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我還能來找你嗎?”風亦軒忽然說道,眼神飄忽,“因為我可能會在京都待一段日子,我在這裡也沒多少認識的人……”
宋六月看著他吞吞吐吐了片刻,才微微一笑,“如果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自己對京都也不是很熟悉,恐怕沒法帶你多轉悠了。”
“沒關系,只要你不介意就行。”風亦軒說罷,眼見著到了戍府,風亦軒停下了腳步,“我那友人離這兒不遠,我便送你到這兒了,應當不會再有人賊心豹子膽的在戍府刺殺你吧?”
宋六月一怔,笑道:“今天多謝你了。”不管怎麽說,他出手相救,確實救了她的命,不然,她這重生的一遭就真的白來了。
風亦軒笑的很溫柔,認真道:“那就這麽說定了,到時候我來找你,你可別不認了。”
“怎麽會。”宋六月正色道,“只要你來,通報一聲就行。”
目送著風亦軒離開,宋六月這才帶著如風回到了戍府。
“少夫人,您可算回來了。”那守門的侍衛閑著她回來立馬上前問候,看著似是松了口氣。
“怎麽了?”宋六月問道。
“少夫人遲遲沒有回來,少爺讓我們在京都各處找您。”那侍衛說道,沒想到人卻安全的回來了。
找她做什麽?宋六月微微皺眉,“派人去告訴他,我已經回來了。另外,我的馬兒受傷了,讓馬夫多照看一下。”
“是。”侍衛應聲道。
“六月!你可總算回來了。”剛走進戍府,便見著沈悅了她神色緊張,擔憂的跑上來上看下看。
“婆婆,我沒事。”宋六月習以為常的回道,“戍景回來了嗎?”
“他早就回來了,我問他你去哪兒了,他說你先一步回來……”沈悅氣呼呼的說著,好歹夫妻兩一起出去,這孩子怎麽能讓六月一個人回來呢?
宋六月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婆婆,我沒事,只是回來的路上遇到了熟人,正好我的馬兒崴了腳,就和她一道回來的。”
沈悅見她沒什麽事,這才松了口氣,“那你怎麽不和景兒一起回來呢?你一個女子單獨一人在城外多不安全。”
這事可真不怪她,宋六月暗自嘀咕,不過當著沈悅的面也不好多說,“我知道了,婆婆。”
“嗯嗯,好了,折騰這麽會兒你也累了吧?快回去歇息,我讓廚房給你熬的湯待會得喝了啊。”沈悅這才笑盈盈的叮囑。
湯?她忽然想起那碗乳白香濃的湯來,“婆婆,我這段時間減肥,喝太多補身體我怕到時候……”
“一碗湯而已,不礙事的,你現在可得多為自己身體想啊,要是以後有了孩子,身體底子好了,才好順利產子啊。”
嗯?宋六月一臉茫然,什麽玩意?補身體和生孩子怎麽扯上乾系的?
“婆婆……”宋六月額角抽搐,“您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我能誤會什麽啊?雖然你們成親倉促,但夫妻嘛,總是日久生情細水長流的,總是會有孩子的,你之前在將軍府受了太多欺負,毀了身體底子,現在慢慢補總是好的。”
沈悅耐心的勸道,這年輕人就是這樣,毫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只是六月好歹是個千金小姐,之前沒享到的那些福分,他們戍府可不能虧待了。
宋六月見沈悅這樣,也不好再說什麽,她能感覺到沈悅的關心,“勞婆婆這麽費心了。”
和沈悅打完招呼之後,宋六月回了遊景院,剛走進房間,就見到戍景也在屋子裡,見著她回來,眼神先是在她身上轉了一圈,才神色沉靜道:“怎麽會現在回來?”
宋六月見著他就想到他白日裡的態度,加上後來遇到埋伏,也沒什麽心情回他,白了他一眼,就兀自回了隔間裡。
戍景眼裡劃過不悅,殘知道她回來後,就已經查清楚,她騎的那匹馬的後退部纏著白布,看起來似乎是利器所傷。
不出一會兒,蓮就查到了之前的消息,在她回來的路上,在一片山丘處發現了打鬥的痕跡,還有地上的血跡,都顯示著宋六月應該是遇到了什麽。
“如風的腿上是利器所傷,是聽雨樓的人嗎?”戍景沉聲問道,可若是聽雨樓的人,宋六月不會武功,應該不會這麽容易逃出來。
宋六月聽著他的話依舊不利,今天的事她已經處理完了,也沒必要在麻煩戍景。
“就算你不說,我也有方法查出來。”戍景沉聲說道,神色冷厲。
“那你就去查啊。”宋六月冷聲道,“你的勢力不是很強嗎?查這些事很容易。”
戍景臉色陰沉,直接走了過去,帶著一些怒意的看著她,卻在對方倔強的眼神下,心裡那些怒意竟一時消了下去。
“……出什麽事了?你……有沒有受傷?”半刹,他才開口沉悶的開口,他知道宋六月的醫術很強,就是真的受了點什麽傷,自己也能治,要是之前她還會直言她的遭遇,可現在這樣,只怕半個字也不會多說。
宋六月看著他眼裡的深沉,又一瞬的怔楞,這是在服軟嗎?
她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不禁也軟了下來,“一點小事,我沒受傷,事情我也解決了,你沒必要再多問。”
好在戍景也清楚她是個吃不得虧的主,要是她真的有事對方也討不了好,但即使這樣。
“明日,我會給你打通經脈,教你內力,辰時到校場來找我。”戍景想了想,沉聲說完便退出了隔間。
怎麽突然想起來這事了?宋六月疑惑,不過這樣也好,她也想早點學了武藝,最近在身手上的虧吃的太多了。
出了隔間之後,戍景直接出了屋子,殘和蓮已經在門外守著了,“主子。”
戍景神色陰沉,蓮沉聲說道:“已經查過了,少夫人自樹林回京都的一段路上只有山丘處有一處打鬥的痕跡,而且地上有一些血跡和藥粉的痕跡,應該是少夫人的馬受的傷。”
果然,看來她是遇到的刺殺或是埋伏,可她的藥粉再厲害,遇到武功高強,有內力護身的人,可不會像普通人那麽管用。
殘見他臉色陰鬱,繼續說道:“但是,離開山丘的時候,有人見過少夫人牽著馬和一個華衣男子並肩走著,一路上似是親友般有說有笑,自京都一段路後,二人便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