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暖和了,暖和了!”炎血不停的說著,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拍了拍自己的嘴,就毫不客氣的來到床上,湊到圓滾滾的梁語昭旁邊,道:“嘿嘿!小姑娘你睡不睡呀,不睡的話把被子給我吧?”
炎血的黑臉笑著,非常客氣的向梁語昭說著,畢竟郭墨的狠氣還是壓製的住他,這也使得他不敢太過放肆說出一些粗俗的話。
梁語昭見到他的樣子,又醜又可怕,一臉嫌棄,趕緊把被子一抽就下到了床下,躲到郭墨的身邊。
郭墨見狀有些生氣,很想立馬上前去給他一巴掌,但是現在他也只能忍住,畢竟這個無賴還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炎血將被子連忙拉了過來,蓋在了自己的身上,深深的吸了一下說道:“謔,這被子好香啊!哈哈,看來我有福咯,果然還是漂亮的姑娘蓋過的被子不一樣哈!”說著炎血還多深吸了幾口,很不滿足的樣子。
這便使得梁語昭羞愧的低下了頭,欲哭無淚,這對於她這樣端莊的女子的確是莫大的羞辱。
劉萱狠狠看著他,很想過去暴揍他一頓,但是沒有郭墨的吩咐,她也不好動粗。
郭墨摸了摸梁語昭的頭,安慰了一下,便來到了床邊,將左手抓住了炎血的肩膀,把自己體內蠻橫的原始元氣到了輸入炎血的體內之中。
炎血瞬間感覺到痛苦難忍,手腳異常的疼痛,耳旁響起了耳鳴聲,全身悶痛,脹痛,似乎是要爆炸了一樣。
郭墨輸入的很慢,就是要折磨他一番,教訓一下他。
很快炎血實在是受不了了,這種感覺比嚴刑酷打還要痛苦萬分,鼻孔,眼睛,耳朵都脹出了血。
“不不不要啊!郭,郭大俠!”
郭墨淡淡的說了兩個字,“道歉!”
這種痛苦讓炎血不敢違抗,立馬說道:“是,是,梁,梁姑娘,抱,抱歉,是我嘴賤,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梁語昭有些心軟,看向了郭墨。
郭墨這才放開了手,“炎血,我警告你,要是還敢對梁姑娘不敬,我就是什麽都不要也會殺了你的!”
炎血一看郭墨是來真的,瞬間就慫了,剛才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點頭答應著。
這時郭墨本想讓炎血下床給劉萱和梁語昭兩人睡得,但是一想還是算了,他這樣一躺,恐怕兩位姑娘會無比嫌棄。
無奈之下郭墨隻好用主人準備的草席墊在地上給劉萱和梁語昭將就了一晚上。
梁語昭看上去很是疲憊,緊緊的靠在了劉萱的懷裡睡去,而劉萱感覺到很不自然,雖然她是女的,但畢竟劉萱隻習慣靠著郭墨。
因為奔波了一段時間,所以這一夜並不長,很快就過去了。
郭墨一直看了炎血一夜,他睡的很深沉,呼嚕聲很大,本想趁著剛才直接廢掉他的元氣,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要是現在廢了他的元氣,恐怕他連路都走不了,加上天氣這麽寒冷,沒有元氣護體都有可能活不到益州。
所以郭墨暫時便先留著,但是這卻讓他更加的小心。
到了天亮之後,農戶好心的給他們一人煮了一碗熱騰騰的素面。
郭墨幾人美美的吃了一碗沒有多要,而炎血則連續吃了五大碗,才捂著肚子滿足了。
這一幕簡直讓農戶看呆了,這怕不是餓死鬼投生吧?
不過郭墨沒太在意,還讓農戶拿了一套厚實的棉大衣讓炎血穿上,這下他總算是可以抗凍了。
臨走之前郭墨又硬塞了農戶幾兩銀子以表謝意。
接下來他們就向著炎血所說的天河鎮出發,那裡據炎血說是各色江湖人出沒最多的地方。
不過一路上幾人又犯難了,因為要讓這些江湖人士出來幫忙,肯定是需要不少錢,三人的錢湊在一起根本不夠。
就在郭墨有些無計可施的時候,梁語昭開口了:“墨哥,如果要錢的話我這裡有一些。”
“你有?”郭墨和劉萱兩人齊看向了她。
“沒錯,那都是我父親大哥和二哥小時候給我的一些零碎錢,裡面還有不少金條,我都是一直攢著,應該是夠給那些江湖人士了。”
兩人頓時一喜,郭墨高興的說道:“語昭,想不到你還是個這麽節約的人啊!”
“哪裡,只不過是我父親給我的錢怎麽也用不完而已。”
“哈哈,真是多謝你了,語昭,你這可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
“嗯,那我們就盡快去把錢取出來吧!”
“好!”
