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雲漫歌摩挲著自己的指甲背,繼而又道:“那個人你認識嗎?”
林木恆想了想,道:“不認識。”
“不認識?那你為何如此確信他的話呢?靈力修為可不能一蹴而就的。”,雲漫歌有點理解他變強的心思,但是不能理解他如此愚蠢的行為。
林木恆老臉一紅,為自己的愚蠢感到抱歉:“那人說,蝙蝠雖是毒物,但是用好了卻是靈物,能使人靈力變強。我又渴望變強,如此一說,便也信了。”,
雲漫歌歎了口氣,沒好氣道,“靈力修為從來不是靠吃來的,而是靠實在的修煉的。”
南修竹看了雲漫歌一眼,她這是在說她那麽高的靈力修為都是自己修煉而來的嗎?
那她可真是擔得起天才這個稱號了。
林木恆懊惱地點點頭,卻並不覺得自己被一個十八九歲模樣的丫頭教訓有什麽問題。
“你這兩隻蝙蝠從何而來?”,雲漫歌蹙眉。
林木恆知道自己闖了禍,在郡主面前也不敢隱瞞:“是那個人給我的。”
“他給你的?”,雲漫歌眉頭蹙得更深了。
林木恆點點頭:“嗯。”
蝙蝠都給他送來了?看來這件事早有預謀,根本就不是巧合。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我們替林老夫人診治一下。”,雲漫歌皺眉道。
幾個人便回去各自的房間了。
臨走前雲漫歌還詢問他們是否與過林老夫人同台吃飯的時候,眾人均搖了搖了頭,心裡松了口氣。
少一人感染便多了一分幸運。
雲漫歌還在想那個唆使林木恆吃蝙蝠的人到底居心何在。
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何偏偏挑在這個時候.
“雲華郡主,我這病還有治嗎?”,待到眾人下去之後,林老夫人弱弱地問道,全然沒有了剛剛的那股淡然處之的神情。
雲漫歌被打斷了思緒,見到林老夫人的模樣便笑道:“林老夫人,這病來勢洶洶,我可不敢做擔保,只能先幫你確診一下。”
雲漫歌細致地查看著林老夫人脖子上的紅斑,一邊看便一邊問道:“你除了咳嗽可有發熱的感覺?”
林老夫人搖搖頭,她現在只是莫名咳嗽的厲害,發熱的症狀倒是沒有。
“那之前府上的人可是有發熱的症狀?”
林老夫人好好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雲漫歌的眉頭總算是舒展了些:“如果沒有發熱,那麽一切都好說了,這種病在歷史上也是有記載的。”
這種紅斑不是尋常的斑,再加上無端的咳嗽,雲漫歌覺得這種病與身體的內髒是很有關聯的。
身體的某個內髒必定是出了問題。
咳嗽的話,就是與肺相關了。
長斑,那就是身體的免疫系統出了問題了。
知道病症,才能對症下藥。
雲漫歌有點感歎,在這個醫療系統並不發達的時代,一點小病都是能要命的啊,更何況是這種不知名的大病。
聽到這,林老夫人眼裡閃過亮光,既然有記載,那麽必定是會有解藥的,可以活著,誰也不會想無端死去。
“但是.”,雲漫歌頓了頓,見到林老夫人的高興神情,她不忍說出真相。
人都是戀生的,有誰會希望自己患病呢?
“只是什麽?”,林老夫人疑惑道。
雲漫歌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只是目前這種病還沒有解藥,但是我會竭力研製出來的。”
林老夫人點點頭,總比沒有希望的好。
一開始,她以為這是林家人遭到的天譴報復,畢竟,林府之前確實乾過一些不太見得光的事情.
“漫歌,你是說這種病可能會有解藥?”,南修竹在一旁聽到驚喜問道。
雲漫歌點點頭,這幾天,她一有空就翻醫書,還真讓她找到了曾經在歷史上發生過的一起案例。
只是當時那起案例,發生在一個小村鎮,村鎮裡面的大夫哪裡見過這種難纏的病,因此對此根本毫無辦法。
那一起案例最終以火燒那一家子告終。
但是,現在不一樣,林府是大戶人家.
林府的下人也不知道有沒有染上病的,如果有,那麽他們回家去也只會將病染給家人.
