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景將蓮的火把拿了過去,照亮了在他們面前的石板,只見那石板是上的刻紋果然那些顯然形成的石頭不同,每一塊石板上都有著同樣的暗紋,在火光的映襯下,泛著漆黑的亮光。
“這是什麽機關?”宋六月也看出這石板的怪異,只有人造的石板才會有這麽規則的排列,每一塊石板之間都有一條細縫隔開。
“不清楚,但能在這裡設下機關,定不簡單,六月,要小心為上。”風亦軒溫聲囑咐著,自己也立於宋六月身側,小心的護著她。
戍景看著這一幕眸色一暗,那風亦軒對宋六月什麽企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偏生宋六月那女人還一臉無辜的站在他身邊,是故意在他面前礙眼的是吧?
宋六月倒是沒這麽多心思,只是看著這機關好奇,要說那些藥學醫術是她的拿手,這種機關術她還真是半點看不懂。
“戍景,這機關會不會也有開關,找到了就能把這機關解了?”雖然她是不懂機關,不過只要是機關設置,就會有源頭,只要找到源頭,就能將之破壞。
“有些機關就算有源頭,一旦開啟只有發動才能解除。”對於宋六月的問話,戍景眼裡多了分讚賞,不過能夠設置在這裡的機關,不僅源頭藏的隱蔽,而且一旦開啟只有觸發才能解除。
“那怎麽辦?”宋六月也開始緊張起來,要是這機關觸發了,會出現什麽樣的事誰都不知道。
戍景和風亦軒站在那石板前仔細的端詳,雖然只有短短的五米距離,但是這些只能容下一人的一塊塊石板,每一步都是殺機,只有想辦法破解,才能盡快過去。
“玄?看來這是玄虛子的機關術,他的機關術最為精密精巧,不過……”戍景沉聲說道,從那些石板的排列,再根據五行,很快他便忍住這就是機關大師玄虛子的機關術。
“不過他這人詭秘多變,雖然機關術精巧機密,可惜這機關術沒學到人的精髓,反倒把這機關的破綻露了出來。”風亦軒補充說道。
戍景看了他一眼,眼裡閃過意外,他知道的倒挺多。
宋六月對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毫不在意,隻暗歎這個玄虛子莫不就是當代的魯班大師?“那要怎麽過去,你們看出來沒?”
戍景起身,將宋六月一把攬了過去,沒等宋六月反應,二話不說就把人攔腰抱起,嚇的宋六月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頸。
“你又做什麽?”宋六月對他每次這麽不打招呼抱人的習慣已經見怪不怪,這個時候也沒那個心情大罵,只能無奈的問道。
“這機關以你的身手過不去的。”戍景貼著她的耳邊,親昵的說道,說話時的親密讓宋六月不適的皺了一下眉,顧忌著有旁人,她也不好說什麽。
但風亦軒看著他們這麽親密的動作,眉頭緊蹙,眼裡即有苦澀也有惱怒。可他卻無權說什麽。
戍景說完話,抱著宋六月踩上了石板,走了幾步,也沒聽到什麽動靜,而風亦軒也緊隨其後,按著原來的印跡跟在後面,蓮雖然不清楚這機關如何破解,但也謹慎小心的跟著風亦軒。
四人在戍景的帶領下,安然無恙的走過了石板地,誰知就在即將過去的時候,忽然自石板的頂端滴下來什麽東西,直直的滴在了宋六月身邊的石板上。
水滴落下的聲音和那塊石板處傳來的“咯噔”的機械聲在空曠的石洞裡顯得空靈詭異,眾人一驚,戍景反應迅速,抱著宋六月一個翻身便過了石板地。
可風亦軒和蓮卻沒那麽幸運了,兩人的腳下頓時一空,那石板竟凹陷下去,在戍景和宋六月眼前直直的落了下去。
不過眨眼間的事,那石板又恢復如初,宋六月和戍景一驚,同時那水滴落下的上空忽然露出一雙詭異的紅眼睛,兩人這才看到那機關的頂端竟懸掛著密密麻麻的蝙蝠。
它們露出猩紅的眼睛和恐怖的獠牙,如被打擾了棲息地的猛獸,朝著戍景和宋六月撲扇著翅膀衝來,戍景一把將宋六月護在身後,手中掌力翻飛,強勁的內力將飛撲而來的蝙蝠擊出好遠,可這些蝙蝠卻似沙漠的行軍螞蟻般源源不盡。
宋六月從剛才的驚變中回過神,憤恨的從系統裡拿出一瓶硫酸,朝著那些飛撲而來的蝙蝠灑去,轉眼那些蝙蝠便落在地上,很快被腐蝕成了一灘屍水。
戍景趁機帶著她往右邊的石洞而去。宋六月冷靜下來,拿了一瓶火油砸在地上。
“用火!”
戍景聞言,立馬將手中的火把仍在了火油處,刹那間,狹小的石洞裡便燃起了熊熊烈火,那些蝙蝠畏光畏火,頓時被擋在了火光的另一端,就算有不管不顧飛過來的,也轉眼化作了灰燼。
趁著機會,兩人繼續朝著石洞裡逃去,跑了一段路之後,才發現面前的路竟已經成了死路,好在這裡雖然漆黑,但似乎並沒什麽危險,宋六月還沒從剛才風亦軒和蓮的消失中緩過神。
忽然她的眼前亮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將她眼裡通紅的濕潤映照在對面人的眼裡,而戍景卻是眼神深邃的抬起手,將她眼角的眼淚抹去。
宋六月這才反應過來她竟不知不覺的流出了淚,窘迫的想要抬手擦去,卻發現自己的右手竟被戍景緊緊的握著。
“風亦軒和蓮……”她艱難的開口。
“放心,他們沒事。”戍景難得出聲安慰,從腰間取出一條手帕溫柔的給宋六月擦著淚。
“你怎麽知道?”雖然她也希望他們沒事,可這麽突然的事,戍景卻如此篤定。
“殘和蓮自跟著我便每月都會服下一種石墨,這種石墨長時間的服用不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損傷,但那石墨和我的玉佩是生生相惜的,若是石墨消隕,玉佩定然會有所感應。”
戍景耐心的解釋,宋六月看著掛在她脖子上的戍景的玉佩,和平時別無兩樣。
“這麽說來,他們還活著?”這個時候,也管不了這種玄幻的東西,聽到他們活著,宋六月一顆沉到谷底的心也算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