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簽簽!我們簽!”宋元明兩人嚇的臉色一白,當即拿過紙筆,簽下了名字,畫了押。
當宋令月把東西遞給宋端月的時候,兩人還有些意外,竟然事情如此順利就結束了,果然,到底是欺軟怕硬的,只是沒想到他們的妹妹竟如此強硬。
解決了這裡的事,宋六月才得了空去看戍景,早在她出聲控場的時候,戍景就已經趁機坐下休息了,此時,臉色逐漸恢復了正常。
簽下名字之後,宋端月也沒剛才那麽強勢了,反倒是讓大堂之下的下人好好的替二房三房的人收拾那些東西。再讓人把宋林氏抬了回去。
大堂頓時清淨下來,宋令月立馬眨巴著驚奇的大眼睛跳到宋六月面前,“六月,你好厲害啊,你是怎麽做到的?說起來,我們見面那天晚上,你也是隨手就拿了一種很厲害的藥粉出來。”
露了餡,宋六月也不好再隱瞞,只是一時半會卻不知該如何解釋,好在戍景此時緩了過來,直接將話接了過去。
“她與我說過,這五年時間,雖然受盡欺辱,但好在意外結識了一個世外高人,巡遊至京都,見她頗有慧根,便把畢生的醫學教給了她。”
聞言,宋令月這才恍然,“是這樣啊,那高人是誰啊?長什麽樣子?沒想到六月你還有如此的天賦啊。”
得知了這個消息,宋令月簡直就是十萬個為什麽,一直問個不停,不過想想也是,這話說出來,不解的地方實在太多,他好奇也正常。
就連宋端月,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麽,但顯然對這件事也很好奇。
宋六月無奈的看了眼戍景,看來總得找個法子應付他們,否則一直這麽讓他們問,以宋端月的敏銳,遲早得露餡。
所以,她索性直接編了個故事,內容嘛,就套入那些瑪麗蘇狗血愛情劇好了。
先是講了她在將軍府這五年都受了那些苦,然後那段日子,她住在很偏僻的地方,偶然有一天,認識了一個世外的高人,那高人見她可憐,又有慧根,索性自己也沒有後人繼承,便把自己的畢生絕學都交給了她。
而這件事,宋六月也不敢告訴他人,一來,將軍府那些人在她身上只會掠奪,要是讓他們知道了,她定然會失去那個高人師傅,而那個高人師傅也叮囑過不可將他的行蹤告訴別人。
所以,即使她自己學了那麽多東西,這些年她也沒敢告訴任何人,包括父母,哥哥。直到如今和戍景成了夫妻,那高人才說他要繼續去雲遊四海,所以在她出嫁的那日,那高人就已經走了。
“啊,那還真是可惜了,要早知道你在這方面怎麽有慧根,我就把亦軒介紹給你,讓你拜他為師的,不過那個高人走了就算了。好歹你現在看著也不比亦軒差。”
宋令月倍感遺憾的說著,當真是毫無心眼的提及風亦軒,也沒注意戍景那頓時不悅的神色。
“令月,六月能夠得此高人指點,應當倍感慶幸才是,至少那高人替我們給六月更多的關心。”宋端月無奈的教育起宋令月。
同時,心裡也帶著幾分自責和難過,若是以前他能多花點心思在六月身上,怎麽會看不到她那忐忑期盼背後的委屈和難過。
他忽然想到以往回來之時,那個躲在樹樁後看著自己怯弱的眼神,她其實一直都想告訴將自己的吧?在她身上的那些遭遇。
可他卻無數次的無視了那些期盼,再回來,她的個性變了很多,也許是嫁了人,戍府給了她關心和照顧,讓她有了自信。
有了人照顧和關心,自然而然就能找回她原本的風采,這麽想著,風亦軒的心中更加覺得苦澀,他和令月也好,爹娘也好,這輩子都虧欠六月應該有的關心。
“大哥!”一句話拉回了宋端月飄散的思維,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宋六月那張嬌俏白皙的小臉,那雙如夏日星般辦熠熠生輝的眼睛,他頓時回過了神。
“怎麽了?”他笑的溫和的看著宋六月。
對這個大哥與生俱來的溫和,宋六月很是受用,“二哥說,你們這次不能待一個月了?”
“額,不錯,很快遊學就要結束了,早些回去學完最後的時段,我們便能直接繼續考功名,所以這次得提前回去。”宋端月如實說道。
雖然這次回來的時間短,但是回去三個月後,他和令月便能直接搬回京都來,直接報名考試,到時候多的是機會相處。
聞言,宋六月頓時感到遺憾,雖然沒見到面時,她還有幾分抵觸,但是現在她對宋端月和宋令月了解之後,越發的不舍。
看出她眼中的不舍和挽留,宋端月憐惜的抬手寵溺的摸了下她的鼻子,“雖然這次回來的短啊,不過三個月之後,我們便會直接回京都,到時我們不會再離開,你一樣能夠和我們相聚。”
被宋端月溫柔注視和寵溺的感覺,讓宋六月有那麽一瞬的不適應,但很快又恢復如初,“可你們還是得離開三個月啊。”
雖然三個月也不算太長,但對於宋六月來說,如今的生活,真是有一天過一天,因為她對未來始終充滿裡的迷茫,她總覺得,也許不知道哪一天,原來的宋六月回來了,或者是她的身子其實沒有死亡,又或者磁場原因,她又穿越了?
總之,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說沒有穩定性,能夠見到的人自然是多見一天是一天的。
可惜,宋端月對她的想法並未察覺,隻以為她是單純的不舍,“三個月很短的,你看,我們這次離開了五個月,你不也一樣這麽過來了?”
“而且,你如今可不是自己一個人了。”宋端月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戍景,“索性你嫁了個好夫婿,否則,我和爹娘這輩子只怕都後悔不已。”
宋六月看了眼戍景看著自己的眼神,那眼裡的深情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她臉色一紅,但當著宋端月的面,她也不好說什麽拆台的話,隻得故作羞澀的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