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兆的話,不止皇上一愣,文武百官更是驚訝,平雲公主怎麽會與順天府扯上關系。
對此,皇上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張愛卿請講。”
“陛下,最近國都發生了好幾次不大不小爭端,但涉及的大都是各達官顯貴家的夫人小姐,至於原因…都是為了爭搶平雲公主推出的幾樣…化…化妝品。”
聞言,張兆勉強說出這個陌生的詞匯,最近因為這事,很是讓他頭疼。
聽完張兆的話,眾人才恍然大悟,其中近乎過半的官員神色極為苦澀,他們對此深有感觸。
與此同時,陛下眉頭緊鎖。
此事他早有耳聞,只是以為平雲公主與皇后做生意賺些錢罷了。
正當皇上糾結怎麽解決時,門外一侍衛快步走上前,跪地說道:
“陛下,駙馬爹娘正在殿外候著…他們要…要告禦狀!”
“他們要告何人?”
“告…平雲公主!”
聞言,文武百官一驚。
駙馬的爹娘告公主?這是怎麽回事?
念此,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
見狀,皇上揉了揉太陽穴,眉頭依舊緊鎖,說道:
“請他們進來吧!”
不一會兒,一對年邁的夫婦相互攙扶著從殿外走進來,見到如此多的人,神情動作極為不自然,將柳婉兒的囑咐拋之腦後,一時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膽,見到陛下竟然不下跪是何居心!”
一旁的太監總管出聲呵道。
杜員外被這聲音嚇的一驚,連忙拉著杜氏跪倒在地,磕了幾個頭,說道:
“皇…皇上恕罪,草民見識淺薄,沒有見過聖駕,一時不知所措,但並無惡意,還請陛下明察!”
聽完皇上抬了抬手,說道:“起來吧,聽說你們要告公主的禦狀,理由是什麽?”
聞言,杜員外臉上露出悲痛的神情,說道:
“請陛下為駙馬做主啊,公主在府中囂張跋扈,時常打壓駙馬,最近幾天更是變本加厲,駙馬只是犯了一點小錯,便被公主打成重傷,至今昏迷不醒!”
駙馬被公主打成重傷?
文武百官被這一重磅消息驚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個睜著眼睛張著嘴,心中的震驚無以複加。
聽罷,皇上感覺自己的頭更疼了,怎麽什麽事都跟公主扯上關系,心煩意亂的拍了拍桌子。
平雲你到底給朕惹了多少麻煩。
想到這,皇上帶著幾分無奈,看著下邊站著的兩位年過花甲的老人,說道:
“你們此話可當真?你們知道汙蔑公主是什麽罪名嗎?”
“陛下呀,我兒現在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老朽怎敢說假話!”
話落,杜氏已經是老淚縱橫,如此慘樣,讓人不得不信了三分。
見狀,皇上歎了口氣說道:“公主雖然任性些,但並非魯莽之人,此事或許另有隱情…”
聞言,杜氏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喊道:
“陛下,公主成婚這麽久以來,從未與駙馬行過夫妻之禮便罷了,就連駙馬進公主別苑都要遭受如此對待,實在太過放肆,還請陛下未駙馬做主啊…”
聽到杜氏的哭聲,皇上發覺頭更疼了,實在被哭的心煩,便冷呵一聲:
“朝堂之上莫要大聲哭鬧,否則朕先判你個不敬之罪!”
果然,杜氏一驚便立馬止住哭聲,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
見狀,皇上厭煩的揮了揮手,說道:
“此事平雲公主到底有什麽過錯,朕不能只聽你們的一面之詞,這件事朕會派人查清楚,如果真的是平雲公主的問題,朕自會重重處罰她。”
“陛下…這…老朽所言句句屬實啊,縱使有十個腦袋也不敢欺瞞皇上啊?”
“朕的話,你們沒聽到嗎?”
聞言,皇上面色一沉,語氣中蘊含的威壓十足。
頓時,杜員外二人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跪在地上求饒。
“算了,朕看在你們一把年紀的份上便不在追究了,駙馬的事查清楚之後會給你們一個公道,朕會派宮裡最好的禦醫,用最好的藥材醫治駙馬,你們可滿意!”
“這…一切聽陛下吩咐!”
對此,杜員外歎了口氣,目前這種情情況繼續爭論下去恐怕會激怒陛下,索性趕緊拉住情緒激動的杜氏,深怕她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
見狀,張兆眉頭緊鎖,臉上似乎堆積著怒氣,對著陛下彎腰行了一禮說道:
“陛下,平雲公主行事確實有些不妥,之前大肆收購店鋪,用以出售化妝品,導致國都混亂,擾亂商業秩序,致使坊間怨言四起,還請陛下明察!”
