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純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元方的一片白霧茫茫,井思然竟然覺得這是一個比自己還冷血的人,至少是現在的表情。
“你是人嗎?”
井思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竟然覺得自己的這句話問的特別弱智。
“算是吧!”
這句話比自己還要無厘頭,井思然疑惑的看著紀純,還是一如既往的陌生。
紀純察覺到對方的目光,於是破天光的解釋道:
“就像是你們一樣而已,或者更特殊一點吧!”
紀純說完的時候,手中的奶茶已經喝光了,搖了搖只有空蕩蕩的聲音,於是瞄準了兩米遠的地方,瞄了很久。
突然發力,那空的、沒有多少重量的奶茶盒子竟然就那樣的穩穩的落在垃圾箱,這樣快的爆發力,想必不是個普通的額人,只是井思然現在對紀純的身份有了更大的興趣了,剛剛的不愉快也都變得更加的消淡。
在發愣的時候,紀純將自己手中的還沒有喝幾口的奶茶也搶了去,當做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喝著。
“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我失憶了!”
紀純沒有撒謊,她是真的失憶了,這樣的技能在自己的身體裡潛藏了十五年的時候,在自己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後知後覺的會使用這樣的能力了,後來,紀純的記憶力就變得越來越差,到最後甚至嚴重到只能記得近一年的事情,可能過的更久一點就只能像是小時候看的電視劇一樣,每天早上都是新的開始了吧!
可是,唯一能記得事情就是,腦海中的易晴,好像是一直都和易晴的關系比較好,不管忘記了什麽事情,只要是想到易晴,就沒有那麽嚴重了,紀純也沒有什麽朋友,在班級裡只是和易晴的關系比較好,易晴也表示很喜歡紀純,這個冰冷冷的和別人不太一樣的女孩子。
只是後來,易晴也走了以後,本來就冷冰冰的紀純就再也沒有和誰說話,但是成績卻變得更加的好,有了更多的追求者,但是絕大多數的人都是暗戀,她的美是那種天山雪蓮的那種高級的美,讓人覺得只能在遠遠的看著而不敢靠近。
冷漠的她並不是不想和別人說話,只是怕說著說著,突然問一句你是誰,就感覺是一件很傷人的事情,這也是剛剛井思然問紀純的名字的時候,紀純為什麽沒有生氣,這對於紀純來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喝完了奶茶的時候,遙遠的天邊的光也消失了,紀純站起來,和井思然道別,並且附上了自己鮮見的微笑,她想著,要對新同學友好一點。
新同學?
嗯,對於紀純來說,井思然也只是新同學而已。
“我送送你吧!太晚了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不安全?”
紀純的眼中似乎是有了笑意,這還是第一個男孩子怕她出現危險的呢,不免心中有了點怪異的感覺,紀純對於這種感覺並沒有感覺到有多麽的反感,反而是感覺有點歡喜。
井思然想到了剛剛的那個長距離的火球,嗯!不安全,怕別人不安全!
最後兩人都妥協了,走在路上,街道上面的人很少,這樣的額溫度大都是躲在了暖氣車中了,誰會願意在這樣的寒冬裡遭這寒冷的罪呢?
也就是這兩個人了。
其實對於他們並不是很冷,反而會覺得很涼爽,因為他們本身的靈識會自動的給皮膚的表層附上一層細細的膜。
這膜比加絨的毛褲都要保暖,要是在冬天的時候看到一個不穿厚的褲子的人,或者是隻穿薄薄得一層人,那估計就是身份不一般的人,這個時候你最應該的就是躲得遠一點,不然一個普通人你是會受不了的。
紀純一直在手中玩著那個手指般大小的火團,那是一團火紅的火團,看著就比較暖和,這樣是在普通人看來就會被嚇壞的,或者是會以為這是一個魔術師額街頭表演。
“以後要收斂一點,這不是什麽好東西,要是被有心之人發現了,會有很大的麻煩的!”
這是迄今為止井思然對紀純說的最多的一句話,紀純像是沒有聽到井思然說話一樣,或者是只是不想要聽他的。
井思然發現自己沒有受到對方的重視,於是深深的吸入一口氣,猛地吐了出來,白色的水霧立馬就消失了,隻留下了井思然的尷尬。
“我到了,你回去吧!謝謝你了!”
紀純停住了玩弄手中的火球,回頭對井思然說道。
井思然欲言又止的樣子紀純並沒有理會,只是這樣的看著井思然。
井思然看著紀純居住的是一個很小的平房,這個位置原來是城郊了,兩個人竟然在這個地方走了這麽久了。
“你就住這?”
井思然一眼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和這個女孩子,身上的衣服雖然不是名牌子,但是做工都比較細致,絕對不是外面的那種地攤貨可以比擬的。
可能是井思然小時候的觀念,可能是住的地方不好的話,就一定不會有好的條件。
“怎麽,瞧不起嗎?”
“不是不是,我只是比較驚訝而已,總覺得哪裡不對?”
“那不是還是因為這裡比較簡陋嗎?”
紀純的眼中甚至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屑,這樣的額不屑讓井思然有點慌神,自己是真的沒有那個想法的。
“第一,我不是因為窮而說這句話的,我只是覺得你的氣質和衣服額做工和這個屋子有點天差地別,第二,我也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這樣的環境並不能影響到我的交友條件或者是其他的事情。”
井思然一本正經的說著,想著這有些誤解的話題趕緊結束。
井思然這樣說著並沒有讓紀純額眼神變得更加友善一點。
“並且我也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井思然發現自己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才發現紀純的額臉色甚至變得有點蒼白。
“我是不會參與你們這些人的事情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這句話說的很決絕,比老死不相往來更加的讓人覺得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