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放棄吧,連我都已經不奢望了,你又有什麽資格去謀奪?”秦子臣終是開口勸道。
那個位置,豈有那麽容易?秦子臣不希望白情去冒險,因為他已經看出了白情那勢在必得的眼神,他實在不懂,為什麽突然之間,白情就有了這個念想,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剛剛和系統商量完計劃的白情轉過臉,冷笑道:“秦子臣,我真的瞧不起你這種窩囊廢,自我流放的人。你以前的雄心抱負都去哪兒了?”
秦子臣痛苦的閉上眼睛,這又何嘗不是他的痛處,可他看著這樣的白情,卻覺得陌生至極。
“情兒,我不會幫你,你死了這份心思吧!”秦子臣堅決道。
他還是希望,白情放棄,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呵?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麽?既然你不願意,那我找個合適的人就是了!”白情眼裡閃過瘋狂。面目微微猙獰,整個人不複以前的乾淨純潔。
而她看向秦子臣的眼神裡充滿了鄙夷,不屑,與嫌棄。
這讓秦子臣如何受得了?
秦子臣抓住白情的手,苦口婆心再次相勸:“沒有人會幫你的,你一個弱女子,要去爭那麽多做什麽?好好做你的二皇子妃,一輩子安樂無憂不好麽?”
“我去爭?哪些本該屬於我的,我只是拿回來而已,好了,秦子臣,你也不用勸我,沒有用的!”白情無情的甩開秦子臣的手面無表情,一副拒絕再談的架勢。
“何必為他生氣?反正你也不需要他!”女主系統看出白情的心思,安慰道。
“我生什麽氣?皇上,那可是比秦子臣好多了的人,遲早,我會離開他的!”白情嗤笑。
根本不再搭理秦子臣,在她看來,秦子臣已經毫無用處,不值得她費心思,這個拖油瓶,和這個礙事的二皇子妃的身份,她遲早要丟掉。
秦子臣還想勸她?無稽之談,她若是沒有系統,或許還會聽,可她有了系統,系統可是她最大的依仗,更何況,系統說了,她就應該成為至高無上的人。
一路無話回到二皇子府,白情就扎進了自己的屋子裡,秦子臣有心想再多和白情說點什麽,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他伸出的手隻輕輕的抓住了白情的一個衣角。
而那衣角是絲綢材質,滑溜的很,他還來不及抓穩,就已經滑出手中。
秦子臣的心一沉,他有一種預感,白情,不會再屬於她,這種想法一旦滋生,他想起剛剛白情說的話,他不和白情合作,將有可能是別人。
而且,白情還未盡之言,似乎已經不在乎二皇子妃這個身份了。
他頓覺一股怒氣,又無力挽回。這種糾結的情緒圍繞著他,秦子臣沒有進去二皇子府,而是去了叢雲樓,那裡別的沒有,就是酒多。
他已經管不著了,那就不管了吧,醉生夢死,那才是他該做的。
白情進了屋子,就開始急忙和系統商量,先學什麽。
系統思索了一會兒道:“別的你暫且不論,但棋藝一定要好。”
白情不解:“為何?”
“因為,不久之後,會有使臣前來,他們會棋藝比拚,而你,要贏下棋局,那一次,皇帝和各位大臣都將在,也是你,吸引皇帝的一個機會,就算吸引不了,你也要讓皇帝對你有個好印象!”
白情舔了舔唇,爽快答應下來,先學棋藝就先學棋藝。
於是系統給了她幾本棋譜,更是與她對棋,又讓她去找皇城裡面的幾位棋藝大師切磋。
當然,並不是以二皇子妃的身份去的,而是女扮男裝。
時間也就此流逝,這樣和諧的日子裡,一起恢復如常,倒也沒有再起風波,顯得十分安靜平和,也讓大家都有了一個休息的時間。
一個月後,領國使臣來訪的消息傳入皇城,南秦帝召秦聿進宮。
禦書房內,南秦帝埋頭奏折當中。
從某個角度來說,南秦帝還算是一個勤政愛民的皇帝,至少沒有昏庸無能,或者暴虐無常,只是想除去,對他位置有威脅的人罷了。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自古那個帝王,能夠放任自己臥榻之側,他人安睡?
既然沒有抓住機會去殺秦聿,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也就暫時消停下來了。
看見秦聿進來,南秦帝把使臣來訪的帖子丟給秦聿,示意他看。
秦聿打開折子,看完之後,慢慢道:“小小東離國竟然敢打我我朝屬下小國的主意?”
南秦帝揉了揉眉心道:“東離新任國君,是個有野心的人,而北越也不是什麽小國了,這次派使臣來,卻是想讓我們出力,保護他們!”
秦聿皺眉道:“既然他們敢把注意打到北越來,那麽下一步,是不是要與我朝為敵了?”
