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們給你一個半時辰,你去拿了錢過來換人!”土匪頭頭對馬車主人道。
馬車主人連忙點頭。
回頭看了看馬車,小女兒從馬車裡探頭,哭喊的叫了一聲爹。
馬車主人眼裡的淚水藏不住了,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女兒你放心,爹拿了錢很快回來救你和你娘。”
馬車主人擦乾眼淚,快速跑去。
生怕耽誤時間,恨不得腳下生出兩個風火輪來。
馬車主人一路衝進關山城,直奔錢莊去。
路上撞到了人都不自知。
前面的人被他撞的一個踉蹌,要不是身邊人付的快,估計就是個和地面親密接觸都活兒了。
“好大的膽子,敢撞劉大人?”身邊的人呵斥道。
馬車主人抬頭一瞧,竟然也是認得劉大人的。
“劉大人,救我,救我啊!”說著噗通跪了下來。
劉義攔住了要呵斥的捕快,仔細看去。
這人是十分眼熟。
劉義試探性的問道:“你是李陽?”
馬車主人連忙點頭:“劉大人,我是蘭州的李陽,你還記得我,太好了!”
“你先起來,怎麽回事這麽急急忙忙的?”
劉義將人扶了起來。
這李陽是蘭州的富商,當年很是支持他的工作的。
“劉大人,救救我,救救我女兒他們吧。”李陽看著劉大人,就像看見了主心骨似得。
“怎麽回事?”
李陽將一切細細說來。
余下便是目光哀求的看著劉義了。
劉義點頭,這土匪搶劫,還開口就是一萬兩,這事兒不能忍。
捕快哀怨的看了一眼李陽連忙勸道:“大人,去不得,敢這麽做的只有海沙幫,那可是比瀾山還凶狠的,咱們衙門那點人打不過啊!”
劉義原本還算溫和的面孔立刻嚴肅起來道:“衙門什麽時候這麽廢物了?你們平日裡都不訓練的麽?”
捕快被懟的啞口無言。
衙門的人雖說不如軍營的人但好歹也是要練練的。
不過張大人自己懶,連帶著衙門的人都懶,這練功,那自然是不會練的。
導致衙門的人,一個個吃的膘肥體壯,打不動架。
劉大人一甩袖子道:“你且隨我去秦王府,找秦王借人,先把你女兒救出來再說。”
李陽感激不盡,劉義又對捕快道:“你也別懶著,有多少人叫多少人出來,跟著一起去。若是今日你們這麽多人,抓不住十個土匪,你們今晚晚飯別吃了,給本官圍著關山城跑三十圈。”
捕快聽完,頓時腿軟,三十圈,跑下來,那得死人啊。
但劉義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捕快隻好認命的去叫人了。
秦聿和蘇錦月聽聞劉義來借人,爽快的很,他的暗衛人不多,勝在以一敵十不是問題,除了衛九,衛十,衛二三四,其他人都跟劉義出去活動筋骨了。
李陽自然是感激不盡。
帶著人就去了。
不過,他們也不是直接衝過去。
劉義讓李陽帶著銀子,先把人換過來
李陽壯著膽子,一個人走上前喊道:“各位大哥,銀子帶來了,人可以放了嗎?”
土匪頭頭看著他手裡的銀票道:“你倒老實,把人給他。”
幾個土匪把人押了過去。
李陽迅速的抓住人,給銀票的手卻收了回來。
土匪頭頭面露不悅道:“怎麽你想反悔?”
“小子,趕緊把錢給了,爺幾個還想回去睡覺呢。”二當家催促道。
“你們這些土匪,欺人太甚!”李陽怒斥。
而同時,躲在後邊的人也衝了上來。
幾個暗衛打頭陣,首先把李陽一家三口帶出去。
劉義帶人與土匪對質。
“哼,你就是新來的縣令?”土匪頭頭被人攪了事情,自然不快樂了語氣不善。
“是本官,之前你們囂張跋扈,如今本官來了,容不得你們放肆!”劉義呵斥道。
“好大口氣?就憑你們衙門這群軟腳蝦,別丟臉了。”土匪頭頭不屑道。
劉義勾了勾唇角,給了一個諷刺的笑容道:“你們等會兒被打的求饒了,就知道是不是軟腳蝦了!”
兩方人馬交戰在一起。
衙門那些個捕快,被人稱為廢物,軟腳蝦是有到底的交手不過幾回合,就氣喘籲籲,打不過人了。
劉義大呵:“十個人頭,否則,三十圈!”
三十圈!命沒了!
衙門的捕快這才和打了雞血似得拚命。
又加上秦王府的暗衛。
場面瞬間扭轉。
土匪頭頭先是驚訝,隨後便是暴怒,但已經被暗衛纏住,脫不了身。
隻好啞巴吃黃連了。
趁著空隙大喊:“走!”
