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洪軒聽到這話,卻是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不跟著你進去,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想要謀害我們王妃。”
洪軒的聲音帶著些絲絲的粗狂,即使隔著一扇門,蘇錦月都能察覺到他此刻眉目微挑生氣的模樣。
此刻蘇錦月才明白,為何洪軒邊上沒有任何桃花的原因了,這家夥對女的都如此凶,這誰敢同他說話呀。
而門外女醫官也不和他辯解,只是冷聲說道:“你要是想進來可以,不過必須得蒙著眼睛。”
聽到這話,洪軒點點頭,“這可以”
平日裡,他也從未見過蘇錦月的房間,最多只是在門外守著。
就沒過一會,門外就想起了洪軒粗狂的聲音,“王妃,我已經替你起來了醫官。”
蘇錦月聞言,故作聲音發軟的對門外說道:“進來吧。”
蘇錦月倒也不是完全裝病,所以也不慌。
這窗打開秋風吹來,晚上確實是有些發涼。
可能是剛才在外吹風久了,有些微微著涼,喉嚨有些發癢。
正好這醫官過來,反正今晚自己逃不了。
只見門外兩人進來,洪軒正用一塊紗布蒙住眼睛。
而走在前頭的醫官頭髮緊束在一塊,身上穿著一身麻布衣,不過那張臉卻長得小巧玲瓏。
只見兩人拱手做禮,洪軒這時開口道:“王妃,王府裡面的醫官這些天告假回去了,所以這醫官是從外面找來的。”
蘇錦月點點頭,她早就猜出了,不然洪軒不會對這女醫官如此警惕。
“王妃,我現在可以上前,幫你診脈,看看你現在身體如何嗎?”女醫官詢問。
聲音清脆悅耳,就如同這森林當中的黃鸝鳥一般婉轉。
蘇錦月不知為何便感覺到心生一喜,“來吧!”
女醫官走上前,一雙芊芊細指搭在了蘇錦月纖弱無骨的手腕上,隨即目光,抬頭看向蘇錦月,“王妃,這是有些許的風寒,不過不嚴重,我稍微開幾味藥,多喝兩天就能好了。”
女醫官說這話時,神情當中微微帶著些複雜,大概是覺得蘇錦月這大半夜的叫她過來,僅僅只是為了些風寒,有些小題大做。
蘇錦月到覺得沒什麽,反正她本是想要趁此機會支開洪軒的。
沒成功,倒是認識了一個漂亮女醫官也不算是虧。
此時蘇錦月目光毫無遮掩的掃視在女醫官的臉上,這張臉要是放在現代的話,應該可以當一個明星了。
雖然蘇錦月如今這副身軀的原主長的更加美豔,但是蘇錦月是不吃這種顏,反倒是這女醫官的模樣,活脫脫就是她以前想要長成的樣子。
這樣想著,蘇錦月就覺得剛才洪軒實在是太直男了,在這樣的美女面前,竟然說話還如此粗獷。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炙熱了,一旁的女醫官臉上閃過微微尷尬之色。
抬眸看向蘇錦月,低聲說道:“王妃,你放心,你這風寒過不了幾日就會好的。”
蘇錦月的目光都已經有些看癡了,脫口而出就說道:“嗯,我知道了,不過不知道女醫官叫什麽,在哪個醫館?”
女醫官遠然被嚇了一跳,緩過神來才輕輕說道:“名女歐陽飛雪,在關山城內的歐陽醫館診脈。”
“行,知道了。”蘇錦月道。
一旁的洪軒雖是閉著眼睛,此刻都能夠察覺到現場氣氛的尷尬。
以為是蘇錦月並不喜歡歐陽飛雪,便突然出聲說道:“女醫官既然已經診完脈了,那現在就同我出去吧。”
洪軒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一旁的歐陽飛雪顯然並不喜歡他這樣的態度。
目光瞪過一旁的洪軒,沒過會將目光放下,輕輕地對蘇錦月茯了個禮。
隨即大步往門外走去,洪軒此刻也聽著動靜摸索著往門外走去,直至房間的門關上。
不過,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蘇錦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真正的目的。
有些懊惱,自己剛才光顧著看美女了。
次日一大早,蘇錦月就看到了守在床邊的小如,小如神情有些著急。
看向蘇錦月,發覺到她醒了之後,有些著急的說道:“昨日聽說您生病了,你怎麽不同我說一聲,害得我一大早聽到消息可著急了。”
見此,蘇錦月就知道肯定是洪軒把這件事情告訴小如的,此刻無奈道:“小如,你不必擔心我,不過就是染了些風寒罷了。”
“風寒,我昨天不是給王妃你換了被子嗎?”小如疑惑不解,目光轉頭看向床頭。
突然發現窗戶竟然沒關,小如瞬間明白,看向蘇錦月,“王妃,我昨晚走的時候明明替你關好了窗戶,怎麽你又把窗戶給打開了?”
