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雲顥疑惑,他沒想到端木劍魁才剛剛住下就走了,不禁問道:“郭公子,前輩他為何不告而別的呢?”
郭墨說道:“師父他向來喜歡獨來獨往,自由,所以不喜歡在府上這種人多的場合住下,顥兄實在是抱歉了,請你不要見怪。”
“原來如此,沒事的郭公子,對了家父有請,希望請你們到上廳一敘。”
“好,請。”
說完郭墨和劉萱便一起走出了房間,朝著正廳而去。
當郭墨他們一來到正廳的時候,梁如安便親自迎接,不斷的感謝著郭墨和劉萱兩人的相助。
這時梁如安便注意到了端木劍魁沒有來,就問道:“兩位大俠,請問你師父他老人家沒來嗎?”
郭墨搖搖頭道:“梁公,因為師父他喜歡獨來獨往,又不喜被約束,所以在房間之中坐了一會,就已經走了。”
梁如安神情之中表露出來了一絲的失望,說道:“真是可惜了,梁某正想好好感激他一番呢。”
“嗯!梁公的謝意我師父心領了,其實師父他行俠仗義只求的安心便可。”
“看來端木大俠真是,淡薄名利啊,來郭公子,劉姑娘,請坐。”
說著郭墨和劉萱兩人就被梁如安非常客氣的安排坐下了。
而梁雲顥則將正廳的門帶上,出去。
於是梁如安便與郭墨和劉萱,先是客套了一下,然後又暢談了一番。
不過梁如安實際的目的就是為了問清楚郭墨之前的來歷,因為梁如安現在很看重郭墨這樣的人才,所以只有把他的過往弄清楚,才能在這武林之中名正言順的使用他。
在這暢聊一番之後,幾人的話匣子就被打開了,而梁如安便旁敲側擊的問關於郭墨慶京城之前的往事還有盛武會之事。
這樣一來二去郭墨和劉萱兩人便很清楚梁如安的目的了。
一開始郭墨本想隱瞞,但是隨著話題的深入,郭墨不得不說出了一些實情。
之後郭墨便仔細的想了想,反正自己的這些過往也都是被冤枉的,如今既然有人這麽感興趣,那就不如將這些全部說出來,不管他信不信,至少也可以讓多一個人知道真相。
況且這個梁如安看上去比陸淵仁待人更加的真誠一些。因此郭墨就將自己在劍雨莊被人陷害,然後盛武會討回公道的事情,全部如實相告了。
梁如安聽完之後,不出所料的表現出了極為驚訝的表情。
尤其是涉及到了楊震天,他父親在江湖之上也可謂是小有名氣的,如果牽扯到他,此事恐怕極為的複雜。
梁如安仔細的看了看郭墨,又看了看劉姑娘,他知道這兩人是義兄妹,但是郭墨一臉的正氣,也不像是會犯出奸殺少女這種案子的人。
而且他還見到郭墨對劉萱,彬彬有禮,客氣異常,如果他真是一個好色之徒,怎會對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子這麽好,這要是裝的話那得多累呢?
況且劉萱還看上去那麽的相信郭墨,自己的女兒也和他們在興周城待了那麽久,如果他真是像傳聞的那樣,以他高超的武功自己的女兒不也早就成了他口中之食?
另外方若音和張月如兩人也對他信任異常,之前對於郭墨的往事也是她們告訴梁如安的,為此他不得不相信郭墨是個好人。
但是梁如安始終難以接受楊雲昊的兒子楊震天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過事實擺在面前,有那麽多的好人為他作證,梁如安隻好暫時接受了這個事實。
梁如安對於郭墨的半信半疑,郭墨是看的出來的,但是並未計較,因為他深信清白的人總是清白的,只有不清白的人才會想盡一切辦法抹黑別人抬高自己。
這樣幾人聊了許久,梁如安便邀請郭墨劉萱他們一定要住在梁府,也可以好好的感謝一下他們。
郭墨和劉萱沒有怎麽推脫便答應了。
於是說完之後郭墨和劉萱各自回到了房間去休息了。
兩人就這樣住在了梁公府,這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逍陵派弟子們的傷也養好了,便陸陸續續的回到了逍陵山上。
而梁語昭這段時間也慢慢接受了這一切,便和甫上真人他們一起回到了逍陵山上繼續學習劍法。
一個半月之後,府上受了傷的人也都漸漸的好了起來,張子路和梁雲顥已經開始重新苦練武功。
梁公府也平靜了下來,那些江湖人士幾乎都從嘉陵城消失了。而墨文晟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似乎是躲了起來,不過現在的這種情況還是很緊張。
尤其是墨文晟想造反的事傳到了京城中後,皇上大怒立刻頒布詔旨捉拿墨文晟,於是駐守皓州的大軍幾天的時間就來到墨公府,可是這墨公府中的所有人包括仆人還有錢財,等等一切都在一夜消失了一般,隻留下了一個空蕩蕩的房院。
很顯然是當晚出事之後,他就聯系上了墨公府中的人讓他們撤離了。到現在一直也沒有任何動靜。
皇上因此大怒將墨公府周邊所有的官員全部拿下進行嚴密的調查,還重新安排了新的官員,這樣就使得朝廷中許多官員的利益被牽扯進來。
關鍵是這些官員還有連帶的責任,皇上也想把他們拿下,於是他們因此感覺到了危險,便開始慢慢的有大的動作。
這時的皇上沒有罷休,對於其他的三大家族的戒備心就更重了,尤其是聽說陸公府最近出兵了瀧北,異動很大,便加快了對其他三大家族的行動,皇上已經開始想徹底消滅四大家族了。
這也迫使陸,梁,秦三大家族開始加緊備戰,甚至整個天下的武林之中也因此發生了巨大的動,亂,以幽雲教為首的邪教,從這個時候開始騷亂了。
而目前的中原看上去卻是一片的歲月靜好,安詳如初。
在這一個多月當中郭墨和劉萱幾乎逛遍了整個嘉陵城,在梁公府也待煩了,而劉萱就覺得這樣更加沒有意思,無聊至極,還不如在江湖上闖蕩的那種快意恩仇來的爽。
不過更重要的是劉萱看到郭墨和張月如,方若音,她們走的那麽近,心生嫉妒,尤其是張月如每天都來找郭墨,這讓她很是焦慮,所以便很想盡快的離開這裡。
於是這天清晨天還未大亮,劉萱就收拾好了行李,來到了郭墨的房間門口,咚咚咚,咚咚咚的敲著。
郭墨被吵醒了,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睛,這時青鳥也被這種焦急的敲門聲給吵醒了,在屋子中嘰嘰喳喳的飛著。
郭墨便趕緊川上了衣服鞋子去將大門給打開。
一開便發現了劉萱整裝待發的站在了面前。而青鳥便馬上飛了出來,站到了劉萱的肩膀上用頭蹭著她嬌嫩的小臉。
郭墨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說道:“宣妹,你這是要走嗎?”
