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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嫡女套路深》283、眼光
  她這如果有如果無的一句,讓曹姨娘在刹時眼睛一亮——這夢寐以求的功德啊!董妃當家的時候雖說沒有對自己子母怎麽樣,卻也是在夾縫之中生計的,而孫柔寧,更是不會正眼看人的清高貴女,何處會想到自己這個姨娘和庶子的生計處境,礙於董妃的強橫,曹姨娘也是有苦說不出,這才想來喬思婉這裡碰試試看,誰知東西剛剛送過來,對方果然主動提出要給江重雲換個老師,她怎麽可能不高興呢:“趙先生平凡人是請不到的。”燕王才不會為一個庶子下這種心理。

  喬思婉看著她的表情,不動聲色地道:“這位老師我是認得的,請林妃娘娘說一句話,這件事兒也便辦成了。”

  曹姨娘喜形於色,連連鳴謝,喬思婉看著那張和自己親娘有三分類似的臉,不由身後裡搖了搖頭。

  說了一下子話,曹姨娘站起告別,走到門口卻又停住。

  “曹姨娘,你另有甚麽話要說嗎?”喬思婉講話問。

  曹姨娘一回頭,咬一咬牙,鄭重道:“世子妃,我有一件事,想要報告你!”

  邊說著,她邊細咬銀牙,珠淚撲簌而下,斯須之間已是哭得梨花帶雨,跪倒下來。

  “你有甚麽委屈,且慢點說話!”喬思婉微微示意,一旁的紅玉便將她輕輕攙起,撫慰道:“曹姨娘有甚麽冤屈,大概跟我家主子細說,容她幫你想想辦法!”

  曹姨娘抽噎著,這才說出了原委。燕王四年前另有一位側妃,姓孟,是曹姨娘的表姐,和曹姨娘感情最要好,因為脾氣溫柔,燕王也待她不錯,喬思婉點頭道:“我聽說過,她已經無意出錯滅頂了,曹姨娘為什麽要提起這件事?”

  曹姨娘說到此處,黯然歎息道:“何處是無意出錯,這件事兒其實是有內情的。”

  喬思婉一聽便是心中一跳,面上卻平和道:“你既然耿耿於懷,難道孟妃是冤死的?”

  曹姨娘又是低泣:“這件事兒我埋在內心四年多了,不敢報告任何人,孟妃長在都門,從小沒去過河畔,不識水性,怎麽會跑到荷塘戲水呢?當時候正巧趕上炎夏,孟妃去王爺書房送茶水,誰知撞上了董妃娘娘,沒有見著王爺便回來了。不知為甚麽,王爺從那天開始便派人禁了孟妃的足,我們其時還很奇怪,孟妃又沒有做錯甚麽,怎麽便惹怒了王爺,後來我才曉得一封重要的戰報丟失了,王爺質疑孟妃,便將她拘了起來,不出三天,孟妃便不明不白的死了。”

  喬思婉一怔,隨便道:“戰報?”

  曹姨娘小心地看了一眼周圍,喬思婉道:“你沒有擔憂,這裡都是我的親信,不會有人出去顛三倒四的。”

  曹姨娘這才接下去道:“這事兒最秘密,但孟妃和我熟識的很,如果說她是特工,我是全部不會信賴的,我反倒覺得人——”她看了一眼喬思婉,不再往下說了,道,“如果是她今日還得寵,這個秘密可能我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如果是你此時讓我出來作證,我卻也是不敢的。”

  喬思婉心下清楚,面上半點沒有惱意,只是淡淡道:“我清楚,曹姨娘有這份心,已經很可貴了。”

  曹姨娘扶著小幾,又是顫巍巍跪下道:“我表姐死的其實淒切,便算到了此時,我還時常夢見她,如果說要洗刷孟妃的冤屈,還得靠您了!”

  喬思婉微一沉吟,笑道:“這都是王爺的決意,我等怎好干涉?,這件事兒我會放在心上便是,曹姨娘安心便是回來吧。”

  “全憑世子妃做主了。”

  送走了曹姨娘,已是黃昏時候,歸巢的鳥鵲在窗外輕輕呢喃。楊柳翠碧,在晚風中飄颻,驅走了暑氣,只剩下淡淡花香縈繞。

  喬思婉喝了一口茶,向紅玉道,“你看曹姨娘的話,有幾分真假?”

  “會不會是看著董妃坍台,存心再推她一把好立個勞績?”紅玉猜測。

  “曹姨娘不是蠢蛋,她該曉得挑釁短長會有甚麽結果……因此,這件事兒定然是值得斟酌的。”喬思婉撫摩著手中的青瓷茶杯,含笑道:“董氏這個人,還真是不容易得很。”她眼中沒有嘲笑,只是同情和歎息。

  “那麼——”

  “這件事兒,臨時不要張揚,燕王府出了特工,未必王爺和遲沒有發覺。”金黃色的夕陽照在裝扮鏡上,漾出狼藉零碎的光點,照得喬思婉的嘴臉猶如夢境,她輕聲道,“董氏此時如何了?”

