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的皇都,京城的各行各業都十分發達,光是酒樓茶館等各類餐飲行業,每隔一條街便有好幾家這樣的店面,更甚至有時候一條街上全都是酒樓茶館這樣的店面 。
離皇宮外最近的一條街上便開著一家酒樓,它並不如醉仙居那般憑借著味道好價格貴而出名。
來這裡的大多都是遠道而來的外鄉人,為了一睹皇宮的風采,便選擇在這裡來吃飯。
這間酒樓一共有三層,一層是進門的大廳,裡面密密麻麻的擺了十幾張桌子,沒天到了吃飯的時間都熱鬧非凡。
二樓跟醉仙居一樣分成了幾個大大小小的雅間,為了保證客人用餐的愉快,包廂裡阻斷了外面的聲音,讓人能有一個好的用餐環境。
而三樓則是整家酒樓最高的一層樓,它裡面也設了幾個大大小小的包廂,只是它跟二樓的包廂又不同,三樓的包廂在外面多設了一個圍欄,人站在那裡便能看到整個皇宮的風景。
說是整個皇宮的風景卻不竟然,這間酒樓畢竟是民間百姓自己籌錢開的,而皇宮作為天子的居住處,自然是不可能讓外面有房子修的比皇宮裡的好高。
不過就著很近的地理位置,還是能將皇宮的建築看個大概的。
溫嶠一路策馬揚鞭的從莊子裡往皇宮趕,為了給趙輕煙尋一個安置的地方,他特意在皇宮外面饒了一段路。
已經過了中午飯點的時間,酒樓正進入一天之中短暫的休息時間。
到了門口,溫嶠率先從馬上翻身下來,之後才拉著趙輕煙的手抱住她的腰身將她從馬上抱下來。
溫嶠一個習武的成年男子,趙輕煙又生的柔弱嬌小,溫嶠抱她幾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酒樓的大門隻留了其中的一小扇門還開著,從外面聽裡面靜悄悄的一片。
溫嶠握著趙輕煙的手腕,隨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踏進了酒樓,櫃台前面一顆圓滾滾的腦袋正在一下一下的往櫃台上面點。
這人低著頭,溫嶠跟趙輕煙便只能看到他的頭頂。看
了幾秒鍾的時間之後溫嶠屈起手指輕輕扣了扣櫃台,發出一陣清脆的“咚咚”聲。
這聲音讓還在睡覺的人腦袋猛地向櫃台上砸了一下,這一次的聲音就不像溫嶠剛才用手指敲的那樣清脆了,接著的是一道十分沉悶的聲音。
趙輕煙看著睡覺的人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接著便露出了那張五官都皺在一起的臉。“你們做什麽啊?”
店小二緊閉著的眼睛終於睜開了一些,虛眯著睜開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
他不僅被突然吵醒,還被嚇得腦袋都嗑到了櫃台上面,此時額前一片地方正生出火辣辣的疼。
“訂一間包廂。”溫嶠聲音淡淡的,他眼睛盯著面前的店小二,意識到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害的他這樣,便跟著接了一句,“抱歉,吵醒你了。”
店小二一隻手還捂著額頭,聞言便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溫嶠一眼,朝他擺了擺手,問道:“要二樓還是三樓?”
溫嶠想也沒想這個問題,直接回答道:“三樓。”
店小二拿著毛筆在紙上記了些什麽,寫好之後他拉開櫃台下面的櫃子,在一片嘩啦啦的聲音裡翻找了半天,最後摸出一串鑰匙來。
“走吧,我帶兩位上去。”店小二出了櫃台,一邊往酒樓的樓梯走一邊說道。
溫嶠還有要事在身,他看了看趙輕煙,什麽話都沒說拉著趙輕煙的手跟在了店小二的身後。
到了三樓,店小二用剛才在一樓櫃台裡拿出的鑰匙給他們開了門,包廂的房門甫一被推開,一片有些刺眼的光就直接朝他們衝來。
短暫的不適過去之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就是外面獨好的風景。
店小二不知道是因為很有職業素養還是因為他想下去接著睡覺,將房門為溫嶠跟趙輕煙打開之後就慢悠悠的邁著步子下去了。
溫嶠站在包廂門前欲言又止的打量趙輕煙一番,他心裡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跟趙輕煙說,但礙於此時並不是時機。
他還得趕著進皇宮去見聖上,現在也將趙輕煙送到這裡了,他怕再繼續耽誤下去會讓聖上怪罪下來,隻好迫不得已將趙輕煙送進包廂裡。
同時不忘站在門邊叮囑她:“我待會兒出來就來接你,你先不要離開。”
趙輕煙臉上的神色極淡,聽到溫嶠的話之後她便輕輕點了下頭,說道:“你去吧。”
溫嶠知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有些依依不舍的應道:“好。”話一說完,他便利落的轉身。
沒有了趙輕煙在身邊,溫嶠的速度比剛才從莊子那邊趕路的速度更快,他胯下的馬幾乎要飛奔起來,到了皇宮門外自然按照慣例被守衛的侍衛攔了下來。
溫嶠把馬交給侍衛之後就快速往皇宮裡面跑。
皇宮裡十分安靜,幾乎聽不到什麽聲音,一路上過路的宮女侍衛都是安靜無聲的,就是說話也都是交頭接耳的說,不敢有一個人敢大聲喧嘩。
一路飛奔而來,溫嶠跑到禦書房外面的台階下的時候他遠遠就看見台階最高一階之上站著的一位身穿暗紫色官服的內侍。
“溫將軍,你怎麽才來啊!”溫嶠喘著粗氣跑到這內侍身前之後,他拍著手語氣十分著急的說道。
“陛下已經在禦書房等你很久了!”內侍又道。
溫嶠抹了把額頭上的熱汗,解釋道:“我在京城外面,也是剛接到消息。”
好在溫嶠的人現在已經來了,內侍就是有些焦急此時也不好再說什麽,他帶著溫嶠走到禦書房緊閉的大門前,“行,溫將軍還是快進去吧。”
語罷,放在門上面的雙手重重用力,緩緩的把禦書房的門給推開了。
內侍仍舊走在溫嶠前面幾步,走到一片層層疊疊的帷幕之前溫嶠便停下了,接著是內侍向裡面的人稟告的聲音,“陛下,溫將軍到了。”
“宣!”皇帝的聲音低沉有力。
內侍便拂開帷幕給溫嶠開出了一跳道路,溫嶠直接穿了過去往最裡面走。
他走到最裡面的內殿,首先看見的便是坐在龍椅之上穿著一身明黃龍袍的皇帝,視線再往兩邊一轉,他心裡便不由一驚。
當朝的幾位大臣也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