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有一把拿起來順手,好的弓,可以事半功倍。但是我覺得沒有必要研究箭呀!”姝瑤說。
南宮傾蒅思考了一下姝瑤的話,搖了搖頭,說,“箭有太多種,不是任意一種都適合自己。我要找到那支適合我自己的箭。”
姝瑤還是不能理解南宮傾蒅為什麽要執著於找到那支適合自己的箭。
“那你現在領悟到了李師傅所說的本領,那之後你是不是可以稍微多給自己一些休息的時間?”姝瑤試探性的問。
南宮傾蒅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拒絕了姝瑤的說法。
“雖然我現在能夠領悟到,但是並不代表我熟能生巧,我還是得認認真真,踏踏實實的練習才行。”
姝瑤點了點頭,“行吧!你喝口茶休息一會兒,就繼續練吧!我去做事了。”
南宮傾蒅點了點頭,姝瑤就離開前院,回到崗位上了。
——
吳席去調查孫騫,查出好些東西。
孫騫表面是個清官,實際背地裡做了不少勾當。
比如,強娶民女,若是不從,悄悄找人給殺了。家中正妻被拋棄,妾室上位。而且不止一個妾室,個個明爭暗鬥,鬥的你死我活。不僅如此,而且收了不少賄賂。
吳席將這些都一一稟告給北然。
北然想過孫騫會收賄賂,但是沒有想到家中有許多妾室,正妻拋棄。
北涼的任何一個王爺家裡都沒有妾室,即使有,也只有一個。他孫騫家中竟然有多個妾室,還拋棄正妻。
“還查到什麽?”北然問。
“孫騫在來泉州任縣前,曾與婉皇貴妃見過面。”吳席說。
“婉皇貴妃?”北然不敢相信。
吳席點了點頭,“在泉州任縣前,確實跟婉皇貴妃見過。”
北然心想:難道泉州變成現在這樣,跟婉皇貴妃有關?
“把孫騫抓到牢裡。”北然說。
“是。”
吳席立刻到孫騫府上,將孫騫抓了起來。
北然到牢裡見孫騫,命吳席把孫騫綁出來。
孫騫一出來,就喊,“王爺為何要將臣綁起來?”
北然嘴角微微上揚,邪魅一笑,“本王為何將你綁起來,你難道不知道嗎?”
孫騫猛地搖頭,說不知道。
北然使了一個眼色,吳席就拿起鞭子猛抽孫騫。
只聽見孫騫一聲聲的慘叫。
吳席停下,北然很凶的問,“那卷卷宗到底怎麽回事?”
孫騫眼神又飄浮,左顧右盼的,吞吞吐吐的說,“臣真的不知道啊!”
“看來不讓你受點苦,你是不會松口了。”
說著,北然在桌子上,順了一把小刀,拿在手裡轉。
他一邊轉著他手中的小刀,一邊在他周圍來回地走,說,“你說,如果這一刀,該刺在哪裡好?”
北然拿起一塊布,反覆來回的擦那把刀。
北然動作越慢,孫騫就越害怕。因為他不知道北然手中的刀什麽時候刺向他。
北然一腳踏在板凳上,用刀尖勾起孫騫的下巴,冰冷的問,“本王最後再問你一次,那卷卷宗,到底是怎麽回事?”
刀尖勾起孫騫的下巴,孫騫嚇得毛冷汗,慌慌張張的說,“臣真的不知道啊!”
孫騫還是不肯松口,不肯說。
“啊~~~~~~~~”
北然一刀刺在孫騫的大腿根,孫騫一陣陣的慘叫聲隨之而出。
緊接著,北然又走到刀具處,又順了一把更小的刀,走到孫騫周圍。
北然一邊擦刀,一邊說,“拋棄正妻,妾室上位。多個妾室,個個明爭暗鬥。強搶民女,不從的都死了。孫大人真是厲害。不知道如果父皇知道這位清廉的孫大人是這般,父皇會怎麽處罰孫大人。”
北然若無其事的說,可孫騫卻聽的很害怕。
說著,北然將小刀刺在孫騫另一條大腿的大腿根。
“孫大人可以不說,本王不能保證你死後,身上會有多少個被刀刺的窟窿。”北然若無其事的說。
孫騫已經一把年紀了,哪還受得了這些刑。
“我說,我說。”
北然坐在椅子上,聽著孫騫說。
“王爺方才說的,確實是臣做的。泉州一點點變空,也是我做的。”孫騫忍著腿部的疼痛說。
“你一個小小的縣長,泉州那麽大,那麽繁華,你一個人就能把泉州變空?!”北然懷疑的說。
“是”
孫騫才說了一個字,不知從哪飛進來一個鏢,鏢割破孫騫的喉嚨,當場死亡。
這個鏢讓北然措手不及,吳席探了探孫騫的氣息,搖了搖頭。
那個鏢劃過孫騫的喉嚨,鏢卡在牆上。
北然將鏢取了下來,看了看那個鏢。鏢的反面有一個圖騰,就像是某個組織的專有圖騰。
北然將鏢遞給吳席看,讓吳席看那個圖騰。
“你去查一查,有沒有那個組織的圖騰是這樣的。”北然說。
“是,王爺。”
“王爺,現在孫騫死了,泉州怎麽辦?”
