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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福妻有點田》第744章 太親密
  祁觀語歎口氣道:“還不是我家三丫頭,她之前就聽說過桂香墨,最近突然找我討要,我去那幾家店鋪裡問過,結果都賣光了。這不,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找你碰碰運氣。”
  袁植撫掌道:“懿兒妹妹要用你早說啊,明日我就親自給她送過去。”
  “那就多謝了!”祁觀語拱手道謝,突然想到了什麽,又補充道:“據說這墨錠產量不多,近幾日怕是都買不到了,你家裡用的人多嗎?要是不夠,就先別給了,懿兒那小丫頭不打緊。”
  袁植笑道:“咱們兩家就不要客氣了,你妹妹便是我妹妹,自家人要東西,還顧慮這個顧慮那個的。我家裡也就榕兒會用,那種散發著香氣的墨錠,也就女兒家會喜歡。”
  祁觀語笑了笑,不再同他客氣。
  “元騁的事情,你母親心裡定是不好受吧,怎麽說也是表親,又相處了這麽多年。”祁觀語拍拍好友的肩膀,“你也要節哀,平時袁管家對你也是盡心盡力的照拂,替你收拾過不少爛攤子。現在他人沒了,旁人不知道,但我卻明白,你雖然照常吃喝玩樂,可心裡是最難過的,在我面前就不要忍著了。”
  袁植臉色一沉,一張沒心沒肺的笑臉,瞬間就換成了陰鬱的苦臉。
  一拳捶在桌子上,震得茶具都蹦躂起來,袁植憤憤道:“騁叔這個人,脾氣爆,有時說話也不中聽,難免得罪人。可我怎麽也想不到,他會被人給……”
  祁觀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後問道:“袁管家與商人勾結,利用自身便利為他們在楹城搭橋鋪路,自己從中牟利,此事你知曉嗎?”
  袁植搖頭,恨恨道:“騁叔出事前我不知曉,直到最近才聽說他竟……觀羽,我們家是什麽情況你是最清楚的,我父親和大哥絕無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怕是騁叔借著家裡的東風在外謀利。此事我不替騁叔做任何辯解,只希望你能好好查查,莫讓我父親也平白受此牽連。”
  “我知道,放心吧,我一直在追查此事。”祁觀羽拎過茶壺往他杯子裡添滿茶水。
  “袁管家在外面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祁觀羽又開口問道。
  袁植這個人打小就沒心沒肺,當年能被家人壓著考個功名回來,已經是他做出最大的妥協,而他這輩子只有一個目標——吃喝玩樂!
  你要是讓他介紹當地名景美食,名伶歌姬,他絕對是如數家珍,但是你要想從他嘴裡問出旁人的生活軌跡,那基本就仨字兒,不清楚。
  “平時我也不注意這些,就連騁叔在外面養著個兒子,我都是第一次聽說。那兒子是親的嗎?”
  祁觀羽無語地望著好友搖頭,“應該是親的,袁管家走了,那小家夥的親生母親也早就去世了,聽照顧他的那些人所說,多年前袁管家的確在外面養了個女人,後來懷上就生了。”
  “那個女人是什麽身份?”袁植好奇地問道。
  祁觀語說:“就是個無父無母流落至此的落魄姑娘,在最艱難的時候被袁管家所救,我查過她的身世,沒有問題。”
  “哎,騁叔一輩子沒有娶親,我們都以為他是忙著府裡的事情,沒有心思想這個。倒是不吭不聲在外面生了一個兒子,那姑娘既是清白出身,他要是想娶誰也不會阻攔。”袁植感慨道。
  誰也不知道元騁為何寧願養個外室也不娶親,興許是沒來得及娶,人就沒了,也興許就是沒往那方便想過,總之個人都有個人的生活態度吧。
  袁家的大兒子袁楓在灃州任職,其父袁司馬最近又與灃州節度使副使聯絡頻繁,厲奕想不注意到他們都不行。現在又牽扯到了周司,說不定十年前的貪墨案,並沒有清理乾淨,在多年以後又有余燼複燃的跡象。
  看來,山北道這池水比他預想中的還要汙濁不堪。
  葉錦羽粗略估算了一下葉如瀲留給她的家產,如果全部換成真金白銀,差不多能有四五千兩,如果把這些銀兩換算成人民幣,取個中間值按照一兩銀子是1000元,那四五千兩白銀,總價值就有四、五百萬人民幣。
  嘖,沒想到葉如瀲是個百萬富婆,更沒想到她是在古代實現了當富婆的理想。
  不過這些家產裡有好多大物件不好去兌換成銀子,所以如果以後她真的有機會離開這裡,最多能帶走一、兩千的白銀。
  嗯……其實還算是個百萬富翁,吃穿住行肯定沒問題。
  有錢傍身的感覺真好,葉錦羽瞬間感覺自己有底氣多了。
  然而有底氣是有底氣,沒自由還是沒自由,她現在還沒有混到非拚死逃跑的地步。所以離開這裡的事情,還有時間從長計議。
  眼下需要她做的事情就是去看望周司。
  只是明疏園裡卻一團亂,她剛走進院子裡就嗅到一股緊張的氣氛,慌忙抓住一個跑過來的小廝追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周公子的病情突然加重了,明明昨晚睡覺前還好好的,可今天不知道怎麽的,叫也叫不醒,剛才還吐了一大口血。可是嚇壞小的們了,侯爺交代不能讓周公子有事,誰知……哎,小人這就去請蔣先生過來。”
  小廝快速說完情況,見葉姑娘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便匆忙跑走了。
  葉錦羽快步走進臥房,裡面守著兩個小廝,他們正端著一盆水在擦床邊的一攤血跡。
  血腥味兒在屋子裡彌漫開,帶著一絲奇怪的酸味兒,熏得葉錦羽一把捂住口鼻,走近床邊去看周司的情況。
  好不容易養回來的氣色,才一天沒見,現在又變得毫無人色,嘴唇上還留著未擦淨的血跡,乾涸以後有點發黑,眼袋也有些微微發青,乍一看委實嚇人。
  葉錦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不死心地一連喊了他幾聲,床上的人宛若木頭人般,一動未動,要不是還能看到他的胸口緩慢地起伏,她都要以為他已經斷氣了。
  蔣先生來的很快,同時過來的還有雲雀和莫武。
  他們也被屋子裡那還沒有完全揮發的血腥氣嗆住了,雲雀捂著口鼻抱怨道:“這什麽氣味兒,嘔,你們確定他吐的是血不是別的?”
