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衿和秦昭氣喘籲籲地坐在回京的馬車上的時候身後的百姓還在不停地喊著他們,秦昭笑了笑向著後面看了看說道:“怎麽樣皇后娘娘?這被人愛戴的感覺還不錯吧。”
陸青衿拿起一邊的水壺喝了一口緩了緩才說道:“真是嚇死我了,要是不知道這些人是心裡想著感謝我的,我還以為是刺客呢,太熱情倒是也不是什麽好事了。”
秦昭忍不住笑了笑眼裡帶著懷念的說:“你就是來的太晚了,若是早上幾年就能看到大虞建國的時候了,當時父王進京可以說是萬人歡呼啊!比起當時現在很是不值一提。”
陸青衿明白改朝換代的時候一定都是百姓最開心的時候,也知道當時被認可的君主一定是有一定的魅力的,但是慈善的事情到底還是讓陸青衿對於秦昭的父親大虞的開國皇帝生不起好感來,聞言帶著些試探的開口:“我倒是有幸聽說過一些,但是還是不太了解先皇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秦昭溫和地看著特像是洞穿了一切語氣淡淡的開口:“我知道你通過慈善的事情覺得我父皇不是什麽明君,但是當時除去慈善的事情其他的他都是一個合格的皇帝,包括現在我都在想慈善到底是怎麽取得父皇的信任的,這實在是挺不可理解的。”
陸青衿剛想開口安慰兩句就聽見馬車外面的騷亂聲了,她有些疑惑的回過頭去掀起窗簾:“這是怎麽了,我怎麽看著人都向著那個方向去了,是不是京城裡發生了什麽騷亂了。”
小司輕輕地靠近馬車說:“方才我已經打聽過了,好像是魏王府出事了,這些人趕著去看熱鬧和救火的。”
陸青衿轉過頭看著秦昭,秦昭很是不解的皺緊了眉頭吩咐:“行了,這些事情自然有大將軍過問,我們還是先回到皇宮裡吧,倒是可惜了,本來還想這到盛世閣裡吃午飯的,眼見著是吃不成了。”
陸青衿放下簾子苦笑了兩聲:“你倒是半點也不擔心,這都什麽時候了?京城裡的局勢好不容易安穩一點就遇上這樣的事情,我擔心沒這麽簡單,怕是大將軍午飯之前就要進宮了。”
話音剛落馬車就吱呀一聲停了下來,季陳的聲音在馬車外響了起來:“魏王府事關重大微臣不能擅自做主,懇請皇上同去。”
陸青衿嘴角抽了抽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秦昭的臉聲音有疲憊:“我現在倒是明白了大將軍如此耿直的一個人是怎麽坐穩這個位置的,感情是甩鍋甩的好。”
秦昭答應了一聲馬車再次吱吱嘎嘎的走了起來,周圍的百姓看著馬車倒是一臉的信賴,秦昭歎了口氣小聲抱怨:“這季陳真是給我找了不小的事情,今天要是魏王府的事情解決不好我看在民間我也是沒什麽地位了。”
說話間兩個人就已經來到了魏王府外,府門口一片的狼藉,只有趙雲恆跪在門口接駕,陸青衿下了馬車之後和秦昭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凝重,陸青衿後退了一步站在秦昭身後看著秦昭走上前去扶起趙雲恆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旁的小司倒是機靈的緊緊地走過來附耳解釋道:“方才奴婢去打聽了,說是魏王妃如今是瘋了,不知道哪裡弄來的黑 火藥將魏王府都炸了,這火還是方才禁衛軍救的呢!”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跟著眾人走進了魏王府,趙雲恆在前面引路語氣羞愧的說:“真是勞煩陛下了,我母親不知怎麽了突然像是瘋了一樣炸了王府,就連我父親也被傷及了,如今府上就剩下我和斐姨娘還算是無恙了。”
秦昭不動聲色的觀察他的言行,好一會才問道:“魏王和王妃都是初次來到京城,這黑 火藥可以說是違禁的,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麽宵小暗中行事的。”
趙雲恆滿臉羞愧的跪了下來:“還望陛下恕罪,這黑 火藥想來是不是道誰給我母親的,我勢單力薄難以查清,請求同大將軍一起探查。”
秦昭看著四處幾乎是化為一片灰燼的斷壁殘垣歎了口氣狀似不忍的說:“到底是剛糟了這樣的變故的,我實在是不忍心在有重擔壓在你身上了,這件事情還是大將軍一個人探查吧,這魏王府也不能住了,這段時間你們就搬到驛館裡吧!”
說完就帶著陸青衿十分惋惜的離開了,上了馬車秦昭臉上的表情就消失了,他皺著眉問:“你已經看過了,可相信趙雲恆說的話嗎?”
陸青衿靠在車窗邊看著漸漸遠去的魏王府搖了搖頭:“我並不相信,甚至於我都不相信是魏王妃做的,魏王府四處都是火油的痕跡,就算是魏王妃瘋了也沒法計劃的這麽周全,倒更像是趙雲恆安排的。”
秦昭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說:“這倒是未必,方才的時候我看了看趙雲恆的樣子,好像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的,倒是那個斐姨娘很可疑,應當是背後的人出手了。”
陸青衿莫名的就想到青蘭了,看著秦昭有些苦惱的樣子她歎了口氣說:“這倒是和我姨娘脫不了乾系了,你派人盯著斐姨娘吧!說不定能將我姨娘在京城裡的另一半勢力牽扯出來。”
魏王府裡趙雲恆看著離去的眾人狠狠地咬了咬牙:“到底查沒查清楚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小廝無奈的低了低頭解釋道:“這是在不是我們不用心,府裡的東西大半都已經燒毀了,魏王妃更是只剩下焦屍了,斐姨娘動了胎氣到現在還沒醒呢,實在是無從查起啊!”
趙雲恆咽下一口氣無奈地說:“不論如何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對外一定要將府裡的東西收拾好了,萬萬不能叫其他人看出來,剩下的都隨大將軍去吧!”
小廝猶豫了一下試探的開口:“可是這件事情若是本身就是大將軍做的呢?”
趙雲恆搖了搖頭沒有說,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