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衿站在城牆上看著混亂不堪的京城久久的說不出話來,城牆下面不少的百姓坐在地上看著成車的糧食哭喊,似乎是有人遠遠地就看見了陸青衿的身影指著城牆胡亂的罵些肮髒的話語,更有人推搡著身邊的人反駁。
小司有些不忍心的上前慢慢的說:“現在百姓可能還在震驚的時候接受不了,娘娘還是回去吧!等過兩天就好了,現在麗妃娘娘已經帶著人出去了,城裡的草說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天的功夫。”
陸青衿托著下巴靠在城牆上無聲的笑了笑:“我知道這件事情很快就能過去了,就只是在這裡好好地觀賞一下罷了,若是有一天我真的失敗了想想現在的情況或許就不覺得可惜了。”
小司皺了皺眉想開口勸告幾句到底是沒說什麽靜靜地跟在陸青衿身後下了城牆,馬車一早就在下面準備好了,陸青衿看了兩眼走了上去,一行人咕嚕嚕的就出宮去了。
城裡的精奇閣門前守了一隊的侍衛還時不時的有人觀望著想要撈點便宜,衛瑾之臉色鐵青的看著門口的人咬牙切齒的開口:“我身為精奇閣的東家應該是有權利選擇是不是接受你們的保護吧?”
守門的一個侍衛回過頭有些輕蔑的說:“我等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守在這裡的,你一個商戶有什麽資格說嘴,感恩戴德的待在裡面就是了,若是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就別怪我們兄弟幾個不客氣了!”
衛瑾之看著街角蠢蠢欲動的人閉著眼睛暗地裡打了個手勢甩了袖子就進到二樓了,門口的侍衛哼了一聲又走了回去絲毫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街角的人看著主子的手勢有些無奈的清呸了一聲就離開了。
二樓裡掌櫃輕輕地將門關上面帶愁容的說:“想來是大虞皇帝已經起了疑心了,我們的身份曝光是遲早的事,公子還是盡快的想個辦法吧!我方才看這街角的那些兄弟不少離開的都是很不甘心的,這樣下去是要出大事的。”
衛瑾之何嘗不知道秦昭這是那他們殺雞儆猴警告京城裡的其他勢力,但是他們已經是無路可退了,久安眼見著就是過河拆橋了,思敏安本身跟他們就沒什麽交往更不可能出手了就更別提自身難保的慈善了,眼前唯一的可能就是還在京城卻野心勃勃的趙雲恆了,衛瑾之早就知道趙雲恆的想法但是他並不覺得趙雲恆會成功因此平時的時候都是互相利用並未深交,畢竟正經的皇族都是看不上這樣半道出家的莽夫的。
掌櫃似乎是知道了他的想法輕聲的咳嗽了一聲慢慢的說:“奴才知道了公子的想法,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保全咱們自己比較重要,若是一個不好咱們可就是沒有以後了。”
衛瑾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了街上的驚呼聲,他低著頭看去只見一個還算是華麗的馬車載著陸青衿緩緩地過來了,馬車的窗子大開著就像是生怕有人不知道裡面的人是當今皇后一樣,不少的人看著馬車的眼光都快噴出火來了。
掌櫃原來還有些不解低頭一看險些嚇死連聲感歎道:“這皇后的膽子真的是聞所未聞,這個時候出來別說是安撫百姓了就是能活著回去都是好的。”
話音剛落陸青衿清脆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本宮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知道精奇閣的衛公子有沒有時間小聚一下?盛世閣的酒菜可是備好了。”
掌櫃看著樓下一群人餓狼一樣的眼睛倒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公子萬萬不能答應啊!今天要是承認了您和皇后有交情明天咱們精奇閣就要叫人砸了!”
衛瑾之看都沒看他一眼淡淡的說:“所以說大虞的皇帝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門外不是有一堆的人保護嗎?你好好的在這裡等著我就是了,至於其他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掌櫃來不及阻攔就看著衛瑾之硬生生的從二樓跳了下去,在城中百姓或是驚訝或是憤恨的目光中衛瑾之站在馬車門口展開折扇淡笑道:“承蒙皇后娘娘垂愛,我要是沒有時間才是辜負了,這就走吧!”
陸青衿從馬車裡走出來看著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跟在身後做出一副隨便的樣子慢慢的說:“既然衛公子這麽直率我也就不磨蹭了,咱們這就走了!”
說完這個她就跟在衛瑾之身後引起路來,這個場景就像是她推著衛瑾之前行一樣,就算是旁觀的人面色都有些古怪起來,不少的人竊竊私語說著皇后是多麽的人盡可夫,陸青衿聽而不聞自顧自的帶著衛瑾之就離開了。
按理來說衛瑾之這個時候應該挽回自己的名聲畢竟以後精奇閣的生意還是要靠著京城裡的百姓的,但是他感受著身後陸青衿的體溫莫名的就什麽都不想說了,兩個人就這樣各懷鬼胎的慢慢走著,越來越多的人湊著熱鬧跑了過來,許是被陸青衿的行為驚到了一時竟然沒有人將城裡的事情怪罪到她身上了,整個京城裡出現了詭異的寂靜。
思敏安坐在府裡喝著苦丁茶皺著眉頭說:“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都跑了多少趟了連慈善的衣角都沒看見,會不會是師傅故意不讓我見他!”
小侍女歎了口氣慢慢的上前解釋道:“這件事情說起來慈善法師不過是推波助瀾了一下,這靈露早晚都是要掉下來的,只是趕巧了皇后娘娘這段時間的名聲也不好,久安大人平日裡就不讓咱們接觸慈善,這會這樣做也是人之常情。”
思敏安氣的一個倒仰將手裡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冷冷地說:“什麽亂七八糟的人之常情,要是說眼前的局面慈善當時預料不到我是萬萬不信的,我的女人就算是計劃的一環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都能折辱的,你看看現在京城的那群白眼狼說的是什麽鬼話,我這就去好好整治京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