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上“咣咣咣,”的劍鳴之聲,響亮非凡,劍風撕裂了空氣,整個武場都能感覺到劍招的力量,舞劍的是一位十六歲的少女,相貌清美,膚白如玉,身上散發的芳香伴隨著嫵媚的身姿,異常撩人。明眸大眼隨著劍招遊動。
“郡主,想不到您居然可以把《玄武塵滄》劍法練得這麽乾淨利落,不愧是劍雨莊的大師姐,我看就算是修煉過十幾年劍術的劍師恐怕也比不上您,不過像您這麽文雅美麗的女孩,舞拳練劍的,可有一點不雅觀。”
她收起了劍,扔給了旁邊的丫鬟,走動時微微擺動的黃裙,這上好的料子顯示出了她的身份。
她就是劉祁郡主,是劍雨莊陳齊方的弟子。
跟她說話的那個少年,長得也頗為的俊美,身材修長,帶有一股書卷氣的樣子。
劉祁輕媚一笑,“我可不是那些嬌弱的公主郡主們,我父親東津王,可是大周舉世聞名的武修大聖,功夫在整個中原都是數一數二的,我怎好甘心做一個女工,丟了他的臉,再說我武修也是為了體現我大周王朝的威嚴,讓那些蠻族與西域的魔族看看,我大周武風如何。”
"當然,郡主是女中豪傑,有像您父親那樣的武聖在,又有郡主和您哥哥的後起之秀,真可謂是我中原大周之福啊!”
劉祁嬌聲道:“哼,我哥哥他自從去了九雲派習拳,沒了父親的管教,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的,怎麽能和父親相提並論呢。”
“郡主別擔心,其實練武也是有先知與後覺的,您哥哥劉震少爺,怎麽說也是東津王之子,我猜以他非凡的天賦,將來也一定不會辜負眾望,成就一番大的修為。”
劉祁笑道:“算了,不提他的話了,最近聽說你父親去了劍首山,江琅閣的兵器已經鼎鼎有名了,怎的還要去那裡尋求兵器?”
江琅閣,江家在慶京城地位極高,是專門為朝廷的禁軍研製與提供兵器,大周軍隊所使用的神兵八成都是出自於江琅閣,這可謂是掌握了大周軍隊的命脈,所以江家也被世代封為永國侯。
而這位少年就是江琅閣江雄的獨子,江聰。
“郡主您太過獎了,江琅閣雖然有一些兵器做的還不錯,但離做出一把極好的劍卻還差了許多,劍首山又是屢出神劍的地方,所以我父親才不惜跋山涉水去到劍首山,尋求造劍之法。”
“那現在是否有尋到呢?”
江聰搖搖頭失落的說道:“一言難盡啊。父親他本想用黃金和稀有的材料在劍首山上求得一些鑄劍的方法,誰知這些的鑄工頗為傲嬌,一句隻贈有緣人,就將我父親趕下了山,這不,我父親還在和他們談呢。”
“你父親耐心可真好,要是我才不會去低三下四的求人呢。”
“郡主是千金之體,當然是比這些人高貴許多的,不屑於他們的兵器。不過劍首山的劍號稱天下第一,很多的武修士者都不惜一切到這裡隻為尋求一把好劍,相信他們造劍的方法中一定有很多的訣竅。”
“哼,我就不信了,那劍首山的劍有什麽了不起的,所謂劍不過還是需要人來使,就算這把劍再厲害,使用的人是個庸人,同樣發揮不出它的威力,而厲害的武修者可以做到無劍勝有劍,就算是一根樹枝,一塊木頭也可以做到天下無敵。與其說是缺少一把好的兵器,還不如承認自己修為不夠才對。”
“沒錯,郡主所言甚是,一切都是需要靠人,沒有了人的使用與傳承,再好的東西也會被毀。”
"對了郡主,差點忘了,今天我要送您一份禮物。"
“禮物?”劉祁好奇的問道。
江聰手一揮,武場邊上一個中年仆人走了過來,這中年仆人長相普通,只有他眼角的那一塊胎記,讓人印象深刻,他解開了一個包袱,將裡面的一本書遞給了江聰。
《血炎十劍》。
這是血炎十劍?劉祁滿臉驚喜,“這是漠北丘蘭血炎宗以劍練氣的秘籍嗎?,它失傳了好久,你居然給找到了!”
江聰將書給了劉祁,說道:“這正是失傳的那本劍譜,找到它也算是一個巧合吧。半年前是我的一位友人在漠北流民哪裡買過來的,當時我正好路過西州,花了大價錢,才將他這本劍譜弄到手。”
劉祁迫不及待的翻開了這本書,眼神中更露驚喜之色。“嗯,這果然是上乘的劍氣秘籍,這段時間我正愁無法突破目前的境界,師父他非要我等著,說時候到了,才會教我新的東西,你這本書來的真是太及時了。”
江聰笑了笑說:“我也料定郡主差不多進入了初天期,正是急於練氣的時候,所以我一拿到書就匆匆趕回了慶京城,把書送到您手上。相信有了這本書,郡主參加明年的盛武會一定會事半功倍。”
劉祁嬌嫩的小臉上笑逐顏開,感激的看著江聰,“你真是太好了,你說我該如何感謝你呢?”
