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廣進入我黑血門後,他的師父便給他取了炎血這個名字。五年來他刻苦修行,一絲都不肯放松。很快他就學到了黑血魔掌和黑血內功的中階,後來他還是嫌進度太慢,竟然還想窺於本門最高階的秘籍,死血無魂掌和黑炎魄噬功。”
“於是他就蠱惑他的師父,趁著掌門閉關的時候,給我們下毒,殺了敢反抗他們的弟子,最後他們就帶著人衝到了掌門閉關的地方,於是就在掌門在練功最虛弱的時候殺了他。取下了他的頭顱來練功。奪取了秘籍。”
“後來炎血還利用他的師父除掉了所有異己,那時我幸好用計逃了出來,不然我也會成為他們練功的工具。哈哈!”
“那之後呢?”郭墨好奇的問道。
“之後炎血在他師父的幫助下將黑血魔掌和黑血內功練到了高階,幾乎趕上了他師父輩的境界,於是他們在慶功的時候,炎血就給他師父下了毒,害死了他,此時黑血門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可他心腸更毒,竟然一個人不留全部殺光,獨吞了黑血門這兩套最高深的秘籍。”
“想不到,你們的門派就這樣被自己的人滅了,真是諷刺。”郭墨唏噓的說道。
夙炎馬上憤怒了起來,捶打著地上,拉著牢門,紅了眼說道:“黑血門畢竟是我的家,可他竟然聯合自己師父殺掉了掌門,毀了我的家,我恨不得現在就將他碎屍萬段。”
“郭墨,你一定要替我殺了他哦。”
郭墨問道:“那你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嗎? ”
“不知道,不過他應該躲起來一直在練死血無魂掌和黑炎魄噬功這兩套絕世功法,我勸你要盡快找到他,不然等他練成了,那就算是神也殺不了他了。嘿嘿嘿!”說完夙炎極度恐怖的笑了起來,那笑聲讓人汗毛豎起。
“我會找到他並殺了他的,但我不是為了你和你的門派,而是為了那些死在他的手下的無辜百姓。”
“哈哈哈!不管你怎麽說,我反正告訴了你,你就是在為我去殺炎血的。”
“你真是瘋了,無藥可救。”
“哈哈哈哈哈哈!”夙炎狂笑著,不再說話了,這笑聲不知是痛苦,還是開心。
“走吧郭少俠,她現在這個狀態。我想再問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了。”
“走吧,鍾大哥。”
於是他們便離開夙炎的牢房,此時的夙炎還在那裡不停的狂笑著。
當郭墨在路過剛才那人的牢房時,那人還目光如炬的看著郭墨過來,通過微亮可以感覺到那人臉上掛著的笑容就更加的誇張了。
這個鬼牢房把這些犯人都逼瘋了,郭墨於是便加快了腳步離開。
到門口時,獄卒們還笑嘻嘻問道:“郭少俠,您剛才說對她用刑,還需不需要呢?”
他這樣一問使得郭墨有些吃驚,這獄卒們想不到也這麽狠毒。
郭墨馬上說道:“不用了,好生看管她就行了。”
這些獄卒們便非常喪氣似的答應。
於是郭墨就和鍾發走出了天隕牢,臨走時郭墨拱手向鍾發說道:“鍾大哥,請你們千萬在不要對她用刑了。”
鍾發拍了拍郭墨的肩膀,“放心吧郭少俠,我們不會的,這人我們會好好看管,等你抓到了炎血,再一起和這些惡人當著老百姓的面處決他們。”
“那就多謝了,鍾大哥。”
“郭少俠,別客氣了。”
“嗯!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好!慢走,我就先不送了。”
“好!”
於是郭墨這樣離開了官府,一路思考著炎血。
一個老實又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是遇到了什麽深仇大恨,會讓他如此的喪失人性,殺人練功,甚至連自己的同門也不放過。
看來這個人的仇恨,給了他毀滅性的打擊。如果再讓他逍遙法外的話,指不定還有多少平民百姓會死在他的手裡,看來我得通過陸老爺的人脈,來找到這個喪心病狂的炎血。
於是郭墨便在城中的街道上簡單的吃了碗面回到了陸公府。此時他本想現在就去找陸公,告訴他炎血的事,但是看到府上的房間中的油燈基本上都滅了,才意識到這時候不早,想必大家都睡了。
又想到陸公每天看起來都很忙似的,一定非常操勞,現在真的不適宜去打擾他,便隻好作罷,等到明天吧。
之後郭墨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院之中,準備睡覺,可是回到房院後卻感覺到異常的安靜,“咦?小青呢?”
郭墨在房間中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難道他不會是閑著無聊去找劉萱了吧?
想到這裡郭墨就想去看看,因為這隻青鳥終歸是自己花了好大的氣力才收服的,要是跟劉萱建立了什麽深厚的感情,以後只聽劉萱的,不聽我的話,那豈不是為別人做嫁衣了嗎?
