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過來呀!”楊震天吼叫的聲嘶力竭,不停地跪在地上,眼淚不爭氣的流滿了整張臉。
“楊震天,我從來就沒見過像你這麽怕死的人,你看看你還有個人樣嗎?”
“對對對,我不是人,只要你不殺我,把我當做什麽都可以,師兄啊求求你啦!”
可惡,這家夥居然比朱天南還懦弱,真想不到堂堂有名的益州首富,極有手腕的楊雲昊竟會有這樣軟弱無能的兒子。要是他父親知道他這樣,說不定都會被氣死。
“混帳東西,來吧,很快的,我會讓你死的毫無痛苦。”
“不,師兄,我還年輕,我還沒娶老婆呢,我還不想死啊!”楊震天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血已經流了出來,如此卑微只求苟且一活。
郭墨心一橫,盤旋元氣的金掌朝著楊震天的頭打了過來。
“啊!”
就在這時,突如其來的一個石頭,對著郭墨的手奔湧而來,他立馬感覺到了,收回了手閃身躲開。
石頭打到了牆中,將牆打出了好幾寸的空隙,緊緊的插進了牆中。
好強悍的力量,郭墨驚歎之余大聲問道:“是誰?”
從牆角的最暗處走出來一個人,微弱的月光下郭墨看到了一個華服少年,帶著面具。
“你是誰,幹嘛躲在暗處?”
那人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楊震天,楊震天馬上就跪走過來磕頭道:“恩公請救救我,這家夥是通緝”
話還沒說完,那人一掌便打到了他的腦袋上,將他打暈在地。
郭墨驚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當然是將他打暈,不讓他聽到我們的談話。”
“什麽意思,難道你是炎血?”
“不,炎血怎麽會去就這樣一個家夥。”
“那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高興,你居然已經達到了這種修為境界,真是了不起。”
“說那麽多廢話有什麽用, 今天任何人都別想救他,我一定要殺了他。”郭墨說這話時極其的憤怒,整個身體已經做好了隨時攻擊的狀態。
“沒想到,過了這麽久你還是這麽的衝動。”
“與你無關,反正他的命我是取定了,我勸你最好讓開,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
“嘿嘿。”那人不屑的笑道:“是嗎,我到了想看看你的身手。”
“你真是找死。”
於是郭墨馬上將元氣激發了出來,雙掌推出,變成一道金盾,
以極快的速度向那人狂嗥而來。
那人胸有成竹的站著,絲毫沒有想要避開的樣子,當金盾奔湧而來時,他單手一轉,眨眼之間就將金盾化到了自己的手上,於是在反向一推,竟然被反打了過來。
郭墨趕緊又是一掌擊出,兩股掌氣相撞,一下子將整個破屋震動了起來。
“不錯,不錯。真是想不到你的力量和速度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進步了這麽多,多麽讓人敬佩的天賦啊,你現在的修為已經遠遠超乎了我的想象。”那面具男子高興的說著。
“你也不簡單嘛,竟然毫不費力就將我的掌法反推了過來,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別誤會年輕人,其實我只是想幫你而已。”
“呵,你想幫我的話為什麽還要救他?你就應該幫我殺了他。”
那人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不讓你殺他,而是你現在殺了他又有什麽意義呢?況且還有很多人想殺了你。”
“你什麽意思?”
“你想想,劉祁,武雲華,還有陸世賢,那些瞧不起你的人,嫌棄你是魔教之後的人,他們都想將你置於死地。你應該利用楊震天去展示你現在的實力,讓他們都害怕你,不敢動你。”
“這。。。”郭墨無法回答。
“哈哈,看來你已經同意了我的意見?”
“沒錯,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我如何利用楊震天來展示我的實力呢?”
“很簡單,將他留到盛武會再殺他,在盛武會上用你的實力,逼著他說出當初的真相,還你清白,我相信以你現在的修為,當他們都看到的時候,他們一定會恐懼的。”
“嗯,不錯,這樣做確實很好,可是你為什麽要來幫我呢?”
“哈哈哈哈,因為你天賦異稟,與那些庸人不一樣,我堅信你一定能做出驚天動地的事。”
郭墨疑惑的問:“你真的這樣認為?”
“沒錯,要不然我當初也不會派人將你從天牢中救出來,好了,我今天該跟你說的就這麽多了,我想我們以後還會在見面的,祝你在盛武會上報仇成功。”
說完那人就迅速拎起了楊震天,往破屋外飛了出去。
“什麽?等等”郭墨本想去追,可是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而這時郭墨陷入到了迷惑之中,“難道,他真就是救我出來那人的主子嗎?”
