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藺初芸沒敢出聲,輕輕地繞過了馬棚,來到了馬棚後面的籬笆後。藺初芸定睛一看,竟然是金爺。
看著金爺的動作,像是在馴馬,而這時的兩匹馬也很乖巧,並沒有像傍晚時的那般暴躁。
就在藺初芸準備走上前去打招呼的時候,忽然一絲疑慮從心頭升起。
當日在地宮的時候,馬匹瘋了的時候,為什麽金爺寧願自己被直衝衝的帶進洞裡,他不是會馴馬麽!
想到這裡,藺初芸抬起的腿又緩緩的收了回來。
“我的寶貝兒,讓你受苦了,這兩日我給你帶來最好的飯食,一定要快快恢復過來啊。”
說罷,金爺提著木桶就離開了,藺初芸在原地一直等到金爺消失在拐角處的時候,才緩緩的原路返回。
就在藺初芸回到自己的臥房的時候,發現氣氛有一絲不對勁,走到床前,沈秋澤早就已經不見了!
這時,藺初芸暗暗蓄了力,轉身環繞著整間房子,輕輕的呼喚著:“阿澤,你在哪裡?”
這時,一道黑影從房梁上跳了下來,與此同時,藺初芸連忙轉過身來應戰。兩兩相對,兵器上劃出了火花。
就在這時,又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藺初芸暗暗吃驚:“你們是什麽人,膽敢闖入公主府!”
忽然,另外一道黑影一轉身,站在了藺初芸身旁,藺初芸仔細一看,原來是沈秋澤。
“你去做什麽了?”
此刻的沈秋澤來不及回答藺初芸的問題,隨手一提刀,就衝上前去:“你在原地呆著,我去解決。”
忽然,對面的黑影放聲大笑:“你們也不看看爺爺是誰就動手!”
聽到這話,沈秋澤一收劍,急急地轉了個身,而藺初芸也已經點起了燈。原來是魔石窟的老頭子!
見狀,沈秋澤一肚子火,揮舞著劍就往上衝:“深夜善闖公主府,你別以為我就不敢殺你!”
聞此,老頭子悠閑的坐在凳子上,左右閃躲:“你看你這話說的,好歹也是生死之交,不過就是進了你媳婦的閨房嗎,至於這樣嗎?”
可這個時候的沈秋澤根本就不想與他廢話,仍然揮舞著手中的劍:“看看我手裡的劍同不同意!”
這時候,老頭子根本就不想與沈秋澤動手,於是沈秋澤很容易就把劍架在老頭子的脖子上了。
“說說吧,你來這裡做什麽!”
看著眼前閃著寒光的劍,老頭子咧著嘴看向藺初芸:“我說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這麽凶的丈夫,不如考慮考慮我們的教主把,風流倜儻,溫文爾雅,沈秋澤就是個粗人!”
行吧,結果這話一說,藺初芸先發火了,抽起一個凳子,就朝著老頭子砸了過去。
見狀,老頭子一邊躲避著,一邊笑笑嘻嘻:“要我看麽,白教主哪裡不如這小子了,長相不差,又有上千號人聽命與他,哪裡差了?”
就在這時,不等老頭子把話說完,忽然就挨了一巴掌,老頭子一回頭:“哪個不長眼的!”
原來是老婆子,見狀,老頭子連忙堆笑:“怎麽是你。”
這時候的老婆子臉上冰冰冷冷的,沒有一絲感情:“蠢東西,真不知道你在這裡浪費什麽時間。”
緊接著,老婆子上前一步,在藺初芸面前站定:“公主,我們的小公子又病了,白教主專門讓我們兩個過來請你過去看看。”
聽到這話,藺初芸歎了口氣:“小公子怎麽了,其實這種事情你們應該讓門口的仆人前來通報的,別動不動就走屋頂。”
“小公子前些日子,開始吃不下東西,還又哭又鬧,似乎他的眼裡看不見其他東西,郎中過來看過了,說是得了幻想症。”
說罷,老婆子就毫不見外,拉起藺初芸的手,就往外奔走著。
來到魔石窟以後,似乎這裡又更加的安詳和平靜,比起白天的魔石窟,這裡沒了怪人們叫囂,只有遠處教主住處的一片燈光。
這時的屋內,沈秋澤正和白勇鑫面對面喝著茶,大壯在一旁伺候著,而沈秋澤和白勇鑫兩人眼睛裡都散發著不盡的敵意。
此時的白勇鑫悶悶不樂是因為,本來就為小公子的病情揪心不已,一想到能見到藺初芸,心裡自然多了幾分開心,可哪成想沈秋澤煞風景地跟了過來。
而沈秋澤心裡也非常不得勁,那個床上昏迷著的小鬼頭,一口一個“娘”的叫著藺初芸,還要藺初芸摟著他,這像什麽樣子,簡直就是他們三個是一家三口麽!
這時的白勇鑫皮笑肉不笑的撂下一句話:“在下應當如何稱呼駙馬大人呐?”