  “翌日便要押解三司官署了。”紅玉回復道。

  “那我們還真得送她一程才是。”喬思婉站站起,輕輕地道。

  說是將董氏關進縲絏,可王府真相不是外頭的牢獄,董妃的身份也與眾差別,因此透過層層把守,也是將她關在最內的那間狹窄的房子裡而已。

  喬思婉到門口時,卻看到江重安正站在門口,被保護攔了下來:“王爺有命,除非有他的令牌,任何人不得入內。”

  江重安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喬思婉走過來,所有保護都跪下施禮,臉上的表情和緩了許多。

  喬思婉淡淡道:“王爺的令牌在我這裡。”說著,她將江遲給她的令牌在保護確面前晃了晃,這靈牌是從燕王那邊獲得的,自然很有效果。保護對視一眼,道:“三少爺他——”

  喬思婉道:“你們這麽多人在這裡,莫非還怕他將人劫走不可能?他是想見見母親,便是到了王爺那邊,也是要放行的。”

  江重安只是個庶子,喬思婉卻是手握實權的江遲放在心尖上的人,誰敢再多說甚麽呢?只能放行吧。

  喬思婉看著臉上露出尷尬拮據的江重安,道:“走吧。”

  江重安的臉上露出感激的神態,平心而論,這個男孩子並不像他母親一般可駭,乃至比起江遲,他和穩重的燕王更類似,脾氣也更溫和,因此幫他一把,喬思婉並不在意,她率先走了進去。

  真相是牢獄,便使在盛夏高溫,甫一踏入,仍能感應一陣陰涼之氣撲面襲來。屋內家具簡略,角落四隅各點了盞銅燈,以此照亮室內不太亮堂的逼仄空間。

  房子裡,走近些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發霉的滋味,裡面惟有一張床,上頭掛著半幅床單權作帳幔,誰會想到,已經是煊赫臨時的董妃居然會淪落到今日這個境界。

  門一響,“誰?”帳內有個沙啞的聲音小心的叫了起來。

  喬思婉不作聲,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幔帷帳。少頃,咳嗽聲起,有個影子在帳內坐了起來:“真相甚麽人!”

  喬思婉轉身看江重安,示意他過去。江重安蹙著眉,最終下定了銳意,慢慢地走到床邊。

  這時候,幔帳內的人還在的咳嗽,江重安伸出手,好像有一刹時的遲疑,隨便有些顫抖地伸手將帳子撩起一角。

  喬思婉站在七八丈開外,看到那掀起的一角露出董氏看起來比三天前要乾枯枯竭十倍的臉來。江重安震悚地望著她,瞪大了眼,手倏地一寒戰,撒手向後彈跳了三四步:“你——”他鮮明沒想到,一貫風物的母親造成此時這幅神志。

  “啊……”董妃驚呼一聲,倉促的揮開帳子,“重安!”

  江重安又以後縮了幾步,董氏側身趴在床沿上,尖叫:“別走,我有話要跟你說……”右手筆直的伸向他,臉上淚水縱橫,“你過來,你快過來……”

  一貫高貴冷傲的董妃何曾有過如此猛烈的情感表白,江重安好像被這種排場嚇到了,臨時不知該如何回復眼前這位涕淚俱下的婦人,惶恐的側首求助似的看向喬思婉。

  喬思婉向他點點頭,示意他不要過於擔憂。

  董氏注意到兒子的不同,順著他的視線慢慢轉過身子來,喬思婉與她眼光相接。

  董氏一瞬不瞬的盯住喬思婉,表情由驚奇造成錯愕,再變更為驚怒,眼中猛烈的恨意好像要在喬思婉身上燒灼出一個洞來。

  “喬思婉!”她尖叫起來,狀如果瘋顛,“你……你跑到這裡來,安的甚麽心?你這個心地陰毒的女人,你把我害成如此,搶了我兒子的世子位,此時又想使甚麽陰毒無恥的手法密謀我?喬思婉,你個下作的賤人,你不得好死!我謾罵你不得好死!我謾罵你滿門全都不得……”

  “你住口!”江重安高聲地道,險些從未有過的失態,“不許你如此羞恥二嫂!”

  董氏完全愣住了,臉上除了震悚,還是震悚。“你……”她張大嘴,不敢置信的呢喃,“你不是重安……你瘋了!你果然如此和我說話!”說完,她卻大叫:“我曉得了,喬思婉這個居心歹毒的賤婦,想用這種辦法來嗾使我們子母的乾系,你帶著我兒子來看我落魄的模樣,你……您好毒的心理……”

  “你……你快住口!”江重安的身子在顫抖,聲音卻帶了從未聽過的冷意,“你才是毒婦!”

  “你說我毒婦?!認真瘋了……我是你娘!”董氏倒吸一口涼氣,臉上似哭還笑,好像淒然悲憤到了極處,一口氣深深的壓在喉嚨裡,而後驀地發作出來,她猖獗的拍著胸口,酸心疾首,“你看清楚,你適才罵的是誰!是我生了你,我妊娠十月把你生下來,莫非為的便是讓你如此幫著外人來羞恥我麽?”她像是瘋了一般,活動癲狂,只是號啕:“你是我的兒子!為甚麽要幫著外人如此對我?你唾罵生母,你可另有半點為人後代的孝心?”

  江重安狠狠咬唇,臉上神態閃灼,一半是畏懼,一半是剛正。他望著董氏道:“娘,你何曾當自己是我娘!這麽多年來,你眼睛裡惟有老大,甚麽時候有過我!你歷來隻認那一個兒子,因為他是世子,將來會做燕王!我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廢料,你只會覺得我沒用,這麽多年來,可曾誇過我一句,抱過我一次?!”

  董氏震悚地望著他:“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你娘!我被害成這個模樣,你還站在他們那邊!”

  江重安酸心疾首:“我有眼睛,有耳朵,有心,會看,會聽,會想,你自己做了甚麽才會到這個了局你自己清楚,父王對你一貫敬服,他為甚麽會如此對你,他跟你做了這麽多年伉儷最後都對你深惡痛絕……你有甚麽臉面自稱是我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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