“對呀郭大哥,我是來叫你一起的。”
“額!咱們要走的話,你怎麽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你看看這天都還沒亮呢?”
劉萱說道:“你還等天亮?可記得之前你刻苦練功的時候,雞都沒叫,你就已經起來了,現在你怎麽懶成這樣了?。”
“額…但是梁公他們還沒起來呢,我們要走也起碼等他們起來之後,打過招呼再說吧。”
“嗯!那我們就等著他們起來。”
“額”郭墨還是顯得有幾分猶豫。
劉萱一眼就看出來了,問道:“郭大哥,你是不想離開這裡嗎?”
郭墨皺了皺眉頭,正準備說話時,劉萱便搶著說道:“郭大哥,你覺得這樣一直在別人的府上住著,打擾人家你過意的去嗎?”
郭墨沒有馬上回答,想了想,的確這樣總是住在別人的府上確實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已經白吃白住這麽久了,繼續打擾下去的話真的說不過去。
這時郭墨就問道:“宣妹,那我們以後去什麽地方呢?你想好了嗎?”
“嗯!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先回雷府,之後的我在路上跟你細說。”
郭墨便點了點頭,“也好,順便回雷府把那些人重新給安葬了,然後我還可以將雷府的秘籍好好教給你,再奪回聚義莊。”
劉萱聽到了郭墨的這番安排,微笑的點了點頭,“嗯!”
“好,你等我一下。”
說完郭墨便回到了房間中洗漱,收拾行李,而劉萱和小青則在外面等著,安靜的等著。
很快郭墨就將屋子中收拾的乾乾淨淨,行李也都盡快的清理完了,但是在收拾衣服的時候卻發現了兩隻手套。
這是兩隻黑金手套,是當初將勃之靖思鐵打敗後繳獲的,這雙手套也算的上是神器,只要朝著裡面將元氣輸入進去,它就可以發揮出極其強悍的力量,可惜之前一直都是在使用赤青花羽劍,所以就沒有試試它的威力,也因此深埋在包袱之中。
郭墨靜靜的看著這兩雙手套,它們像一對愛人一樣孤零零的躺在了裡面顯得十分冷清。
“好!既然你們這麽孤零零的,那下次再有打鬥的時候我就用一用你們,”
說著郭墨就將這兩隻黑金手套放在了衣服的最上面,然後將行李袋一系,挎到了肩上,拿上了放在床邊的赤青花羽劍就走出了房間之外,慢慢的將房門給戴上了。
“宣妹,弄好了,我們去看看梁公他們醒了嗎?”
劉萱轉過頭看了看郭墨,便嗯了一聲。
於是兩人就先朝著梁如安的房間走去。
梁如安的房間離著府上的大門很近,所以他們便在府上先繞到了大門口,然後再朝著梁如安的房間行進。
這時府上的仆人都早已經醒了,在府中掃院子了,他們首先就和,郭墨,劉萱打了招呼,不過看到他們倆這樣收拾的整齊,像是要離去的樣子,便疑惑的問了問他們。
兩人如實相告,然後並沒有多說什麽話就趕緊加速離開了。
不過他們才走出幾步,大門口就響起了急促的奔跑之聲,就好像是有什麽急事要找府上的人一樣。
郭墨和劉萱不禁好奇的轉過頭遠遠往外看了看,竟然是梁語昭,她拿著劍行色匆匆地就往府中跑。
此刻郭墨就感覺到了肯定有大事發生,於是當她匆忙跑過自己的身邊時,郭墨便喊了一聲:“梁姑娘。”
梁語昭聽到了這聲便立刻停下了腳步,朝著旁邊看了看,一發現是郭墨和劉萱,她剛才焦急的表情就緩和了許多,臉上還露出了笑容說道:“郭公子,劉姑娘,我正要找你們呢!”