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跟這兩賣國賊多說什麽,直接出兵打死他們,不就好了嗎?”
“陛下,末將請命。末將一定會生擒了,這兩個不知廉恥的家夥。”
見他們都義憤填膺,恨不能親手拿下李哲父子。
沈涼州也覺得欣慰,沒白養這些大臣。
正當他準備開口,勸大臣們稍安勿躁之際,李哲就先不耐煩了。
李哲自以為有西域的幫助,無需再忌憚他,便帶著士兵們衝了過來。
那曾想,沈涼州早早就設下了陷阱,就等李哲往裡跳。
這下正好,李哲和他們的士兵們,全都投入了陷阱之中。不僅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損失相當的慘重。
李哲看了眼他的將士,陷入陷阱中,痛苦掙扎地模樣,心裡大叫不好。
不是有沒有勝算的他了,而是注定的失敗。
他低垂著腦袋,咬牙切齒地質問道:“沈涼州,你為何不信我?難不成是你能掐會算,早就……”
“你說得沒錯!我早就看出你有謀反之心,只是在等個機會、等你主動入甕的機會。”
為了讓李哲束手就擒,認清自己的失敗。
沈涼州對著人群揮了揮手,示意藏於其中土匪頭子,跟和尚可以出來了。
得到命令的二人,互相看了眼對方,然後點了點頭,一路走到沈涼州的身旁。
他們二人抱緊拳頭,彎了彎腰部,向行了沈涼州個禮。
“吾皇萬歲萬萬歲。”
這二人的出現,就像是撕破黑夜的黎明,讓李哲驚得無話可說,只能是坐在馬上,呆呆地望著他們。
見李哲這幅表情,沈涼州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李哲,你還想顛倒黑白,說些沒意義的話嗎?這次就算是有大羅神仙在,也救不了你。”
“哦!不對,你這是自作自受。神靈是不可能庇佑一個但錯的人,他們最討厭你這種家夥了。”
不僅利用大臣們,還把他當做傻子,一再做出些看似聰明,實則遙不可及的事。
不過,人在做,天在看。
李哲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控制范圍內,沒什麽好怕的。
想到這,他不由地笑了出來,一張俊美的臉上,寫滿了嘲諷和厭惡。
他又一次冷冰冰地開口說道:“叫你兩來這兒,不止是讓你們看戲那麽簡單。還不快講出,李哲命令你們做的那些事。”
“這樣好嗎?陛下。”
“是啊!那可關系到……”
說著,和尚用余光瞄了幾眼,正杵在他們身側的大臣們。
瞧見和尚都做出,這樣明顯的暗示了。
沈涼州低垂下眼眸,憂愁地歎了口氣,“你們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我需要他們能知曉,李哲到底做了些什麽?”
“若是你們實在不肯說,那就下去親手擒下李哲吧!也算是你們報仇的唯一機會。”
聽到沈涼州這麽說,土匪頭子立馬拿上武器,急匆匆地跑了下去,準備與李哲打戰三百回合。
而和尚還有些猶豫,他不太想為李哲,犯下佛家最大的罪過,殺戒。
可看清李哲的臉上,沒有一絲悔過之意後,他也跟著追了上去。
他要為報仇,拿李哲的血,來祭奠那些無辜慘死的亡靈。
知曉事情早已敗露的李哲,也不打算繼續乾耗下。
李哲舉起他的武器,對他身後的將士們高吼道:“事已至此,我等唯有拚死一搏,才有可能保全性命。”
“不想死的、不想沒有顏面回家的,都跟我一起衝,拿下沈涼州的人頭,我會賞他五百兩黃金,官拜護國大將軍。”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這話一出,將士們忘了身上的疼處,不要命地往前衝,隻為那口頭上的封賞。
見他們執迷不悟,為了所謂的金錢、名利,執著到這個地步。
沈涼州的臉上,滑落下一抹淚痕,“生命,真就那麽不重要嗎?他們肯乖乖投降的話,我也不會太為難他們。”
“陛下仁慈,可有些人就是執迷不悟,被紙醉金迷的幻想所迷惑。這怪不了別人,全都是命。”
“那愛卿有辦法,勸勸他們嗎?我說再多,對他們而言,都只是虛假的謊言。”
“這個嘛,可能是……請陛下節哀,他們是真的救不回來了。”
救不回來了。多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捅進他的身體中。
他深吸了一口氣,盡可能地穩定自己的情緒,不再為這事波動。
可要他眼睜睜地看著,數以萬計的將士們,就這麽白白死去。
他真的、真的做不到。
沈涼州擰著眉頭,朝著那群接近癲狂的將士,嘶聲高吼道:“只要你們肯放下武器,我就會放你們返鄉,與自己的妻兒老小一起共度余生。”
可惜啊!早已陷入癲狂的將士,根本聽不進去,只會不停地往前衝。
就算其中能聽到的,也會痛罵他虛情假意。
“你聽到了嗎?皇帝說可以放我們一條生路,那我們何必為李哲賣命,非要踏上造反這條不歸路。”
“你也知道造反是不歸路啊!你都做到這兒了,哪有什麽回頭可言。”
是啊!有些事,或許早已注定。
沒辦法!沈涼州只能咬牙,接受這樣事實。
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盡快結束這,沒有意義的戰爭。
沈涼州咬了咬牙,向和尚與土匪頭子下了最後的命令,“不用管對方是死是活,一定要盡快拿下李哲和他的兒子。”
這道命令,令和尚與土匪頭子都有些震驚,甚至是難以接受。
畢竟打自己人什麽的,他們都不大願意。
可身為人臣,就必須得做好,君主下達的命令。哪怕是叫他們去摘天上的星星,也得弄個竄雲梯試試看。
竟然是沈涼州的命令,那就這麽去做吧。
二人帶著一隊人馬,迅速包圍李哲和他的兒子,並且殺死了不少阻攔他們的人。
沒過多久,李哲和他的兒子,就被二人給擒住了,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見狀,沈涼州帶著大臣們,一同從城牆上走下來,直到李哲父子的身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李哲父子,“這就是你們希望的嗎?白白死了那麽多將士,讓他們的家人痛不欲生。”
“罷了!你們想必也不會在乎那些,那就讓和尚與土匪頭子來講講你們這些日子都幹了些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