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要是真下毒,她現在命早就沒了!她自己急火攻心,練武之人最忌火氣燒身,高小姐,你不可能不清楚這個道理吧?”宋六月常歎口氣,不耐的回道。
“放屁!我何時這樣過!分明就是你動的手腳!”高婉兒憤恨的罵道。
“你真沒下毒?”凌雲夢質問道。
“沒有,不過想要緩解她的急火攻心也不是沒有辦法。”宋六月微微一笑,“只要她和周玉道歉,我可以把解決的辦法告訴你。”
“做夢!想讓我和這個怪胎道歉!下輩子去吧!”不等凌雲夢回答,高婉兒怒罵道。
“那就沒辦法了,那你就一直這個樣子吧!周玉,我們走。”宋六月聳聳肩,拉著周玉就要離開。
高婉兒氣的正要去攔,被凌雲夢一把拉了回去,“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就先讓著她吧。真要你這張臉毀了才知道後悔?”
“是啊,高姐姐,宋六月雖然蛇蠍心腸,可她下的毒只怕沒幾個人能解的。”宋依依也趕忙出聲附和,雖然她巴不得宋六月鬧得更大。
被宋依依的話一說,高婉兒也終於開始後怕,一個女子的容貌有多重要,她可是清楚的很,要是就這麽讓宋六月毀了,她就是殺了宋六月也換不回自己的臉。
“站住!”
宋六月滿意的挑眉,轉身看著高婉兒不服氣的臉,“怎麽?想明白了?”
高婉兒緊握雙拳,不甘的開口,“玉姐姐,對不起。”
忽略她眼裡的恨意,宋六月看向周玉,她顯得有些意外,但好脾氣的點頭接受了。
“看在你這麽識時務的份上,回去拿薄荷葉熬湯,每日兩服,不出三天就能全消了。”宋六月也兌現剛才的話,把解決的方法一一說道。
“宋六月,你給我等著!”高婉兒陰狠道,等她的臉好了,她一定會讓會把宋六月千刀萬剮。
宋六月無所畏懼的冷笑一聲,凌雲夢看著周圍有人注意過來,隻得拉著高婉兒等人先走了。
等人一走,宋六月忍不住感歎一句,“可算是走了,也不知道她們用了多少胭脂水粉,一群人站在一起,那氣味都快悶死我了。”
周玉那雙眼睛難得帶著無奈的情緒,“何必得罪她們?會招來禍端。”
“大概戍景沒告訴你,我最不怕的就是所謂的禍端,不讓她們吃點虧,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了,尾巴都要翹天上去。”
周玉被她的話逗得忍不住嘴角含笑,宋六月看的也感到欣慰,“往後遇到這樣的,你也不要老是忍讓,越是悶聲吃虧,她們只會變本加厲。”
周玉並未應下,只是沉默的看著她許久,眼裡夾雜這感激,“無論如何,多謝了。”
回到戍府,宋六月想起周玉還是忍不住歎息,看來她的心結一時半會不是那麽好解的,也罷,那就一步步來,總歸是會有好轉的。
剛回屋子就見著戍景坐在房間裡,平常這個時候,他可都忙著自己的事,鮮少會來,倒還真是罕見。
“你今兒怎麽那麽早就回來了?商行的事都忙完了?”宋六月調侃道。
“都是些無關緊要之事,有殘和蓮把關即可,你今兒去見周玉了?她情況如何?”戍景隨口問道。
宋六月心中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比之前見到的時候好了很多,可她的處境很不樂觀,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她的病只會惡化,根本無解。”
戍景顯然清楚周玉的處境,可眼下他還沒辦法將她堂而皇之的從那間牢獄裡帶走。
“這個我會想辦法,只要她有好轉就可。”戍景沉聲道,隨後目光放柔,“你今日遇上寧王府的人了?”
“額。她們先出口不遜的。”宋六月下意識的回道,可不能說是她先惹事。
戍景對她眼裡閃過的心虛覺得好笑,輕咳一聲,“沒事就好,但和你對上的那兩人不是那麽善罷甘休的,你現在武藝不精,獨自一人出行不安全。”
竟然沒有怪她?宋六月有點意外,畢竟之前她和吳臨霜對峙的時候,他還警告她來著。
“不用了,對付她們幾個,我還是輕而易舉的。”宋六月揮揮手拒絕了。
“不行,凌雲夢且不說,那個高婉兒身邊一直有兵部的帶刀護衛貼身保護,一旦她真用強的,你不一定是她的對手。”戍景卻不答應,什麽寧王府,兵部尚書他自然是不放在眼裡的,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難保那個高婉兒不會耍手段。
被戍景眼裡的認真唬的愣了一下,宋六月含糊道:“隨,隨便你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有時候總覺得戍景和以前相比有那麽點不一樣了,對人沒那麽冰冷,也不那麽斤斤計較了。
算了,說不定是她的錯覺,又或許是看在她為景閣做這麽多事的份上,態度沒那麽壞了,可不能多想。她趕忙把腦袋裡那些怪異的情緒甩掉。
這邊戍景卻將殘叫了進來,“讓影好好跟著六月,給我盯緊寧王府和兵部尚書府的一舉一動,尤其是那個凌雲夢和高婉兒。”
“是。”殘應聲離去。
而此時,剛才憤憤走了的幾個人也是心懷不甘,尤其是高婉兒,從小身份尊貴嬌生慣養,還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怎麽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這個宋六月,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她目光帶著狠戾,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她!
“確實不是個善茬,你也算倒霉,吃了她的虧。”凌雲夢輕飄飄的說道。
“不想個辦法把抱這個仇,我高婉兒的臉面往後還往哪兒擱?我兵部尚書府又如何威懾眾人?”高婉兒氣憤的說著。
“宋六月……剛才看那個侍讀學士家的千金對她頗為了解,不若將她叫過來,問上一問,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凌雲夢眼中帶著算計,眼神陰暗。
“你說宋依依?也好,這女人就是個傻的,很好掌控。”高婉兒讚同的點頭,眼裡帶著對宋依依的不屑,但還是讓人去給宋依依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