“郡主,郡主。”就在劉祁與江聰交談甚歡時,一個仆人匆忙的跑過來喊道。
劉祁生氣的瞪了他一眼,“有沒有規矩,沒看到我和江公子在說話嗎!”
仆人畏懼的底下了頭,雙手唯唯諾諾的將一本手抄書遞給了劉祁,“對對,不起郡主,我向那小子把心得借來了。”
劉祁拿過書沒好氣的說道:“下去吧。”
“是,”仆人遠遠的走開了。
江聰看著劉祁手上的書問道:“郡主,您借的是什麽書。”
“哦,這是神雀劍法的練法心得。”
江聰驚道:“神雀劍法的心得?,這可是武將軍的上乘劍法,普通人少說要練個十來年才會有所成就,誰能這麽厲害能寫出自己的練法心得?”
“哼,還不是莊上的那個魔教之後。”劉祁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明顯是帶有恨意。
“原來是他,想不到他天資居然這麽好。”
劉祁生氣的說道:“天資好有什麽用,不過就是個魔教之後,想出人頭地,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想被人看得起更是不可能,我看他這次盛武會能翻多大的天。”
江聰連忙點頭,迎合著,“是是是。”
劉祁翻開了這本書,仔細看了看,裡面的心得甚是詳細,從口訣,心法,到攻防要領等方面都面面俱到,甚至還將招式畫了出來,進行拆解分析,就好像他自己每練一招,都已經細致入微的融入到了招式裡面。
劉祁非常討厭郭墨,但是看到他的心得之後,也不得不敬佩起他。
他真算的上是不同凡響,這麽複雜的《神雀劍法》,居然可以被他解釋的這麽通俗易懂,可恨啊!為什麽會讓這樣一個魔教之後有這種天資。
江聰也偷偷的瞄了瞄那本心得,心中默默的感歎了起來。
這時劉祁合上了書,側頭對丫鬟說道:“小青,去管家那裡拿十兩黃金給郭墨。”
“郡主,為什麽突然要給他十兩黃金?”
“叫你去你就去,別多嘴。”
“是,郡主。”小青轉身離開,向著管家的房間走去。
此時郭墨正在自己的房間裡讀著書,繼續準備著文試。小青就抱著小箱子推門走了進來。
“郭墨,這十兩黃金,是郡主賞給你的。”說著小青將小箱子放到了桌子上。
郭墨轉過頭看了看小箱子,笑道,“呵,她還送我黃金?”
“對呀,郡主這麽大方,你應該親自去謝謝她。”
“呵,謝她,誰要她送黃金了,把黃金拿回去,告訴她,我是看在師父的面才把心得借給她的,根本不在乎這丁點破錢。”
“郭墨,你不要不識抬舉。”
“我就是不識抬舉,趕緊拿著黃金出去。”
小青臉色發青,生氣的抱起箱子,就往門口走,“哼!什麽人,自以為了不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
“可惡啊,現在連個丫頭片子都敢來對我說三道四,在這樣下去,會鬱悶瘋的,看來得出去走走,散散心,順便找個安靜的地方把文試的東西學好。”
小青抱著箱子回到練武場,小聲告訴了郡主。
“什麽?他居然這麽不識抬舉!”劉祁恨恨的說道。
小青點點頭不敢做聲,一旁的江聰笑著說道:“看來他也很傲嬌啊!”
“哼!自以為是的魔教之後,等他出了師,以後有他受的。”
“算了,郡主不要為他生氣了。對了,最近城北菜市口出了件怪事,您聽說了嗎?”
“什麽怪事?最近我一直忙於練劍,沒聽說。”
“有人謠傳,一到了晚上,城北菜市口就會有人橫死街頭,官府查也查不出什麽結果,說是有個女子被冤枉,在那裡被砍了頭,死後冤魂不散,找人索命。”
“冤魂不散?哪會有這種事,肯定是有人故意搗鬼。”
“是啊,後來這件事都鬧到了皇宮中,皇上大怒,說天子腳下怎會發生這種鬼怪亂神之事,於是親自下令讓玄機閣的人查明事情原由,今天玄機大人他們好像已經出了皇宮。”
劉祁問道:“他們這麽快就出了皇宮,那陸世賢也跟著來了嗎?”
“應該來了,畢竟玄機大人想極力培養陸公子,肯定會讓他參查這件事。”
劉祁露出了興奮的表情,顯然是對這個陸公子頗有好感。
“嗯,既然有人在京中作亂,身為皇室,我不能坐視不管,咱們不如去看看,幫幫他們怎麽樣。”
江聰微笑道:“這樣甚好,我也想查清這件事,幫京中老百姓盡一份力。”
“好,就這樣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