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雲白,適合出行,南秦帝帶著宗親皇室,配上儀仗護衛,浩浩蕩蕩一群人,朝郊外行宮去。
這也是一年一度的大事兒,出行狩獵。
為了激勵兒郎們,每年都會有一次狩獵。
設下獎勵,然後讓眾多皇子世家子弟前去狩獵,誰的獵物多,獵物好,就能得到賞賜。
這也算是一個揚名立萬,在皇上跟前露臉的好機會。
男子一律騎馬,而女眷一般都是做馬車的。
蘇錦月作為太子妃,那必須是要一起額,他們這兩馬車上,做的就是白情,二皇子妃和蘇錦月這個太子妃,以及其他幾位誥命夫人。
蘇錦月也是自那日以後,第一次見到白情本人。
當然了,這麽大的出行活動,南秦帝不可能將白情帶在身邊,白情想一起,只能以二皇子妃的身份,明面上,不能與南秦帝有什麽牽扯的。
蘇錦月仔細打量著白情。
白情今日穿了一身紅色的衣裳,精氣神看著不錯。
蘇錦月故作關心,開口詢問道:“白姐姐病可好了?”
一邊詢問,蘇錦月一邊仔細盯著白情的神色,想要從裡面看出點什麽來。
“二皇子妃看著氣色不錯,想來應該是好些了吧?”另一位身份高些的崇國公夫人道。
白情柔弱一笑,咳嗽幾聲道:“好些了,要不然也不能來這兒了!”
白情心裡暗中警惕,南秦帝給她安排個替身塞進二皇子府她肯定是知道的。
“說起來,那日我去看姐姐,姐姐還躺在床上,精神不濟,如今道是可以出門了,看來是遇見了神醫吧!”蘇錦月繼續試探。
白情不動聲色:“多虧了哪位老大夫,那日不曾好好招待妹妹,失禮了!”
白情心中警惕,看出了蘇錦月的試探之意。
同時,南秦帝也交代過她,她和南秦帝之間的事情,不能說出來。
所以白情大致了解了二皇子府那位替身在時發生的事情,這會兒應對起蘇錦月來,倒也沒有露出破綻。
“那日姐姐說,姐姐是得了風寒,風寒怎麽嚴重成這樣了?可是其他病症?”蘇錦月不死心,繼續問。
白情暗暗皺眉,心道,替身被皇上下了死命令,半句話也不會多說,怎麽可能說到風寒?
蘇錦月這是在試探她。
白情微微一笑,疑惑道:“我那日渾渾噩噩的,應當是沒說風寒吧,不過大夫說,我是憂思太多,有趕上風寒,心思鬱結。”
蘇錦月一挑眉,白情真是滴水不漏,難道真是她想錯了?
按理來說,白情不可能有這麽好的演技,就算系統,系統最多給與道具幫助提示,一切都要自己動手,可白情有這麽厲害?
蘇錦月呼叫系統:“你確定,宮裡的是白情?”
系統:“不知道!”
要是系統在蘇錦月面前,蘇錦月真的是想一巴掌打死它,坑爹啊。
確實系統冤枉,因為,女主系統得知哪天有人來偷查白情之後,就用了一點小手段,讓人,忘記暫時忘記白情這個人。
所以蘇錦月的系統,被騙過去了。
“二皇子妃要什麽有事情,能說的,不如說於我們聽一聽,別老悶在心裡,自您嫁到二皇子府,也甚少出來走動了,這人啊,要多說說話才好!”崇國公夫人以長輩的語氣道。
她是過來人,又聽聞秦子臣醉酒,所以擔憂二皇子妃是因為這個事兒心裡不痛快。
崇國公也是宗室,崇國公夫人也是可以拿著長輩的資歷,來和蘇錦月白情她們說的。
白情為難的搖頭道:“沒事,我也想通了,快好了!”