北然想了想,“啟程回北涼。”
“是,王爺。”
——
到了第五天,李師傅仍舊像往常一樣,在前院等候南宮傾蒅。
這次南宮傾蒅按時前往前院,她到了前院後,一句話也沒有說,拿起弓箭,一箭擊中靶心。
李師傅看見後,鼓了鼓掌,面帶微笑的說,“王妃果然是聰明之人。”
南宮傾蒅將弓箭放在石桌上,面對李師傅說,“原來李師傅所說的本領,就是用心感受靶心。”
李師傅點了點頭,“王妃能夠領悟,實屬不易。”
“不過,李師傅為何不直接告訴本宮?”這個問題,已經糾纏南宮傾蒅三天了。
李師傅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若是草民直接告訴王妃,草民也就無需來檢查王妃功課。”
南宮傾蒅淺淺的笑了笑,“本宮還想問一下李師傅,箭的種類多嗎?”
李師傅想了想,“多,那還挺多的。”
“那有多少種?”
“幾十種,區分的主要是箭頭。箭頭的殺傷力是很大的。但也得分是什麽箭頭。”李師傅細細解說。
南宮傾蒅點了點頭,“那今天學什麽?”
“王妃,該教的,草民都已經教給王妃了。所有射箭厲害的,那都是自己練出來的。從中的道理,也都是在學習中領悟。草民,先行告退。”
“謝李師傅教誨。”
南宮傾蒅坐下來,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這八天的學習。其實李師傅教的不多,更多的是領悟。
姝瑤到了時辰就來前院給南宮傾蒅送茶,來時看見她坐在石凳上發呆。
姝瑤將茶放在石桌上,南宮傾蒅正想的入迷,沒有留意到姝瑤來了。
姝瑤喊了她幾聲,一點反應都沒有。
於是姝瑤就很大聲的喊了一句,“南宮傾蒅。”
南宮傾蒅猛的眨了眨眼睛,左看右看,看誰說話那麽大聲。結果一轉頭,就看見姝瑤坐在她旁邊。
南宮傾蒅輕輕地拍了姝瑤一下,奶凶奶凶地說,“你這個死丫頭,你那麽大聲幹嘛?”
“誰讓你不理我?我都喊了你這麽多遍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隻好大聲叫你咯。”
南宮傾蒅隻“哦”了一聲。
“你想什麽想的這麽入迷啊!”姝瑤好奇的問。
“也沒什麽,只是在想射箭的事情。”
“李師傅不是已經授完課了嗎?為什麽還在想射箭的事情?”
南宮傾蒅輕輕的拍了拍姝瑤的小腦袋瓜,“李師傅的課授完了,不代表我就完全學會射箭了。我會射箭,又不代表我射的好。”
姝瑤翻了一個白眼,“切”了一聲。
“那接下來你想做什麽?”姝瑤問。
南宮傾蒅仔細想了想,“我想,我想研製一支屬於我自己的箭。我要讓這支箭,成為北涼獨一無二的箭。”
“你還想造箭呢!那麽多種箭頭,你要想造獨一無二的,你還得把所有有的箭頭樣式都了解一遍。你了解的來嗎?”姝瑤不敢相信。
南宮傾蒅得意的笑了笑,“你等著看吧!”
這根本就難不倒她,對她來說,難得不是了解箭頭的樣式。而是怎麽造出獨一無二,並且很厲害的箭頭。
“對了姝瑤,你明天把市面上所有各種各樣的箭頭的箭各帶兩支回來。”
“全部嗎?”姝瑤問。
南宮傾蒅點了點頭。
“那麽多?”
“我要是不把所有的看一遍,怎麽造獨一無二的箭?”
“行吧!那你要將那些箭放在哪?”
南宮傾蒅看了看周圍,“就放在這吧!”她指了指石桌下。
姝瑤也應下來了。
果然第二天前院的石桌下全都是各種各樣箭頭的箭。
——
北然回到北涼以後,第一時間就是進宮。
“兒臣參見父皇。”
“平身。”
“泉州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北涼王問。
“回父皇,泉州發生那樣的事情,都是孫騫做的。”北然如實說。
“什麽?”北涼王不敢相信這樣清廉的官,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是孫騫親口承認。但,孫騫死了。”
“死了?怎麽死的?”
北然想了想,“孫騫是被人暗殺的。”
北涼王歎了一口氣,說,“也罷,也算是對他的懲戒。可有查到是誰暗殺孫騫?”
北然搖了搖頭,“還未查到,兒臣會盡力查出來的。”
北涼王點了點頭,“行了,你先回去吧!”
“兒臣告退。”
北然回到王府,必定經過前院。
他看見石桌下有很多箭,指了指石桌下的箭,問吳席這是怎麽回事。
吳席搖了搖頭,表示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正好姝瑤從府外進來,抱著一堆箭放在石桌下。
吳席就問姝瑤這麽多箭是怎麽回事,姝瑤就告訴他,“王妃最近在學了射箭,現兒個對箭頭感興趣,所以讓奴婢把市面上有的不一樣的箭頭的箭都帶回來。”
北然在一旁聽著,“南宮傾蒅學射箭?”北然問。
姝瑤點了點頭,“是的,王爺。”
北然愣了一會兒,就回扶苑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