昨晚原本是覺得悶得慌,又輾轉反側睡不著,蘇錦月便把窗戶給打開了。
不知道要是讓小如知道真想,必定會絮絮叨叨說一大通,蘇錦月便乾脆撒謊,“可能是昨晚的風太大了,窗戶沒關緊。”
小如倒也沒懷疑,只是點頭喃喃道:“也是,窗戶看上去有些舊了,等一下我就叫下人過來換。”
“嗯,那就換吧。”蘇錦月答道,抬眼看向窗外,發現天氣不錯。
“小如,今天你陪我出去走走吧。”蘇錦月突然開口。
小如正整端起一旁丫鬟端過來的藥膳,聞言動作一頓,“王妃,你這剛得風寒,怎麽能夠出去吹風呢?還是等之後再說吧。”
小如也是擔心蘇錦月的身體,畢竟風寒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風寒嚴重,可能會落下病根。
知道小如是擔心自己,但蘇錦月實在悶得慌,便故作一副嚴肅的模樣說道:“我不管,小如你最近真是越管越多了,我是王妃還是你是王妃啊!”
見蘇錦月似乎生氣了,小如只能妥協,“當然是王妃說了算,小如不過就是擔心你罷了,你要執意出去的話,我陪著您就是。”
知道小如心中委屈,知道自己說話有些過分了點,蘇錦月便刻意把聲音緩了緩,“放心吧,我會多穿些衣服出去的,再說了我也是要去歐陽醫館看看,正好可以去找找歐陽醫官。”
昨日見到歐陽飛雪後,蘇錦月便覺得心中甚是喜歡,今日正巧可以去歐陽醫館看看。
聞言,小如臉上閃過欣喜,“那行呀,正好給王妃你看看,診診脈。”
蘇錦月這家夥單純,並沒有察覺到蘇錦月此刻眼神當中閃過的計謀。
下午,三人乘坐馬車離開了王府。
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看著路過的人群。
蘇錦月瞅了瞅一旁,正坐在馬上的洪軒,“喂!每天跟著我不覺得很累嗎?”
老九此刻神色嚴肅,聽到蘇錦月的話卻是恭敬的回答,“並不會覺得辛苦,這是王爺交代下來的任務。”
“行了行了,榆木腦袋一個。”蘇錦月吐槽。
“在前面的歐陽醫官停下吧!”小如對前頭的車夫說道。
那邊歐陽醫館內,歐陽飛雪正免費替百姓診病。
只見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門口,瞬息之間引來了醫館內排隊的人駐足觀看。
馬車身上的裝潢看上去如同鑲金,遠遠看去似乎還閃著亮光。
看著那輛馬車,歐陽飛雪似乎猜到了什麽,此刻眉頭微皺。
蘇錦月下了車後,發現邊上眾人的目光往自己這邊投來。
不由得疑惑,但是在見到馬車後她就立馬明白了,眉頭微皺,便有些責怪地看下一旁的小如,“你怎麽準備這種-馬車?”
“王妃,那王府內那幾輛破舊的馬車前幾日都被拉出去了,只有這一輛了。”小如也是無奈,她知道蘇錦月向來喜歡低調,但是沒辦法只有這一輛馬車了。
“行了,進去吧。”蘇錦月終是沒多說,如今在這外面停著,才是小醜。
此刻蘇錦月的心思要是讓這些人聽到了,肯定會氣吐血的。
他們要是能夠坐這種豪華的馬車,怕是都能在馬車上直接笑醒
那可是達官貴人才能坐的,他們這群人怕是一輩子的連碰都碰不著,蘇錦月倒是覺得像是出醜一般。
不過眾人的目光,蘇錦月急匆匆地往裡走去,抬眼就見到了此刻正在裡面診治的歐陽飛雪。
洪軒進來後,目光環視一周發現歐陽飛雪坐在原地沒起來,“王妃來了,爾等都得下跪。”
平日裡,蘇錦月從不出門,所以關山城內還是有不少百姓不認識她。
如今聽到洪軒的話,一個個的臉上閃過錯愕,反應過來便意識到自己冒失了,隨即趕緊跪在地上。
見此蘇錦月一臉責怪的看向一旁的洪軒,“給我閉嘴,誰叫你說話的。”
說完後,蘇錦月又轉頭看向此刻低頭跪在地上的眾人說道:“不必 都給我起來,起來,我是王妃,但不是你們的主子。”
在現代生活慣了的蘇錦月對於他們動不動就跪的規矩,十分頭疼。
這二十一世紀倡導的都是人人平等,哪裡像是這古代。
邊上跪著的人聽到蘇錦月的話,一個個的沒人敢起來,大概是認為蘇錦月這是在責怪他們剛才沒第一時間認出她的身份。
蘇錦月欲哭無淚,“都說了,給我起來,現在你們要是不起來的話,那讓我一個個給你們扶起來?”
聽到這話底下跪著的人,這才一個個猛地抬頭。
見他們一個個都起來,蘇錦月這才松了口氣,剛才那感覺讓她實在緩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