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小毛賊的話,沈秋澤心急如焚,卻還是表現的輕描淡寫:“說了這大半天,時候也已經不早了,帶我們進去。”
聽到這話,小毛賊無奈的點點頭,耷拉著腦袋走到了前面:“我帶你們從賭坊哪裡繞過去吧,人多,相對安全點。”
聞此,藺初芸疑惑的看了沈秋澤一眼,難不成這小小的土匪窩,還能建成一個小城?
不久,小毛賊就帶著三個人來到了賭坊的後院,在往前面走的時候,沈秋澤才見識到了,原來這裡面分明就是一個類似小縣城的環境。
看著三人驚訝的表情,小毛賊無意的笑笑:“這幾年的構建都是三當家的安排,他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大家夥也從來沒見過他發這麽大的火。”
饒過一個牌桌的時候,一個獨眼龍笑得合不攏嘴:“我給你們說,你是沒見那婆娘,鎮上的小鳳仙都不及她一根腳趾頭,天仙一般。”
隨後,另外一個邊吃花生米,邊無所謂的笑笑:“就算這樣,也輪不到你身上,大當家親自下手,應該不是一般女人。”
“那你就是不知道了,這次這個女人來,大當家說了,就是為了給兄弟們取樂子的,等過了頭一晚,大當家享用完以後,就是兄弟們的了。”
這話說完,場面一度失控,大家夥都尖叫著:“下一個是我,誰都別搶!”
聽到這些人的話以後,藺初芸腳下如同灌鉛了一樣,走不動了,這下完了,慧兒怕是凶多吉少。
此時的沈秋澤心中也是無比沉重,這一次如果不是他們誤會了,難道現在被關在大當家屋子裡的人可就是藺初芸了。
就在小毛賊帶著三人往前走著的時候,忽然桌子上的一個大漢站起來了:“二狗子,你見了爺幾個,也不打聲招呼?”
聽到這話,二狗子後背一僵,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這不夜深了麽,回去睡覺。”
話音剛落,一群人就哄堂大笑,其中一個抹了抹鼻涕:“害,你們還不知道他麽,還好我們選對了路,你看今天的三當家,碰了一鼻子灰,還不如就跟著老大混。”
這時,領頭的那個大漢走過來,站在中央,雙手叉腰:“要我說啊,你年紀輕輕,還不如跟我們一起,老三有什麽好。”
本來二狗子就是老三手底下的人,聽到這話以後,氣的微微發抖,可又因為心虛,還是默默的低下了頭。
“沒什麽事情我們就走了。”
說完這話,二狗子轉頭就走了,而沈秋澤和藺初芸二人靠在二狗子身上,藺初芸還好說,可沈秋澤又高又壯,二狗子有些微微吃力。
看著二狗子絲毫不理會自己,大漢嗓子一扯:“二狗子,你給我站下,二毛什麽時候和你關心這麽好,平時水火不容的人,今日怎麽……”
來的時候,沈秋澤二人把地上的二毛和他的同夥的衣服換上了,沈秋澤袖子那裡還有點短。
聽到這話,二狗子心跳越來越快,臉色有些微微發白,整個人開始哆嗦,還不等二狗子說話,忽然隻覺得肩頭被用力一壓,整個人快要跪下了。
原來是沈秋澤和藺初芸翻身騰空而起了,這時的大漢毫無防備,被藺初芸一拳打翻在地,鼻血直流。
被打到桌子底下的大漢氣的臉色發紫,“哼哧哼哧”從地下爬了起來:“二狗子,果然有問題,竟然敢帶外人進來,又是三當家的主意吧,違反規定,這次要你們好看!”
說話間,大漢抽出刀子就撲了過來:“兄弟們,出了奸細,快來啊!”
就在大漢的幾聲吼叫以後,霎那間,土匪們源源不斷的湧了過來,很明顯沈秋澤三人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眾人要圍過來的時候,沈秋澤和藺初芸合力抬起山寨裡宴會的大桌子,再加上李清明的一招“清風明月”,桌子飛出去,用力的壓倒了很多人。
見狀,沈秋澤拉拉藺初芸的衣袖:“快走!”
說罷,三人就往錯綜複雜的洞裡藏,此時的二狗子早就被幾個山匪砸暈在地上。
等大漢把桌子移開的時候,發現沈秋澤三人已經不見了,大怒:“狗日的,給老子跑了,來人,把二狗子關下去,等候大當家的發落,其余人跟我走,今天他娘的找不見,誰也別想活著!”
