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當然可以了,不過那得看王爺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只見魏遠鵬說著立馬抽出了腰間的大刀,他本就是將軍身上的肌肉線條。
在沙場上更是練就的格外的緊實,此刻拿起大刀肌肉就緊繃起來。
看著她手中抽出來的大刀,一旁的秦聿確是絲毫不著急,依舊笑著問道:“將軍這麽著急動手幹什麽,不是都還沒談妥嗎?怎麽你想現在就同我動手?”
此刻秦聿一張臉上隨時帶著笑,卻是格外的疏遠,讓人看了不由覺得意味分明,總感覺到心中有些生寒。
聽到秦聿的話,魏遠鵬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看著他,冷笑問道:“還要怎麽談?王爺要是不查這件事情的話,什麽都好談,只要你可以就此罷手,再不干涉,王妃我也可以給你安然無恙的送回去。”
知道他的目的,秦聿怎麽可能會如此容易的退步。
只見他目光變得狠厲,直視著對面的魏遠鵬,周圍瞬息之間,氣溫低了幾度,邊上也似乎多了幾絲瘧氣,“王妃可以先暫時留在你那,不過你若是敢動她分毫,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下地獄的,而且是最慘的那種,身敗名裂,懂嗎?”
秦聿此刻就如同黑夜當中的惡狼一般,雙眼散發著淡淡的紅光,在月光之下,魏遠鵬看了都不如覺得不寒而栗,早就聽聞了這南秦國的王爺,做事向來狠辣,從來不給別人留余地。
惹了他的人都沒什麽好下場,而且這家夥向來記仇。
當然這也僅僅只是傳聞罷了,如今一見秦聿倒是覺得這家夥不是記仇,而是向來有仇必報。
“那就得看王爺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魏遠鵬笑著說道,但不能看出此刻他眼底閃過微微的擔心。
他知道他真是徹底惹上了這批惡狼,怕是甩也甩不掉了。
看他那副底氣十足的模樣,秦聿點點頭,“好,你記住你今日說的話,他日,可別跪著向我求饒。”
只見話落秦聿的身形快速在屋頂上飛動,沒過一會就消失在黑夜當中,微微涼風吹過,才把一旁的魏遠鵬給拉回現實當中,剛才秦聿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讓他現在想想都不由覺得寒毛直起。
他現在心中有些後悔了,他不該惹了這座佛,現在要將他給趕走,那可難了。
看戰這家主子還征在原地,一旁的李子昂不由得問道:“將軍我們該回去了。”
李子昂剛才不過是在一旁站著似乎,都能察覺到兩人剛才目光交鋒時的那部波動和暗湧。
如今心中更是為魏遠鵬捏了把汗,在打聽過秦聿以往的經歷以後,他就知道這人不簡單,不能惹,他遠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
但如今,魏遠鵬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不得不和秦聿對上,所以李子昂有些擔心,不過他沒說出口。
他知道如今若是自己說出口的話,那不就是在滅魏遠鵬的威風嗎?
李子昂想著,卻只聽見一旁的魏遠鵬突然冷聲開口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比不上他?”
魏遠鵬的聲音冷冷,一身盔甲此刻在夜光下也閃著寒光的人,不由看了都覺得有些心驚膽戰。
李子昂聞言,連忙搖頭否認,“將軍,這怎麽可能,他不過就是一介王爺罷了,功夫比不上將軍,如今他在北燕那更是可以輕易的被將軍你拿捏了,你怎麽會比不上他呢。”
李子昂說這話時就能使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所以說話時還微微有些停頓。
聽到他的話,前頭的魏遠鵬神色未變,反倒是轉頭看著他,神情冷淡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麽,以後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魏遠鵬的話把他給弄得一頭霧水,李子昂剛才不過就是目光掃射過幾眼,用什麽眼神看他了,不過他沒敢反駁,隻得低聲回道:“是,將軍!”
這邊秦聿離開後,就迎面遇上了剛追上來的衛九,衛九剛才在發現秦聿房間無人之後,就從窗外找到了些痕跡。
隨即便跟隨著風中留下的氣味尋到了這,因為平日裡跟在秦聿身邊,所以衛九對於秦聿身上的氣味格外的熟悉。
看見衛九追上來,秦聿歎了口氣,“沒事了,趕緊回去吧。”
衛九知道自家王爺半夜無緣無故出現在這,必定是剛才發生了什麽,不過這秦聿不願意開口,他也沒再追問,隻道:“是,王爺!”