策馬奔騰而去余下的土匪也不在糾纏,撤走。
衙門捕快眼看著才五具屍體,頓時急了還想追。
但體力實在跟不上,一個個垂頭喪氣的。
“多謝各位,窮寇莫追!”劉義對暗衛一拱手,感謝幫忙。
暗衛點頭,紛紛離開。
隨後冷眼看著捕快們道:“給你們免一半,十五圈!”
捕快們咬牙點頭,心中都快哭出來了。
而李陽又是一番感激,這才帶著馬車繼續進城去。
劉義依然沒回衙門,繼續找秦聿了。
秦聿正吃午飯呢,見劉義來,拉著他一起。
令丫鬟給他取水淨臉。
“劉大人辛苦了,還未真正開始,卻先遇著土匪了。”秦聿道。
劉義入席,也不拘謹客氣,該吃吃,該喝喝,更別提什麽溜須拍馬了。
去掉秦王這個身份,仿佛劉義只是在一個朋友家裡。
“早就聽聞這裡土匪猖獗,好幾個土匪窩,王爺除掉了一個瀾山寨,依然還有許多。”劉義為民擔憂道。
“聽劉大人的意思,似乎有想剿匪的意思?”秦聿問。
劉義點頭:“匪患沒了,百姓們也能安心,只可惜,衙門那群不中用的……”說到這個,劉義就來氣。
沒見過堂堂衙門捕快,被人稱為軟腳蝦,那麽沒用的。
一個衙門捕快如此沒用,怎麽保護百姓,怎麽為百姓服務?
“上任留下來的爛攤子,劉大人要好好整頓了,需要王府幫忙的,劉大人開口就是了。”秦聿爽快,知道劉義無事不登三寶殿。
劉義三下兩下把自己肚子填飽,擦了擦嘴巴道:“王爺果然懂我!”
“劉大人盡管說!”秦聿道。
“我想向王爺借個能練兵的人,要和土匪們交戰,自然要有本事來!另外,在練成之前,大概會需要王爺的人幫忙剿匪。”劉義不客氣道。
“說到練兵,本王身邊唯有武功高強的,練的也是暗衛,這樣,本王給你找個人,就看劉大人敢不敢用了!”秦聿道。
劉義好奇,什麽人可以問他敢不敢用:“誰?”
“洪山寨的寨主!”秦聿笑眯眯的。
劉義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認真看著秦聿,想著,秦聿是不是那他尋開心呢。
讓土匪幫忙練兵打土匪。
怎麽看,怎麽滑稽。
但仔細一想,秦王應該不會隨便開口。
再說了,他說的是正事兒。
這麽一想,劉義覺得,大概這位洪山寨主是什麽將軍之後,因為各種原因才落草為寇的。
腦補了一大串的劉義最終覺得,能讓秦王開口的,應該是靠譜的人。
於是大大方方道:“這有什麽不敢的,秦王你難道還會害我不成?”
秦聿失笑:“這倒不會!”
“不知,我要上哪兒去找這個人?”劉義摩拳擦掌,已經準備乾活了。
他之前在蘭州,可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心情有點激動。
“我幫你聯絡,但來與不來,本王就不能決定了。”秦王笑道。
他本只是隨口一說,確實身邊沒有合適的人選。
要麽都在軍中,哪有時間過來?
要麽就是不適合訓練衙門這群人的。
離得近的只有洪軒了。
但洪軒來不來,他還真不知道了。
劉義點頭,秦王能幫他已經不錯了。
他是文官,治理政務倒是可以。
但練兵打仗,那是武官的事情,所以他做不來,只能求助了。
付行把這消息放給洪軒,洪軒初聽聞時,也是愣住了。
同樣和劉義想的一樣,太過搞笑。
但這邊的土匪,確實該清理了。
若說拉洪山寨來,又不大妥當。
洪軒思考再三決定先見見這位劉大人再決定。
劉大人把人約在了望客來。
很有排面,也是表示對洪軒的看中。
秦聿沒去湊這熱鬧。
因為秦王府和洪山寨表面上還是不能牽扯太深了。
洪軒見劉義之前,自然也是打聽了一番的,這不上來,兩人先互吹一番,才進入正題。
洪軒對劉義的第一印象不錯,沒有盛氣凌人,也沒有溜須拍馬。
“不知洪寨主是哪位的後人?”酒過三巡,劉義打聽道。
洪軒一愣,什麽哪位的後人?
後人?秦家後人能說嗎?
頓時,洪軒稍稍尷尬了。
劉義見洪軒面露難色,以為是不能說的,便十分理解道:“洪寨主若是不方便,就當劉某沒問過。劉某也不是故意戳洪寨主的傷心事兒的。”
劉義又腦補了,是不是洪軒是什麽罪臣之後,所以不方便說什麽的。
洪軒哭笑不得,隻好說出自己是某位將軍的徒弟。
劉義這才恍然大悟。
“那洪寨主,可否幫忙?”劉義急道。
洪軒道:“劉大人不怕閑話麽?”
“這有什麽閑話,我找的又不是什麽壞人,洪寨主劫富濟貧的名聲,誰人不知道?”劉義滿不在乎,見了洪軒,更是對這個人認可了。
“不過我有條件!”洪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