這個時候的沈秋澤三人跑散了,沈秋澤和藺初芸在一個洞裡,而李清明在隔壁洞裡,三個人一動也不敢動,山匪們的火光偶爾在沈秋澤臉上一閃而過。
這個山洞非常狹窄,藺初芸和沈秋澤不得不貼的很近,藺初芸嬌嫩的嘴唇正好貼在沈秋澤赤裸的鎖骨上,溫潤的氣息一下一下撲在沈秋澤身上,上上下下的睫毛刷著沈秋澤的脖頸。
過了好半天,沈秋澤隻覺得渾身普通電流穿過一般,整個人處於極度激動的狀態,身體也開始微微發熱,於是靠的很近了……
察覺到沈秋澤的反應以後,藺初芸紅著臉,輕輕在沈秋澤耳邊呢喃:“阿澤,外面還有追兵……”
聽著藺初芸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沈秋澤一個沒忍住,不等藺初芸說完,就吻上去了。
外面的山匪忙的天昏地亂,裡面的沈秋澤二人忘乎所以,似乎天地間就只有他倆了。
看著外面的火光一下下在沈秋澤臉上晃動著,藺初芸卻很安心,即便被抓住了,也心甘情願。
情到深處,沈秋澤有些迷糊,手也開始不老實了,一開始是隔著衣衫,隨後又準備解開藺初芸的扣子:“阿芸……”
這時,藺初芸一邊喘著氣,一邊抓住了沈秋澤的手:“別,阿澤,我們還在土匪窩裡呢。”
這話就像是一記棒槌,打醒了沈秋澤,沈秋澤停下來,粗粗的喘了兩口氣:“害,小家夥,等我回去以後,再慢慢收拾你。”
就在這時,忽然沈秋澤出劍,藺初芸沒反應過來,只是隨著沈秋澤的身形,忽上忽下的。
“給我拿下!”
這時在山洞的裡面,一個個子高一點的男人,身邊跟著個小夥子,揮舞著劍,衝了過來。
這時候的沈秋澤也沒有放開摟著藺初芸的手,只是單手應戰,可那個小夥子哪裡是沈秋澤的對手,三兩下就被逼得步步後退。
見狀,那個高個子男人也衝了上來:“我勸你束手就擒,再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
很明顯,這個高個子男人還是有幾分功底的,可是他的劍法讓人實在是琢磨不透,和其他山匪不同,這個男人的劍法裡還透露著溫和。
就在沈秋澤一個分神的時候,這個高個子男人一轉身,割下了沈秋澤的一縷頭髮。
隨著頭髮落地,沈秋澤一臉疑慮:“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別掙扎了,你們出不去的。”
不等高個子男人說完,藺初芸從沈秋澤的臂膀下竄出來,凌厲的劍法直衝高個子的門面。
見狀,高個子連忙抵擋:“我也是為你們好,再不停下來,你們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就在高個子說話期間,藺初芸泯著嘴,暗自發力,過了幾招,高個子男人的劍飛出去了,深深地插入了牆壁中,而藺初芸的劍也已經搭在高個子的脖子上了。
見狀,那個小夥子連忙驚叫道:“二當家!”
聽到這話,沈秋澤和藺初芸對視了一眼,看來這下賺了,有希望出去了。
就在這時,二當家的眼睛裡露出了一絲不可置信:“公主是您?”
聞此,藺初芸有些疑惑,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聽到過,可又實在想不起來了。
“你是誰?”
“我是李子勳。”
聽到這話,藺初芸仔細回想著,可是實在是記不起這人是哪裡的,但這聲音確實是在哪裡聽到過,熟悉的很。
看著藺初芸一臉疑惑,李子勳微微笑了笑:“我本來是被關押多年的囚犯,當時差點被抓去給太子陪葬,還好公主駙馬的救命之恩,讓我重生。”
聞此,藺初芸仔細的盯著李子勳,似乎越說越像,這分明就是當日太子葬禮上謝恩的那個囚犯麽。
“你怎麽在這兒?”
看著沈秋澤審視的目光,李子勳連忙單膝跪拜:“說來慚愧,本來免了死罪,應該為太子守墓,可實在是心有不甘,於是準備出來重新做人。”
聽到這話,在一旁默不發聲的李清明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李子勳:“小夥子,你這重新做人做的有些奇怪哈,做什麽不好,非要當土匪,還是二當家,混得不錯麽。”
聞此,李子勳紅著臉,耷拉著腦袋:“小人慚愧,可小人從沒做過殺人放火的事情,只是去搶富貴人家……”
看著李子勳絮絮叨叨個不停,沈秋澤無情的打斷:“那都不重要,你說說吧,我們怎麽才能出去?”
緊接著,李子勳連忙站起身來:“如果你們信得過我,就跟我走,現在大家滿到處找你們,但是應該不會搜我的房間,先去我那裡避一避。”
看著李子勳真誠的眼神,沈秋澤考慮了幾秒,點點頭:“好。”
一路上,眾人都四處查看,根本就沒人注意到李子勳身後跟著的三個人,整個山寨被火光照亮了。
進到李子勳的庭院裡,沈秋澤大致瀏覽了一下,這裡似乎是整個山寨的一片淨土,花花草草,雅致的很。
“看來,之前大當家抓來的公主駙馬是假的咯?”
“我們也蒙在鼓裡。”
聽完這話,李子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口了:“其實之前也有人找過我,想要我做了這一單生意……”
聞此,藺初芸來了興趣:“那個人是誰?”
“當時天色黑,而且對方穿著黑色的鬥篷,蒙著臉,還沒有用正常嗓音說話,我,分辨不出。”
這時,幾個人已經進到屋子裡了,藺初芸微微一笑:“朝廷的人你們也敢動,報酬不低吧。”
忽然,門外的守衛衝了進來,跪倒在地:“二當家,不好了,出事了!”
“這麽快?”
二當家的表情如同見鬼了一般,扭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