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裡。
李瑾楊早蘇錦月他們一步,現在已經在正廳裡等著他們了。
見蘇錦月和秦聿進來,李瑾楊連忙站起身來,望向秦聿關切的問道:“你還好吧,這幾天你在裡面,年世庚沒有怎麽刁難你吧?”
秦聿搖了搖頭,安撫道:“勞煩牽掛,我並沒有什麽大礙。他們也沒有怎麽為難我。”
李瑾楊聽完之後,松了口氣,上前拍了拍秦聿的肩膀說道:“那就好,也怪我沒多大能耐,我能沒有能夠很快的把你救出來。讓你受苦了。”
“李大哥說的哪裡的話,你已經幫了我們不少的忙了。我們已經很感激了。”蘇錦月語氣誠懇的說道。
秦聿也拱手致敬道:“多謝大哥了,承蒙大哥照顧了。”
李瑾楊笑了笑,然後說道:“哪裡的話,怎麽說你們也是我名義上的表弟弟妹。不用說什麽謝不謝的。”
“行了,先不寒暄了。我們還是趕緊先坐下來,一起商量正事吧。”李瑾楊趕緊伸手請他們坐下來之後,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皇上通知我們,得抓緊時間收網了。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太后那邊已經有所行動了。”秦聿正襟危坐,表情嚴肅的說道。之前凌風特地找了他討論了一下以後需要做的事情。
李瑾楊聽完之後,點點頭,他理解凌風的意思,時間已經迫在眉睫了,李瑾楊略有思索的說道:“確實是到時候了,想必年氏也已經等不及了,要開始動作了。”
接著李瑾楊正了正神色,看向蘇錦月他們問道:“你們深入敵人內部,進展的進度怎麽樣了?”
蘇錦月向李瑾楊匯報道:“我現在已經成功取得了太后的信任,那慢性毒藥我已經在逐步給她滲透,已經有所成效了,現在太后的身體每況愈下,而且脾氣也越來越暴躁,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就會有結果了。”
李瑾楊思考了一下,他已經大概的了解了蘇錦月的進度,然後問道:“那真是太好了,那年太后沒有懷疑到什麽吧?”
“沒有,那慢性毒藥的反應不是很明顯,是比較罕見的毒藥,太醫也沒有查出什麽來,放心。”蘇錦月搖搖頭,肯定的說道。
李瑾楊放心的點點頭,看向了秦聿。
秦聿想了想,回答道:“我也已經成功的取得了攝政王的信任。嗯……攝政王,現在我覺得我們之前的認知應該有些錯誤。”
“對,這次還是攝政王肯幫我們,給太后求的情,放秦聿出來的呢。”蘇錦月立馬在旁邊補充道。
“哦?沒想到竟然會是攝政王出手了,我還以為是你說動了太后,太后才放人的。”李瑾楊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毛。完全沒有想到以攝政王的性格,他肯出手幫忙。
蘇錦月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一個外人,在太后的心中哪裡比她的親弟弟重要呢,還得是攝政王說話管用。”
關於太后和攝政王的事情,大家雖然都沒有說透,但其實都心照不宣。
“我也沒有想到,攝政王居然會幫我們,我還發現攝政王似乎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是一個貪圖皇權的人。”蘇錦月想了想,補充道。
秦聿點點頭,說道:“這個我也注意到了,我最近一直在他的身邊做事。我發現他是個內斂恭謹,恪守成憲的人,他好像追求的只是那種淡泊明志的生活。”
李瑾楊聽後,臉上帶著一絲詫色。他一直沒發現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但是聽他們這麽一說,然後現在在細細回憶之前和攝政王的一些蛛絲馬跡,也是有些困惑了,說道:“攝政王平時倒是無欲無求的樣子,但他也確實跟年氏來往密切。都是因為這個才說他和年氏相互勾結。”
這一段時間,秦聿經過和攝政王的相處,總覺得他不像會是傳聞裡說的那麽奸詐的人, 反而處處是個為了東安國更好著想的人。
秦聿思忖片刻,有些猶豫的說道:“我還有個疑點,就是據我的觀察,攝政王好像很在意皇帝的安全問題。他好像不想殺掉皇帝,然後自己上位,反而處處維護兩者之間的平衡。”
“其實還有件事情,我之前早就想說了,我偷聽到攝政王跟太后談話的時候,攝政王字裡行間都像是再拖延太后他們的行動,在暗自的保護著皇上。”蘇錦月說道。
“難道我們之前都錯怪攝政王了?他明裡投靠年氏,實際上是周轉二者之間,盡力保護皇上?”李瑾楊疑惑的問道。
