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陳的臉色雖然還是很難看倒是手上的動作十分溫柔的整理閆生打碎的瓷器:“閆生大人這麽厲害就連失傳很久的移蠱之術都會還何必來問我呢?說到底不過就是一點小小的報答罷了。”
閆生長長的歎了口氣無話可說的站起身離開了,身後季陳的聲音淡淡的傳過來:“就算是你現在已經能自由的走動了,但是身上的傷還是很虛弱的,有什麽事你可以交給我。”
閆生有些艱難的靠著門口喘息了兩下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慢慢的說:“大將軍的意思我已經知道了,你自去忙吧!我的事情就不勞費心了,你也不需要懷疑我了,我和那個人沒什麽關系的,不過是認識的時間久了一點罷了。”
季陳看著毫不留戀的就離開的人皺了皺眉還是沒能說出挽留的話,身後的老管家歎了口氣將他手裡散碎的瓷片接了過去無奈的開口:“小主人既然十分的舍不得又為什麽不開口呢?閆生大人怎麽說都是您的救命恩人,您這樣做他會十分的傷心的。”
季陳還沒來得及回答不遠處的一個侍衛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說道:“將軍還是快進宮去看看吧!朝堂上又有人彈劾您了,皇上雖然是斥責了那些人不懷好意,但是這幾天您遲遲不上朝已經議論紛紛了,您還是快去看看吧。”
季陳無奈的轉身離開了,身後的老管家歎了口氣到底是什麽都沒說,只是悄悄的讓人將這個消息帶去給閆生了。
禦書房裡陸青衿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茶水,秦昭有些焦急的歎了口氣無奈地說:“現在真的可以說是多事之秋了,城裡的蝗災和怪人剛剛處理好了沒多久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看這是這幫人都不想消停了。”
陸青衿看著手裡糕點鋪子新做出來的蓮花酥饒有興趣的吃了一口,點著頭十分滿足的說:“你也別這麽著急,畢竟是很久的勢力了,就算是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也是正常的,再說了前段時間你在宮裡大肆行動這件事情就已經打草驚蛇了,誰知道這樣的事情是不是那些人為了報復你找的不痛快啊!”
秦昭看著剛進來要行禮的季陳擺了擺手:“行了就不用這麽多的虛禮了,你看看今天那些彈劾你的人就知道我現在有多忙了,你就不能好好地上朝?”
季陳充耳不聞的拿起秦昭遞給他的奏折看了看皺著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就算是山海經的故事也要比這個好一些,那些大臣也是熟讀史書的竟然這種東西都信。”
秦昭無奈的搖了搖頭補充道:“這上面的確實是匪夷所思的,但是西郊後山確實有人時不時地就失蹤了,我的人已經過去看了,也確實有一顆怪樹傷人,只是遠遠不到他們說的那種程度就是了。”
季陳打了個哈切強撐起精神說道:“也就是說那個樹是突然出現的,你是懷疑有人在暗地裡弄出來的事情,還嫁禍給我甚至於想借這個事情將我拉下來?”
陸青衿本是安安靜靜的吃著點心沒有出聲,聞言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咱們的皇上現在是草木皆兵了,但是大將軍應該是知道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就別說什麽故意為之了,就是想害你這一條就是行不通的,畢竟閆生大人的立場都已經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裡了。”
秦昭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慢慢的說:“這件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畢竟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這個怪樹消失,這百姓的安危還是最重要的。”
季陳點了點頭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就在陸青衿以為自己的話是不是太過分的時候季陳突然抬頭問道:“這些日子皇上下令不能隨便和宮裡接觸我都好些時候沒見到麗妃娘娘了,她還好嗎?”
陸青衿心裡就像是灑了熱油一樣翻滾著面上還是淡淡的回道:“大將軍就不用擔心了,麗妃現在雖是生了一點小病但都是好的,宮裡的事物都有人幫襯,麗妃也不會太累。”
季陳點了點頭就離開了看樣子是沒有懷疑什麽,三個人各懷心思的就向著後山過去了,馬車一路顛簸著離開了皇宮。
城牆上看著幾個人離開的麗妃長長的歎了口氣,小翠皺了皺眉開口輕聲問道:“既然現在皇上都已經不追究了您怎麽還不告訴大將軍啊?若是這件事情真的不明不白的被掩蓋過去了這個孩子怎麽辦?”
麗妃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笑了笑:“有皇后娘娘在這裡不會有事的,皇后娘娘有多喜歡孩子你都是看在眼裡的,現在哥哥還有事情,不能讓這件事情成為他的負擔,左右我常年的在宮裡又不會出什麽事。”
小翠還想說什麽但是忍住了,一陣涼風吹來一個侍衛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將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輕聲說:“這裡風太大了,娘娘就算是自己不在乎也要在乎肚子裡的孩子啊!”
麗妃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就溫暖了很多,兩個人的手悄悄的握在一起就走下了城牆,不遠處的久安看著這個場景眼神裡有些懷念,倒是她身邊的小太監冷冷的笑了笑:“這兩個人倒是挺厲害的,主子為什麽不趁這個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呢?”
久安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秀發看著城牆下面來來去去的人群淡淡的開口:“有的時候可以不擇手段,但是有的時候畢竟稚子無辜,你要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做什麽事情。”
小太監面露疑惑但是低著頭沒說話,遠遠看去兩個人倒是很平靜祥和一樣。
陸青衿下了馬車就看見了直直的立在山頭的一片樹林,還不時有怪鳥飛來飛去的像是在巡邏,陸青衿看著季陳如臨大敵的樣子笑了笑說道:“看來大將軍對這種鳥倒是很了解了,這剛來就擺出了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是來打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