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井思然記得自己是跟著老陳出去了 ,但是記憶就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井思然醒過來以後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病房的時候以為自己被救了,但是看著父母大喜的表情就覺得事情似乎是沒有那麽簡單,問了才知道具體情況,於是順水推舟的就打聽了顧葉嘉在哪裡,也不顧得身體的虛弱就馬不停蹄的乘車過來找顧葉嘉。
一方面是太擔心顧葉嘉的身體 ,一方面是因為和顧葉嘉一樣,也都懷疑自己這些根深蒂固的記憶到底是是不是真的,如果說不是真的,為什麽就像是記憶一樣那樣深刻,如果是真的,為什麽自己會在醫院中昏迷一個多月。
井思然說完這些以後,顧葉嘉也陷入了沉思,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有點超綱了,該怎麽解釋這些呢?
“老陳現在在哪?”
“和我想的一樣,我來這之前去看了老陳,但是他好像和我們不太一樣.”
井思然說完後,顧葉嘉也猜出了個大概,那時候的老陳總是強調,他不是老陳,並且承諾會讓老陳回來。
老陳真的回來了,這次是真的老陳,可是那個借用老陳身體的家夥去哪裡了呢?
顧葉嘉沒有多問,這件事和就是因為自己而起,現在已經讓一個身邊的人受了傷害,她從醒來的那一刻就在猶豫這件事要不要繼續查下去,她是不想知道那麽多的,她聚德好累,可是如果不調查清楚,下一個受傷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顧葉澤推門進來,看到兩個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椅子上。
“有什麽事吃完飯再商量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顧葉澤笑著遞給井思然和顧葉嘉一根油條和一杯粥。
“哥,一會吃完飯你幫我去問問醫生我什麽時候能出院。”
“我已經幫你問過了,醫生說再住兩天觀察觀察情況,如果沒有什麽特殊的病變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聽到顧葉澤說的話,顧葉嘉覺得自己離查出真相又進了一步。
顧葉嘉問了些最近學校的情況,這件事情的影響和學習進度之類的,顧葉嘉更關心的是學習的進度,自己的助學金還沒有得到呢,這可是人生第一次這麽拚,不能因為別的事情打亂自己的節奏。
想著自己的功課這段時間肯定落下了不少,就讓顧葉澤打電話告訴顧媽今天來的時候把自己的課本都拿來。
這時,門被推開了,一群護士和醫生先進來,略帶歉意的對顧葉嘉和顧葉澤笑了笑,拉進來了一個女人,那女人二十八九的樣子,但是滿臉的蒼白,疲倦的面容更是顯得憔悴不已。
顧葉嘉看到她的腹部纏著厚厚的繃帶,這讓顧葉嘉初步判斷,可能是刀傷,不知為什麽,這樣的傷勢讓顧葉嘉想起了上一個病房中額那個剛剛被殺死的中年男人,顧葉嘉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把病人小心翼翼的放到病床後,護士給她掛上了藥以後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況,而後出去和醫生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三個人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病人陷入了沉思,似乎這個清晨並不是很祥和,誰的出生和死亡都對這個世界起不到任何的影響。
那女人還在熟睡著,跳動的睫毛讓顧葉嘉想到了一個人——小男孩。
剛想著,門就被人推開了,顧葉嘉沒有回頭看,這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新來了個病人,護士經常進進出出的很正常,
可是,當顧葉嘉這樣想的時候,顧葉澤就狠狠的在旁邊扒拉她的胳膊,好像看到了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一樣,顧葉嘉回頭順著顧葉澤的視線看去,這不看倒是沒有什麽,一看腎上腺素就升高。
這不就是那天殺人的小男孩兒嗎?
顧葉嘉突然覺得後背一涼,他這個時候來到這裡幹什麽?
直接喜歡男孩兒躡手躡腳的走到那個還在昏睡的女人旁邊,搬了一次輕輕的坐下。
什麽動作都沒有,只是那樣輕輕的坐著。
觀察了好一會兒,那男孩兒都沒有太大的動靜,唯一的動作就是從自己的病服口袋裡掏出那個已經乾癟的沒有辦法吃的橘子。
顧葉嘉像是瞬間明白了什麽一樣,男孩兒面前躺著的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小男孩兒的親生母親。
而顧葉澤卻沒有這麽心細,他覺得這個就是個殺人凶手,即便是個小孩兒也是具有不可估量的危險性,他上一秒就可以殺掉他的親戚,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將刀子伸向一個陌生人,盡管沒有任何理由。
顧葉澤壓抑著情緒很排斥的問道:
“你怎麽來了?”
那小男孩兒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任何問題,就像是剛剛那個問題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一般,仍然保持著剛剛坐下的姿勢,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我來看我媽。”
這是在顧葉澤快受不了的時候,小男孩兒弱弱的回答。
顧葉嘉壓抑住了顧葉澤莫名的怒氣,示意他出去冷靜冷靜,就自然自然領會了顧葉嘉大意思拉著顧葉澤出去了。
顧葉澤一直是怕那男孩兒會對顧葉嘉有生命危險,被井思然拉著的同時還頻頻回頭看那小男孩兒,直到消失在病房的門口。
顧葉嘉早都學者那男孩兒並不是故意殺人的,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否則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兒怎麽會對一個成年人那樣恨之入骨?
現在看起來似乎是可以有些頭緒,想必那個男人應該是對他的母親做了什麽不得已的事情,他才會將他殺死吧。
顧葉嘉試探的拿了個板凳坐在那女人的旁邊,小男孩兒警惕的目光掃過顧葉嘉的臉,隨即又將目光落在自己母親的臉上,繼續那樣看著。
這樣的眼神讓人戚憐,他一定很愛他的媽媽吧。
“你媽媽、受傷了。”
國家覺得自己像是再說一句沒有用的話,這樣的情況,只要是正常人都能看得出來吧。
顧葉嘉這句無頭無腦的開場白,像是故意在搭訕一樣。
“我殺了人。”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