南秦帝點頭:“大概他們是有這個心思的,所以,北越此來,其實也有試探我們的意思,東離和我們之間,他要選擇一個!”
秦聿嚴肅了神情,一抱拳道:“侄兒知道了,侄兒會做好迎接使臣的事項!”
“你明白就好,必須要讓北越看到我們的誠意,也看見我們的實力,若是他們歸順東離,那麽東離的實力增強,於我們不利!”
“侄兒明白其中厲害,既然皇叔父將此事交給侄兒,那就請放心!”秦聿拱手。
“你的能力,我自然是信的!”南秦帝道。
秦聿接下這個差事,便陷入忙碌之中。
迎接使臣,不是隨隨便便迎接的。
同時蘇錦月也知道了使臣來訪的信息,不過這個事情,對她而言倒不是那麽重要的,她只是心疼秦聿的忙碌,時不時給他準備些愛心餐。
很快,就到了北越使臣進城之時。
秦聿攜官員儀仗隊伍在城門口迎接。
北越來了北越丞相,還有幾位隨行的。
長長的馬隊,還有一輛馬車。
北越居於北部是草原上的部族,他們與中原人不同,生的虎背熊腰,一看就像野蠻人。
而他們的丞相大人卻又是個書生氣質的人。
到了城門口北越丞相大人下馬,與秦聿一番寒暄。
秦聿的目光卻落在馬車之上。
丞相大人看出秦聿的疑惑,便解釋道:“馬車上,有我們北越的兩件寶物,都是進獻給南秦皇帝陛下的,保持神秘,我們還是暫時不拿出來的好!”
秦聿一笑,收回目光,那馬車之上,蒙上了紅色的紗簾隱約可見的是一個人形。
難怪不見下來,原來是寶物,看來,北越是把公主帶過來,至於目的為何,就看接下來的安排了。
”北越使臣一路前來,想必已經十分辛苦,不如先在行宮稍作歇息,明日再進宮設宴款待如何”
“聽太子殿下安排就是!”北越丞相大人十分有禮。
秦聿一笑,盡顯大國風范,親自帶北越一行人安頓下來,眼神似有似無掃過馬車,但都很好的掩飾了。
其實,他還挺有興趣的。
北越使臣休整後,便是設宴了。
此處宴會,南秦帝,滿朝文武,皇室貴族,都在此列。
秦子臣身為皇子,雖然已經不受寵,但也要去的,白情那自然必須去。
而且刻意打扮過,淡黃色的上襦配上純白色的抹胸,紅色下裙,腰間一條流蘇禁步,外罩一件白色的大袖衫,梳了一個流雲向月發,斜插一支步搖,點綴幾朵珠花。
整個人看過去,美豔而不妖嬈,清純而不青澀。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是可以的。
秦子臣看著白情這幅盛裝打扮的樣子,心裡不舒坦,那天的話又回蕩在他的耳邊。
臨上馬車之際,秦子臣忍住了要攙扶白情的手,自顧自進了馬車,閉目養神。
白情已經全身心沉浸在等會兒如何大放異彩,進入南秦帝的視線中。根本分不出心來管秦子臣。
兩個人已經是貌合神離。
一路進宮,比起白情的盛裝,蘇錦月就簡單許多了。
雖然,在別人眼裡,再簡單,那也是情侶款。
秦聿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秀恩愛的時機。
蘇錦月已經無語,任由他安排了,能怎辦?
打不過,說不過,這家夥還粘人撒嬌樣樣上手。
蘇錦月已經不想和他嘰嘰歪歪浪費時間了,左右不過衣服,反正怎麽穿都是穿。
髮型隨意挽了個發髻,插上一支合歡花金釵固定也就罷了。
宴會正式開始了,歌舞升平,稍作寒暄。
而白情的眼神時不時往南秦帝身上嫖。
不經意間和南秦帝對上眼神,那也是微微一笑,眼含秋波。
這一切落在秦子臣的眼裡,秦子臣發作不得,隻好繼續喝酒。
而蘇錦月則滿臉疑惑,白情這是啥子操作。
這個眼神,也不是掩飾掩飾。
酒足飯飽,北越丞相大人起身高聲道:“皇上萬安,我北越這次前來,帶上了一件異寶,想要進獻吾皇!”
南秦帝笑著道:“不知是何寶物?”
滿朝文武同樣好奇,北越一個莽荒之地,如何擁有寶物了?
北越丞相不慌不忙,呈上一個木匣子,打開匣子,確是一顆拳頭大小的白色珠子,看起來和珍珠差不多。
珍珠常見,但這麽大的還是少見。
不過少見也並不是沒有,所以對於北越的異寶就是這個,南秦帝和滿朝文武顯得不是那麽驚訝。
“這珠子我國庫裡就有好幾顆,算不上寶物,不過北越的心意,朕心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