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派上的事情郭墨自然是沒有任何心思參加的,現在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那個關在大牢之中的炎血。
在這寒冬之中休息了幾天,迎來了冬季第一次太陽,郭墨此時就決定好好的審問一下炎血。
於是便一大早的,從自己的房間之中出發,向著逍陵派地牢中而去,但是剛走出房院沒多久,就看到了梁語昭在練劍。
郭墨和她簡單的打了聲招呼本想獨自去,不告訴梁語昭的。
可是梁語昭卻很好奇他第一次這麽早起,對他問東問西的。
無奈之下郭墨還是將,要審問炎血的事情告訴了她。
梁語昭自然是對於郭墨的往事非常的感興趣,所以她也很想去聽聽,畢竟郭墨對她來說如此的重要。
架不住梁語昭的嬌聲哀求,郭墨隻好同意了。
然而就在他們一起出發時,劉萱卻站到了他們的不遠處。
這是她第一次和郭墨,梁語昭相距這麽近的,因為之前劉萱的吃醋一直不想見到郭墨,準確說其實還是會時不時的偷偷跟著郭墨,看他去幹嘛。
時間久了劉萱也慢慢的放下了一點,然而僅僅就是那麽一點而已,當她今天這麽早看到郭墨和梁語昭在一起,這很反常,她也忍受不了,所以就跳了出來,本來他一直是偷偷的跟著郭墨的。
雖然劉萱見到他們倆走的這麽近,很是生氣,但是畢竟也鬧了這麽久,在這樣鬧下去的話可能就沒有頭了,所以她沒等郭墨開口,便主動的問道:“你們這麽早去幹嘛啊?”
梁語昭不好說什麽,郭墨也不好隱瞞,微笑的說道:“我準備去審問一下炎血,宣妹,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呢?”
“呵呵!”劉萱冷笑著,比凜冽的寒風還冷,“這麽冷我準備練練武,不是很想去。”
劉萱說這句話的意思明顯是想讓郭墨挽留自己,她隻奢求郭墨挽留自己一次,一次她就答應,冰釋前嫌。
郭墨沒有回答,對著梁語昭極小聲的說了聲:“走!”
梁語昭一愣,沒反應過來,但是郭墨已經邁開了步子走上前了,這時梁語昭才連忙跟上,想對郭墨說兩句,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劉萱見到郭墨他回都沒有回答,就走動了起來,氣到了極點,也絕望到了極點,那一刻她下定決心,要永遠離開郭墨,離開這個負心漢,不過在那之前一定要打他一耳光,不,兩耳光
多少耳光都不夠,劉萱差一點快憋屈出眼淚了,是痛心的眼淚。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郭墨,沒有徑直離開劉萱往前而去,而是微笑地來到了劉萱的身邊,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說道:“宣妹,天怪冷的,地又滑,練武不安全,就跟我們一起去吧?”
還沒等劉萱回答,郭墨又害怕自己剛才太過於強求劉萱了,便又改口道:“如果你還是想在這練功的話,那就讓我陪你一起練怎麽樣?”
出乎意料的回答,簡直是難以置信,此時此刻劉萱被感動了,水眸之中泛出了淚光,白皙的小臉在這一片雪茫之中顯得異常可愛。
這一刻的劉萱對於郭墨之前的怨恨和嫉妒,瞬間消散,久久說不出話來了。
“宣妹?”郭墨依然微笑的問。
“額嗯!對啊,練武好像真的很滑,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吧,走走或許也很暖和一點。”
“好!”郭墨再次摸了摸劉萱的小腦袋,絲滑的細發極為柔順,忍不住多撫摸了一下,有些舍不得放手。
劉萱也並不抵抗郭墨這樣,任由郭墨撫摸,水眸微微眨下,很是享受般。
要是放在往常,劉萱是絕不會讓郭墨這樣的,但是現在兩人的情感,似乎在這一會的功夫發生了更加微妙的變化。
這番變化被梁語昭看在了眼裡,並無嫉妒,而是真心為她感到開心,畢竟梁語昭也不是嬌生慣養的女孩,從小被送到逍陵派學習武藝,師父對她是極其嚴苛,雖然家裡人都很寵她,但自小被師父培養出來的獨立自愛的性格已經深深灌入到了她的意識之中。
所以她也不奢望獨享郭墨一人,有一個妹妹也挺好的,不過如果郭墨要是再多幾個姐姐妹妹的話,她肯定也受不了,畢竟沒有太少,一個正好。
“宣妹,語昭妹妹,咱們走吧!”郭墨輕輕說道。
“嗯!”兩人幾乎同時應聲回答著。
出發前梁語昭來到了劉萱的身邊,將她胳膊給挽起,非常親熱,笑嘻嘻道:“我們倆一起走吧,這樣的話更暖和一些哦!就讓郭墨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看著,來當做對你之前不敬的懲罰。”
“額?”劉萱有些不適,不過被她挽住了一會後,的確感覺到了一陣香香的暖意,因此沒有拒絕,禮貌的點點頭,對她笑了笑,道:“沒錯,就是要懲罰一下他,讓他受凍,哼!”
郭墨攤了攤手,無辜地道:“冤啊!好冤啊!你們這兩個姐妹這麽快就聯合來欺負我,嗚嗚!”
