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曲妙顏從證物裡面翻出了那根藍色的絲帶,遞給了沈涼州:“所以按照你剛才的推測,我們只要跟著這個絲帶順藤摸瓜就能找到凶手了?”
沈涼州聞言,搖搖頭:“我上次說了這個是前朝的東西,現在要找出跟前朝有關的人都很困難,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尋找這絲帶的線索,更別說順藤摸瓜了。”
確實,大楚能留下前朝的那位公主就已經很不錯了,又怎麽會留下更多的前朝的余孽呢?
“不過。”沈涼州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米精光。
見事情似乎是有了轉機,曲妙顏立馬提起一顆心,問道:“不過什麽?”
沈涼州也沒有吊著曲妙顏的胃口,直接開口:“不過,宮裡面以前有一個公公,倒是從前朝一直服侍下來的,因為人會做事,也沒有的罪過什麽人,一直活到了現在。”
聞言,曲妙顏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在渺茫的線索中又找到了一根絲線,能讓他們順著往上爬。
現在那個公公還在宮裡面做事,倒是好找,沈涼州直接帶著曲妙顏和白鷹找到了那人。
那人見到沈涼州之後,有些惶恐:“將軍,夫人。”畢竟平時在宮裡面他們也是侍候那些個娘娘,見到沈涼州這樣的人的機會並不是很多。
點點頭,沈涼州算是回應:“今天過來其實是有事要請教一下公公。”沈涼州的語氣還算是客氣。
而曲妙顏和白鷹在旁邊看著,沒有要插手的打算。
“不敢不敢,怎麽會說麻煩呢,將軍請問,您請問。”那公公陪著笑。沈涼州也沒有磨嘰,直接從懷中拿出那根絲帶,遞給公公:“不知道公公有沒有曾經見過這根絲帶,或者是知道跟這種絲帶有關的人現在在哪裡。”
公公接過絲帶,打量了一番,並沒有露出什麽奇怪的表情,很明顯知道這是前朝的東西。
“回將軍,這絲帶是前朝的吧?”公公臉上帶著些許凝重,雖然他是從前朝留下來的人,可是在皇宮裡頭這東西還是忌諱的。
沈涼州點點頭:“公公不必害怕,本將不過是來查案的,你盡管說。”
公公聞言,也就沒有掩飾自己所知道的東西了:“這絲帶奴才是沒有見過的,不過奴才到是知道有幾個前朝的嬪妃現在還在冷宮當中,或許她們那些個會知道的更多一些,因為現在前朝的東西並不是很多了。”
言罷,公公把手中的絲帶還給了沈涼州。沈涼州微微頷首,公公心中帶著忐忑,也不知道這個消息對沈涼州有沒有用處。
不過沈涼州只是道了一聲謝,而曲妙顏給了他一個荷包 放在手中的重量並不少,公公瞬間就喜笑顏開,也就沒有去糾結沈涼州和曲妙顏問這些是做什麽的了。
“我們不去冷宮那邊看看麽?”白鷹見沈涼州和曲妙顏兩個人已經回到了將軍府,並沒有要去坑公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奇。
曲妙顏瞥了他一眼:“現在還有更多事情要做,就算是去冷宮,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聞言,點點頭,白鷹也沒有再多問,而是被下人帶去了客房,算是暫時住在將軍府裡面。
沈涼州帶著曲妙顏重新回到房間中,兩個人誰也沒有打擾誰,一人拿著一本宗卷在旁邊看著。
突然,沈涼州好像是發現了什麽,發出一聲疑惑:“咦?”
聽到沈涼州的聲音,曲妙顏立馬走到沈涼州旁邊,看看他是不是有了什麽線索:“是發現了什麽東西嗎?”
微微頷首,沈涼州再次拿過曲妙顏手中的宗卷對比了一下,隨後沈涼州把宗卷放在桌子上面,有兩個不同的案子,沈涼州指著方案的時間。
“剛才我看到這個時間,就發現有些不對勁,現在對比了一下,可以確定的是,凶手似乎是有準確的作案時間。”
曲妙顏看著沈涼州指著的地方,上面的時間只是一個大概,但都是月末:“你的意思是說,凶手的規律就是在月末作案?”
“對,不過現在看來,我們的時間並不多,而且可以說根本不夠。”沈涼州臉上帶著凝重。
聞言,心曲妙顏中算了一下,發現這次的時間確實是緊湊,可以說完全就沒有查出真相的可能。
距離月末還有半個月,而下一次的月末正好是他們半月之約的最後一天。
如果沒有在這之前找到足夠的線索,那麽他們這一次,就是賭輸了。
一定要在月末之前找到線索,而且一定要是最關鍵的那個,現在他們手中還有那根白發和絲帶,是一種主動的局面,形勢對他們來說還是有禮的。
白鷹看著桌子上面的白發和絲帶,眼中帶著沉思,雖然沒有參與沈涼州和曲妙顏的討論,不過他們說的這些話,還是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現在他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剛才公公說的那一番話,白鷹的心中大概有了一個模型。
嗜血的女人,白發,前朝的絲帶。
這一切要是和冷宮裡面的那幾個前朝的嬪妃聯系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相反,她們倒是顯得更加可疑了,這些東西和那些女人都可以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想到這裡,白鷹的眼中帶上了些許堅定,沈涼州和曲妙顏沒有注意到白鷹的不尋常,而是繼續討論著。
“所以我們得加快速度了,我可不希望自己最近的這些努力全部都功虧於潰,敗在了這個時間上面。”曲妙顏撇撇嘴。
沈涼州自然是知道曲妙顏心中的急切,摸了摸曲妙顏的發絲,放在鼻息之間輕嗅:“嗯。”
夜晚,白鷹換上了一身夜行服,口鼻被擋住,只露出一雙漆黑的眸子,很容易和黑夜融為一體。
今晚,他倒是要看看那冷宮裡面,到底是有些什麽牛鬼蛇神。
這件事情他並沒有告訴沈涼州和曲妙顏,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他們,不過也是害怕他們擔心。
沒有再繼續想下去,而是直接飛身出了將軍府,朝著皇宮的冷宮麻煩而去。
夜色朦朧,一抹身影穿梭在皇宮上方,躲避著那一群禁衛軍,時不時多到房簷上面。
皇宮中這個時候正好是換班的時候,白鷹是從他舅舅那裡了解到的,所以巡邏的人並不是很嚴,倒是有些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