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一看到曲妙顏離開,竟然變了臉色,難免能看出有幾分惶恐。
曲妙顏離開後,又轉過頭去看著正在訓練的士兵們,心裡面便有了思索,覺得這件事其肯定沒有這般簡單。
一位士兵看副將愁眉不展,以為是被戰事所擾,於是上前寬慰。
“將軍辛苦了。最近軍營裡發生了很多事,將軍費神了。”
副將望著回家的路,深思了會,他也抬頭看了看眼前正在操練的士兵們,笑著回復:
“是心累了,什麽事情終究會變。。”
那士兵聽完,嘴角微微上揚,他回頭看著副將,又隨意的附和:
“要是軍營裡再多幾個如同將軍這般英勇無畏的人就好了。”
“說笑了。”副將立即朝著士兵笑了笑,他有些惶恐不安,畢竟她曾經也像這士兵一樣,對所謂的未來充滿了希望。
曲妙顏回曲的路上想著副將一舉一動,她發現在靠近副將,伸手去扶他時,她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藥味,她有些愣怔的看了一眼那時候低頭瞬目的副將。
而副將在曲妙顏伸手扶他時,便立即往後退了兩步,隔絕了曲妙顏伸出的手。
曲妙顏當時一見對方這舉動,心裡更加疑惑了,那股藥味雖然很淡,但曲妙顏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聞錯,於是她不動深色的收回了手。
而當時她問了副將的話,對方的回答更是讓人生疑。她問最近軍營的士兵可還有中毒的?還說沈涼州因為此事,夜夜難寐不安,或許他可有什麽線索?
那副將一聽曲妙顏的問話後,身體微微一僵後,又立刻恢復正常,他看著曲妙顏,認真的回復說是軍營很是平常,並無發生變故。他也很是疑惑不解,不知道這毒到底是如何而來的。
曲妙顏當時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了一些話推諉了。現在全軍營的弟兄們就都在等著太醫和自己能研製出解藥了,曲妙顏難免覺得身上的擔子重了幾分。
而這時,被沈涼州派去副將的營帳裡搜尋的人也已經回來複命,他們一進沈涼州的營帳,便立即行禮:“回世子殿下,我們把副將的營帳搜了個遍,並無發現任何可疑之物。”帶頭的人開口朝著沈涼州道。
沈涼州一聽,他的眉頭一皺,怎麽會沒有,難道是自己的判斷有誤,還是副將已經知道自己對他起疑,然後提前把東西收拾乾淨了……
他看著眼前的手下們,便抬手一揮,示意他們退下。士兵們一見他的動作,便立即退步出了營帳。
此時營帳裡便只剩沈涼州一個人,他在裡面來回的踱步,他現在的腦海裡一團亂。就在這時,營帳的門開了,沈涼州立刻警覺的回頭看,一見是剛與副將閑聊回來的曲妙顏。
他一見是曲妙顏,便立刻上前詢問:
“你回來了,你可是見了副將?”
曲妙顏對他點了點頭“剛與副將聊了幾句,他的反應可謂是毫無破綻可言。”
沈涼州一聽,眉頭皺的更深了。這件事其就發生在軍營裡面,地點受到限制,那人一時半會也出不去。只要出不去,就一定可以逮到對方。萬事總會露出破綻,自己只要能抓住對方的尾巴就行了。
“我之前派人去搜他的營帳,人回來回話,說並無發現任何可疑的物品,難不成他真的與此事無關?”
“不,現在還不能下定論。”曲妙顏對著沈涼州認真的搖了搖頭,又開口道:
“雖然副將的言語並無破綻,但是,我在剛才與他聊天時,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味,我懷疑可能與士兵們中的毒有關。”
沈涼州一聽,眼睛一睜,他有些緊張的再次確認:
“你聞到了他身上有藥味,你可確定?”
曲妙顏看著他的模樣,再次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能確定自己聞到了。那種味道我從未在軍營裡聞到過,可能是這幾日副官才染上的,味道也與我之前接觸過的幾味毒藥很是相似,所以我懷疑可能與軍營裡將士們中的毒有關。”
沈涼州聽完,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對著曲妙顏點了點了頭:
“看來,我得派人好好盯著副官了。”說完,他便立即衝著營帳外喊了幾聲:
“來人,快來人。”
他一開口說完,便從營帳外面又進來了幾個士兵,他們一進營帳,便立刻低頭行禮,準備聽令。還是之前他派去副官的營帳裡搜尋的那幾個人,沈涼州看著進來的人,便直接開口吩咐:
“你們幾個,從今日起,便輪流盯著副將,他要是有什麽不尋常的舉動,便立即來報。”
“是。”手下幾個接了命令後,立刻點頭示意,然後又再次退下。
“好了,那我也退下了,我要回去閉關,研製解藥了。”曲妙顏看著沈涼州一通忙活後,便也退下,她要回去好好研製解毒的藥,她心裡清楚,靠著太醫們來研製解藥是不行的,還是得她自己來。
沈涼州一聽曲妙顏的話,便也點頭同意了。他對曲妙顏的醫術很是有信心,他很是希望曲妙顏能成功研製出解藥來。
曲妙顏回到自己的住處後,便立刻投身於研製解藥中。她認真的翻看著寫滿士兵們中毒後的反應的資料,仔細的從中找出病源。
曲妙顏一直呆在營帳裡,從日出研究到日落。
曲妙顏一向是個一認真起來便心無旁騖的工作狂,所以就連三餐都是丫鬟送進去給她的。但是因為曲妙顏太過於專注,所以有時丫鬟進來收拾時才發現,她們端進來的飯菜,曲妙顏一口都沒動。
沈涼州得知了曲妙顏因為專注於研製解藥而廢寢忘食後,便立刻來她研究解藥的營帳裡找她。
他剛踏進營帳,便看見有個身影從桌上一堆高高的資料裡蹦出來,他被嚇得往後一退,定睛一看,竟是多日不見的曲妙顏。
曲妙顏一見來人是沈涼州,她興奮的衝到他的面前,抬頭對著沈涼州便開口道:“世子,我研製出解藥了!我終於研製出解藥了!只是,這解藥只能暫時抑製住那櫻花毒,並不能根治。”
沈涼州看著眼前既興奮又有些低落,帶著矛盾情緒的曲妙顏,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點了點頭:“你研製出解藥了?無礙,能暫時抑製住櫻花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