蘇錦月從白情身上看不出什麽,稍稍將心裡的疑惑壓下,隨後換了話題。
很快,就已經到了行宮,按照規矩,第一日是休息,晚上設宴,大家舉杯同樂,不聊朝政,隻聊家常。
第二日才是比賽的開始。
蘇錦月和秦聿坐在一起,將今天對白情的試探說了,這事兒壓他們兩人心裡也是已經許久了。
晚上設宴,紀寧迫不及待的就跑過來了,霸住了蘇錦月左手邊的位置,她許久不見蘇錦月,很是想念。
不顧秦聿怨念的目光,左右家宴,坐次沒有那麽的嚴苛,紀寧這些天可憋壞了。
拉著蘇錦月說了好些話,南秦帝和皇后姍姍來遲,宣布宴會開始了。
歌舞齊上,蘇錦月分心打量了一番南秦帝和皇后,似乎還算和諧,相敬如賓。
這樣大場合,南秦帝知道分寸。
白情和秦子臣坐在一起,兩人沒有過多的交集。
當然,也沒人吃飽了要去問南秦帝關於美人的事情,一場宴會,氣氛良好。
深夜之時才散去,到了第二日,日上三杆,大家收拾好了。
今年與往年不同,南秦帝竟然要親自參與其中。
同時,還是與其他子弟分開,隻帶了幾個護衛的。
秦聿出去了,蘇錦月閑著也是閑著,被紀寧拉著在一處風景不錯的地方,搭了一個小帳篷,然後下棋喝茶。
她還不知道,南秦帝特意不與其他人一起是因為,他把白情帶過去了。
白情撒嬌說想要南秦帝帝給她獵一隻老虎,為南秦帝做虎皮大衣。
南秦帝為博美人開心,那自然是答應了。
南秦帝帶著白情在森林裡找老虎,而如果有其他人靠近,那自然是被護衛隔開的。
有的人知道皇帝在,也不會傻到和皇帝搶獵物這個份上來。
他們運氣好,還真讓他們找到了一頭老虎。
南秦帝拉弓搭箭,瞄準老虎。
誰知那老虎竟然躲開了,南秦帝一箭未中,那老虎也看見了,竟然有人類要射它,便發了狂,直衝南秦帝來。
南秦帝閃躲不及,十分驚駭,調轉馬頭就要跑,而保護南秦帝的人也紛紛去射殺老虎。
誰知那老虎竟然跟成了精似得全部躲開。直直朝南秦帝撲過去。
眾多護衛保護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老虎撲向南秦帝。
而南秦帝自己也被嚇得呆住片刻,眼看著就要命喪黃泉,白情卻不知道打哪兒摸來了匕首,撲過去插進老虎的背上。
猶豫並未中要害,老虎吃痛,更加發狂,白情趴在老虎背上握緊了匕首,還沒來得及拔出來,就被老虎發瘋了似得甩下去。
這一甩,力氣不小,直接將白情甩到了樹上,撞的白情五髒六腑都快移位了。
又掉到地上,二次創傷。
白情疼的眼淚都出來了,隻覺得渾身上下,骨頭碎裂似得疼,心裡則把系統暗自罵了幾百遍。
然後華麗麗的暈過去了。
而有了白情爭取的這點時間,南秦帝連滾帶爬,逃離虎口,眾多護衛一擁而上,這才治住了受傷的老虎。
沒了生命威脅,南秦帝想起白情,連忙遊跑過去,把白情抱起來。
“情兒?情兒?”
喊了幾遍,不見回應,又看白情臉色蒼白,南秦帝急了,趕緊帶著人回了行宮,召集太醫。
蘇錦月得知消息的時候,裡面已經圍攏一群人。
蘇錦月一番打聽才知道,白情竟然是為了救南秦帝重傷昏迷。
這又是哪一出?蘇錦月一臉疑惑。
“你知道具體怎麽回事兒嗎?”蘇錦月靠近秦聿悄然道。
“我剛剛去查了,那老虎,似乎原本沒有發狂,倒像是被什麽刺激了?”秦聿眉頭緊鎖。
他能查到的事情,南秦帝自然也會查,如果老虎真是被什麽刺激了,那麽這就是謀殺。
謀殺皇上,這事兒追究起來,可是不簡單。
蘇錦月聽了,也發愁:“你覺得,這事兒,會是誰做的?”
秦聿深吸一口氣道:“這事兒,不是我猜誰做的,而是應該想,皇叔覺得是誰做的!”
蘇錦月心中一跳,南秦帝該不會,懷疑上秦聿吧?
事實證明,她猜對了。
太醫們急急忙忙看過之後,說白情受傷很重,需要靜養,整不好,以後底子就虧了,而且,由於摔下來的的時候,左手著地,似乎骨頭有斷裂。
南秦帝這才回到自己的主帳篷中,而且太子秦聿,還有幾位心腹大臣都跟著去了。
蘇錦月心事重重回了自己的帳篷,紀寧已經在哪兒等著了。
蘇錦月讓衛九守著,出了這樣的事情,紀寧也著急。
“表嫂,你說,皇上會責怪太子表哥嗎?這次行宮可都是太子表哥布置搭理的一應事物。”紀寧擔憂。
她雖然表面上看著天真,可又不是什麽傻子,有些東西自然看的明白。
“你太子表哥再傻也不可能這個時候去暗算,這不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蘇錦月分析道。
這事兒肯定不會是秦聿,但那又是誰?
“會不會是二皇子,他對太子表哥不滿很久了!”紀寧猜測。
二皇子秦子臣,似乎是挺可疑的,但他為什麽要殺南秦帝?這事兒策劃不好,南秦帝真死了,那受益的是太子秦聿。
而不是他,難不成隻為嫁禍?
還是說,他算準了,南秦帝不會有事?
這一切的一切,從哪裡來說,似乎都說不清楚。
“那怎麽辦?”紀寧六神無主。
蘇錦月沉思:“只能查出來,背後是誰,否則,你太子表哥難逃乾系!”
“表嫂,我還有一個疑惑,就是,為什麽,二皇子妃會出現在哪兒,還救了皇上?”紀寧歪著小腦袋道。
蘇錦月泯著唇,確實,這也是疑惑。
蘇錦月默默的仰頭,這破事兒是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