秦聿回到房間後卻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眠,這些時日蘇錦月不在身邊,他發現自己越發的難以入睡了。
衛九有去找過蘇錦月的蹤影,但是都沒有任何的結果,顯然魏遠鵬這人心機深沉,已經把蘇錦月藏到了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
強行派人去找尋蘇錦月的話,怕是只會逼急魏遠鵬的群人,到時候他們狗急跳牆,反倒是得其反。
所以他現在必須得等,不過這對於他來說那是萬分煎熬的。
終於熬到了天亮,秦聿一雙眼睛通紅地瞅著窗外,隨即吩咐門外站著的衛九說道:“進來吧。”
衛九神色也有些憔悴,看樣子應該也是一晚未睡,只見他端著水盆放到一旁,“將軍,東西都準備好了,洗漱之後你打算去哪?”
平日裡,秦聿不習慣身旁丫鬟伺候,所以都是他親自動手,只見他披上白衣,目光掃射過一旁,冷聲道:“今日還是先去調查藍鳳花的事,不過這次得隱蔽些。”
一旁的衛九並未插話,秦聿的決定他無權干涉。
這邊魏遠鵬看著面前低著頭的陳妙丹,神情發黑說道:“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她又不會武功,怎麽可能逃得了。”
魏遠鵬早就調查過蘇錦月,知道她不會武功,所以才特地將它交給陳妙丹看管。
陳妙丹此刻低著頭也有些不明情況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門口看守的人說裡面的人也沒出來過,但是進去就是不見蹤影。”
這番說辭在魏遠鵬看來就是在推脫責任,所以他想也沒想就直接甩了陳妙丹一巴掌說道:“這事就是你的事,人居然跑了,那你現在趕緊想辦法給我抓回來,不然的話有你好看。”
捂著自己的臉,陳妙丹剛準備反駁,抬眸卻對上了魏遠鵬那張滿是怒火的眼睛,剛想說出的話便被憋在了口中,怎麽都不敢說出口。
“行了,還愣在這幹什麽?還不趕緊去給我找人。”魏遠鵬歎了口氣,儼然是在隱忍心中怒火。
陳妙丹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自然知道他現在心中正怒火高升,自己如今上前簡直就是撞到槍口上,所以陳妙丹也沒多說,捂著自己臉就出去了。
外面等著的李子昂見陳妙丹出來,就有些著急的追問道:“你沒事吧?”
剛才他在外面就聽到了裡頭的動靜,猜測這件事情肯定十分嚴重,造成的後果那也是可想而知。
畢竟蘇錦月是他們奉命要看管的人,尤為重要,這樣的人陳妙丹都能讓她給逃了,魏遠鵬不生氣才怪。
不過還好剛才魏遠鵬只是甩了陳妙丹一巴掌,並沒有過多的責罰陳妙丹。
陳妙丹此刻一雙眼睛帶著些水霧,看著面前的李子昂,輕輕點頭說道:沒事,你先回去吧。”
兩人雖說在外是裝成一對夫妻的模樣,但是實則他們的關系只是普通朋友罷了,所以她不想讓讓李子昂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
李子昂輕輕點頭,“嗯,那我先回去了,這件事情你不必著急,我會派人去打聽,那丫頭肯定逃不遠。”
見她沒事,其實李子昂心中就放松多了。
陳妙丹點點頭,並沒有拒絕李子昂的好意,同樣他也明白李子昂對於她的心意,不過她心中對他並沒有這份想法。
這邊蘇錦月,在這房間呆了將近一天后,才發現自己竟然置身在一酒樓處。
而且還是個花樓,這周圍都是烏煙瘴氣的笑聲,而房間竟然被鎖住了。
她本來想出去的,但是不管他拚命怎麽叫喚,門外都沒人理會,只有人定時過來送飯。
差點連嗓子都快要啞了,蘇錦月只能乾脆躺在床上等人過來,她就不相信了,這些人會把自己關上個十年半月的。
果然,第二天中午,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只聽見“咯吱”一聲,躺在床上的蘇錦月一個起身,就從床上下來。
看向門外,只見一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拖著一身肥膘往自己這邊走來。
看她這身打扮,蘇錦月立馬就猜出了他的身份,這不就是一個老鴇嗎?
只見那老鴇,此刻神色當中充斥著怒火,盯著蘇錦月說道:“你個賤貨,你爹都把你賣到花樓來了,還真以為自己有多清高,居然還敢不接客?我養了你幾天,從今天開始你必須得給我接客,要是拿不到十兩銀子,從明天開始就直接去下等房接待那些粗劣的客人,那些人可是不會憐香惜玉的。”
老鴇說完這話時,上下打量的蘇錦月總感覺哪兒不對勁,嘴裡喃喃道:“怎麽這丫頭幾天不見,倒是長得水靈了些。”
老鴇每日物色的丫頭,不少每日進入花樓的姑娘當然也不少,所以每位姑娘的樣貌她大多只是記幾分罷了。
所以並沒有認出這房間裡面,早就已經不是之前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