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浩大無邊,沒人知道它有多大,四極邊疆,廣袤無垠,這裡犧居著無數種族,天南地北,生機勃蓬勃,可謂興世,也夾雜著凶險。
玄界雲洲,這裡屬於玄界八百州之一,犧住的一些大教,常年鼎盛,而他們所掌控的地面,更是盛極無疆。
雲洲共有上萬座城池,還有其他無數種族的犧居地,其城池要論入前百名,莫過有混清城這樣的一座城池,混清城雖排名第七十七,但歷來悠久,直通太元山脈,是各散修與大勢的聚齊地,從不失繁華與喧囂。
太元山脈很大,但可駐城之處卻極少,曾也有勢力擅自駐城,卻在一夜間,人口寂滅,成了一座死城,至今無人敢前往,也無從考證因何,是謂凶險。
其山脈多有修行之道與物,譬如寶典,寶經,及各種修行藥物與器物等,是謂一處福禍地。
而混清城就在它的旁邊,這是能少數建城的根據地之一。
混清城內有城主把持,其又聽從混清教,這是雲洲排名第三的大教,以其教名謂其城,可見他們對混清城的重視,守著混清城,就猶如打開太元山脈的無窮寶地,光是散修與大勢在這裡的聚齊就能收到一筆橫財,是他們重要的外物來源之一。
混清城中除城主之外還有四大勢力,分別管控混清城的事物,聽從城主,實質是聽從混清教,有時能抗禮城主,可見他們在城中的勢力之大。
“什麽城主,寸之無功,換掉算了。”這是混清城裡的暗自誹腹與嘲笑,也是某些家族的挑釁,可見城中也勢力紛亂,而城主卻偏偏不能奈何。
更有甚者直通混清教,忽略城主,可謂野心昭著。
“聽報,塵家在黑谷得到一部太典寶經,很是不凡。”程家中有人這般說道。
黑谷,只是廣大太元山脈中的一處險地。
“那又如何,寶經我等三大家族也有,不算什麽,那雖價值無量,但也犯不著冒險,得罪塵家。”一位大漢低沉的聲音道,他名玲中,是玲家的主持者之一,玲家也是城中最強的四大家族之一。
混清城除卻塵家,玲家,程家之外還有一個金家。
“塵家自舊塵主仙逝後,再無後起之秀,新塵主塵元雖有些不凡,但最新消息,他在黑谷應劫,最後怎樣還不知道呢!我看注定沒落,塵家如今來說,算不得什麽了,不必過多憂慮。”說話的正是金家把持者之一,是一個中年人,精神健碩,他名金其。
“除太典寶經,還有塵家常年收集的財物,還有那廣大的收盤,收入充盈啊!難道你們不心動。”
“混清城只要有三大家族就夠了,他塵家無德,逐漸沒落,是該接管了。”有人附和道。
“不管如何,我等還是要聽下城主的意見。”玲中道。
“是該如此,先得對他探查一下,莫要緊要關頭被他誤事。”程家主道,他們暢談,卻氣氛低沉。
余下有人蠢蠢欲動,也有人思慮與彷徨。
“難道混清城要改變格局了,這可是百年安寧,又遭離亂。”有人思忖道。
這種事在混清城不止一次發生,以前有七大家族,如今被打落了三個,成就了這城中的四大勢力。
四大家族不說都充滿了血腥,但也一定付出了代價,如今時局再變。
塵家,佔地數十裡,這還不算市集與經營之地,光是塵家府邸,就如此之廣。
可以看見塵家中府邸座座,閣樓林立,還有巨大的演武場,演練兵濤,這是數百年來積累的成果。
塵家主府,塵元,為該族的最要掌控者,此時塵家主府外,有一隊兵馬急匆匆呼嘯而來,像是護送的什麽人。
府門旁,一個女子矗立,挺著大肚子,時而慌亂,帶有焦急之色,欲衝向前方,又被身旁的老仆攔住。
“夫人先等等,族主說不定快到了。”
轟隆隆
正說處,遠方有車輛滾動而來,這裡是塵家要地,少有人行,故而無阻,徑直來至。
“丈夫!”那懷孕的女子焦急的向前方一輛攆車走去,這是四馬拉車,是塵家主的坐騎。
這並不是普通的馬,是一種及其可貴的天行馬,當然,還不入其列,卻接近了。
那烏黑的攆車中傳來咳喘的聲音,一位帶血的中年男子艱難從車中走出,被旁邊的近侍扶著,明顯,他受了重傷,傷及肺腑,駭出了血,此人正是塵家家主,塵元,而那懷了身孕的女子,正是其妻,楊氏。