聽到有人替自己說話,杜員外心中頓時一喜,沒想到公主在朝中也有人不滿,這就對他們十分有利了。
聞言,皇上猛地一拍桌子,面色十分陰沉,冷冷說道:
“平雲公主如此行事,確實過分了些,等到查明情況,如果屬實,立即處罰,朕絕不姑息!”
這時,站台首位的太子忽然出列,對著皇上一拜,說道:
“父皇,兒臣相信姑姑絕不是那樣的人,其中或許有什麽隱情,請父皇明察……”
聽完,皇上眉頭一皺,“你身為太子,絕不能意氣用事,就算你相信又如何,沒有確鑿的證據如何堵住其他人的嘴,光憑口舌之利又怎能讓人對你心服口服!”
聞言,太子躬身一拜,沉聲道:
“是,兒臣受教了!懇請父皇準許兒臣查明此事,還姑姑一個公道…”
聽罷,皇上想了想,伸手虛抬一下,示意太子起身,說道:
“這件事你暫時別管,你先處理好你手上的事情,朕會派人調查此事的!”
退朝之後,皇上回到養心殿,看著桌子遞上來的一大堆折子,其中一大部分都是表達對平雲公主的不滿。
正在揪心之時,洪公公走上前來,在皇上耳邊說道:
“皇后娘娘在殿外候著!”
話落,皇上心中思量了片刻,或許皇后也是為此事而來,對著洪公公說道:
“請皇后 進來!”
聞言,洪公公點頭應道,走在門口喊了一聲。
“陛下!”
只見,皇后施施然走進來,行了一禮,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陛下可是在為平雲公主的事費神?”
聞言皇上無奈的搖了搖頭,指著桌子上的一堆折子說道:
“皇后要看看嗎?現在國都各家達官顯貴對公主頗有些怨言,她賣的那些東西幾乎將府中女眷的心拿捏的死死的。”
聽罷,皇后眼中的笑意更甚,走到皇上身邊,伸手輕輕揉著他的兩鬢,輕聲說道:
“他們無非是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罷了,倘若真的沒了公主的那些商品,看他們府中那些女眷會不會‘起義’,將他們鬧的雞犬不寧。”
聽完皇后的話,皇上不由得笑出了聲,說道:
“也就只有你想的這麽開了,換做旁人還不得勸朕先下手為強。”
“陛下,公主的生意做的那麽大,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畢竟妾身也參與了,能從中得到不少的銀兩,倘若打壓公主的話,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聞言,皇上微微一頓,面色嚴肅,從明面上說,平雲公主的所作之事並無不妥之處,最多只是損害了某些人的利益而已。
想起今日朝堂上的事,皇上面上一沉,說道:
“今日駙馬的父母在大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告公主的禦狀,說她將駙馬打成重傷,朕也不能光聽信一面之詞,派人去查探實情了,不過此事平雲能做出來朕也不奇怪!”
話落,皇后端起一杯茶遞給皇上,說道:
“夫妻之間有矛盾是很正常的事,只不過芸兒的脾氣是衝了點,所幸沒有吃虧啊,總不能堂堂公主讓駙馬給傷了吧。”
聞言,皇上歎了一口氣,起身在殿內徘徊,說道:
“皇后覺得駙馬與公主之間真的有感情嗎,這種事情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長此下去,恐怕…”
皇上的話讓皇后陷入了深思之中,不得不否認,這是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不但是公主的終身大事,更是事關皇家顏面,絲毫不敢輕視。
“陛下打算怎麽辦,臣妾定會全力支持您!”
聽到這話,皇上躊躇的一會兒,說道:“朕打算微服私訪,一方面看看公主的生意到底對國都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另一方面探探駙馬…”
聞言,皇后心中一驚,“陛下要親自去?這恐怕有些不妥吧,您的安危最重要,絲毫不能冒險啊!”
對此,皇上擺了擺手,“無妨,朕就不信在這國都之中還有人還對朕出手。”
書房中。
坐了許久,沈秋澤伸了個懶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見狀,淑離看著一臉傻笑的沈秋澤,一度懷疑自家公主是不是又犯病了,試探著。問道:
“公主,您沒事吧,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要我幫您再招一次魂?”
“招魂?招什麽魂?你從哪學的歪門邪道,淑離我早就告訴你,不要搞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聞言,沈秋澤板著臉,苦口婆心的勸誡道。
“公主,我錯了…”
聽到這話,淑離可憐兮兮的低著頭,實在搞不懂主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