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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福妻有點田》第880章 瑟縮
  走到那院門前,薛武只看見了一個男人,坐在院子裡劈柴。薛武見沒有女人身影,於是開始在原地觀察。他常年一襲黑衣,就算其中鑲了金絲,不站在太陽底下也並不顯眼,再加上他半身隱匿於樹後,於耿沒發現他。
  薛武見那男人劈了半晌的柴火,時間雖不算長,但那些,在他的記憶裡也夠一家四口三日的用量了,足足三捆,每捆直徑為兩尺半,長六尺。
  看了半天,薛武也沒看出什麽名堂,就是覺得眼前男子其身上氣質和一般的平民有些不同而已。
  打完柴,薛武又看見於耿開始讀書,捧著殘破的書卷,見那上面甚至於都有了些泛黃的汙點,不是一點一滴的菜油,而是人體的油脂,很均勻地分布在書的側面。
  他薛武雖然不是什麽讀書人,但也能看出那書應該是被翻了數遍。
  眼見著日正中天,那男子仍在讀書,沒有吃食,可薛武卻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雖是武將,但這京城繁榮,身上沒什麽贅肉,可也過習慣了養尊處優的好日子。
  上前,薛武敲響了於耿家的柴扉。第一次,於耿並沒有聽見,直到第二次、第三次,於耿才從書本中抬起頭來,看向來者。見其衣裝不凡,渾身都散發著一種上位者的氣息,尤其是他還長了一張和薛九玉父親一樣的臉,嚇得於耿連忙起身,來迎薛武。
  今日寒舍裡可算是來了大人,於耿招惹不起的大人。
  有些緊張,於耿漫無目的似的看了看天空,看此時日正中天,嘴裡嚷嚷了一句,“要做飯了。”
  於耿想要放松了一下,便吹著口哨來給薛武開門,可他卻不敢正眼看薛武,哪怕一眼,頭,總是歪著的。
  “你認識我?”薛武突然這麽問到。
  於耿連忙擺手,“不認識不認識,想必大人來此寒舍肯定有要事吧……”他快緊張死了。薛九玉剛走,他老爹便來,萬一此時真要東窗事發,這薛武發起狠來將此事以另一種表述大白於天下,到時候,他於耿再怎麽受厲隋袒護恐怕都要被人砍了腦袋。
  徑直走進了院子,薛武背著手,左右打量,眉眼中帶著絲絲的厭惡,但最終還是沒有完全地表露出來。
  於耿緊緊地跟在薛武身後,生怕被他這“嶽父大人”發現一點蛛絲馬跡,畢竟,他還只是一個窮小子。
  “哈!”薛武左右顧盼,最終還是沒看出什麽異常,心想是那女子騙他,倒是挺會唬人的,“沒事沒事。”
  薛武微笑著搖了搖頭,便要遠走,於耿一直跟在他身後,沒有片刻松懈與停留。
  “大人,現在可是中午了,要不今個兒就在寒舍裡吃個便飯?”
  薛武回頭看了一眼於耿,“你可知我是何人?”
  硬著頭皮,於耿開口,“如果,小的沒有猜錯,您應該是薛武薛大人吧……”
  “嗯。”薛武點了點頭,“還挺有眼光的,或者應該是在哪裡見過我吧?”
  汗流不止,於耿再說:“嗯。前些日子去拜見那些達官顯貴的時候碰巧看過您一眼。”
  “應屆的考生?”
  於耿搖了搖頭,“說來慚愧,拖了有三年了。”
  薛武不知道為何對眼前的男子來了興趣,於是便多問了幾句,“上次為何沒中啊?”
  於耿一拱手,“路上下雨,耽誤了時辰,來時,已經結束了……”
  “可惜……”薛武歎了口氣,“那這三年……”
  “哦,這三年來小的一邊讀書,一邊給那邊店鋪裡的掌櫃打打下手,每月的錢糧不多,勉強度日。只可惜沒有多余銀錢,難以上下打點。”
  “哼!”薛武怒哼,驚的於耿全身一震,雙腿彎曲,恨不得快給薛武跪下了,“男子漢大丈夫,生於世間,怎可行這般苟且之事?”
  於耿心知自己說錯了客套話,連忙“承認錯誤”,“是小的急功近利,目光短淺了。”心中暗念:“大人,您每天都這麽閑的嗎?還不走呢?”
  薛武隨意訓誡了於耿幾句,於耿皆“認了錯”,見這人態度良好,心情愉悅的薛武來了興致甚至還誇讚了於耿幾句。
  “孺子可教也,望今年科舉汝子榜上有名。哈哈哈哈!”