“我記得之前皇上有跟我說過,他小的時候,攝政王就一直對他挺好,但好像自從他當上了皇帝之後,攝政王對他態度就有些轉變了。再也不會和他和顏悅色了,反而一直在壓製他。那會不會有可能攝政王其實一直都沒變,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來保護他。其實攝政王一直都是關心他的。”蘇錦月說道。
“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可真是太好了,我們可是少了個勁敵。”李瑾楊心裡已經有些相信這種說辭,然後略有些欣喜的說道。
蘇錦月和秦聿都認同的點了點頭。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們該怎麽扳倒年氏呢?年氏是京城第一大家族,根深蒂固的,不好連根拔除。但如果現在再不處置他們,就真的來不及了。”李瑾楊想到這裡,微微皺眉,面露難色的樣子。
其實秦聿他們一直也在思考著對策,秦聿回答道:“要是想真正的把他們連根拔除,得給他們安一個罪無可赦的罪名。不能給他們東山再起的機會。”
“你是說……”李瑾楊抬了抬眉,看向秦聿遲疑的說道。
秦聿點點頭,肯定的說:“對,讓他們盡快造反。然後一舉打壓,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李瑾楊倒是有些顧慮,說道:“但是年昌卓是太尉,他掌管著軍權,他的兒子更是禦林軍統領九門提督,我們其實並不佔什麽優勢啊。”
“其實我聽太后說,她為了跟攝政王達成合作,就把兵符給了攝政王,讓攝政王保管著呢。”蘇錦月想到之前聽年太后說的話,給他們說到。
秦聿聽後,點點頭說道:“我之前也見到過攝政王將兵符拿出來過,我當時就有所懷疑。”
李瑾楊喜出望外,說道:“希望攝政王正如我們所期待的那樣是我們這一派的,這樣的話,一切就都順利了。我們就有很大的把握可以贏了。”
蘇錦月防患於未然的說道:“但如果要是我們都猜錯了呢。萬一攝政王只是裝的更好一些。”
秦聿拍了拍蘇錦月的手臂,說道:“放心,那倒也無妨,我好像知道兵符被攝政王放在了哪。當時也不知為何,攝政王那麽肆無忌憚的將兵符展露在我眼前。大不了到時候我去偷了便是。”
蘇錦月立馬回絕了秦聿的提議,擔憂的說道:“不行,這樣真的太危險了。”
“放心,相信你夫君的實力,大不了到時候,我讓洪軒協助我。我們兩個人一定可以成功的。”秦聿撫慰的說道。
秦聿和洪軒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他倆要是一起,倒是不用太擔心,雖然蘇錦月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但她要更加信任秦聿便是,就不再在堅持了,放手讓秦聿去幹了。
見他們的大體計劃都已經初步制定了,李瑾楊接著問道:“那如何逼他們造反呢?我看他們正計劃著暗裡偷襲呢。”
對,他們正在計劃著暗殺皇上,並不會直接舉兵造反。雖然這樣就直接給年家扣上了亂臣賊子的名號,就是當上皇帝了也不光彩。
蘇錦月想了想,問道:“太后估計快要去世了,太后的死會不會激發他們造反的心?”
李瑾楊搖了搖頭,說道:“年太后還不至於讓他們真個家族冒如此大的風險,其實太后也只是他們的一個比較好用的旗子,沒了也並不是很心疼。”
蘇錦月突然想到了年世庚,突然眼前一亮說道:“我又有一個主意。年昌卓的嫡長子前幾年去世了,現在就只剩下了年世庚一個兒子,要是他出事了呢?”
李瑾楊和秦聿看向蘇錦月用眼神詢問到,怎麽說。
蘇錦月補充道:“我們都知道,年世庚是個欺良霸女之人,所以我打算讓他在這上面翻跟頭,到時候直接將他關押起來,在治他個死罪。年氏要想保年世庚平安無恙,年昌卓就不得不造反。我們要的就是他們造反。”
李瑾楊點點頭說道:“這方法可行。”
蘇錦月笑了笑補充道:“正好也讓年世庚好好的嘗一嘗入獄的牢苦,給秦聿報仇。”
見到蘇錦月如此護短的樣子,秦聿眸光微動,望著蘇錦月的眼神立馬變成了一汪春水。
“陳昊宇跟我說,最近的時候,年世庚總是去他那吃酒,最後都會喝個爛醉如泥。到時候,我們可以提前安排好我們的人,將他拐到一個房間,到時我們在門後把他敲暈,等他失去意識了,身邊躺了什麽人不就任由我們安排了嗎?到時我們就派人闖進去,立馬把他抓起來關進大牢,治他個殺人大罪,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李瑾楊和秦聿點點頭,認為這個方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