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打扮與身後,似是幻影天冥的人。”,子司猶豫片刻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表達了出來。
“哦?幻影天冥?”,宮凌羽轉動杯子的手頓住。
看來,風羽欲來啊!
雲漫歌與幻影天冥到底有何關系?
莫非,與自己母后有關?宮凌羽心猛的被提起。
子司肯定了一聲,見到宮凌羽遲遲不出聲便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當初還以為監看雲漫歌是多麽簡單的事呢!現在看來還真是糟心,連匯個報都是心驚膽戰的。
子司無比懊惱地走出了風羽閣。
風羽閣內的紫衣男子起身,駐足窗外,深思著些什麽。
窗戶處鏤空的玄鐵窗花因為打上了白色變得潔白如雪,甚是好看,就是打理起來較麻煩。
這是為了寒冬臘月特地換上的新窗花式樣。因為冥後說了這樣顏色的窗花才有過冬的感覺。
要是雲漫歌在這肯定會慨歎一句,會過日子!
可是此刻的宮凌羽並無閑心思欣賞它。
沒想到,他就是離開了她幾天,竟然就發生了這麽多事。
在她有事情時,他都不在身邊.想到那張倔強的小臉,宮凌羽滿心愧疚。
宮凌羽覺得,他也是時候該去看看她了。
這幾日不見,對她甚是想念。
紫衣男子眸光深邃,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笑得異常溫柔,進來搞衛生的小丫頭看到殿下竟然笑得如此之甜,不禁覺得驚詫。
畢竟,公子殿下可是個淡漠、不苟言笑的人。
**雲府內**
雲漫歌正躺在吊床上舒服地沐浴著陽光。
陽光灑在身上,是她最享受的時刻。
暖暖的像是要暖到心裡去一般。
正躺在吊床上的雲漫歌忽然感覺到眼前一黑,便以為是素月,便眼皮也不抬道,“素月,走開,別擋本少女的光好麽?”
雲漫歌說完這話,影子卻是沒有動靜,倒是聽到一聲嗤笑聲。
雲漫歌猛地睜開眼,卻看見一個白衣男子沐浴著陽光,正對著她。
許久不見,雲漫歌有一瞬間的怔仲,他依舊是一副天人之姿,今日的他好像更出彩了。
看著眼前的美男子,雲漫歌咽了咽口水。
擁有神顏的他此時正一臉溫柔地看著雲漫歌。
“你怎麽來了?”,雲漫歌從吊床上起身,躺著與別人說話總是不太妥。
“因為想你了。”,白衣男子說的一臉自然。
雲漫歌滿腦黑線:
“公子請自重,女子尚未嫁娶,雖說本女子不太在意,但是煩請公子注意下場合。”,雲漫歌眼神掃視了周圍的一圈婢女,示意白衣男子說話應當注意分寸。
“自重?”,白衣男子輕笑一聲,紫色眼眸裡似是有流光婉轉。
“嗯。”,雲漫歌重重點頭。
“這麽久了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重呢!漫兒可知?”,白衣男子笑得歡暢。
雲漫歌:
“聽說你最近感染了風寒,怎麽這會兒活蹦亂的樣子倒完全不是染風寒模樣?”,白衣男子好笑的看著雲漫歌。
“最近自閉,不喜見人。”,雲漫歌走至到石凳處,坐了下去。
對於雲漫歌這種懶人來說,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哦?”,白衣男子意味深長道,坐到了雲漫歌的對面。
“嗯。”,雲漫歌並不多說,拿起茶杯斟了一杯茶。
“這裡是上好的膏藥,對你的傷勢有用。”,半晌,白衣男子從衣袖中拿出一瓶白玉瓶裝的藥膏。
在宮凌羽拿出那個白玉瓶的瞬間,雲漫歌便敏銳地聞到了那股清香的味道,果然是上等品,只是
“你怎麽知道我受傷?”,雲漫歌一臉警覺。
“那你覺得我不會知道嗎?傷你的人可是幻影天冥的人。”,宮凌羽輕笑,將白玉瓶放在了桌子中間。
“.”,雲漫歌語結,他知道確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那你可知那批殺手是什麽來頭?”,雲漫歌滿眼期待。
“.這件事還在調查當中。”,沉默片刻,宮凌羽皺眉道。
“好,那就有勞宮主殿下了。待查到真相,我一定會好好報答宮主殿下的。”,雲漫歌諂媚道。
“我何時說過會告知你?”,宮凌羽挑挑眉。
“你?好,那我與你做一場交易。”,雲漫歌被氣得不輕,她還以為他真這麽好心。
看著面前這個有點兒張牙舞爪的小女子,宮凌羽不禁發出輕笑。
“逗你玩的。”,看了雲漫歌好一會兒,宮凌羽終於正色道。
雲漫歌:
此時的雲漫歌不禁在反省自己,她是不是把別人的好心看得太理所當然了?