  “大人愧殺小的了……”於耿作揖,再抬頭,薛武已經離去了,抹了一把汗,顫顫巍巍地上前關閉了柴門,癱軟地靠在柴門上,握緊了拳頭。
  “今年不中,便又是三年了……”三年……三年……他於耿等得起,可薛九玉還等得起嗎?女子青春就那麽幾年,不能全敗在他這個窮小子身上了。念及於此,於耿的眼就不由地有幾分酸澀,可他是頂天立地持家的男人,他哭不出來

  一步一步走向皇宮,薛武還想著於耿,冥冥之中,他總覺得那小子前途不可限量,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不知是是否面對的人是他的緣故,不自然的有些反常了
  到皇宮了,於耿便把這一切都拋之於腦後,敲響了皇宮的大門。
  書房裡,厲隋緊閉雙眼,臉色頗為難看,不斷地按揉著太陽穴,心事重重的模樣。
  吳寒為他端來了一杯養心茶,厲隋看著那茶水,興致懨懨。至於那桌上成山的奏折,他更是沒有心情。
  “吳寒,你把那些奏折跟我念了,你念,我批。”
  “哦哦,好!”吳寒還從沒做過這個工作,剛開始還有點不適,時常錯上兩個字,當過了一段時間,逐漸進入狀態,一臉認真的吳寒甚至都做到了一個錯字都沒有。
  厲隋不由看了他一眼,“這小太監還蠻有靈性的。”
  吳寒念著奏折,厲隋便說著可否,大約批了一半,被人打斷了。
  “嗯?”半眯著眼睛的厲隋正好奇吳寒為什麽不接著念得時候,只聽見吳寒湊到他身邊說:“聖上,國丈大人來了。”
  更加頭疼了,厲隋揉了揉眼睛,上次他已被這個薛武折磨的夠嗆,這種時候,他怎麽又來了?正準備讓吳寒出去把薛武打發了,誰料薛武竟然自己跑進來了,徑直走到厲隋面前,也不管他有沒有看到,顧自行禮。
  “國丈,您今日來所謂何事啊?”
  “我突然來了興致,想來看看九玉,她應該在宮裡吧。”
  厲隋瞬間精神了,睜開了眼睛,身體也坐直了。幸好他今天把薛九玉“請”回來了,要不然被這“老丈人”逮到,恐怕他要把自己屁股底下的龍椅都給掀了。
  忽然,厲隋意識到了一個事情,“這個,國丈,要不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把九玉給您請來。”
  薛武擺了擺手,“不用了,陛下日理萬機,我一個人去就好,順帶也說些我薛家的私房話。”
  “要不還是我去吧……”
  “這……還是我去。”
  薛武抬腳要走,厲隋便先他一步站起身來,拉住薛武的衣袖,將他按回了椅子上,叫吳寒為薛武上茶。
  出門,厲隋立即找來了宮裡為數不多的宮女,叫她們各自去準備衣服服飾胭脂水粉,自己則跑到了葉錦羽的寢宮那裡,去叫薛九玉。
  來到寢宮前,厲隋猶豫了一下,在門口稍加彳亍,但還是無法免除那心底的隔閡。抬腳、猶豫、放下,簡簡單單地兩個動作,可他怎麽也做不出來,更別談伸手推門的勇氣了。
  “吱——呀——”房門被人打開了,厲隋正巧碰見醜奴兒從裡面走出,醜奴兒被突如其來的厲隋嚇了一跳,“陛下,你站在門口做什麽?”
  厲隋正想說話,就見著了從屋內.射出的眼光,憂傷、暗淡、無光、彷徨……所有令人難受的情緒凝聚在了那雙眼上,唯獨不見憤怒和怨恨。葉錦羽只是看了厲隋一眼,便把頭又縮回去了,身體藏在被子裡。
  在這漸漸開始回暖的日子裡,葉錦羽卻躲在陰暗的房間裡瑟縮
  “厲隋!你到這裡來做什麽?”薛九玉出來了。沒有說話,厲隋一把抓住了薛九玉的玉腕,帶著她跑開,跑到洗澡的位置,才得閑與她言語。
  “你抓緊收拾一下吧,國丈來了……”
  薛九玉正想罵厲隋,可一聽見其父親到來,瞬間閉了嘴巴。看著門口,厲隋低迷的模樣,她又何嘗不心疼與憐憫呢?
  薛九玉很快把自己收拾好了。盡管身上帶著那未洗淨的濃鬱香味,頭髮也沒吹乾,可她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先把薛武糊弄過去吧。
  剛才她來時穿著的還是一身粗布衣裳,萬一讓薛武看見,還真是不太好解釋。
  薛武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滾燙的開水,薛武一點點都喝下去了三碗,看的吳寒眼皮子直跳,他也是從來沒見過如此粗獷的男子。
  若厲隋再不回來,怕是下一碗開水就要潑到他這小太監的臉上了。吳寒出身卑微,自然更懂得見人見事,此時薛武面色陰沉,顯然已經不耐至極。若對方不是聖上,恐怕他屁股底下的檀木椅子此時已經遭了殃。
  “國丈……”
  “父親……”
  門外,厲隋和薛九玉還沒有說完客氣話,真性情的薛武便開始念叨兩人了。
  “你們說說你們,讓我等了這麽久,快三炷香了,到底在搞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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