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衿聽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做桂花糕,小司一臉不耐煩地敷衍來報信的人:“這件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多帶些人去贖人,要是實在不行就去找京兆府尹,我就不相信了京城裡還有什麽地方是不買我們娘娘面子的。”
來的小太監慌忙地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了將院門關緊,陸青衿放下手裡已經成型的麵團淡淡的問:“是不是小靈那件事情不太順利了?怎麽報到咱們這裡來了,麗妃不是負責這件事情嗎?”
小司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方才的時候麗妃娘娘的人受人阻撓,現在已經查出來了是陸幽若的人,麗妃娘娘不知道是不是陸奇指示的不敢輕舉妄動。”
陸青衿長長的歎了口氣將手清洗乾淨頗為無奈的說:“看來陸奇是另有預謀了,你方才吩咐的很好,若是這樣還要不出人來京城裡就是有一場我們預料外的風雨了。”
話音剛落門外的小福子就跑了過來急急地說:“西南異族送過來一個琉璃燈盞,皇上分不清是幹什麽用的特意叫奴才過來問問,娘娘是讓奴才帶過來還是您過去?”
陸青衿將裝著還沒蒸煮的桂花糕的盤子放到一邊的宮女的手裡慢慢的說:“琉璃燈盞脆弱易碎實在算不上好保存的,我還是過去看看吧!你們就在這裡把桂花糕好好地弄熟了就是了。”
小司聞言有些不甘心的想要上前但是看著陸青衿冷冷的目光又縮了回去,小福子帶著陸青衿向著禦書房走去等到完全看不見人的時候才輕聲說:“娘娘還是小心小司姑娘為好,奴才看著她好像是有些不對勁的,要不過幾天奴才去內務府挑個懂事的來伺候您吧?”
陸青衿搖了搖頭伸出手扶著一邊的牆邁過了高高的門檻:“這件事情我心裡有數你誰都別說,現在還不知道小司到底是誰的人還不能打草驚蛇,皇上那裡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西南異族送過來東西?”
小福子咧了咧嘴有些無奈地說:“這奴才原來也是不知道的,只是今天的時候常林大人來了一趟皇上就說西南異族送了東西過來,奴才這才來的,可能是為了小靈姑娘的事情求饒送來的禮物,畢竟可是沒人見過從西南到這裡還不碎裂的琉璃燈盞。”
這話說的是實打實的誠心了,陸青衿這才想起來這個時候技術不夠別說是琉璃燈盞了就是一個琉璃盤盞都是十分珍貴的,為了透光琉璃燈盞往往都是十分脆弱易碎的,一般都是在那裡生產在那裡使用很少有這種千裡迢迢送過來的,想到這裡陸青衿忍不住問道:“皇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小福子搖了搖頭說不出什麽來,說話間就已經到了禦書房了陸青衿也沒心情說其他的了抬步就走了進去,等到進去的時候陸青衿才明白為什麽小福子的表情那麽奇怪,秦昭正坐在正中間的椅子上看著琉璃盞哭泣,陸青衿都以為自己看錯了湊近了看才發現秦昭真的在哭。
許是看見了陸青衿過來的秦昭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尷尬連忙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聲音沙啞的問道:“你怎麽現在過來了?”
陸青衿翻了個白眼拿出手裡帕子給他擦了擦才慢慢的說:“這不是著急想要看看傳說中的琉璃盞嘛!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聲說:“我知道你心裡並不喜歡常林這個人就不打算收他送的任何東西,但是這個琉璃燈盞是真的不一樣,這是我母親的遺物。”
陸青衿本來就沒有因為這件事情生氣聞言也是有些無奈的說:“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小靈確實有些淒慘了,但是這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了,常林送過來的東西你要是看得順眼收下就是了,行了!我也在這裡呆了挺長時間了這就走了!”
秦昭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聲音有些陰沉:“你在這裡都不超過半盞茶的時間算什麽時間長,你別打量著我好蒙騙,你是不是不想聽我說我母親的事情?”
陸青衿無奈的閉了閉眼慢慢的說:“我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不想說,但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說了,最近的時候我查到了一些事情是關於你的母親的,原來的時候我一直覺得坑害我母親的事情就算是和你家裡有關系也是你父親的主意,但是現在有人說這件事情就是你母親攛掇的,我是不想相信的,我也知道你對你母親的感情,但是事實就差擺在我面前!你要我對我母親的死視若無睹的在這裡懷念你的母親嗎?”
秦昭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時之間僵住了好久才苦笑了一聲慢慢的說:“我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但是我相信我的母親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可能是受人蒙蔽了。”
這話說得十分的單薄無力就連秦昭自己都不相信,陸青衿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世家大族的狠心決絕你應當是比我更了解的,我知道就算是你母親早有預謀這件事情也怪不到你身上,我也不想牽連什麽人,但是今天就算了吧!我心情實在是不太好。”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秦昭再也沒有挽留的理由了只能松開了手,陸青衿立刻頭也不回的向著門外走去,秦昭看著風風火火離開的陸青衿緊緊地攥住了手裡的琉璃燈盞。
陸幽若這邊剛回到了府邸就遇見了神態焦急的陸奇,陸奇看見陸幽若恨得一咬牙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你這個廢物東西,我不說了這段時間叫你好好地奉承陸青衿嗎?你又背著我幹了什麽事情?”
陸幽若閉了閉眼冷冷的笑了笑:“爹爹這是說的什麽話,女兒不都是聽爹爹的話嗎?方才出去不過是透透氣罷了,您有什麽證據我是去找誰的麻煩呢?還是慎言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