但是,送上門的好處不拿就是個傻子吧?
“還有,聽說雲相也受傷了,這裡有顆丹藥。”,宮凌羽又從袖中拿出一個紅色玉瓶。
“果然是好東西!”,雲漫歌不客氣地接過去,並且打開聞了聞。
這顆藥丸雖然不知道能有什麽藥用,但是她能品出裡面的成分絕大部分是上等的藥材所製成。
要煉製成這樣的丹藥,必然需要花費很多的功夫。
“謝啦!”,雲漫歌滿心歡喜地收下。
宮凌羽看到雲漫歌的笑意,頓時覺得自己的內心似是有小鹿亂撞。
“漫兒。”,宮凌羽輕咳一聲,掩飾自己內心的異樣。
“嗯?”,雲漫歌正沉浸在研究那棵藥丸之中,想也沒想便應了。
宮凌羽聽到雲漫歌竟然沒有對他這個親昵的稱呼感到排斥,心中當下一喜,“漫兒,我想問你個問題。”
“什麽問題?”,雲漫歌將藥丸放在鼻子面前細細嗅著。
“你與我娘親,到底有和關系?”,宮凌羽躊躇了片刻,終於出了聲。
“你娘親?”,雲漫歌動作一頓,蹙眉道。
腦海裡思緒已然千轉。他娘親?不就是冥後?
他怎麽知道她與冥後關系很熟?
那天他不是不在場嗎?
他知道的話?或許有一個猜測.
“噢?你就是宿尋大人?”,雲漫歌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俊美男子。
雖然是問句,但是雲漫歌心中早已確定了八分。
他是故意向她透露這個破綻,不然,以他的性子,怎麽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口誤?
“嗯。”,宮凌羽思考了片刻,終於肯定道。
宮凌羽沒有騙她,雲漫歌竟然覺得松了一口氣,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你,為什麽?”,半晌,雲漫歌淡淡道,她並沒有將那顆藥丸收起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總是需要些偽裝的。畢竟,冥王之子的身份太招搖了.”,宮凌羽一本正經道。
雲漫歌感覺對方在裝逼,但是她沒有證據。
這話怎麽聽著怪怪的
雲漫歌有點無語,卻還是思索道,“有點意思。”
“有什麽意思?”,宮凌羽直直看向雲漫歌。
雲漫歌頓時語結,這男人.她很難對付啊!
“對了,你剛剛問我什麽?”,雲漫歌主動將話題掰了回來。
“我剛剛問,你與我娘親什麽關系?”,宮凌羽一臉期待。
“冥後,項音紀,我其實,與她早已相識。”,雲漫歌打算編造一個謊話,這個謊話早就在之前與冥後相認的時候就已經講好了。
“哦?”,宮凌羽來了興趣,他不覺得南淮大陸的雲漫歌會與冥後會有什麽機會認識。
如若真是這樣,那為何,當問起母后這件事的時候卻如此的遮遮掩掩?
眼前的女子未免有點大方過了頭。
宮凌羽心中亮如明鏡。
“我與項音紀相識在太古玄境,那時候,她還不是冥後。”,雲漫歌說的有板有眼,確實,原主生前去過最遠的地方便是太古玄境了.雖然現在也是。
“那時候,我身受重傷。”,雲漫歌心裡想的是那一次死裡逃生的事。
“恰巧項姐姐經過,將我救了下來。”,雲漫歌思忖了一番,冥後年紀比她大,叫項姐姐正合適。
宮凌羽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這個繪聲繪色的女子,他並不想拆穿她,看著她講故事,也是一種樂趣。
“後來,我們兩個就義結金蘭。所以我們關系才這麽好。”,雲漫歌最後做了個簡單的總結。
“嗯。”,宮凌羽滿意地點點頭。
“你不信?”,雲漫歌懷疑道。
“我信。”
“哦。”
“我母后曾說過,她以前的世界,很奇特。”,宮凌羽慢慢說著這句話,細細地觀察著雲漫歌的表情。
雲漫歌心中一跳,墨曦竟然與他說了異世的事?
不過,對方是她兒子,說了也無可厚非。
“怎麽奇特法?”,雲漫歌滿臉好奇,並沒有露出一絲怪異。
這讓宮凌羽更加感興趣了。
沒有破綻便是最大的破綻。
“聽說那個世界有高樓大廈,比這裡的建築高多了,還會有鐵的會自己跑的馬車,母后說那東西叫車。”,宮凌羽回憶道,要是有機會,他也想去那裡體驗一下。
“聽著倒是蠻吸引人的。但是真的有點難以想象。”,雲漫歌將自己代入了素月的思想。
她不想過快暴露自己,即使對方是死黨的兒子。
宮凌羽細細看著雲漫歌的臉色,並無看到什麽異樣,心中未免有點兒泄氣,卻又有點兒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