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傾蒅拿起笠瀾就轉身回蒅溪殿。
蓮心剛剛看見南宮傾蒅松了一口氣,心想:既然她有這樣的本事,為什麽會松了一口氣?
蓮心一直看著南宮傾蒅轉身離開的背影。
墨然跟北然出了王府後,北然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了看。
墨然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就問了一句,“有什麽好看的?”
北然沒有回答墨然,看了一會兒,就上了馬車。
墨然也看了看,沒什麽好看的,就上了馬車了。
“你剛剛為什麽要逼問南宮傾蒅?”墨然問。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自從她落水被救上來以後,就整個人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墨然同意的點了點頭,“確實。但是如果現在跟以前的南宮傾蒅對比,當然更喜歡現在這個南宮傾蒅。以前的南宮傾蒅雖然不是什麽很難接觸,但是現在這個南宮傾蒅更招人喜歡。”
北然看了墨然一眼,不可否認,現在的南宮傾蒅確實是更招人喜歡。
“可是如果你說這個不是南宮傾蒅,又為什麽會長的一樣呢?這世間就算是孿生姐妹,也不可能會這麽像。而且在北涼的富商貴族是不允許有孿生的。所以南宮傾蒅只能是南宮傾蒅。”
北然無話可說。畢竟像南宮闕這樣的富商貴族,是絕對不允許的。
“那如果南宮闕隱瞞呢?”
墨然轉頭看著北然,“你是在開玩笑嗎?你覺得南宮傾蒅會拿前途跟未來冒險嗎?”
北然說的那個可能性,在南宮闕身上,是不可能出現的。
“如果你很想知道南宮傾蒅是否有孿生姐妹,我可以試著套一套姝瑤的話。”
北然隻輕聲的“嗯”了一聲。
除了一開始的時候,他們聊了一下,接下來的時間,都沒有再說話了。
北然跟墨然是奉陛下的旨,前往宮裡的。
“兒臣,參見父皇。”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平身。”
“謝父皇。”
“元太卿已失蹤許久,你們倆應該知道吧?”
“知道。”
“查了嗎?”
墨然沒有北然那麽了解,所以墨然看了北然一眼。
“回父皇,查了,元太卿是被暗殺的。一劍斃命。”
“朕只要知道元太卿是被誰所殺,別的朕不需要知道。”
北然跟墨然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出來是誰殺的。包括之前死去的孫騫。
陛下有些不耐煩,“孫騫的凶手沒有查到,現在元太卿也沒有查到。究竟是凶手太厲害,還是你們變弱了。”
這也是北然跟墨然兩人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案件。
“父皇,這兩個案件的凶手也許是同一個人。孫騫的凶手沒有查出來,那麽元太卿的凶手也查不出來。”墨然解釋說。
陛下瞪著墨然跟北然,“那你的意思是查不出來就不用查了?”
“父皇,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北然說。
“朕再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若是一個月後你們再不查出來,就別怪朕不客氣。退下。”
“兒臣告退。”
墨然跟北然出了旭養殿,上了馬車。
“為什麽父皇不在宮中設查案的?這麽些年來,大大小小的案件都是我們查的。”墨然有些抱怨。
不論是誰都會抱怨,他們本是皇子,卻在這裡乾查案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又不是沒有設過。有用嗎?還不是養了一堆廢物。”
“可是我們也不是專門負責查案的呀!”
北然緩緩地閉上眼睛,淡定的說,“不是專門負責的,不也查了這麽多年的案子嗎?”
墨然氣得雙手交叉,“就算是,那也不是每一個案子我們都能查出來。我們也不是沒有懷疑對象,但是得證據啊!”
“有這個功夫埋怨,還不如趕緊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北然這一說,墨然就趕緊頭靠在後面,閉上眼睛休息。
——
“你最近有練什麽曲子嗎?”姝瑤問。
南宮傾蒅點了點頭,“練了很多,我現在有種在現代二十一世紀的感覺。”南宮傾蒅笑著說。
姝瑤聽到南宮傾蒅這麽說,心中安慰了許多。
“那就好。”
姝瑤跟南宮傾蒅習慣的在前院,坐在石凳上聊天。
在石桌後面,有一塊很大的石頭,高兩米,寬一米五。在這塊石頭的前面,還有一棵樹。
蓮心知道每一次姝瑤來了王府,她就會跟南宮傾蒅兩個人在前院坐在石凳上聊天。
南宮傾蒅跟姝瑤一旦在前院,旁人一般都不敢在附近。所以南宮傾蒅跟姝瑤
蓮心實在是想知道南宮傾蒅上次到底為什麽會松了一口氣。
所以就躲在這塊大石頭後面。雖然她知道這麽做不對,但是如果知道這個秘密,可以保護到她,那她也願意這麽做。
蓮心聽到南宮傾蒅親口說的“現代二十一世紀”,蓮心臉上多了一分疑惑,好奇。
“那在你的那個世界,一般會聽什麽曲子?”
“那可多了去了。”
“比如呢?”
“比如我過生辰那天彈的那曲《一生等你》,還有昨天的那首《三寸天堂》。”
“那你愛聽什麽?”
“只要是好聽的,我都喜歡。當然還有我最喜歡的歌手。”
“歌手?”姝瑤一臉懵。
南宮傾蒅笑了笑,解釋說,“就是唱歌的。”
姝瑤“哦”了一聲。
“他是誰?你為什麽最喜歡他?”
