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衿直到上了馬車才堪堪的松了口氣,秦昭見狀有些無奈的輕輕擁住她:“你方才的時候怎麽不說清楚呢?我可是看見小司偷偷的吩咐人去附近的地方問了,若是這老人的家屬不依不饒也算是個難事了。”
陸青衿感受著他的體溫無意識的哼唧了一聲閉上了眼淡淡的說:“你都看出來了吧!這老人的家裡多半是因為豐收想要將糧食多賣點錢才將這個老人送到這麽偏遠的地方的,就算是附近問便了也不會有人承認的,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你把人心想的太惡劣了。”
秦昭無奈的笑了笑看著咕嚕嚕的馬車駛向京城的方向慢慢地說:“不是我把人心想的太惡劣了,是有的人的心就是這樣的,在京城裡這些年什麽真真假假的我見得太多了,你就看著吧!”
話音剛落馬車就堪堪的停住了,陸青衿被這晃悠的一下子險些拋出去有些不耐煩的掀開簾子,馬車前面端端正正的跪著一個眉目清秀的年輕了,雖然臉色有些晦暗但是身上的衣裳還算是整潔的,他見到馬車簾子打開就開始大聲哭嚎:“你們還我娘的性命!”
陸青衿心裡本就堵著一口氣聞言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她冷笑了一聲就要下去,秦昭在她身後輕輕地將她攬了回來代替她撩著簾子淡淡的說:“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自己心裡有數的同時我們也是心知肚明的,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是不是還要在這裡喊冤,這算是我給你的唯一的機會,你可是想清楚了再說話!”
年輕人看著陸青衿的眼神劃過了一絲垂涎好半天才明白過來秦昭說了什麽,許是因為秦昭身上的上位者氣息實在是太濃厚了,也有可能是年輕人自己心虛,他支支吾吾的站在底下好半天都沒說出來話來。
陸青衿手裡緊緊攥著的果子已經開始發燙了他才慢慢的開口:“我娘的性命都是你們葬送的我知道什麽!今天你們要是拿不出賠償的銀子我們就到順天府好好的看看誰是對的誰是錯的,別以為你們當個官就有什麽稀罕的!”
陸青衿將簾子放了下來不再看青年人醜惡的面容淡淡的吩咐:“既然這位小先生想要去順天府就送過去吧!叫那邊的人好好的查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再來匯報。”
小司狠狠地點了點頭帶著人就離開了,馬車再一次咕嚕嚕的向著皇宮去了,這一次再也沒人敢阻攔了。
離王站在山坡上無聲的笑了笑:“子雄已經看見了吧!這樣的人通常都不是那種陰險狡詐的人,你應當是被人誆騙了,或者是皇上被人誆騙了。”
遒勁有力的手臂毫不客氣的將身形矮小的孩子抱了過去淡淡的說:“你這人當真是好糊弄,就這麽一個小事情就死心塌地了?我可不是你這種半大的孩子,我還是要好好的看看,祖上留下來的封地怎麽都不能斷送在我的手裡。”
離王看著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大漢無奈的歎了口氣慢慢的說:“原來的時候到時看不出來你這麽貪戀權位的,要知道這件事情就算是趙雲恆也是沒有疑惑的,你要是這麽過去說皇上害你才是真的不要命了。”
大漢不置可否的看著遠方慢慢地將自己的馬帶了下去,離王見狀也不多說什麽笑了笑就任由大漢將他像是洋娃娃一樣扛起來走。
京城的街市上就像是一夕之間多了半數的人一樣挨挨擠擠的,陸青衿皺著眉頭看著寸步難行的馬車有些無奈地說:“看來五大藩王的人都已經進京了不少了,咱們這會真的是捅了馬蜂窩了。”
秦昭看著街上來來去去的人倒是沒有多敬畏懶懶的說:“否則你以為趙雲恆有錢有人的為什麽要屈居人下?這幾個藩王互相挾製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咱們這一次要是一個不好這個平衡就會被破壞,我現在能確定站在我們身邊的就只有離王和雄王了,其他的都是變數啊!”
陸青衿帶著秦昭下了馬車笑了笑慢慢的說:“對我們來說是變數對於別人說不定也是一樣的,我姨娘這段時間開始忙得很啊!看來思敏安的勢力也有沒有到位的地方。”
秦昭看著她幸災樂禍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笑了笑,兩個人在人海中艱難的前行著,離王就站在角落裡靜靜地看著那兩個互相依偎的人,雄王嘖嘖兩聲將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打了個飽嗝:“這皇上和皇后看起來感情倒是不錯的,你這麽長的時間不會就跟著這兩個人待著了吧!”
離王接過他遞過來的糖葫蘆毫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那我就不會在邊界遇見你了,你到底什麽時候能長長腦子,這都什麽時候你就想著人家的八卦,五大藩王進京我們可以說是什麽都不知道呢,你的人什麽時候能將消息帶過來?”
雄王抱著他向著臨時的客棧走去聲音有些委屈地說:“我們一個個的都多長的時間不聯系了,除了趙雲恆心懷不軌隔段時間一封信之外其他的人是不是活著我都不知道,要是消息怎麽也要三五天才能總結出來,你別著急慢慢地等一等吧!”
離王雖然年紀小但是心智已經在自己父親的磨練下十分的成熟了聞言險些沒吐出來不可置信的說:“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是月中了,再過幾天人都到齊了要你的消息還有什麽用?”
雄王有些無奈的看了看周圍挨挨擠擠的人也發現自己似乎是出了蠢主意了:“那你說怎麽辦?現在除了趙雲恆恐怕是沒人手裡有太詳細的資料了,你總不能叫我們去找趙雲恆吧!那樣子和自投羅網有什麽區別!”
離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嘴角掛起了一抹壞壞的笑容慢慢的說:“我們是確實是不能名正言順的去找他,但是暗地裡可就不一定了,我倒要看看魏王府是不是銅牆鐵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