說著郭墨再次抽出赤青花羽劍,打出了虛劍,利用著虛劍飛行了起來直奔嘉陵城的梁公府。
此時的郭墨已經心情澎湃,好似自己的清白就在眼前似的。
到嘉陵城之後,郭墨他們在一個沒人的地方降落,於是幾人偷偷的就回到了梁公府。
果然不出意料,郭墨劫走炎血的事情已經被梁公知道了,此時在梁公府中的人並不多,她父親和大哥都已不在府中,帶著一些家丁一起外出尋找梁語昭幾人。
這正好給了郭墨他們機會,他們立刻飛進了梁公府,來到了梁語昭的閨房,這時郭墨和劉萱帶著炎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自己的行李收拾了出來。
之後幾人在梁語昭的閨房門口會和。
很快梁語昭就抱著一個精致的大伏梨木的箱子走了出來,梁語昭將這個箱子打開給郭墨和劉萱兩人看了看。
映入眼簾的是金閃閃,白晃晃的一片,全是金條白銀,還有不少大額的銀票,在幽州內的各大城中都可以兌換成白銀。
對於他們來說,這些現錢已經足夠了,於是郭墨便將盒子緊緊的關上,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再次多謝了一番梁語昭。
不過梁語昭對此毫不在意,畢竟都已經是這種關系了,這點小錢又算的了什麽。
之後幾人出發,離開了梁公府,再次利用禦劍之術飛行,向著天河鎮出發了。
這天河鎮並不小,人來人往,做生意的人也非常的多,其中的商貿出乎意料的發達,竟然還有不少商行。
郭墨首先就在這天河鎮上找了間客棧住下,炎血便被綁在了一間房子中讓劉萱來看守著,而梁語昭則單獨住一間房,由於昨晚她沒睡好,再加上元氣用來抵禦寒冷,消耗了很多,她便一個人在房間中安靜休息。
接下來郭墨便帶著這些銀票,找了一間商行,將這些全部兌換成了碎銀,足足四袋子的。
兌換完,商行的老板還疑惑郭墨如何將這些錢帶走,又沒有馬匹,運車,老板便好心的詢問了一番。
郭墨笑而不語將四大袋碎錢扛在身上就離開了,輕輕松松。
商行的老板和夥計幾乎都驚呆了,這可是二百多斤的錢啊,一般人就算是天生神力的大漢,扛起來也十分費勁吧?可是郭墨卻臉不紅,氣不喘,步法皎潔的離開了,這比小跑的速度可快多了。
回到客棧中,郭墨身上的這四大袋錢,也是著實吸引了不少人驚訝的目光,不過他根本沒有在意,帶著這些錢直接回到了關押炎血的房間,將錢放下。
劉萱看到後也有幾分驚訝,想不到這一箱錢換了這麽一大袋子的碎銀。
之後幾人吃過了飯,郭墨就馬不停蹄的下去安排,他找來了客棧老板。
這間客棧可謂是天河鎮最大的一間了,許多江湖人士都在這裡借宿,所以一來天河鎮時郭墨就認定了此地。
郭墨先是給了店裡的老板不少錢,老板立刻就對這個氣宇軒昂的少年產生了敬意,點頭哈腰的,很是客氣。
郭墨也沒有廢話,直接告訴了老板自己的目的,那就是請他安排人將鎮上的江湖人士全部請到這間客棧中來議事。
一聽是這種事老板首先就開始犯難了,故意皺著眉頭道:“這位公子啊,這件事不好辦呀?”
“怎麽不好辦?”
“您看看,首先就是這些江湖人士很粗野,如果將他們全部集中在我的店裡議事的話,要是他們一激動,難免我這小店的桌子椅子,酒啊什麽的,被他們打碎,那我這小店豈不是就垮了?”老板顯得極為無可奈何的說道。
“不怕,要是這樣的話,我照價雙倍賠償!”郭墨豪氣的說道。
但是老板卻沒有顯示一絲喜色,依然憂愁的說道:“不行,不行,就算是這樣,這些江湖人士來我這裡肯定要吃吃喝喝的,我們這小店哪承擔的起這麽多人的吃喝啊?”
“你放心,他們吃喝的錢我全包了。”
這時老板吝嗇的臉上總算是放松了一點,不過還是繼續說道:“公子,您看看我這都是小本生意啊!您要是將這些江湖人士全部集中在我的小店裡的話,那我的一些租客豈不是會被嚇走,找我退錢,那我這不是做了賠錢的買賣嗎?”
郭墨這時就有些不耐煩了,說道:“你這店我包了,店裡除了江湖人士全部給我趕走,你一天損失多少我就雙倍給你。”
老板的眼睛一亮,又笑呵呵了起來,搓著手道:“這位公子還真是大方啊!不過解決了這些事,我倒是可以為這位公子犧牲一下小店,不過像什麽召集那些江湖人士的人工費,宣傳費,等等等.”
沒等老板說完,郭墨便打斷道:“好了,好了,所有產生的一切費用都算在我頭上,你隻管去做就行了,呐!”說著郭墨拿出了一條黃金塊,遞給老板,道:“這錢夠了吧?”
老板眼睛一亮,這麽長時間以來就沒見過這樣金光閃閃的黃金,看來這一次自己是遇到了一個大金主,由此他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接過,笑逐顏開的道:“夠了,夠了,這些錢足夠您做這些事了。”
看到老板如此滿意,郭墨也算是放心了一點,說道:“既然如此,就趕緊去辦吧,兩天內給我召集鎮中所有的江湖人士在客棧之中,事成之後,我還會有賞。”
聽到這話老板再次一喜,兩隻大板牙笑的露了出來,眼睛開心的都咪成了一條縫,連忙點頭道:“是是,不需兩天,一天之後就夠了,最遲明天晚上就將這些江湖人士召集到客棧中。”
“嗯!”郭墨點點頭。
之後老板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這些銀兩黃金,立刻就召集夥計,去做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