然一把抱起南宮傾蒅。
南宮傾蒅在北然的懷裡。
自從來到北涼,南宮傾蒅瘦了很多,很多。本來就很瘦的她,變得更加消瘦。
北然常常練武,雖瘦,卻臂力很好。
抱起消瘦的南宮傾蒅,絲毫沒有壓力。
這裡離北涼不遠,可是,沒有馬,要從這裡走回北王府,要三個時辰以上。
南宮傾蒅跟北然說了,她看見那蒙面人在長劍上撒了東西。要是真的走上三個時辰以上,南宮傾蒅等不起。
北然抱著南宮傾蒅,走的很快,很快。
南宮傾蒅雖在北然的懷裡,意識雖迷迷糊糊,但卻有些清醒。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北然。
北然只顧著快些回到北王府,她不能死。
這樣的北然,她從未見過,這還是她第一次瞧見北然這般擔心,著急的樣子。
『作者有話說:終於到第一個名場面啦!!當時簽約交大綱的時候,南宮傾蒅替北然擋劍,這個是我擬定的第一個名場面。真的期待了很久很久了,終於到這裡了。在寫的時候,南宮傾蒅衝到北然面前,替北然擋劍,這個畫面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如果是影視化,一定會很精彩。第一個名場面來了,也就意味著,南宮傾蒅跟北然要開始撒糖啦!可喜可賀(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