“他叫薛之謙,是一名很好的歌手。因為他的歌總能讓人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聽不懂他歌中的意思,是幸運。因為能聽懂的,都是經歷過一些的人。”
每一次她提到薛之謙的時候,眼中都會閃現崇拜的眼神。
如果不是因為魂穿北涼,也許現在已經看了他的一場演唱會了。
在十多歲的時候就喜歡上了薛之謙,也在那時候說過,有生之年,只要他還開演唱會,就一定要去看一場。
“那你聽懂了他的歌嗎?”
南宮傾蒅笑著的臉,慢慢的消失。
“很不幸運,我聽懂了。”
姝瑤聽到南宮傾蒅的回答,臉上的臉色不太好。
姝瑤沒有說些什麽,眼中有一些憂傷。
“已經過去了。”南宮傾蒅安慰著說。
姝瑤隻淺淺的笑了笑。
蓮心在大石頭後面聽到這些,滿臉的驚訝。
蓮心心想:南宮傾蒅怎麽會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蓮心悄悄地離開,回到自己的房裡。
蓮心一邊斟茶,一邊心不在焉的想別的事。
小聲的自言自語,“如果她不是南宮傾蒅,那她是誰?她又是怎麽來的?為什麽會變成南宮傾蒅?”
茶水斟的太滿,溢了出來。
水慢慢的滴在她的衣服上,蓮心這才反應過來。
就趕緊那一塊布擦乾淨桌面。
蓮心在擦桌子的時候,突然想到姝瑤送給南宮傾蒅的那把笠瀾。
難怪那把笠瀾是北涼,甚至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原來笠瀾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樂器,而是南宮傾蒅口中的現代二十一世紀。
如果笠瀾是只有現代二十一世紀才有的,那麽這把琴肯定也不叫笠瀾。笠瀾只是它的名字,並不是琴的名字。
蓮心也回憶起之前的種種,她也聽說過南宮傾蒅跟以前的南宮傾蒅不太像。才知道,她都不是南宮傾蒅,又怎麽會跟以前一樣。
所以,那個她要用余生守護的人,不是真正的南宮傾蒅!
——
“娘娘,相琴來了。”
“相琴?”
蘇姑姑點了點頭。
“她怎麽會來了?”
“聽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娘娘說,娘娘要見嗎?”
婉皇貴妃想了想,“帶上來。”
婉皇貴妃一松口,蘇姑姑就到殿外將相琴帶了進來。
相琴帶進來後,婉皇貴妃就讓蘇姑姑在殿外守著。
“你怎麽來了?”婉皇貴妃一臉嚴肅地問。
“公主在北涼這麽多年了,是不想復國了嗎?”
婉皇貴妃聽後,眼睛死死的瞪著相琴。
“急什麽?”
“急什麽?公主,已經二十多年了。您十五歲便到了北涼,在北涼潛伏了這麽久。可是復國卻沒有一點動靜。”相琴有些衝,頂撞了婉皇貴妃。
婉皇貴妃起身慢慢的走到相琴身邊,“本宮是任國公主,你只是任國的臣女,任國被滅,沒有任何人比本宮更想復國。”
“相琴知道方才言語有些衝撞了公主,但是相琴只是想提醒公主。已經二十多年了,也該復國了。”
婉皇貴妃慢慢的走到窗前,看著窗外,說,“本宮已經準備了二十多年了,很快,北涼就不存在了。”
說著,婉皇貴妃的嘴角微微上揚。
婉皇貴妃是任國公主——葉婉苡(yǐ)。她是任國唯一的一個公主,是任國陛下最寵愛的公主,她是任國十五個皇子最寵愛的公主。
葉婉苡的母妃,是任國皇后。任國的嬪妃,沒有一個妃子能生出一個公主。任國皇后生了兩個皇子,到了第三胎的時候,終於生出了任國的嫡公主。任國不同於別的國屬,后宮之中爭個你死我活。任國的后宮十分的和睦。而任國皇后生出了嫡公主,母憑女貴。
葉婉苡一出生,便被任國陛下封為康祥公主。
在葉婉苡出生那一天,陛下大赦天下,舉國同慶。
從小到大,葉婉苡想要什麽沒有,受盡寵愛。
雖是公主,卻從小習武。她不僅可以琴棋書畫,能歌善舞,亦可以文武雙全。
直到十五歲那年,任國覆滅,家破人亡。任國皇后在最後臨死時,命蘇姑姑一定要保護好葉婉苡。葉婉苡被蘇姑姑帶到別國,她不甘心任國就這樣沒了。便決定偽裝成鄰國公主,來到北涼。
她知道鄰國公主要被送往北涼,以和親公主的身份。便在去往北涼的途中,將那個真正的公主殺了,自己裝成鄰國公主。她不僅殺了公主,也殺了整一個和親使團,安插任國的人。
北涼陛下從未見過那個和親公主的真容,所以這二十多年來,以為葉婉苡就是鄰國公主。就連陛下連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若是陛下知道她的真名,就會知道她就是任國那個唯一的公主。
這些年來,她不斷地拉攏朝中大臣,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復國。
不僅拉攏朝中大臣,而且還在朝中安插了很多任國的人,日益壯大自己在北涼的勢力。
她曾經是任國最寵愛的公主,一夜之間,成了孤兒,家破人亡,無家可歸。
她既是任國唯一的公主,就不能讓任國就此消失。
她曾發過誓,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