不行我得把它給找回來,畢竟這個劉萱身上總是怪怪的,似乎總是藏著什麽秘密一樣,所以我不能讓他把我的神鳥給帶壞了。
郭墨始終是不相信劉萱這個人,他認為如果是方若音,張月如她們,郭墨就無所謂,但他是劉萱,在郭墨眼裡這個人各個方面都有問題。
於是他便匆匆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院,往劉萱的房院中趕。
到達他院子外面後,郭墨正準備直接進去時,他就聽到了練功的聲音。
奇怪了,這麽晚他還在練功嗎?於是郭墨便躲在了一旁,朝著劉萱的院子中看了過去。
沒錯,劉萱這時確實在刻苦的練著功夫,他練得還是掌法。
這就讓郭墨更加的困惑了,不對呀,他最擅長的是劍法,怎麽會突然練起掌法來了呢?難道是小青再教他嗎?
郭墨越想越難以置信,這要是青鳥再教的話,那豈不是等於說它背叛了自己的主人嗎?
於是郭墨就努力的向著院中看去,他想看清楚劉萱到底是練的什麽掌法。
經過劉萱不斷的練習,郭墨才放下心來,確定了這並不是青鳥教過自己的掌法。
不過對於這套掌法郭墨卻是越看越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仔細在腦中一回想,他就鎖定了一個戰鬥的場景。
那是在與韓青大戰時,郭墨所應對過的掌法,這是什麽情況,難道是韓青教他的嗎。
沒錯,一定就是她教的,當初她還叫過她徒兒,可惡!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要是這樣的話,韓青豈不是就經常來找他教他功夫。
這樣一下郭墨覺得有些可笑,他不知道劉萱是怎麽讓這樣一個冷漠的女子教他功夫的呢,不會是性格一樣看對了眼吧,哈哈。
唉!算了,這也不是什麽壞事,想那麽多幹嘛,還是帶回我的青鳥吧。
於是郭墨不再躲藏,直接來到了劉萱的院子中。
劉萱見到他來後趕緊就匆忙的收了招式,生怕被他看到一樣,“你,你怎麽就突然來了,也不吱個聲。”
劉萱的樣子顯得非常的緊張。
“哦!抱歉啊!是我考慮不周。”
“哼!這麽晚了找我幹嘛?”
“我是來找小青的,有沒有看到它呢?”
劉萱此時笑了笑,“怎麽,小青跑到我這,你舍不得了。”
“當然咯,他可是我收服的。”
“哼!小氣。”於是劉萱吹了兩句口哨,這口哨聲讓郭墨又想起了韓青,當初他就是對著自己的異獸吹的這個口哨。
青鳥很機敏,聽到了口哨聲馬上就從劉萱的房裡飛了出來,當他看到郭墨時就興奮了起來,在他臉上不斷的蹭。
“好了,小青,你家小氣的主人舍不得你,要帶你回去咯。”
青鳥“啾啾,”叫了兩聲顯得很不舍的樣子。
“小青,走吧!”
說完它便飛到了郭墨的肩膀上站著。
“告辭了,你也早點睡吧,這麽晚了練功是會失眠的。”於是郭墨便離開了。
郭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就對青鳥說道:“你呀你,別總是去找他,他這個人不簡單!”
“喳喳!”青鳥點點頭答應。
“很好,小青最乖了。”
此時郭墨突然想到,既然青鳥一直跟著劉萱,那麽它應該非常清楚韓青有沒有找過他。
於是郭墨就問道:“小青,今天你有沒有見過之前我們密林中打傷你的那個女子呢?”
青鳥沒有馬上回答,停了一下才搖了搖頭。
這怎麽可能,難道青鳥也在騙我嗎?不,青鳥這麽聽話,應該不會騙我才對,好吧,姑且相信它,只要那個韓青不再殺人,不再找我的麻煩,他有沒有來過與我無關。
郭墨對青鳥笑了一下,用一個手指摸了下它的嘴巴,“小青,睡吧!”
然後他便吹滅了油燈,將青鳥放在了自己的枕頭邊,疲憊的睡去了。
這一夜郭墨與小青睡的十分香甜。
直到天大亮的時候,郭墨才起來,他意識到時間有點晚了,便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將青鳥留在了房中,拿上赤青花羽劍,便急忙往陸老爺的房院中趕。
在陸老爺的房院中仆人們緊緊的把守著,於是郭墨便讓仆人前去通報。
陸淵仁一聽到是郭墨求見,馬上親自開門去迎接。
陸淵仁見到他後,立刻笑逐顏開的說道:“郭公子,你來的真是時候,我還正有事想去找你呢!”
“是嗎?陸老爺,那還真是巧了,不知陸老爺有何事呢?”
“郭公子請,這件事我們進來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