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州笑了笑,從包中掏出了些銀兩,毫不避諱地遞給了公公。“那就勞煩公公了。這些是我給公公的勞務費,還請公公不要嫌少。”
“怎麽會?”公公捏著蘭花指,揮了下手中的拂塵。“能替陛下和王爺做事,那是我的福氣,有沒有錢,都該辦得漂漂亮亮。”
話雖這麽說,但有錢拿,不好過沒有。
沈涼州覺得光是提點公公,還是有些不夠解氣,他要貴妃自食惡果,然後走投無路。
為此,他故意叫來了太子和蘇朗,讓他們同時發現了貴妃與侍衛的奸情。
但為了把他兩隔開,沒辦法發現對方,他可是花費了不小的力氣。
好在,這兩人心裡都有數,沒有發出什麽響聲,引起對方的警覺。
而待在屋子裡的貴妃和侍衛,依舊你儂我儂地互相調情,完全沒發現外面的事。
貴妃坐在侍衛的膝上,手裡拿著供奉的葡萄,送到侍衛的嘴邊。“你快嘗嘗!這是寇國送來的葡萄,特別的甜,水分也很足。”
“好!我這就嘗嘗看。”侍衛一邊說,一邊做著小動作,恨不整個人都埋在貴妃的身上。
也是!有美人在懷,誰又會在乎別的了。
可能是侍衛身上的汗臭,熏到了貴妃,她故意推開了侍衛。
弄得侍衛十分不喜,抓著她的手腕,硬生生拉了回來。“怎麽?我是比不上蘇朗大人,還是在你眼裡,我不過是個奸夫啊!”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哪會嫌棄你,只是你的體味太重,我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真的是這樣嗎?可那個男人身上,沒有點汗臭味?你該不會是為了哄我,有意騙我的吧!”
“哼!你不信就算了!還拽著人家作甚?”
貴妃嬌羞地哼了一聲,順勢掙脫了侍衛的控制,向窗邊走了去。
正站在窗邊的蘇朗,又氣又急。
他想避開貴妃,不至於被貴妃抓個正著。
可他作為男人的驕傲,不允許他逃避,甚至想讓貴妃付出背叛他的代價。
好在,貴妃走到一邊,就停了下來,沒繼續往前走。
這全要歸功於,那個色膽包天的侍衛。
侍衛瞧見貴妃要走,心裡一急,立刻叫住了她。“你這是要去哪兒?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要是貴妃不聽話,他隨時可以揭穿,貴妃與蘇朗的好事。
至於他自個……
逃跑,不就好了嗎?
用得著於他們同歸於盡,直接被送上斬頭台?
侍衛雖然心裡是這麽想的,但面對貴妃的美色,他實在有些舍不得。
貴妃確實放蕩,可她那身材和長相,有令人著迷。
如此完美的佳人,就這麽死了,那未免太可惜了些。
可貴妃哪知道他怎麽想?貴妃連忙小跑回來,趴在他的背上,小聲地啼哭起來。
“你怎麽能那樣對我!我又是給提官,又是喂你吃葡萄的,你卻半點不惦記著我的好,就知道威脅我。”
“要我再發生這樣的事,那我還是趁早死了算了!免得整天提心吊膽,害怕你去捅了馬蜂窩。”
貴妃這一哭,徹底打消了,侍衛心中的那點小九九。
他想要的,不就是貴妃順從自己?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嗎?那又何必苦苦相逼!
侍衛心一軟,立刻扶起了貴妃,並將她摟入懷中。
“那我到想問問你,在你的眼裡,我與蘇朗大人,誰更能滿足你啊!答案給的不好的話,我會讓你重新體驗一下。”
“你真壞!蘇朗哪能與你相提並論?他不過是個老爺,常年帶兵是不假,可早沒了雄風,跟個廢物沒什麽區別。”
“那我要是把這些話,與蘇朗大……”
“你別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事。”
聽到這裡,沈嵩煜實在待不下去了,他趁貴妃和侍衛不注意,偷偷地離開了寢宮。
他走得快!與一臉怒氣的蘇朗撞了個正著。
沈嵩煜本想與蘇朗打個招呼,再一同離宮的。
可轉念一想,又不敢喊蘇朗,生怕會說漏剛才看到的事。
然後他放慢了腳步,沒再想與蘇朗碰面。
蘇朗親眼撞見,被貴妃帶綠帽子的全過程,心裡怒火中燒。
可他現在動不了貴妃,還得指望貴妃,幫沈嵩煜奪得王位。
等沈嵩煜登基,那他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至於貴妃那邊,他可不願再去了。
別人用過的破鞋,他本就不稀罕。
要不是貴妃勾引他,他那會與貴妃發生關系?
更別說,貴妃現在與一名侍衛有染的情況下,他會在接納過分了。
打死他,都不會再去見貴妃了。
沈嵩煜一坐穩皇位,他就會讓著這蛇蠍心腸的女人,去地獄裡贖罪。
與此同時,沈嵩煜為貴妃的事,不僅憂心忡忡,還覺得非常的害怕。
沈嵩煜雖然是皇帝唯一的兒子,但這事一旦被皇帝得知,貴妃會出事不是,他也會被連累。
他在後花園,不停地轉圈圈,自問自答地商量起,貴妃這事一旦暴露,他又該如何作答。
“母妃是母妃,不應該算到兒臣的頭上。兒臣從未想過,背信棄義之類的事,還請父皇明查。”
“不好!這是把責任全推掉了,可父皇一定會覺得,我不夠孝順,對母妃很過分。”
“可與母妃一並承擔的話,朝臣之間又該支持起沈涼州了。我就是不明白了!沈涼州哪兒好了?比得上我的血統,還是……”
折騰了好一陣,沈嵩煜才回到了太子府,腦子裡全是這一塊的事。
次日,沈涼州進入宮中,找到了公公,並準備向公公詢問情況。
那曾想,公公心機口快,直接把貴妃的事,跟他抖了出來。
公公捏著個蘭花指,娘裡娘氣地說:“王爺,你是沒瞧見啊!那貴妃娘娘騷起來,真不是有一點……唉!陛下和太子殿下,到底是做了什麽孽,有這麽一個妾室和母妃。”
“行了!我都知道了。”沈涼州咽了咽口水,裝作痛心地說:“關於貴妃偷情一事,你可得……”
沒等他說完這句話,躲在披風後的皇帝,已經急匆匆地離開了。
那也難怪!任誰都不可能輕易接受的了,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
正如他所料,皇帝知曉貴妃和蘇朗、侍衛偷情的事後,立刻召他覲見。
皇帝沒有遮遮掩掩,直接點明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