  小廝們面面相覷,蔣先生皺著眉頭坐在床邊為周司把脈。
  葉錦羽慢慢移到雲雀旁邊,小聲道:“我讚同你的看法,我覺得這血裡有問題。”
  另一邊蔣先生把完脈,又檢查了病人的五官,最後拿出銀針刺破他的手指,將沾了血的銀針放進一杯白水裡。
  血在白水裡慢慢散開,初時還是鮮紅,不過片刻功夫,那杯白水就變成了墨綠色,還散發著一股嗆人的氣味兒。
  大家都驚呆了,但又有種“就知道是這樣”,原來如此的感覺。
  “是中毒,目前看來毒性不算霸道還能抑製,但究竟是什麽毒,還需要檢驗方能確定。”蔣先生對雲雀說道。
  “辛苦先生了。”
  雲雀對蔣先生拱了拱手,隨即轉頭對莫武吩咐道:“馬上去調查,這兩日都有誰接觸過周司所用的東西,還有先封鎖所有院門,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所有人不得踏出府門半步。你先去辦,我隨後就去向侯爺稟明情況。”
  莫武忙拱手退下,蔣先生開完藥方,也很快就離開了。
  葉錦羽留在明疏園,等周司的情況穩定,確定沒有再吐血以後方才離開。
  城外,邢家別院裡。
  除了吃飯睡覺和解決個人問題的時候,秦妙音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邢敬。
  她突然變得這麽粘人,邢敬既享受又無奈,卻也沒有多想。
  他不是傻子,怎會感覺不到表妹對自己不同尋常地關懷。可他卻只能視而不見,努力勸說自己,她只是你的表妹。你可以寵她,疼她,就是不能愛她。
  這日別院裡迎來一位客人,據說是邢敬在外遊歷時結識的好友,江湖人,無門無派,但俠肝義膽,正氣凜然,在江湖中頗有聲望。
  秦妙音聽說來者是個青年男人,本想先回避,暫時就不盯著表哥了,但可能是她最近幾日太粘人了,要不就是她的表情沒有管理好,表哥誤以為她不想走,便笑著說道:“留下吧,邵兄是個磊落君子,素來不拘小節,見了也無妨,正好為你引薦一下。”
  表哥要把自己的朋友引薦於她,這行為是否太親密了?秦妙音瞬間打消了撤退的念頭,反正通過她這幾日的觀察,她覺得表哥身上沒有任何不妥,侯爺肯定是多心了。
  不過她還是要感謝侯爺,為她提供了一次正當靠近表哥的理由。
  邵孤鴻出現的時候,秦妙音著實被他不修邊幅的樣子嚇了一跳,勉強能看出來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聲音卻很有辨識度,洪亮又深沉,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從他的言談舉止上,秦妙音也確實感受到了一股豪氣,交談過幾句以後,她也就慢慢接受了這個人的打扮。
  其實看著也不邋遢,就是沒那麽講究。
  邵孤鴻同邢敬兄妹二人說了幾件江湖趣事以後,就關心起邢敬的近況。
  邢敬倒也不隱瞞,酒坊生意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上次他在教坊和醇香樓的老板談的好好的,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一筆買賣,日後若長期合作,定能快點助他在楹城站穩腳。
  卻沒想到因為教坊發生的那件命案,他和酒樓老板都多少受到一些波及,合作的事情就往後推了幾天,誰知這一推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邵孤鴻安慰他兩句,便說:“楹城這地界裡,我便知曉有六七家頗有名氣的酒坊,你偏要在這處試水,能不摔跟頭嘛。你不妨去鯤城試試,那裡雖比不得楹城富庶,但真正好的酒坊沒兩家,你去贏面更大些。”
  “多謝邵兄指點,我也正有此意。不過這邊的生意已經鋪展開,總不能半途而廢,計劃著過些時日再過去探路。”邢敬拱手說道。
  “你們生意場上的事情在下也不甚了解,你自己心裡掂量著吧。”邵孤鴻敬他一杯酒。
  秦妙音看著他們乾喝酒的樣子,連一盤下酒菜都沒有,委實不敢恭維。江湖人果然和他們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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