“你活該,嘿嘿!”梁語昭添油加醋道。
幾人一路上有說有笑了起來,之前的那些陰霾一掃而盡。
現在兩位姐妹如此和睦,郭墨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是放了下來,喜悅由此而起,在這寒天之中就算是不用劍氣,也能感受到溫暖。
幾人慢悠悠的走著,路過了逍陵派的練武場,他們和那些弟子簡單的打了一聲招呼,沒有逗留準備盡快的離開。
但不巧的是張子路也在練武場之中,他本來是想與這些弟子練練手,以自己卓越的拳法讓他們崇拜自己,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另外他也想偷學一點逍陵派的劍法。
可就在這炫耀之際卻發現了梁語昭,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她竟然又和郭墨在一起了,這次連劉萱也在他們其中,幾人有說有笑的樣子,使他嫉妒的心膨脹了,非常的生氣。
心裡嘀咕道:這個郭墨,臉皮好厚啊,前幾天才和劉萱鬧掰,現在又和她和好,還沒羞沒臊的說笑,真丟咱們男人的臉。
不過張子路並不在意郭墨的臉皮問題,而是梁語昭,她竟然也參與了其中,這怎麽忍的了。
所以他還沒來的及展示,便快步跑向了郭墨他們。
張子路三步並做一步,生怕追不上他們,他繞了一個大圈,偷偷的跑到了他們前面,然後故意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一直走到了他們面前。
“咦,好巧啊,你們也來練武場練功嗎?”張子路故作驚訝的說道。
幾人停止了說笑,紛紛看向了他,郭墨主動說道:“子路兄?真巧。”
張子路並沒有搭理郭墨,只是跟他點了點頭,便看向了梁語昭說道:“語昭妹妹你也這麽早來練武啊?正好我有時間可以陪你一起練啊,還可以指導你呢。”
梁語昭有些無語,她根本不是為了練武的,況且就算是真要練武有郭墨這樣的大神在,還需要他來指導。
但是出於禮貌,梁語昭還是說道:“多謝你子路,不過我們有別的事,先不打擾了。”
淡淡的說完這句話幾人就準備走,張子路怎是肯輕易放棄的人,連忙就說道:“你沒有什麽別的事啊?”
額.梁語昭不是很想告訴他。
不過劉萱就沒那麽委婉了,不耐煩的說道:“與你無關的事,走咱們別搭理他。”
說完場面一陣尷尬,劉萱帶著梁語昭就往前急匆匆的走,郭墨也不好說什麽,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和他們一起去了。
張子路差一點沒反應過來,這小妮子嘴巴竟然這麽不饒人,但他也不能當著這麽多的人撕開面,尤其是當著梁語昭的面,不然偉岸的人設將會盡毀,所以只能恨恨的咽了下去,看著他們慢慢的走遠。
此時的他不僅是尷尬,更是一種面子受到了極大損傷的感覺,所以他絕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一定要看看郭墨和她們到底去幹什麽。
於是見他們走出練武場之後,便利用著身法偷偷的跟在了他們的後面。
逍陵派地牢並不遙遠,過了練武場朝北走幾裡路就到了。
郭墨和守在地牢門口的弟子打過了招呼之後,在他們的帶領之下就進到了地牢裡。
而跟著他們的張子路在地牢外就停住了,沒有跟著進去,在外面等著,畢竟他也知道,這地牢關的唯一一個人就是炎血。
逍陵派的地牢中與城中官府的大牢有所不同,一是更加的嚴密,另外就是非常的乾淨,可以說一塵不染,連隻耗子,蟲子都看不到,沒有任何的意味,牢內還顯得更加亮堂一些,顯然是這座地牢經常有人在打掃。
不過牢房空蕩蕩的幾乎看不到一個犯人,在最中間的牢房之中,炎血被孤零零的關著,手腳都被厚厚的鐵鎖束縛了起來,他的頭髮已經散亂,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樣子。
郭墨吩咐了一下,逍陵派的弟子就用劍鞘敲擊著鐵牢門,發出了“咣咣咣!”的聲音。
聲音很響亮,敲擊了一會炎血就醒了,忽然看到了前面有幾個黑影,便抬起頭仔細望了望他們,沒有說話,也沒有微笑,似乎是在想著什麽。
郭墨這時就開口問道:“炎血,你能說話嗎?”
炎血緩緩的開口道:“廢話!我的舌頭又沒有被割。”
這一句話便將郭墨給懟了回去,劉萱聽了就很不爽,怒道:“你這家夥,會不會說話,你是不是想嘗一嘗這裡的刑罰?”
炎血沒有作聲,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們,不過他並不害怕那些酷刑。
“好了宣妹,讓我來問吧。”
劉萱輕哼了一聲就沒有說話了。
這時炎血便翻動了身體,盤坐到了地上,雖然手腳筋已斷,元氣再也使不上來了,但是他翻身的時候還是顯得極為有力量的,至少看起來比平常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炎血,我是來和你好好談談的,所以我後面的問話,你需要如實回答。”
“嗯!那你問吧!”炎血淡然道。
“好!你是怎麽認識魔殞宮主的?”
“怎麽認識?”炎血想了想道:“是他主動找我的,當時我剛剛接手了黑魔教,成為黑魔教的教主,那個家夥說很仰慕我,想要請我這樣的大人物,做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