但是如果控制的好,那麽最終是染上病的人數只會是少數。
之前的案例可能並不是沒有解藥,而是解藥還沒出來,他們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當時的那個村子,知道那戶人家患病之後,就不再與那家人來往,也就沒有多余的人被感染的。
不怕死的大夫前往去看了一次病,但是因為看不出什麽,而那戶人家也沒有什麽大錢請到別的大夫因此也就一直耽擱了下去,但是這並不代表沒有解藥。
正是這位不怕死的大夫將這起罕見的病記載了下來。
那本書裡記載,染病的那戶人家隔壁便是陰暗的山林,林中有許多蝙蝠。
這下子便更加確定了雲漫歌心中的猜想了。
“這種病,想找到解藥並不容易,其中還有一味藥草極為難尋。”,雲漫歌想起了後人對這起病的治療法子的點評,便道。
南修竹眼中閃過驚喜的光亮:“這是說,你已經找到解藥的單子了?”
雲漫歌點點頭,她不太確定裡面醫書上所說的單子是否有效,但是總得試一試不是。
“裡面有一味藥草名為淺銀花,這種藥草只有太古玄境裡面才有,就算出現在市場上售賣,也是極為珍貴的藥草。”,雲漫歌蹙起了眉頭。
她的空間裡面倒是有一些淺銀花,只是怕不太夠。
雲漫歌現在想起被青嬰吃掉的藥草就心疼,她的藥草啊!
要是沒有被吃掉,說不定藥草還是充裕的。
“我之前采摘了幾棵,應該用得上。”,南修竹笑道。
雲漫歌點點頭,先試一下。
她得讓青嬰趕緊去太古玄境摘回一些淺銀花才行,不然用完了她的可是很心疼的。
林老夫人在雲漫歌的撫慰之下,心情有點沉重又抱有希望地回去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因為沒有了下人與嬤嬤,林府冷清了許多,走在偌大的院子裡的林老夫人,看著這物是人非的場景,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真是作孽啊!
看到林老夫人遠遠離去了,雲漫歌才道:“我們今晚就得將藥煉出來了。”
南修竹點點頭,越早將解藥煉製出來便越好,這種病可是耽擱不起的。
說動手就動手。
雲漫歌將南修竹拿出的藥草洗好,與其他稱好的藥草一起分量放在不同的瓦罐裡面,用慢火燒著。
這一燒,便是一整個下午,因為讓其他人燒雲漫歌不放心,便親自把關了。
“你覺得這藥奏效嗎?”,南修竹走過來,看著正在用扇子扇火的雲漫歌,問道。
雲漫歌將火扇大了些,道:“這藥奏效不奏效,待會你就知道了。”
雲漫歌抬起頭來笑得一臉詭異。
南修竹看得毛毛的,心下也猜不透雲漫歌要幹嘛。
不一會兒,藥煎好了,雲漫歌不知道從哪裡哪來了一隻小籠子,小籠子裡面裝的是一只有著紅斑的病懨懨的小白鼠。
“漫歌,你這是用它來試藥?”,南修竹驚詫道。
雲漫歌點點頭,拿出一雙自製手套,穿戴完畢後便將小白鼠從籠子裡抓了來,雲漫歌小心地將小白鼠的嘴撬開,給它喂了點剛煮好的藥湯。
喂完小白鼠之後,雲漫歌就將小白鼠放了回去。
這小白鼠是雲漫歌從林府的角落裡尋得的,可花了她好一會兒的時間才給抓到呢!
“好啦!就等著明天看結果吧!”,雲漫歌拍拍雙手道,而後脫下手套,這雙手套得要用滾燙的水洗一下才行。
算了,還是燙幾下再直接扔掉吧。
南修竹不解:“這小白鼠終究與人不一樣,如何能試出結果?”
雲漫歌笑道:“當然不能,這種藥,藥性很強,裡面的藥草雖然都有毒,但是正所謂以毒攻毒,加上淺銀花,這一劑藥就是一劑上好的靈藥。我拿小白鼠試驗,是想看看,這種藥的劑量是否正確而已。”
南修竹心下震驚:“你不知道淺銀花的正確兩數?”
雲漫歌點點頭:“我在醫書上看到的是可以用到淺銀花,但是因為裡面也沒有人真正用過淺銀花,因此並沒有人知道正確淺銀花兩數到底是如何,我隻好根據自己的判斷先行試一下了。”
“如果淺銀花適量,那麽小白鼠便會痊愈,如果不是,那麽便會死掉。”
南修竹皺眉:“可是這只有一隻。”
雲漫歌笑道,“那兩隻方才已經喂下去了。”
因為淺銀花的量不一樣,每一個瓦罐的火燒程度便也不一樣,這也是雲漫歌不願意讓別人來燒火的原因。
她怕他們控制不好火候而把事情搞砸。
“原來如此,真的有效嗎?”,南修竹皺眉。
雲漫歌只是想笑笑,不置可否。
次日清晨,雲漫歌一早醒來竟然驚喜發現最後喂藥的那隻小白鼠沒有掛掉,而且其身上的紅斑竟然正在淡化!
其他的兩隻小白鼠則是已經死掉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