“丈夫,怎麽受了這樣重的傷。”她神色慌張,忙去扶持。
“不用,你懷了身孕,照顧好咱們的孩子。”塵元擺了擺手,隨後被侍衛護送進府邸。
楊氏急匆匆跟來,此時她顯得慌張失神,焦慮與彷徨,眼中有淚打轉,實不知她的丈夫如何傷成這樣。
“快快去喚郎中來。”旁邊有近侍道,一個老奴授命匆匆離去。
“丈夫,你可一定要無事啊!”楊氏緊張的道。
塵元拖著重傷,被幾位近侍扶持進了修養房,裡邊布有陣型,能吸養元氣,滋養神形,也只是穩固當下局面,不使之惡化,更近一步,則無能為力。
外邊有許多人請求相見,這些人有塵家中人,也有外人,一些人真誠相見,一些人懷著目的而來,打探塵家消息。
門外又有一股人匆匆而來,那些正是被請來的郎中,共有六人,他們疾步進入,除卻之外,一切人被擋在了門外,當然,他們也受到了塵家人的禮遇。
“塵家家主在黑谷受難,這可是件大事。”有人私下議論紛紛道。
“確實,塵家之主,可是一族根基,目前塵家中,他的實力最要,若有恙,可影響家族數十年命運,恐怕混清城中又要時局再變了。”有人附和道。
“也是,看,程家,金家,玲家的人都來了,看來八九成是來打探消息。”有人指著一夥人道,他也不敢多說,無意間用手指指著的形式,令他心慌,怕被對方看見,遭報復,又縮了回去。
此時塵家可謂人流湧動,有獻禮,奉為貴上賓,有湊熱鬧,有打探消息。
“到底怎麽回事。”
修養房中,楊氏神色暗傷,不想她的丈夫傷成這樣。
在前方,是幾位常年跟隨在塵元身旁的近侍,除此之外,還有族中的幾位家老,與堂兄弟等。
“三日前,家主聽聞黑谷有大動靜,其余三大家族都去了,可謂影響巨大,他不辭軍中而別,亦不通知族裡,就帶著我等數人前去。”侍衛顫抖道,像是在被審問,責罰,而事實上也是如此。
“然後呢!你們去那裡,是為尋什麽。”家中一位族老道。
“起初,聽人說,那裡有道歲的藥物,家主聽了,還曾派人打聽過,得來的消息無誤,故而,他受了刺激,決定要去。”
“嘶!”聽了侍衛的話,一些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道歲的藥物,那是能影響一族的命運。
道歲藥物,且說不用其藥,光其聚齊的靈氣就能令人突破。
譬如今朝,不說塵元將要突破,但實質卻很難,沒有十年以上是不可能,但如果有那種藥,能讓其在數天內突破,而且族中這樣的人也不少,如果能得那樣的藥物,則在一月內造出一大批高手,稱雄混天城,但人們知道,那種藥是可遇不可求的,如今能再現,肯定是令人瘋狂。
“道歲啊!那種藥可是歷經無窮歲月,成道的藥,都已經通靈了,那可是傳說中的存在,在那最頂級的大教中也不過有一兩株,即便如此,也是少有人見,對於當今來說,無數生靈,能見到的也不過幾百人,對於平凡的修行者來說,那確實是傳說了。”一位老朽感慨的道。
“後來呢?那株藥出現了沒有。”其中一個堂弟問道,他叫塵且,年有三十多。
“是出現了,除我們外,那三大家族也看見了,還有其他勢力與散修者,都在爭奪中,可惜那藥通靈了,飛天遁地,誰也捉不到,逃進了黑谷深處,有人追尋,死了大多人,後來沒人再敢去追,也就不了了之了。”家主塵元的近侍道。
“家主的傷是怎麽回事。”這時楊氏問道。
“家主過於迫切,也追了上去,被一株成精的樹所傷,無數人死在那裡,得逃出來後,又被三大家族埋伏。”
“你怎麽知道的是三大家族埋伏的。”其中有人喝問道,神色嚴肅。
“起初我們也不知,但他們好像是串通好的,雖及其隱秘,但有些人即便再隱秘我也認得他們,平時切磋過甚,我們也曾打聽過,有人隱約間看見過,確認是他們。”一個侍衛道。
“麻煩了。”族中一些人心神不寧,目光呆呆。
“關門避客。”這時一位族老道,令出既行,一些客人被紛紛請出,偌大的塵家府,關閉了官邸,府中氣氛顯得低沉落寂,而外邊則議論紛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