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沈涼州一大早便入宮上朝了。
“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皆向皇上行過叩拜之禮。
“眾愛卿平身吧。”皇上大掌一揮,示意殿中的眾臣。
這是沈涼州腿傷痊愈後的第一次上朝,皇上不由得看向了他。
前兩日,靖王府的世子妃將世子的腿傷治愈的消息是傳的沸沸揚揚的,皇上雖在宮中,但自然也是有所耳聞。
“世子。”皇上的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朕聽聞,你的腿傷已經痊愈了?”
沈涼州從群臣中,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了出來,腿傷的痕跡消失得無隱無蹤。
“回皇上,臣的腿傷確實已經痊愈了,多謝皇上關心。”
皇上遠遠地看著殿中的男人,腳步堅實,步伐矯健,絲毫看不出曾經腿傷嚴重。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沈涼州,眼神裡滿是驚訝。
他的腿傷竟然痊愈得如此徹底。
“聽說世子的腿傷是府中的神醫和世子妃所治?”
沈涼州彎著腰,低聲道:“回皇上,確實如此。”
皇上一臉滿意地點了點頭,“妙啊,朕沒想到,世子妃竟然有如此精湛的醫術,神醫也是果然不符神醫的稱號啊。”
“是啊,皇上,世子妃的名號如今在城中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朝中有大臣複議道。
“是是是,臣從前便聽說世子妃的醫治之術與其他大夫不同,還有些懷疑,可如今見到世子完全康復,倒是對世子妃有些欽佩之意了。”
一時之間,殿中熱鬧非凡,朝中大臣熱議不斷,紛紛相視點頭讚歎著曲妙顏的醫術。
聽到滿堂讚美聲,沈涼州勾了勾唇角,眼底滿是欣喜,心裡也是想著府中的女人“臣,替世子妃多謝皇上的誇讚。”
皇上的朗朗笑聲應聲而起,“世子從前腿傷難愈時,朕還有些擔憂呢,世子是我朝的將帥,若是因為腿傷讓你不能在禦馬殺敵,對朕來說可是實實在在的一大損失啊。”
“如今,朕可不必擔心了。”
“是啊,皇上!”一位大臣走了出來,低頭道:“皇上前些日子還在為邊境蠻夷不斷滋事的事而擔憂,如今世子已然大好,倒是可以放心了。”
聽到大臣的話,皇上的眼睛閃著微光,“是!邊境前線近日頻頻快馬傳書,蠻夷屢次在我朝國土生事,朕一時想不到合適的人選,才屢屢未做決定。”
“如今倒是有了一位合適人選。”
沈涼州聽到他的話,立馬明白自己就是皇上口中的合適人選。
男人微微抬眸,果然和皇上的眼神相遇了。
“眾愛卿,朕如今想派世子重回邊境鎮守,去前線鎮壓蠻夷,可有人有異議?”皇上揚了揚嘴角,心裡滿心歡喜。
沈涼州去邊境前線是不會有人反對的。
“皇上,世子在武功高強,兵法戰略樣樣精通,定能凱旋。”
“臣附議!”
果然不出所料,眾朝臣都是讚同沈涼州出征的。
“世子。”
“臣在!”
“朕命你為驍勇大元帥,即日出征西南邊境地區,擊潰蠻夷!”
沈涼州堅定地看著皇上,“臣遵旨,待臣收拾行裝,三日後便出發。”
“好!”皇上滿意地望著殿中的男人,“有你在邊境前線,朕也就放心了!”
“臣一定不負皇上聖心,擊潰蠻夷,保衛國土!”
接旨後,朝堂上又商議了些其他的瑣碎事宜便退朝了,可世子要出征邊境前線的事早已傳回了靖王府。
“什麽?世子要出征?”曲妙顏聽到府上家丁傳來的消息,不禁有些震驚,擔心之情在心頭冉冉而生。
世子的腿傷雖然已經痊愈了,可是還是要好好休息,調養身體。前線的日子根本不可能容他靜養,這時候怎麽能出征呢?
曲妙顏擔心地在廳堂中來回踱步,不停地摩擦著自己的手掌。
不久後,靖王府外傳來陣陣的馬蹄聲,女人猜到了是沈涼州回來了,便立刻走到了門口,等他。
這件事,她要和他好生說說。
“世子。”曲妙顏眉心微皺,快步迎了上去。
“片刻不見,就想我了?”沈涼州伏在女人的耳邊,低聲打趣她。
曲妙顏本就微皺的眉頭更是皺得近了,“開什麽玩笑,我是有要事相商。”
女人看到男人嘻皮的臉龐,心裡有些無語。
自己的身體都不關注,偏來她身上找樂子。
“什麽要事惹得世子妃眉頭都蹙到一起了?”沈涼州伸出了自己纖長的手指,輕柔地舒展著女人的額間。
“走吧,去書房說。”
話音剛落,沈涼州便拉著曲妙顏的手往書房走去了。
房門剛關上,女人就開口道:“世子,你是要出征邊境前線了嗎?”
沈涼州看她一臉擔憂的模樣,心裡有些暗喜。
“消息傳得這麽快,我才剛下朝,世子妃便知道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不能出征啊。”曲妙顏聲音輕柔卻夾雜著淡淡地怒意。
她聽著沈涼州的話,覺得他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怎麽不能出征?腿傷已經全然大好了。”沈涼州挑了挑眉,他看著女人關心他的樣子,不由得揚了揚嘴角。
曲妙顏走到他身邊,皺著眉頭,滿聲擔憂,“你的腿傷雖然已經痊愈了,可是畢竟還是傷了那麽久,況且之前還那麽嚴重,身體機能早就破壞了,要好好調理才行。”
“身體機能?”沈涼州不解地問道。
女兒抿了抿嘴唇,暗暗心虛。
糟了!說漏嘴了,這是現代醫學上才有的專業名詞。不過還好沈涼州不明白。
曲妙顏輕輕啟唇敷衍道:“沒什麽,就是醫術上的東西。因為之前受傷,又喝了太多湯藥,所以身體是要好好調理一番才能算完全康復。”
“是藥三分毒,難道你不懂嗎?”
沈涼州微微笑了笑,他的雙手輕輕握住了女人的雙肩,柔聲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前線怎麽能照顧好自己呢?”曲妙顏望著眼前的男人,眼底是濃濃的擔心,“戰事動蕩不定,你又是要隨時上場殺敵的,就算護得了性命周全,身體也是顧不得啊。”
“無妨。”沈涼州溫柔地整理著女人鬢邊的須發,“自己和國家比起來,當然是國家更重要,前線需要我。”
“可是.”曲妙顏緊皺的眉頭飽含著濃濃的擔心。
“我必須去!”
沈涼州的眼神裡透著一股堅定不移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