這一切都無解,不過那人說的對,我剛才太衝動了,的確應該將楊震天留到盛武會再殺,畢竟我玄冥期的境界在盛武會上逼他還我清白,從此讓所有人害怕我,還是綽綽有余的。
想到了這裡,郭墨就決定按照這樣做,於是他便睡到了破屋,湊合了一夜,他並也不怕劍雨莊的人找到這裡。
而這並不是安詳的一夜,在破屋中的一覺,郭墨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了自己參加了盛武會,被武雲華看見,他再一次將自己辛苦學來的功夫廢掉。
郭墨突然被這場夢給驚醒了,頭上滿是冷汗,而這時外面的天已經變成了暗藍色,太陽也出來了一點點,破屋外很安靜沒有任何人。
此時的郭墨腦子已經清楚了很多,他決定先回劍雨莊看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要看看這些人半年來到底有什麽進步。
他走出破廟後,換上了一身粗衣,買了一個黑色布袋套在了自己的頭上,於是就悄悄的用輕功來到了劍雨莊之中。
看著莊中熟悉的院子,花草樹木,郭墨的回憶不停的在自己眼前閃現,那是一段段受欺辱不甘心的記憶,冷漠而沒有任何的情感。
他越想心越疼,於是忍著傷悲繞道來了自己曾經住過的房間,當他看到這裡的時候眼淚掉落了下來,房間的院子已經被完全的拆除了,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房間,他走近房間後一指捅開了一個破洞,往裡面看去,房間內已經變成了雜物間,裡面放的盡是一些練功的兵器,自己的東西已經看不到了。
“看來,他們真的是沒有一絲的情感,我一坐牢,他們就急迫拆除這裡,將我的東西全部扔掉。”
“武雲華呀武雲華,枉我當初那麽聽你的話,真的把你當我父親一樣看待,你卻對我一點信任也沒有。從小看著我長大,你居然還不如一個外人了解我,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麽還要收養我!?”
郭墨再次攥起了雙拳,已經恨到了極致,“好,我就是一個魔教之後,這大周王朝和正派,每個人手上,都有我父母的血,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這次的郭墨已經徹底脫變了,他不在對劍雨莊和這些人有任何一絲情感與動搖,他現在要偷偷的觀察他們的實力,等到了盛武會就是收割他們的時候了。
郭墨抹去了眼角的淚水,離開了那個讓自己無比傷心的莊院。
郭墨首先就來到了北院,這是劉祁所住的房間,幾乎整個北院的一半都是他的,他的房間也是最大的一間,種植著各種的奇花異草,裡面房間的裝飾也是找人重新精裝的,左右的牆上畫著,豔麗宏偉的鳳凰,門牆上則畫著是,朱,幽聖獸,極為的氣派。
郭墨來到她的院中時,她的院門已經緊閉,郭墨便輕輕的跳到圍牆之上,找到一個隱蔽的位置,躲了起來偷偷的觀察著她。
劉祁正在與一群大漢練著功,她一人拿著木劍,用自己凌厲的劍法應對著他們的群攻,她的劍法之快,力量之足,完全已經超越了那個時候的郭墨。
這是十幾個用盡全力的壯漢,竟然都碰不到劉祁一下,十幾招下來,這些壯漢就被擊中要害打倒在地。
劉祁沒有就此停歇,他們倒地後,還叫人拿著鞭子抽打他們,逼著他們繼續爬起來戰鬥,就像是欲求不滿一樣。
“這個劉祁還是那麽霸道,不過,她這半年來居然進步了這麽多,看來她的天賦也不錯嘛?”
“等等,不對,她這麽凌厲的劍法,怎麽不像是劍雨莊中的劍招?”
郭墨又仔細的看了看,這劍法太過於追求速度與力量了,少了劍雨莊上劍法的那種綿軟,與連續不斷的纏絲勁。
“這個劉祁,想不到為了贏得比賽,竟然去學其他門派的劍法,這要是讓他們的師父知道,不知會怎麽責罰她。”
突然有個仆人敲開大門,跑進來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郡主.”
仆人還沒說完,劉祁就命令人將一鞭子打到了仆人身上。
那仆人“呃呃”的呻吟著。
劉祁淡淡說道:“記住,以後不許你們這樣大呼小叫,報告事情的時候,都給我放沉穩點。”
“是,是,郡主。”
“說吧,發生了什麽事?”
“郡主,是那個魔教之後,郭墨,他沒有死,又回來了!”
“什麽?”劉祁手中的劍,都驚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