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啊!我說,我說!”胡子老頭慘叫著,那銀針一扎下來,他隻覺得渾身如蛇蟲鼠蟻啃咬一般痛苦。
宋六月撤回銀針,冷聲道:“你最好一五一十說清楚,否則……”
“我知道!我知道!”老頭點頭如掏蒜,生怕宋六月再把銀針扎下來。
從胡子老頭的話裡,宋六月確定了事情就如她猜測的一樣,只是沒想到吳臨霜背後竟然還有這種製毒的高手,有機會她倒想親自看看到底是誰有這種本事。
“吳臨霜在京都刁鑽蠻橫慣了,不僅僅因她父親的職位,她的母家乃是當今淑妃的庶妹。”
戍景在一旁提醒,言下之意,她想要對付吳臨霜,勢必是會牽扯到皇家。她一個平民百姓就是再身懷絕技,想要和皇室作對,那也是以卵擊石。
“淑妃的庶妹?那又怎麽樣?”
她宋六月一直以來都是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既然那個吳臨霜都想要她的命了,她又怎麽可能乾坐著等她來取?
“你可想清楚了。”戍景問道,眼裡多了抹欣賞之意。
“她既然已經下了殺手,這次不得逞就會有下一次。她那樣的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我要是不還回去,還不如乖乖把命送給她!”
她宋六月怎麽可能乖乖任人宰割,這次的事她一定會加倍還給吳臨霜。
戍景眼裡劃過讚賞之意,有這份膽識和決心,倒是又刷新了對她的認知。她說的沒錯,如果她不還回去,吳臨霜依舊會繼續下手,直到達成目的。
“那你打算怎麽做?”
戍景有些好奇,他自然是不打算插手的,不過他也想看看宋六月會打算怎麽報復回去。
“這我自然有法子。”宋六月早已經知道吳臨霜身上的病,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可以醫治的辦法,她大可直接用這個做文章。
兩人剛回戍府,戍府的管家丁伯就來稟報,宋六月的二叔宋元明來找她。
宋元明?對了,她那個不舉的二叔。
“看來是藥用完了。”宋元明的事戍景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眼裡多了幾分嘲諷。
宋六月也猜到了,心裡頓時有了計劃。“丁伯,我二叔在哪裡?”
“在大堂等著呢,老爺不在,夫人又臥病在床……”
“丁伯,這裡我們來處理,你去忙別的吧。”戍景將丁伯打發走後,拉著宋六月往大堂走去。
一進去就見到坐在客座的宋元明,身邊隻一個丫鬟負責倒茶水,沒個主人招待,宋元明感到被輕視,臉色異常的難看。
“喲,是二叔啊,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宋六月笑顏如花的走了進去,戍景牽著她坐在了主座上。
宋元明看著宋六月臉上的笑心裡就恨,奈何他現在來是有求於人的,也不好像在將軍府時任意妄為。
“你雖然出嫁了,但還是將軍府的人,竟然連回門省親都想不到?”宋元明冷哼,這麽不知禮數,沒有教養!
宋六月聽著也覺得好笑,“二叔,我作為將軍府的嫡女當然也想回去的,奈何爹娘不在,侄女實在是怕回了門就沒命出來了。”
“你說的什麽話!”宋元明惱怒,這意思是將軍府的人都對她意圖不軌?謀害嫡親不成?
“我與你們之間的恩怨還用細說?”宋六月嗤笑,“我知道你找我做什麽,不過,之前看在你我好歹是親戚的份上免費送了,但現在,我已經是戍家的人了,親兄弟還得明算帳,二叔打算拿什麽換呢?”
“你……你這個忤逆不孝的逆子!如此缺乏管教當真是將軍府的恥辱!”宋元明怎麽也沒想到宋六月竟然真的敢明目張膽的和他們斷絕關系,竟然還敢這麽大張旗鼓的和他提條件!
“宋大人,您好歹是有官銜在身,還請自重。”戍景在一旁語氣涼涼的出聲提醒。
宋六月如今已經是嫁到他們戍家的人,將軍府已經沒有多大的權利提管教二字了。
被戍景這麽一說,宋元明這才冷靜了下來,臉色依舊難看,氣焰倒是消了不少。
尤其現在有外人在,他也怕這賤人把他的秘密說出去。上次她給的藥確實有效,可用了沒幾天就沒效果了,他想治本重展雄風,就只有拉下臉來找她。
權衡再三,他隻得憤憤的開口,“一百兩,你把所有的藥給我。”
一百兩?打發要飯的呢?
宋六月捂著嘴笑道:“二叔,我現在又不缺錢,你給我這個做什麽?”
她嫁的可是京都的首富,富甲一方,別的沒有,錢最多好吧。
宋元明的臉色一下漲紅,又羞又氣,一雙虎眼都快把宋六月瞪出洞來,“那你想怎麽辦?”
宋六月故作為難的想了想,故作好心,“說起來,我能成這個親還得多虧了二姐呢,這樣吧,明天你讓二姐單獨到天香樓來,我和她敘敘舊就把藥給她。”
“你想對雪雪做什麽?”宋元明警惕的看著宋六月,搶了雪雪的婚事難道還要對雪雪下手嗎?
“二叔這麽緊張做什麽?不過是說會話而已。我就這一個要求,答不答應您自己看著辦。”宋六月氣定神閑的等著他回復,篤定了他最終會答應,當初既然願意把宋依依交給她,現在當然也能把宋雪雪拿來利用。
果不其然,宋元明猶豫再三,見宋六月打定了注意,隻得一咬牙回道:“記住你說的話!”
他放下狠話,看了眼戍景就甩袖離開了。
“你這是打算從宋雪雪下手了?”戍景挑眉問道。
“吳臨霜能從雲兒身上下手,沒有宋雪雪的幫助,她會這麽順利?”
以她現在的能力想要直接靠近吳臨霜確實有些困難,既然有宋雪雪這個紐帶,要是不好好利用,豈不是浪費了她千方百計對付她的手段?
“你就不怕宋元明耍詐?”將軍府那一大家子是個什麽樣,戍景再清楚不過,那個宋元明陰狠狡詐,難保他會耍什麽心機。
“我的脾氣可不好,他要是想耍詐,我不介意讓他不舉的徹底點。”
她當然知道宋元明不是那麽好擺布的,不過她有的是法子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