聞此,沈秋澤放下手裡的茶杯,抿了抿嘴:“你隨意,別叫我兄弟就行,我倆不熟,我還等著接我媳婦兒回去早些休息呢。”
聽到這話,白勇鑫暗自把指節攥得大白,可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
這時候的氣氛就像是降到了冰點,大壯在旁邊不知所措,他根本就不明白,這兩個毫不相乾的人幹嘛一上來就掐架。
過了一陣子,在藺初芸的照看下,小公子的哭聲已經漸漸弱了下來了。
此時,沈秋澤喝完杯子裡的最後一口茶:“好了,孩子也不哭了,我們也該離開了。”
說罷,沈秋澤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上樓找藺初芸。
就在這時,白勇鑫往前一步,攔住了沈秋澤:“犬子的臥房,駙馬就不要進去了吧,我上去叫她下來就行。”
見狀,沈秋澤雖是一臉狐疑,可又覺著沒什麽問題,這裡就一個出口,難不成這個鬼東西還能憑空綁了阿芸不成?
這時樓上的藺初芸哄好小公子以後,為他蓋上了被子,起身環顧四周,這裡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小孩子的房間,況且這麽個小鬼頭,竟然要他一個人睡。
來到小家夥的桌子前面,藺初芸看到了一本書裡露出來的一個紙角,抽出來一看,整個人大吃一驚。
上面的署名是國師的,上面寫著“黃山腳下”。雖沒到過黃山,可是很明顯,這即將又是國師的一個陰謀。
就在藺初芸發呆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公主,小公子哄好了沒有?”
聽到這話,藺初芸慌忙把紙張放回原處:“好了,已經不哭了。”
此刻,白勇鑫已經站在了藺初芸面前:“那就有勞公主了,深夜請你過來,實在失禮。”
看著白勇鑫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藺初芸有些心慌,也不知道剛才的事情他到底有沒有看見。
“公主在想什麽?”
看著白勇鑫越來越詭異的笑容,藺初芸有些發怵,這笑容裡似乎有幾分陰險,再看白勇鑫,他就像隻狐狸一樣,饒有興趣的看著獵物。
看著藺初芸微妙的表情變化,白勇鑫意味深長地笑著:“既然公主要回去了,大壯,送客。”
就在藺初芸與白勇鑫擦肩而過的時候,白勇鑫看著書裡翹起的紙微微一笑,而這個表情被藺初芸盡收眼底。
這個白勇鑫現在到底和國師有什麽關系,白勇鑫是苗疆王的二兒子,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小看!
忽然,藺初芸改變主意了,停住腳步,轉身走向桌前,抽出那張紙:“白教主幾日不見,這騙術怎麽還倒退了。”
這時的白勇鑫根本就沒想到藺初芸會來這麽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豐富:“公主難道不知道嗎,翻別人的東西還理直氣壯。”
“這張紙一開始就是你設計故意讓我看見的,讓小公子睡書房,還故意不把東西收拾好,這套騙術也實在是太拙劣了吧。”
聽到這話,白勇鑫眯著眼睛笑了笑:“那既然這樣,就全當是送給公主的禮物了吧。”
可藺初芸頭也沒抬,不屑的甩甩手:“你這禮物倒是奇特,國師寄給你的東西,怎麽就能隨隨便便給我看到。”
這時,白勇鑫一邊把玩著扇子,一邊搖頭晃腦:“別的你別管,但是這紙上的內容是真的。”
聽到這話,藺初芸決定再進一步:“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和國師攪在一起!”
可白勇鑫並沒有正面回答,擺擺手:“大壯,送客!”
見藺初芸還死死盯著自己,白勇鑫莞爾一笑:“怎麽,孩兒他娘,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此時的藺初芸恨不得一個白眼翻死他,只是冷笑著:“我覺著你這種叫別人的夫人老婆的男人,也真是可悲。”
這一次,白勇鑫的表情僵的更徹底一點。
此時樓下的沈秋澤一杯又一杯地喝些水,眉頭緊蹙,一臉不耐煩。
可老頭子就是不識相,走上前來拍拍沈秋澤的肩膀:“你看你媳婦兒,正和教主敘舊呢,顧不上你,還不如我倆去院子裡切磋切磋呢。”
聽到這話,沈秋澤心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走,還敘舊,敘你妹!
“嘭”的一聲,沈秋澤一拍桌子,站起來就準備往樓上衝,可這時,藺初芸出現在了樓梯上。
“好了嘛?”
“好了。”
說罷,沈秋澤拉起藺初芸就往外走,頭也不回地吼了聲:“不送!”
走到半路上,藺初芸看著心情不太好的沈秋澤,從懷裡掏出了那張紙:“阿澤,你看看這個,國師給白勇鑫的。”
見狀,沈秋澤強行壓住心頭的不適,拿起來紙張:“怎麽,那個神經病又開始作妖了?”
“不知道,寫封信是白勇鑫故意放在桌子上的,他就是想讓我有所察覺,還說信絕對是真的。”
聽到這話,沈秋澤拍拍藺初芸腦袋,以示安慰:“不要擔心,蕭老爺不都讓我們一鍋端了麽,這次還怕什麽,說不定運氣好,直接扳倒國師。”
說話間,兩人就回到了府上,放好了洗澡水,一路上塵土飛揚,該洗洗睡了。
現在的藺初芸早就已經不介意和沈秋澤一同洗澡了,於是大大方方地褪去了衣衫。
這時的沈秋澤忽然覺著一股燥熱,於是抱緊藺初芸,在她耳邊呢喃:“阿芸,以後能不能不要想今天這樣了,你男人會吃醋的。”
這時,屋子裡的霧氣越來越大,沈秋澤的手不由得開始在藺初芸身上遊走,藺初芸隻覺得渾身酥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