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一口氣沒咽下去險些嗆到忍了好一會狠狠地說:“這件事情的真正原因就不重要了,我們現在剛到了京城絕對是不能叫人盯上的,你再去告訴一遍手底下的人不論是什麽原因這一個月之內都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小司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行了一個禮就離開了,趙子看著夜色好一會才慢慢地對貼身小廝說:“就算是已經將認識咱們的人殺乾淨了也不保險的,畢竟就算是沒有線索疑點也是在的,你早上的時候早一點到城外去叫些外圍的人裝扮成馬匪劫掠一夥商隊之後藏起來。”
小廝遲疑了一會輕聲問道:“可是一旦這樣咱們的人裝扮馬匪就跑不了了,要知道季陳的名聲可不是別人吹噓出來的。”
趙子打了個哈切看了一眼屋子裡依舊在熟睡的趙雲恆慢慢地點了點頭不耐煩地說:“這些我都是知道的,所以你給他留一條會南漳林的路就趕緊回來,帶隊的人就那個惹事的吧!畢竟這麽長的時間還闖禍實在是應該付出點代價了。”
小廝點了點頭就安靜了,趙子看也沒看他輕手輕腳的又走進了屋子躺在趙雲恆身邊,趙雲恆似乎是被驚醒了迷迷糊糊的說:“你出去做什麽了?外面那麽黑你不是怕黑才過來和我一起睡的嗎?”
趙子在黑暗中笑了笑聲音帶著委屈的說道:“我出去如廁了,哥哥睡得實在是太死了,我一個人找了半天才找到都快嚇死了。”
趙雲恆深深地覺得小孩子都是難纏的生物有些無奈的翻過身虛虛的攬住少年:“好了好了是我的錯今晚就先好好地睡吧!明早起來我將府裡的小廝送到這門口幾個,就算是你以後醒過來也不用怕了。”
趙子臉被趙雲恆的手臂輕輕地壓著看不分明只能看到微微揚起的嘴角和他低低啞啞的聲音慢慢的說:“那我就多謝哥哥了,哥哥好好的休息吧!”
趙雲恆早就困得說不出話了聞言心裡安穩了不少就睡著了,兩個兄弟在黑暗裡緊緊地擁抱著就像是抓緊了洶湧的人世間唯一的一抹溫情。
清晨的叫賣聲吵醒了本就淺眠的陸青衿,她無奈的打了個哈切起身歎了口氣:“原本在皇宮裡的時候總是覺得偌大的皇宮裡少了一絲人氣,但是在鬧市裡又十分的想念原本的皇宮,這人就是難伺候啊!”
小司無奈的笑了笑慢慢地向著涼水盆裡加熱水:“娘娘就是想得太多了,這地方確實是有些吵了,若是住在姨娘的府上就會好多了,您要是下回想住奴婢就先去姨娘那裡知會一聲。”
陸青衿擺了擺手將窗戶打開任由清涼的晨風吹拂在臉上:“這就不用了,我在宮外住的時候本就少,姨娘那裡還不知道有什麽稀奇古怪的計劃等著我呢,我要是住進去就算是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小司無奈的撇了撇嘴一邊給陸青衿梳頭髮一邊說:“娘娘昨晚上說的我已經去打聽過了,城防營的人今天果然就改口了,但是不是因為大將軍的緣故,說是因為城外出現了馬匪已經劫掠了一隊商戶了,大將軍也是起了一個大早才聽說了,這就出城去追了。”
陸青衿覺得有些不對追問道:“那城裡的事情現在是誰負責?”
小司手穩穩地將珠花插了進去不在意的說:“城裡的事情已經默認就是昨晚那夥人做的了,大將軍就是隨便的派幾個人看著就是了,根本就沒什麽負責的人,說起來那個老板也是倒霉的偏偏就在京城裡碰上了馬匪了。”
陸青衿昨晚上本來就沒睡好當下也不想管太多了點了點頭也就不追究了,倒是街上適時的發出了驚呼聲,兩個人都皺了皺眉各懷心思的抬頭看了下去只見街道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幾具死屍瞧這樣子都是至少一周之前的了,腐爛的味道遠遠地就能聞到,哪怕是在樓上的陸青衿也忍不住掩了掩鼻子。
小司有些嫌惡的縮回頭無奈地說:“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京城裡最近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不會是那些不滿的藩王做的吧!”
陸青衿實在是不忍心再看那些死狀淒慘的連忙叫了侍衛進來吩咐道:“你們兩個將樓下的人驅散了把屍體帶到京兆尹府去,光天化日的實在是不像樣子了。”
侍衛們答應了一聲就離開了,樓下竊竊私語適時地傳了上來:“你們聽說了嗎?說是京城裡鬧了馬匪了,現在大將軍都過去了,這屍體說不定就是馬匪乾的。”
“你是不是傻啊!這個時候京城裡防衛森嚴別說是馬匪了就是竊賊都少見,這說不定是藩王搞出來的東西。”
陸青衿聞言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京城裡守衛森嚴一般的馬匪哪裡會過來,說起來這整件事情倒是更像是別人栽贓嫁禍,或者說是吸引一般人的目光。
小司眼神晦暗的看著樓下的人無聲的歎了口氣:“娘娘還是別聽這瞎說了,現在這個時候民間百姓說什麽都有,咱們也是時候見見商隊裡的人了。”
久安靜靜地站在一棵樹上微風吹來能見到她翹起的嘴唇,小太監咳嗽了一聲慢慢的說:“主子實在是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情,皇后娘娘是個聰明人只要是見到了趙子就能看出來的,您這樣子趙子恐怕是會不高興的。”
久安蹲下身將一朵小小的白花放在手心裡慢慢的說:“京城裡本身就是我的地方,他先過來橫插一腳已經是讓人很不舒服了,還用這麽拙劣的手段想把這件事情扣在我頭上,我只是這樣做已經是給了面子了,至於陸家那個丫頭怎麽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
小太監無聲的歎了口氣將久安服了下來一邊拍著她身上的灰塵一邊慢慢的說:“奴才知道了以後就會有分寸的,這件事情您就別管了,畢竟要是鬧得不好看了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